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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父姑妈的家住在乡间一栋两层楼的木屋里,不同于日本城市公寓的拥挤狭小,木屋十分宽敞,他们没有孩子,这里的空间容纳我们四个人绰绰有余。
乡间的生活,恬淡而温馨。
日本姑父没有固定的职业,却也从不失业。他是一个敬业的导游,也是一名出色的皮划艇教练,有时候会和附近渔民一起出海,带回一筐鲜活的海鱼,也会在山间晨雾还没散尽的时候,领着我们徒步一小段,找一条清澈的小溪边坐下,支起炉具,取溪水煮咖啡。
姑妈是个自由插画师,随着姑父游山玩水,遇到美不胜收的风景就支起画板,她画画时,丈夫会安静地陪在身旁,一会看看画,一会看看她,眼中的爱意浓烈而浪漫,如天边的云霞。
大人们都说,姑妈是看上他的为人老实可靠,值得托付。在目睹他们的相处后,我才明白,原来真正值得托付的,是彼此懂得。
有时我会想,我和陆忱从小一起长大,是除了父母外,最熟悉彼此的人,但我们,又能懂得对方多少呢?
一天傍晚,我正在二楼露台描摹黄昏时的落霞练习油画,陆忱趴在栏杆上,望着满天旖旎发呆。
忽然听见姑妈在楼下激动地招呼我们。
我们跑下楼,原来是姑父出海回来了,还拎着一小桶刚捕上来的海胆。
晚上,姑父做了软糯甘甜的海胆盖饭,每个人都吃得心满意足。
饭后,姑妈心情异常好,她打开音响放起音乐,哼着旋律和姑父在客厅里跳起了舞。
陆忱冲我使了个眼色,我很识趣地跟着他出了门。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小屋音乐的声音越来越小,蛙声和蝉鸣不绝于耳。我们住的地方离洞爷湖不远,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湖边。
夜晚气温下降,阵阵湖风带着寒意,我被吹得打了个喷嚏。
陆忱脱下最外面的衬衫,披在我身上。
「谢谢。」,我穿上他的衣服,揉着鼻子说道,
陆忱轻笑一声,伸手揉了下我的脑袋,「有什么好谢的。」
指尖触碰的瞬间,像有一股电流传遍我的身体。
衬衫上残留着好闻的阳光的味道,这气味包裹着我,就像陆忱从未离我如此之近。
凉意消散,晚风变得醉人。
陆忱手插口塞,漫无目的地走在前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天。
我一边搭腔,一边跟在身后踩他的影子玩。
青山在夜色中静默,浮云在远方沉睡,月光化作一湖细碎的金箔。
世界变得静悄悄的,只有我的心跳声,逐渐强烈。
走累了,我们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休息。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我心生感叹:「这个地方真好,我都不想回去了。」
陆忱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我,忽然说:「其实有个地方更好,我带你去。」
说完,他拉着我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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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7楼2024-04-14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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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延清没理楚承洲,反而伸手拨了一下我额前碎发,温声道:「走吧,午饭好了。」
    于是我牵着他的手,随意地给石化原地的楚承洲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季延清眉梢眼角都叠着笑意,似藏有光风霁月,手心的温度还是一如既往的熟悉。
    55
    我喜欢挨着季延清家的书柜写剧本,特别是这种淅淅沥沥的雨天,写不出了就花一下午的时间来查阅文献,累了就拿桌子上的糖果盒子和一杯清茶。
    除了草莓味的糖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零食特别合我心意。
    季延清更加不用说,我在此常驻之前,家里就一棵比较好养活的仙人掌。
    「你怎么买这么多糖果?」某个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下午,在我又一次翻开零食袋子的时候,我终于问出来了。
    「这不是你喜欢的吗?」不远处正认真工作的季延清闻言,抬眸望着书柜旁的我。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8楼2024-04-14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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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硬硬的原来是死啦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9楼2024-04-14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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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漂流的时候,工作人员发来一次性雨衣,他看着那包塑料皱起了眉头。
        我快速的拆开包装把自己套了进去,游戏的快乐冲淡了难过,我反而有些着急的催促道:「快呀,快开始了!」
        「这是要干什么?」
        「雨衣呀,等会坐上船,水会把你的衣服冲湿的。」
        祁言「哦哦」了两声,拎着塑料雨衣笨拙的找头找尾。
        我突然想到,「你没玩过这个项目吗?」
        祁言终于找到了雨衣的头尾,也一把把自己套了进去,声音从塑料雨衣里闷闷地传来。
        「我没来过游乐园。」
        不起波澜的语气,不知道怎么的,却让我的心底刺疼了一下。
        我假装嫌弃地说:「我来我来,等你弄完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然后伸手帮忙整理好了褶皱的地方。
        雨衣是均码,照顾到了男男女女的平均身高,却没照顾到像祁言这种一米八的男人。
        小小的雨衣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局促,导致一波大浪冲过来的时候直接打湿了他的衬衣,也给他冲了把脸。
        因为出来玩,所以他今天的造型比较随意,没有喷发胶,刘海也松松的搭在额上,被水一打湿,祁言就伸手把它撩了上去。
        饱满的额头和线条分明的下颚线,构成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剑眉入鬓,像是从骨子里流淌出来的矜贵。
        我隐约听到身旁的女生小声地惊叹。
        也是在这一刻,我突然发现,其实祁言跟喻清并不相像,如果说喻清是月明风清的傍晚,那么祁言就该是深沉冷寂的夜。
        这个人的本质,似乎并不是展露在我面前那般的温和,他的身上,有股子狠厉和被压抑着的燥。
        只不过此刻,这股子燥被突如其来的一泼凉水浇得无影无踪,他像只刚睡醒的狼狗,有些发蒙地看着我。
        心下趣味袭来,我从包里抽出一包纸巾递给他,假装严肃道:「衣服回去自己洗干净啊,别让我老公看出来给你穿过了。」
        旁边女孩的惊叹瞬间收拢,转而变成了小声地鄙夷——
        「是个小白脸?」
        「是吧,我说怎么这么好看。」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00楼2024-04-14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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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她在哪里喝了奶茶,超甜。他就全副武装,绕过几个街道,等到那个奶茶店没人了,才敢去买一杯她说的那个奶茶,边走边喝。他以前不喜欢甜的,现在也是,但他喜欢那杯奶茶。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01楼2024-04-14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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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天轮回到地面的时候,我们很默契地保持了缄默。
            已经到了闭园的时间,游客都陆续往出口走,我和祁言夹在人流中,也在往前慢慢地挪着步子。
            他的助理已经等在门口了,见到祁言身上的衣服,脸上露出压抑着的惊诧表情。
            「您怎么……」
            他抬步往前走,声音从前头传来,「跟上,送你回去。」
            直到关上车门,我才从晃神中清醒过来。
            祁言就只能是祁言,对吧?
            走出游乐场,换下那件丑丑的文化衫,他还是那个站在写字楼顶层的祁家当家人。
            摩天轮总会回到地面,玫瑰花也会蔫,就像此刻坐在我身边的祁言,仿佛一切都一样,又仿佛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们最近的时候,能够感受到对方的鼻息,而最远的时候,也不过坐在身旁却各怀心事,可是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比这更遥远的距离了。
            打从汽车发动那一刻起,助理就识趣地拉上了帘子。
            我看着窗外,捉不透自己在想什么,就像我不知道此刻他在想什么一样。
            突然,祁言说:「可以不要让我等太久吗。」
            我发出了代表疑惑的一句「嗯?」
            我转过头,却发现他还是侧着头看向窗外,外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布在车窗上像是一层碎钻,又像是把外头的霓虹灯收集,聚在一颗颗水珠上,然后尽数打亮他的脸庞。
            「我可以等你,但不能等太久。我没办法像林子标那样,像个沉默的骑士一样守在你身边一守就是好几年,然后看着你爱别人、失恋、又再爱。」
            「你可以现在不喜欢我,我也会努力让你喜欢我,但是——」
            他转过头,霓虹灯的光影打在他的鼻梁上。
            「尽快给我个答复,别让我等太久吗,好吗?」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祁言,嘴角不再挂着笑容,他好像在发呆,说出来的话逻辑却清晰无比。
            明明是冰冷的语气,皱起的鼻头却让他仿佛是只被人抛弃了的小狗。
            让原本应该直接拒绝的我说不出残忍的话语,我低下了头。
            也许那一刻我是相信的,也是真的相信,我跟祁言,能够从头来过。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02楼2024-04-14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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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的烟抽了一根又一根,他说:「你不就嫌我没用吗。」
              很奇怪的,有些父亲,他们知道自己没用,却从不曾说自己没用,只说是妻子嫌弃自己没用。
              可怨天,可怨地,反正从不怨自己。
              我妈的情绪也许也是因为这句话彻底爆发,她声泪俱下,「我要是嫌弃你,当初会嫁给你?」
              这样的争吵在我记忆里爆发了无数次,可是那一次似乎不同。
              想象中母亲接下来的指责并没有到来,她反而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她说:「签了吧。」
              于是从那以后,我的生命里就彻底失去了父亲这个角色。
              但是离婚后的妈妈显然比过去快乐了很多,或许说,她在没结婚之前,本就是个喜欢玩闹的小女孩。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03楼2024-04-14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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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瑜之向我退婚时曾说:「这世间风景绝美,我不愿拘泥于情爱。」
                后来,我像他一般走遍了大半江山,也找到了比他更让我心动的景色。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04楼2024-04-14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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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他站在我面前,同年同月同日,不再是放火烧我,而是说:「我们不曾伤害你」。
                  但凡我退得迟一步,我仍是遍体鳞伤。
                  他们没有丝毫改变,是我改变了自己、拯救了自己。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06楼2024-04-14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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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子女并不是“不愿意”、“不敢”向你预警ta遇到的问题,ta们往往只是在本能驱使下对父母的很多“危机状态”的行为细节做出条件反射式的响应,告警机制自动休眠了。
                    这背后没有“动机”、没有“故意”,也没有所谓“教不会的愚蠢和迟钝”,真正的根源在于父母们在家没有笑容了。
                    父母们在家不开玩笑了,不娱乐了,不消遣了,父母们没有躺着有节奏的摇尾巴,没有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咕噜噜声。
                    相反,父母们常常低吼,失眠,彻夜在客厅里来回徘徊巡逻,对一切变化高度警惕而且常规性的过度反应。
                    幼崽们就会自动休眠,进入“报喜不报忧”模式。
                    这是ta们的本能,无需再学习,也不需要等到“懂得什么叫大项目、什么叫考职称”再生效。
                    这不能靠你跟ta们语重心长地讲述利害关系、合理配合、家庭团队理念,甚至喋喋不休的仔细定义“什么事可以不说”、“什么事一定要说”来解决。
                    ta们对危机的本能认知并不是这个问题最大的瓶颈,真正的问题是你上次在家开玩笑是什么时候,你上次在家里高兴得手舞足蹈是什么时候,你们家上次全家一起东倒西歪在沙发上抱着零食桶看电视、打游戏是什么时候?
                    没有这些信号,这些教育几乎是没有意义的。
                    那是自然法刻进人内核的本能,你这是呱啦呱啦的人类语言,这两者对撞,前者会输的概率几近于零。
                    以前你们不知道,现在你们知道了。
                    去试试。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08楼2024-04-14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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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科学的本质是怀疑,而文化的本质是信仰。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09楼2024-04-14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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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女孩子就应该趁年轻多去转转,多出去玩。
                        她离婚了,有一个孩子,判给了男方。
                        她结婚后,一直作为妻子,作为儿媳,作为妈妈这样活着。
                        她明明也是有名字的。
                        最后她说,她要为自己而活,人生只有一次,她不想浪费。
                        如果任何一个女性,先天允许她见识过这世界的广大与灿烂。
                        那她绝不会甘于被困在婚姻的枷锁、孩子的啼哭、一个个无法入眠的夜晚中。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11楼2024-04-14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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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远方黄昏余晖洒落树梢,很好看:「会的。」
                          又过了很久,他小声开口:「祝你一切顺利。」
                          我笑了笑,摆手离开:「我们都会成为更好的自己。」
                          我的步伐不会停,我要去享受自由。
                          飞机的风,很自由。
                          我也是。
                          我真漂亮,不是吗?
                          我现在趁年轻,还有很多时间。
                          山高路远,有缘自会相见。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12楼2024-04-14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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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华的骨架、肌肉,存在严重劳损,关节腱鞘炎,胃溃疡,通过病理切片检查出了他有呼吸系统癌症病灶,已经是中晚期。」
                            我把尸检报告递到张和面前,仿佛希望以此谴责张和,好唤醒他的良知。
                            「工地的农民工,你不吊死他,他也没多少日子了。」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13楼2024-04-14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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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在这么优厚的条件下如果还让你有不舒服、不淡定的警讯,你最好不要掉以轻心。
                              因为这意味着对方要么对“一个人会在意什么”有某种难以扭转的认知缺陷,要么就意味着对方知道别人要什么但是懒得敷衍。
                              无论是哪种可能,都是很严重的问题。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14楼2024-04-14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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