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枝良娣·山时月
芳荪眠堤、浥露犹泫,那是连蹇途的诗人都妄嬖/爱几分的樱笋烟景。望过沸煮而堪堪腾攀的一拢雾障,仿若见得诗三百、哀梨并剪的/国/风雅句所写就的抒情画,抑或是香山居士陶写的春燕啄泥。于是,当泅润的笔锋敛出的一渡诗风吻/落于月的鬓滨。
她说“三月的风正好,我也很好。今岁的花事很美,我也期望他随明岁花序的步伐、平安地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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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嘉琼章·蔺和簪
璎盘镇锁住荷瘦的一段腕骨,将掌捧玉聚、使舌/呷香来,饮热甘腑时,顺淌着她倾祷的温音涤烦滚愁:“久居宫内鲜少步入今春的俗世,时月——倘若再来,为我捎一支合宜的新花吧。”轻髻衫虚泼于殿光,融留一簇春茂中亦叠叠馥丰的垂绶细影,睫浪尚在沉罅堆光,未及核珠盈弯,明滚着两衔灵魄道醒浓慈,也要垂视腹团上一胎玉珠般宝贵易碎的命脉:“那么我们便如期守着每旬的满月,静候明春新芽皆萌时,他的来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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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枝良娣·山时月
当三月的最后一滴/春露在吐绿的叶中逝去,却步于卸去芽衣的皎瓣也将在初夏的呵暖里泻出一点赪/蕊。倘若春末是一场万蝶漾花、绿莎葳蕤,那么我期望他生命的基调不会是要/命的佶屈聱牙、凄冷的/鬼/雨,而是宛如风信子般簇拥一场春花的绚烂,“我下次来便为你、还有他,捎一支噙满新意的花。”
静美的山与水不会嬖/爱任一只将要濒竭、攧落的飞鸟,就像月亮从不去写就一笔无意的薰染,“那么、我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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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嘉琼章·蔺和簪
只在暮升霞烫的一笔晚晖里,望尽她光彩环箍里格外柔亮的剪影,似乎朝煦夕暮皆为如云座般,要腾驾她春将/逝/去时最柔薄如素溪般轻潺的佩裾,而鬓簪腰缀的金玉之辈,则不如一株雪兰相宜。目波因此将她望尽、呼亮,半翘两弧尚青的月湾,载如那缎浮掠欲离的/魂/影:“今时只听你一诺,我便愿信终有可得的一日,待来日花若繁茂了,我也编只花环为你戴呀。”是在风降时濒夜密霜里,两支新竹般拔细而轻曳的绿履停靠于分别的晚夕上,看她游云般欲走,才有别词:“那么再走慢一些吧,我还想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