「为甚麼……还有办法活……。」
颤抖的快说不出话,云雀有些无力的靠著六道骸,为什麼身体变成了那样还活著,明明是活生生的人却被丢在这,那这里还有多少个曾经活著的人在这里……等著死亡。
「因为实验的结果。」
六道骸静静的说著,将云雀拉离开那充满小孩尸体的房间。
「那孩子的身体可能被改成了死不了的体质,在种种情况下就变成了刚刚看到的那样。」
说著,将云雀又抱紧了些,这种不人道的实验,任谁看了都会感到精神上的压迫。何况又是刚才那种情况。
「死不了,那他还有救是不是?」
云雀激动的说著,那孩子、那孩子刚刚对著他说救命,即使变成那样却还是想活著。
「别去了,既然被丢在那里、就代表他是失败品。」
「那孩子已经没救了。」
眼神黯淡下来,已经没救了,身体变成那样,还有因为看到同伴被改造的过程,历经看见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身体慢慢腐败,救了他也只会变成一个废人。
那孩子还小,没必要让他一辈子都那样悲惨的度过。
「该死……。」
嘴里咒骂著,这种家族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世上,他们通通都是为了实验拿人命开玩笑的人渣,云雀用力的用刚拐重捶了墙壁,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这里都是失败品的堆积,或许在往里面走可以看到幸存的。」
六道骸说著,迳自的往下走去。
「……为甚麼你可以像是若无其事的。」
当六道骸在说失败品时就好像毫无感情般,好像这些根本对他来说是件微不足道的事。这令云雀心底一颤,即使在怎麼冷酷无情、在怎麼唯我独尊也不因该对这些令人作恶的实验毫无任何感情。
六道骸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向云雀,血红般的右眼闪著奇异般的光芒,却又像是血红的深窟般会让人葬身在那。
「因为我经历过了。」
这种事情他曾身在其中,他也曾是个实验品,他也曾游走在死亡边缘,同伴的尸体不停的增加,昨天还好好的和你聊天的人、还叫著你的名子的人,隔天就死了,死的不明不白。
同伴们的哀嚎声似乎仍回荡在他的耳边,诉说著为甚麼我们会死,为甚麼你存活下来了。
右眼所给他的能力越大,他也越晓得在他之前接受这右眼而死亡的那些人有多少,血红的右眼,是多少人死亡的证明。
看著六道骸,云雀不知该如何回话,他怎麼没想到六道骸也曾是经过人体实验而存活下的人。
被植入的眼睛,六道的能力。
「当看到一个个的同伴没了呼吸,还有他们死时的惨状依然历历在目。」
六道骸转了身走著,一手扶著额说著。
「我不是若无其事,而是这一切都令我作恶。」
恶心的令人想将这里毁了,让一切都消失殆尽。
在翘开了一扇铁制的大门,从里面看到一个手术台,手术台上有一个少女,行躺在上面。看起来早没了呼吸。
拿出资料比对了下,在仔细得看了下少女。
「……是同盟家族的孩子。」
看来还是来迟了,无力的垂下肩膀,云雀滑坐在一旁。
「看来那些人都逃了呢。」
六道骸看向四周,从刚才到现在也没人来阻止他们前进,肯定都撤退了。
「混蛋。」
为甚麼他无力挽回任何一个人的性命,明明救在眼前却谁也就不了,他恨这样无能的自己。
「离开这吧。」
六道骸说著,撇了一眼在手术台上的少女。
「……等等、别走。」
少女突然发出声音,云雀不可置信的看向少女那,人还没死吗?
「你、还活著?」
惊讶的马上靠近少女,想让少女从手术台上下来。刚刚看的时后明明没了气息,难道说这事实验的结果吗?
眼光一撇,六道骸是有些不可置信,但撇像少女时却马上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等等、别靠近她!」
「恭弥!」
只是一瞬间的事,连反应都好像反应不过来,血顺著脸滑了下了,差点、差一点眼球就会被划开。但因为身高上的差距,少女手上得手术刀只划到眼睛下方的脸颊。从伤口渗出血来,滴到了地板上。
「别走呀,等等我。」
少女挥动著手上的手术刀,从手术台上跳了下来,拿起了手术刀就往肚子上一戳,戳了一次还不过,接著又划了几刀在手上,腥红的血液从她身上流出,她却好想什麼都感觉不到。
「你在做什麼啊!」
云雀一惊,少女不停的将手术刀往身上割,割下了几块肉。
急的要上前阻止,却被六道骸挡住。
六道骸拉著他说:「她的精神已经异常了。」
「但是她……。」
瞪大了双眼,看著不停自残的少女,拿起手术刀不停得往身上戳。鲜血不停的留出,在白色的磁砖地板扩散开来,如一朵朵鲜艳的红花绽放。
六道骸从怀中拿出了把枪,扣上板就对著少女,云雀一看赶紧将六道骸的手挡住,「你要做什麼?」
「杀了她。」
对上了六道骸的视线,「她已经没办法了……。」
六道骸说著,云雀顺著他的视线往少女看去。
杀了我吧,拜托、快点杀了我吧。
她已经无法生存在这世上了,六道骸知道,云雀也知道。
碰!
咚的一声,少女硬身身的倒地,从脑门中冒出了白色红色的血浆。
「……谢、谢。」
火光、被燃烧的大地,火焰不停的从里面窜出,将一切都吞噬掉。
「这样烧掉就好了。」
六道骸说著,眼睛撇向云雀,火光照向云雀的脸,看不清表情。
最后,他们都听见了,那少女临死前的话。
「或许哪天我也会因精神异常而发疯。」
「到了那天时,你能杀了我吗。」
六道骸说这句时是背对著云雀的,在火光中像是道孤立的黑影。
到那时你会举起你的枪对准我吗?
「我相信你。」
云雀勾上一个难说的微笑。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