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不能让别人察觉自己的衰弱。尽管我一如往常地露出完美的笑容,她却用非常担心的表情注视着我。
「……夜神先生,请不要勉强自己。只要是我办得到的事,我什么都愿意帮忙。」
「所以,不用勉强自己装作没事啦。」她像是要让我安心似地微笑着说。
虽然不清楚她究竟了解我的意图到什么程度,但身为长期受到监禁拷问的人,我的笑容确实很不自然。从去年六月开始,为了搜查杀人事件而过着被监禁的手铐生活,似乎让我的感觉失常了。我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状态,不该误判一般人的感觉。
不过,修正起来很简单。首先,为了让她信任我,就扮演这个女人所追求的『虽然虚弱,但不会表现出来,但对自己敞开心扉的男人』吧。
这样想着,我露出了一副弱气的笑容,仿佛第一次遇到了理解者,感到非常高兴。
「不知道多久没听过这样的话了……谢谢你。能有你作为我的照顾者真好。」
「不会,别这么说……比起这个,请不要用敬语。夜神先生大概和我同年……你可以更随意一点啦。」
毕竟我们彼此都觉得这样比较轻松。从她主动拉近距离的样子看来,他们应该是打算透过她拉拢我,以获取基拉的情报。
看来他们似乎并不打算通过拷问来强行获取信息,这点让我松了口气。「对方敞开心扉且易于利用,这对我来说更加方便。」我在心里笑着想到。
「嗯,说得也是。这样的话,我也很高兴。呃……请问你的名字是?」
「啊,我叫妆裕。」
妆裕。当她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妹妹的脸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来,这让我感到非常焦躁。之所以没有表现在脸色上,多亏了长期以来,与那家伙进行的以斗智斗勇为名的谎言的相互较量。
虽然不知道抓住我的组织有多少关于我的事情,但要利用妹妹的名字——也就是妆裕的名字,还是让我从心底里感到愤怒。
以为让年纪和我差不多的女人报上和妹妹一样的名字,就能够笼络我了吗?
真是愚蠢。大概是因为我稍微停顿的缘故,名为妆裕的女人一脸歉意地垂下眉毛。
「对不起,叔父说不可以说出家族姓氏。」
妆裕似乎是这样解读我的心情的,这让我确信对方似乎没有得到笔记本的情报。如果他们知道有关笔记本的事情,那么「我没有携带笔记本」这一点就很明显,没有必要连看护人员都隐瞒自己的名字。比起这个,为了方便笼络他人,就算是假名也好,我应该把所有名字都说出来才对。我想对方大概只考虑过社会上流传的『死亡』这种程度的『死亡』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