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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州府内的庶事堆积,与多隆敖商议了一番,决议由他与哲柏、叩德三人,先行将御窑厂的损失轻点出来,而我与叶何侍郎,先着手于当地的内涝患灾,于知府派来接应的人已到了府衙,才前往叶何侍郎所在的厅堂。】
【前朝的老臣,自当是敬重万分的,先拱手作揖后,才提声开口。】叶何侍郎。我同多隆敖先去了御窑厂,对燃炸一事有所了解,这原因归根结底,还是在于内涝所造成的水汽。
【穿堂风带起一阵雨水,打在廊下噼啪响,掩盖了少年的轻息。】这内涝一天不解决,这御窑厂就算是新建了,也难保之后不会再重蹈覆辙,我来找侍郎,也是向您讨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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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里有些清冷的光线,视线落在这位年长者的面庞上,只觉着仪态行止皆是从容不迫,一等一的气度,他既与我一道下两江整饬御窑厂的事,自然不会像那于知府一般,只管做个甩手掌柜,见他颔首,才将后续安排吐露。】
叶何侍郎,有您这话,我才算是有了底气。【眸光微闪,指向府门外。】一会儿马车来了,咱们先去饶州府下的浮梁县看一看,看如何先将这内涝的情况料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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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外难得放晴,但连日来的瓢泼,马车行路难免有些延宕,过了大半日的光景,才抵达了浮梁县,沿着原埂走了一阵,将目锋放置于那百亩水田,巡视过后迎向了一侧的侍郎。】
叶何侍郎。【他闻声将目光投回,我赓续】我对水利工程这块也不甚详解,这浮梁县的内涝情况算是这附近州府里严重的了,若是再落个几日雨,怕是等不到疏浚了,您可有些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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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淤泥,深一步浅一步的留下行路的印记,内涝一事有关当地民情,更影响御窑厂重新修缮,工期在即,免不了有些焦躁难耐,听他讲来内涝之因,心中百味杂陈。】
【面色很难扯出笑来,垂着眼看向那深陷的沼泽潭,又问。】怎么个祸患法?劳烦您阐解一二,我虽于水利事务上一知半解,但也想帮一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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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俟他将解困之法倾囊相授,才重新看向原埂下积水农田,河道内如同足下淤泥潭,简易的疏浚口被堵的严实,若不排水,只会陷入越积越多的情形。思通其中关窍后,灰暗的眼底霎时有了神采,冲向身侧的人吩咐着。】
你二人先赶回饶州府衙,将安排疏放的事务交代给于知府,请他务必抓紧置办。【折过身来,向那道颀长身影应答着。】
有您这番话我就放心了,募集工匠的事于知府会鼎力相助,用不了好些时日,就能将内涝一事先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