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绛仙
不错落的目将昭惠的行举纳进眼底,彼时平湖不动分毫,似早知如此般的足落实地,而观女清雅的目在昭惠面首下宫规章里诫言字字诵下的那刻,压低着那诚而真的脊骨。只是久盼的一息中,没有字句的评说,她刹那的滢瞳中有瞬间的涩滞,亦很快、且从容的悬上那息轻薄的婉柔,繁阙里的种种,都在提醒着、醒目的告诉她,如此的渺小。
这时飞云乌鬓上的小钗由风引动,在沉湖中投进一抹斜阳,引去观女深思的静谧,她该如何去回应?纳两点茶雾的朦胧,很轻柔的:“婕妤娘子是位宽和的主儿,前些时候更让人送了药来,是感念的。那日、总觉得还在眼前,也曾恼恨自己不过谨慎,可更惧于一念下便可使花摧去,难见生机。”
她需要披荆斩棘的力量,如今便同要枯的蕊,可花怎么可以未绽先谢去了呢?她是不甘心的,拜伏在秀丽丽裙下,此刻当是青竹直拨,要不惜代价的直冲云宵,“娘娘,您能帮帮妾嘛?此身虽是纤纤娇荑,亦愿将刺锋沉下,在山月可度的日子里日渐饱满,终会成娘娘园中的一尾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