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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太子》 作者 风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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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咏棋被快感鞭打着,不断弓起身子迎合着。
  嘴里含糊不清地乱唤着,他隐约知道只要如此,咏善就会给予他更多快乐。
  咏善要求的,也许不过如此。
  他猜对了。
  “哥哥,好哥哥,咏棋哥哥。”咏善动情地回应,把每一个属于他的称呼都亲昵地含在唇上咀嚼,沙哑低沉充满诱惑地吟着。
  他频频动着腰杆,威猛地进攻,目光却一直定在咏棋脸上,捉摸每一个轻微的变化,期待那上面的快乐越来越强烈,坦露出每一点一滴的满足。
  仿佛他不是猎人,而是沉溺在咏棋身上的猎物。
  他想占有,却更忍不住想讨好身下的哥哥。



202楼2010-10-04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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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咏棋不知能否体察到他这份心意,但他已经够感激了,咏棋一边承受着他的贯穿,还一边张开唇,和他浓烈地热吻。
      舌头卷缠,激动地吮吸。
      贪婪湿润的双唇,压抑不住宛如啜泣的呻吟。
      他们动得太剧烈,亢奋的小兽一样缠绵,淫靡的水渍声响彻偌大房间,也许能传到外面去。
      但谁也顾不得了。
      连咏棋都疯了。
    


    203楼2010-10-04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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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被咏善诱哄着,堕入了不伦深渊。他迷离地想着自己醒来后也许会后悔,可现在,却是那样狂乱的安心。
        两人发疯似的发泄着,让快感抽打着身体,颤栗着等待魂魄进射出光芒。
        不敢置信的酥麻窜上脑门,刹那间炸开似的。
        “啊啊啊啊!”咏棋不再顾忌颜面地尖叫起来。
        他这辈子没试过如此不顾羞耻,双腿张到最开,赤身裸体承受着弟弟的侵犯,后仰着雪白的颈项,娼妇般的急促快乐地叫唤。
        体内的异物骤然发烫,片刻,整个身子都像被烫到了。


      204楼2010-10-04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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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野被刺目白色完全掩盖。
          “哥哥,我好喜欢你。”咏善在他耳边轻轻地吐气。
          结束了……
          两人拥抱着软成一团,呼呼喘着粗气。
          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感觉超乎他们所料,咏棋料不到,连咏善都不曾料到会这般强烈,下意识地沉默,迫切追忆那凌人的快乐。
          良久,咏棋才回过神来,憨憨地问:“我们,是一起……那个的吗?”
          咏善被他天真的傻气惹得笑起来,叹息般地道:“是的,我的咏棋哥哥。”
          咏棋看了他一眼,受惊似的,忽然道:“你哭了?”
          “笑话。”咏善轻描淡写地笑着,“谁见过我哭?这都是汗。”
          咏棋不再说话。
          咏善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咬了他耳朵一口,“还想不想要?”手往下探,自己心底也是一凛。
          那药好厉害,居然又半硬起来了。
          咏棋被他摸到,大为窘迫,想翻身挣开,咏善不肯,抱紧了他,又轻轻咬他的耳朵,“刚刚不疼吧?”
          “不……不,别再弄了。”


        205楼2010-10-04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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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咏善好不容易才轮到一次,绝对的不够,想再诱哄一次,又谨慎地闭了嘴。
            他忽然坐起来,掀开被子,抓住咏棋的双腿分开查看,白色的热液正从里面缓缓溢出,腿侧黏乎乎一片,说不出的淫靡。
            那颜色鲜艳的**,却已经楚楚可怜的有点红肿了。
            咏棋被他猛然拉开大腿,惊道:“咏善,你要干什么?”
            还没如何挣扎,咏善已经放开他的脚踝,安抚着让他平躺好,柔声道:“哥哥,你那里太嫩,要慢慢适应才行,再往里面硬弄上几回,明天起来会疼呢。你要是还想要,我用嘴帮你缓缓的吸吧。”
            不待咏棋说话,伏下头,衔住他的东西,万分小心的伺候起来。
            咏棋原本以为他要硬来,骤然明白自己疑错了他,两腿间一热,一股舒服到极点的快感弥漫上来。
            他却不知为何,仰躺在床上,脊梁被抽掉似的无法动弹,唯一想做的,就是放声大哭一场。
            至于为什么要大哭一场,他却也说不上因由。
            但他最终没有放声哭出来,只能一边被咏善殷勤伺候得连连抽气颤栗,一边无声淌泪。
            咏善察觉了,抬起头,靠过去问:“怎么哭了?你不喜欢吗?我弄疼了你?”
            咏棋摇摇头,一脸的可怜兮兮。
            他瞅了咏善一眼,半日才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恍恍惚惚问:“原来你也并不是个坏人,我怎么今天才知道?”
            咏善再大的苦头都受得住,万万料不到自己竞受不住咏棋这么不要紧的一句,眼眶骤热起来,眼泪差点就坠下来。
            “好哥哥,我不好的,我知道,我对你不好的。”他牢牢抱了咏棋的脖子,孩子似的不肯放手,轻轻咬着牙道:“哥哥,难得你对我有这份心意,我知足了。异日我这条命就算送到你手上,我也认了。”
            当夜,咏善如已实现了所有心愿。


          206楼2010-10-04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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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顷刻,大木桶就装满了水。
              咏善试了试,露出不满意的神色,招人过来,又命多兑冷水,硬把热水兑得都凉了,才开始洗。
              痛快的洗了一个凉澡,冻得打颤,火气却真的都下去了。
              他神清气爽地踏出别厢,刚巧听见常得富在院里喳喳呼呼地吆喝小内侍们干活。
              “常得富。”咏善不大不小地唤了一声。
              常得富一见咏善来了,连忙迎上去,满脸堆起笑容,“殿下起来了?这红光满脸的,睡得一定香甜。”
              咏善微微笑了笑,让他跟入了书房,随手把书桌上一个白玉如意递给他,“赏你的,拿去吧。听好了,这事若泄出一个字,落入咏棋耳朵里,你也不用等我发落,自己先把舌头割了,再找个地方上吊去。明白吗?”
              常得富双手接了沉甸甸的如意,连连躬身地道:“明白,小的明白。以后小的更小心,每次筷子都亲自布置,不不,是茶水,小的就算腿被打瘸了,咏棋殿下那茶水小的爬都要爬过来亲自照看。”
              “还有以后?”咏善冷冷瞪他一眼,“昨晚那茶下的什么分量?要不是念你还有点功劳,你这腿我早就敲断了。药立即都给我扔了,要是我那哥哥以后身子有一点不好,看我不生剐了你。”
              常得富伺候咏善久了,早懂得看他脸色,见他声音冷淡,眉目间却满是春意,知道昨晚想必享尽温柔,也没吓得太厉害,点头不迭地讪笑,“是小的罪过,是小的错。绝没有以后,万万不敢再对咏棋殿下无礼的。”
              咏善森森地瞅着他,自己却一时撑不住失笑出来,摆摆手道:“出去吧,没功夫和你计较。吩咐下去,谁也不许扰着咏棋睡觉,小厨房里备好东西,要点补身子的,把上次新贡的鹿茸挑些好的做了。”
              “是是,小的立即去办,尽管挑补的,挑好的做。殿下放心,这点事小的还不明白?”常得富一边笑着,行了礼就脚底抹油似的没了影子。
              咏善看着他出门,又扬唇笑了下。
              今天无缘无故的,他就忍不住想露个笑脸。他估摸着咏棋昨晚发泄得狠了,精疲力尽,不睡到大日头出来是不会醒的,自己如果过去,说不定真的一个控制不住把他给骚扰得惊醒过来,与其这样,不如先把手头的活计干完,等咏棋醒了再温存。
              他勉强自己静下心来,坐在书桌前翻着凌晨才送到的奏折。
              里面多数是地方官请安的奏折,不外是例行公事的禀报一下天气收成,只有两份是京里官员递上来的,里面内容截然相反,竟都和恭无悔有关。
              一份拚死要保恭无悔,一份却又涕零激动地恳请朝廷严惩恭无悔。


            208楼2010-10-04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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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咏善一边想着,一边对已经没别的要禀报的吴才挥挥手,打发他回原处,他瞅一眼炎帝密闭的房门,一溜内侍人墙似的守在门外,廊下被特许带剑驻宫的侍卫数量也翻了倍,怎么看都是如临大敌的阵势。
                他心上像压了一块看不见形状的大石,沉甸甸的难受,面上却还能勉强把持得住,只留着一脸为人子的担忧牵挂。
                咏临最藏不住心事,看咏善和吴才嘀咕完,赶紧过来问:“咏善哥哥,父皇到底怎样了?真的病重了吗?”
                “闭嘴!”咏善蓦地低喝,不满地盯他一眼,沉声道:“你胡说也不看看地方?父皇正在壮年,我看大概是最近天气严寒冷着了一点,即日就能大好。”
                “可……”
                “别说话了。太医在里面呢,有什么话,一会儿等他们出来问过了再说。”
                咏临这次还算听话,闭了嘴,闷闷地和哥哥在廊下站着。一连几天的暖冬日过去,今天恰好是个翻脸寒天的日子,天渐渐亮了,北风却越吹越刺骨。咏善恍若不觉,垂手默默站着,好像个雕塑似的,咏临皮厚肉粗,倒也真的乖乖和咏善一道等着,没再给咏善惹祸。
                正在熬时间,又有一人径自入了宫门,仿佛因为是一路小跑过来,并没有看四周,到了咏善咏临面前,才猛地刹住脚,喘着气,不敢太大声地打招呼,“是太子殿下?咏临哥哥也来了?”
                原来是咏升。
                看来也是刚刚听见消息,换了正装赶过来请安的。
                咏临最无心机,和宫廷里谁都混得不错,和咏升打个招呼,还伸手搭了搭他肩膀,“好久不见了,五弟。你也赶着过来请安?太医还没出来,我们兄弟先等等吧。”
                他其实也多少知道淑妃不但和丽妃不睦,和谨妃也有明争暗斗,但在他眼里,妃子们斗就斗,兄弟却始终是兄弟,也说不上谁好谁不好。
                咏善见到咏升心情就更糟,冷眼看着咏临还傻乎乎和咏升接话,差点想踹这个小笨蛋一脚出气。
                想是这么想,做却又是另一回事,咏善拿出当哥哥的样子,对咏升温言道:“这么冷的天,亏你对父皇有这个孝心,还跑着过来了。既然来了,我们一起站着等等吧。”
                一边说话,一边暗中盘算等下咏升若提起恭无悔的事,要怎么应付。
                大概因为这里还有一个咏临,咏升没提起恭无悔这名字,假笑道:“太子哥哥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孝是百行之首,父皇身体不好,当儿子的自然要立即过来探望一下,连这点孝心都没有,怎么为人子呢?对了,怎么不见咏棋哥哥?他现在不是和太子哥哥住一块吗?是没得到消息,还是出了什么事?”
                这几个问题,一个比一个诛心。
                皇子不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210楼2010-10-04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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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咏临有些吃惊,想着咏棋哥哥正倒霉呢,再担上这个不孝大罪可不得了。
                  刚要开口替咏棋撒谎,说他病了不能来,尚未说话,咏善已经看穿他要干什么,果断地截在他前面,轻描淡写道:“咏棋吗?他刚刚从内惩院放出来,虽说查不出大罪,毕竟也有做事不谨慎的小过,所以我命他暂时不许离开太子殿,好好读书反省。”这是把咏棋没来的责任都放自己身上了,一点能寻咏棋过错的空隙都没给这五弟留下。
                  咏善说罢,薄得有些无情的唇轻轻扯着,拉开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淡淡扫咏升一眼。
                  这位新太子身上的肃杀之气仿佛与生俱来,众皇子里头没一个人能和他相比,从小就阴森森冷冽冽,连他自己母亲都觉得这孩子阴沉得可以,还不爱说话,不作声的时候,忍不住就疑心他在心底算计着什么可怕的事。
                  大冷天的,又在廊下顶着风,咏升被他令人心悸的浅笑无端惹出脊梁上一阵冷汗,本来还想就着咏棋没来的事再做点文章,话到舌头尖上,都被吓得滑了回去,讪讪道:“原来如此。”
                  三人便不再交谈,并肩站着等里面消息。
                  等了片刻,被风吹得都有些发麻了,咏升打着哆嗦道:“两位哥哥,这里太冷,又不知道要等多久,我们进小暖厢等着吧。”
                  咏善点头,体贴地道:“五弟,你身子弱,进小暖厢等吧。”
                  “那哥哥……”
                  “我留这里就好。父皇病着,我心里不安,急得里面都在冒汗,入了小暖厢,反而更不好受。”
                  咏升给咏善不动声色地戳了一记,脸色难看地抽了几下,不再作声,咬牙继续站着,只是不断跺脚搓手。
                  好一会儿,房门才依稀传来一点动静。
                  格拉一声,门上开出一条缝,所有人的神经都骤地绷紧了。
                  陈太医疲倦的老脸一出现,咏临和咏升就围了上去,轻声而焦急地问:“陈太医,父皇到底如何了?”
                  “父皇安好?”
                  “究竟是什么病?”
                  陈太医似乎累得不想说话了,把松树皮般皱的手轻轻摆了摆,抬头看了走到面前的咏善一眼,才动了动唇皮,“太子殿下。”
                  咏善打量他一会儿,才沉声问:“到底怎么了?”


                211楼2010-10-04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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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学了些什么?”
                    咏善听炎帝考问功课,心略略放宽了一点。
                    皇帝和皇子,是天底下最不像父子的父子,眼前这个虽是亲生父亲,骨肉天性,血脉相连,但他一道口谕就能要你的命,毁掉你所有的一切。
                    亲情附着了太多权力,宫廷中许多惨剧,都在这种迫不得已下发生。
                    由不得咏善不小心翼翼。
                    “回父皇,老庄还是初学,王太傅只讲了两三章简单的,逍遥游较深,不容易听明白,太傅昨日讲课,就只说了前面几个小节。”
                    “简单的,嗯。”炎帝不经意地问:“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二早,学过了?”
                    “是,学过了。”
                    “这个叫简单?”
                    咏善心里一冷,垂下头缓缓道:“儿子说错了,老庄大道,儿子才多少斤两,连面上的道理都没学会呢。多谢父皇教导。”
                    头顶上沉默着。
                    咏善绷着神经,屏息等着,好一会儿,才听见炎帝又轻叹了一声,徐徐道:“你太年轻,现在不懂也没什么可怪罪的。就怕你一直都不肯懂,不想着怎么弄明白。”
                    他停了一会儿,又问:“你是太子,功课上父皇就难免要考究得严一点,明白吗?”
                    “明白。”
                    “那父皇问你,为什么天地不仁,圣人也不仁呢?”
                    咏善默默想了一会儿,中规中矩地答道:“天地并非不仁,圣人也并非不仁,只是因为没有私爱,不偏颇,任万物和百姓自由自在的活着,各有其命的出生、壮大、消亡,才令人有了不仁的误解。”
                    炎帝不置可否地道:“各有其命,你怎么知道谁的命该是怎样的?”
                    这话说得大有玄机,咏善的心又不禁轻轻收缩,低头等着炎帝教训,等来的却是另一阵窒息般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炎帝唤道:“咏善。”


                  215楼2010-10-04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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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
                      “朕刚刚和王景桥说家常,他忽然和朕说了一件事。”
                      咏善全身骤然发僵,王太傅昨日才见过他和咏棋,难道那双老眼如此厉害,竟立即瞧出了什么密报上来?
                      若真如此,咏棋也会立即大祸临头!
                      炎帝的声音还在从头顶上飘下来,语调平淡无味,缓缓道:“他说最近有个地方官员,送了他一本书,里头写的都是一些小家子事,有一个故事,很令人深思。”
                      他顿了一会儿,像在回忆王景桥的那个故事,又像在暗中观察咏善的反应。
                      隔了一会儿,才悠悠道:“有一户人家,靠养鹅为生,日子过得很殷实。当父亲的养了十个儿子,每一个儿子,不管是正妻生的,还是小妾生的,他都很疼爱。可是有一天,其中一个儿子得了怪病,老父亲很着急,连忙花银子请了个大夫来看,不料大夫一来,就束手无策了,说这个病太难,要请名医。老父亲又花了更多的银子,请了一个名医过来,那名医虽有名气,医术却还是不够,和老父亲说,他知道这病的来历,但要能开治这病的方子,天下却只有一个最厉害的奇医能做到。”
                      “这奇医的诊费高得吓人,但老父亲心疼儿子,最后还是一咬牙,把家里的积蓄部拿出来,将那奇医请到家里。那大夫也果然厉害,一把脉,就说治他这个儿子的病不难,就是药方麻烦了点。每天把一百颗新鲜的鹅心放一锅水里煮两个时辰,把煮出的鹅心水浓煎成一碗,每日喝一碗就好。”
                      “开始,那老父亲遵照大夫的吩咐,每日熬鹅心水给儿子喝,果然一喝下,他那个生怪病的儿子就跟没事人一样,老父亲欢欣得不得了。但他的儿子一日不喝药,又会立即病重,痛苦不堪。如此连喝了一个月,那户人家连杀了三千只鹅,眼看着家里所有积蓄全无,鹅也快杀光了,可老父亲还是心疼他的儿子,仍要继续杀鹅。”
                      “不料一个月过去,鹅心水再不如从前那样有用,老父亲只能又把那大夫请到家里。大夫说,救还是有救的,但这次熬的汤药,不能是鹅心,必须用病者一个兄弟的心来熬才行,如果想药效更好点,病者十年半年都不会再病倒,就要用那户人家二儿子的心。因为那二儿子是兄弟里面最能干的,聪明人的心,是更好的药引。”
                      “听了大夫的话,那老父亲流了二仅的泪,第二天忽然起了个大早,自己下厨为他生病的儿子做了两样小菜,还热了一壶酒,亲自端进房里,给他那生病的儿子吃……”
                      炎帝侃侃而述,说到一半,却遏然而止。
                      咏善早听得心惊胆跳,头顶骤然没了声息,心脏像挨了一拳似的,霍然抬头,竟直直撞上炎帝正往下看的目光。
                      以咏善的沉稳,也不禁脸色大变,恐惧得几乎脸颊扭曲。
                      炎帝仿佛没发现他的脸色不对,笑问:“太子,你猜那老父亲要做什么?”
                      咏善脑内仿佛有人在拚命擂着大鼓,震得他头昏眼花,又如有几只受伤疯狂的野兽挥着利爪,在他心上往死处抓挠,痛得血色模糊。
                      他怔怔迎着炎帝的目光,忽然颤声叫了一声,“父皇!”


                    216楼2010-10-04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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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结束 去吃饭 晚上发第三部


                      218楼2010-10-04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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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咏善从没想过,咏棋可能会因为自己的爱而遭难。  但他不会让任何人伤了咏棋的!就算是要他赌上太子之位……
                          咏棋的心茫然了。咏善的爱狂热炙人;咏善的温柔甜而腻人,  但这种种却都令他渐渐甘之如饴,甚至沉溺到忘了他们的身分及任何事。  但母亲的苦苦哀求,却又让他犹疑不定……  咏善、咏善,不要对我那么好啊,我怕——  我才是那个伤你最重的人啊……


                        219楼2010-10-04 1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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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太医也只是郁郁了片刻,又皱着脸笑了笑,以过来人的口气道:“也是命,其实仔细想想,说不定是好事。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哪个儿女不是前世的讨债鬼呢?生下来就要看顾着,活着的时候怕他们出事,就算一辈子花尽心血,保着他们平安,到头来,还要忧着自己一闭眼,家里就翻了天,夫人小妾,嫡出的庶出的,儿子女儿的,自家人打起来才更伤筋动骨。唉,家业越大,越是烦恼。做人不容易。”
                            咏善没了声响,把这老臣子的话放在心里慢慢咀嚼,像含了颗千斤重的橄榄似的。
                            半日,才笑了笑,不咸不淡地应道:“嗯,是不容易。”
                            陈太医帮他抹了药膏,在上面包了纱布,叮嘱了两句不可沾水记得换药之类的,就蹒跚着走了。
                            咏善出了烧起炭火的小房,迎面扑来一阵冷风,冻得他微微皱眉。他已经想好了不去找淑妃自寻烦恼,索性径自回了太子殿。
                            常得富瞧他一大早跟着咏临赶去见炎帝,回来的时候头上缠了一圈纱布,大惊失色,在咏善身后亦步亦趋,又不敢乱问,走路时连腰都是半躬的。
                            宫女内侍们见了总管如此,自然个个小心,几乎都是跪着伺候。
                            咏善进书房坐了,接过热茶啜了两口,看不到底的黑眸盯着房门,幽幽发了一会儿呆,回过神来,瞅见常得富那个模样,却轻轻笑了,“看你这样子,见了鬼吗?咏棋醒了没有?”
                            他一开口,常得富才悄悄松了口气,凑着笑脸道:“咏棋殿下刚醒,梳洗过了。小的见今天变冷了,还是待在房里暖和,请他先在房里坐坐,看点书。要有别的事,等太子殿下回来再说。”
                            “吃东西了吗?”
                            “吃了,这都是预备好的,炉子上炖的,里面……”
                            “得了。我问一句,你答上一堆,这么鸡毛蒜皮的事用不着都和我说。”咏善淡淡截了他的话,沉吟着问:“他在房里?”
                            “是。”
                            咏善不再理会常得富,站起来,向不久前才渡过了他生命中最甜蜜一刻的寝房走去。
                            房中温暖如春。


                          222楼2010-10-04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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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怡挤出个苦笑,“这些事……怎么好得起来?不过娘娘身子暂时还挺得住。”慈爱地端详咏棋一眼,忽然压低了声音,叹道:“上次见到殿下时,殿下还是太子身分……唉。”
                              当日咏棋被废,炎帝处置得雷厉风行,不动则已,一动就掀了全局,一日几道圣旨,废咏棋,发落丽妃,打压宋家。
                              帝王手掌一翻,压下来力逾千钧。
                              母子骨肉连面部没有见上,就一个关了冷宫,一个押往封地,见不得面,连通个报平安的书信,都惹出了大祸,导致咏棋进了内惩院。
                              想起炎帝的无情,咏棋就不由心惊。
                              他不想多说,叹了口气问:“母亲在哪?我想向她老人家请安。”
                              “殿下请跟我来。”
                              清怡把他领进一间不远的厢房,到了门外,指着里头,“娘娘在里面,殿下请自行进去吧。”转回去继续弄她的炉子。
                              咏棋跨过矮矮门坎,心情既焦切,又有些胆怯,越快见到母亲,越不禁生出些无端的畏惧,像怕见到什么不忍心的惨事。
                              这厢房还算大,里面阴沉沉的,窗上不知糊了纸还是挂了吊毯,纵使在大晴天,也未必能透进光来。
                              咏棋一边走,一边努力朝里头看,进了黑闷闷的地方,眼睛一时适应不过来,站在原地懵了一会儿,眼角一跳,才骤然发现一个窈窕单薄的人影就坐在右手边的软椅上。
                              那眉眼端容,正是母亲丽妃!
                              “母亲!”咏棋失声叫起来,扑通跪下。
                              他当太子被废,封王又被打入内惩院,和丽妃分别后历经风浪,这次见面,原本打定了主意,绝不像从前那般无用,在母亲面前小孩似的痛哭。
                              但看过冷宫里活坟墓般的模样,再一看端庄高贵的母亲大冬天只穿着一件半旧厚褂,孤零零坐在黑漆的厢房里,悲从中来,怎么忍得住?
                              “母亲……儿子来看您了……”咏棋跪下,抱住丽妃的双腿,顿时泪入雨下,断断续续啜泣,“……儿子没用,让您受苦了……母亲……”
                              他不肯放声,哽哽咽咽压着哭声,肺里喉咙里更加抽痛得难受,哭到后来,脊背猛弓起来,止不住一阵一阵颤抖。
                              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抚了抚他的头顶,柔声道:“傻孩子,这里是冷宫,比哪儿都清静。你别压着,尽管放声哭吧。”
                              “母亲!”咏棋抬起头。


                            227楼2010-10-04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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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妃依然美丽标致的脸庞跳入他湿漉漉的眼帘,咏棋这才发现,母亲脸上也静静挂着两道泪痕。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生性好强的母亲流泪,伤心更甚,手忙脚乱用袖子帮丽妃拭泪,难过地道:“是儿子不好,过来了,倒让母亲伤心。”
                                丽妃把他扶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强笑道:“好不容易见面,怎么哭了?想不到我也有今日。”
                                宫变之后,母子二人头一次见面,竟是在这毫无生气的冷宫中,外面已是天寒地冻,这儿更是冷透人心。
                                一切就仿佛一个醒不过来的噩梦。
                                丽妃和咏棋默默坐了一会儿,把眼泪擦干了,才开始低着嗓子说话。
                                似乎谁都不想提那一件输得满盘落索的往事,丽妃一句一句,只依着她做娘的身分,问咏棋离别后的起居饮食,听咏棋说炎帝下旨,给他寻了个南林王妃,已经奉旨成婚,丽妃沉默下来,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我毕竟也有媳妇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见上一见。”
                                又问起咏棋在内惩院有没有受委屈。
                                咏棋顿时心虚起来,想到在那里被咏善绑起来肆意狎玩侵犯,还有昨夜自作孽的风流丑事,根本不敢去看丽妃的脸,低头嗫嚅道:“父皇仁慈,儿子已经被放出来了,并没吃什么苦头。如今奉旨反省,暂住在太子殿里,和咏善一起读书。”
                                一边说着,一边悄悄观察丽妃的脸色。
                                如今已身在冷宫的丽妃素面朝天,脸上一点脂粉都没抹,肌肤却仍是晶莹剔透,一双丹凤眼高高吊起,留着几分昔日的尊贵。
                                光线黯淡,咏棋瞧着母亲的侧脸蒙朦胧胧,如往常般的不动声色,没来由地生出一种像被窥破的心虚,只好问:“不知……母亲这些日子……还好吗?听清怡说,母亲身体还不错……”
                                丽妃似笑非笑,淡淡道:“我在这的日子,比起你来,还算不错的。”目光向咏棋扫去,怜惜着轻轻叹道:“你吃了很多苦头,母亲又怎会不知道?”
                                咏棋怔了一下,浓密的睫毛颤抖起来。
                                丽妃伸手过去,紧紧把他的手握了握,压低了声音,“咏棋,上次母亲派了个人去太子殿,你见着了没有?”
                                咏棋手猛地一抖,沉默半晌,才轻轻点了点头。
                                “幸亏见着了。”丽妃松了口气,感慨着道:“这冷宫,真是个难寻破绽的地方,传个消息不容易。你母亲在宫里头待了二十多年,栽培了许多人,如今紧要关头能用上的,也只有这么一两个了。”
                                默默了一会儿。


                              228楼2010-10-04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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