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从泷剧情开始）没见智商上线了

第二日“遇水生财”
众人跟在小判的脚步之后，穿过惊鹿鸣响的庭院与整洁曲折的走廊。
空气中弥漫着蒸腾的水汽，却不让人感到潮湿难受。水雾渗进皮肤，带来丝丝清爽宜人的凉意。
神乐 这里有.…好多猫咪呀。
只见庭院与廊间，大大小小的各色猫咪或坐或站，或慵懒酣眠，或雀跃扑蝶。于爱猫之人而言，实在是妙不可言的景象。
小判 哼哼，这可是我们猫川别馆的一大特色哦。
小判 不过呢，不是每只猫都能像我一样聪明可爱，能够说话和招待客人的。
？？？（猫川） 小判，自夸的话还是先按下不表吧。
？？？（猫川） 毕竟对贵客有失远迎，已经是我的不是了。
众人的脚步停在了一间整洁典雅的和室之前。
小判闻言跳到一旁，原本还懒散地斜倚在榻榻米上被猫咪包围着的那位老板，此时则已经坐正了身体。
猫川 平安京的大阴阳师晴明大人难得莅临，实在是让敝店蓬荜生辉呀！
猫川 诸位请坐,我是这里的老板，叫我猫川就好。
猫川招呼众人在和室内的小几边依次落座，继而轻轻挥手，面前空置的陶杯中便凭空注满了热茶。
晴明抖开扇子，向猫川微微一笑。
晴明 既然老板您已经等候我们多时，想必道纲事前已经对您说过我们的来意了。
猫川 ——哎呀，晴明大人。可千万别这么心急。
猫川 我的这处别馆，是个修养性情，疗愈身心的所在。假如大人来到此地只是为了谈那些血淋淋的旧事，未兔也太可惜了。
猫川 道纲大人特意交代我，要好好招待诸位，务求让犬人们感到宾至如归才行。
围绕着猫川玩耍的猫咪之中，有一只跳上了案几，毫不见外地伸起了懒腰，猫川则伸手挠了挠它的下巴。
猫川 就像……别馆里的猫一样。
说到这里，猫川瞥了一眼正在一旁走神的神乐。女孩的眼睛盯着走廊方向的一个角落，似乎看见了什么令人在意的东西。

晴明 那好，正巧我也有些别的事情想向老板讨教一二。
猫川 大人请说。
晴明 方才前来别馆的路上，我们遇上了几位朋友。
晴明 一位说，在您这里能学到不少经商技巧；一位说，你要与她的族人做一笔垄断的生意…….
猫川 停一停，停一停。晴明大人，垄断这个词可是大不好听了些。
八百比丘尼 哦？我逐以为这个“独家经营权”，就是只能在你这一家店销售呢。这不是垄断，又是什么呢？
猫川 这误会可就大了。我们这笔生意是公平的，有时限的。在这六个月里，别馆有了新的名产，也能帮助铃彦姬大人打响自己的招牌。
神乐 满六个月后，你们就要……“探讨后续合作事宜”?
猫川 神乐大人很有天赋呢。的确，适时铃彦姬大人便能自由选择代她贩售的店铺。当然，别馆也有自信得到她的再一次认可。
猫川 而且，为确保合约的安全诚信，我们之间的合作，都由「平安商会」见证并记录在册。

猫川 呵呵，几位不是生意人，不曾听闻也很正常。
猫川 「平安商会」乃是平安京最为权威的行商管理组织，会长大家也很熟悉，就是那位赫赫有一名的「神秘商人」——
和室外的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动静，伴随着猫叫与急促的话音，在原本清静幽雅的别馆之内，显得石破天惊。
仔细一听，对话的双方声音似乎也都似曾相识……
青蛙瓷器 会长大人！您听老朽狡辩呱——不对，听老朽解释呱！这真的只是一个意外，老朽也不——
神秘商人 哎，知道知道，你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跑到巷子里开起了赌局，还用灵魂当上了筹码。
青蛙瓷器 这个……这个……可是上次铁鼠还在平安京富户间假称自己是大阴阳师晴明，让他们给他50勾玉助他力挽狂澜拯救世界呱！
神秘商人 ——所以铁鼠已经被罚款了，没收所得已由商会尽数捐给平安京的穷苦民众。
青蛙瓷器 可是铁鼠本来就打算那么干，这也算不上惩罚吧呱！会长大人……
在座的几位不约而同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晴明 这样的场面居然也能恰好在老板您的别馆里遇上，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猫川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正要答话，却见和室之外，一道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地一下蹿过走廊……
……继而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神秘商人 哎哟，不好意思，借贵宝地躲躲官司。我什么也没听见，诸位继续。
神乐 等等，也就是说……

神乐 那平安商会的实际管理人……
猫川 二位少安毋躁，少安毋躁！您仔细一想，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猫川 毕竟，我总不能自己给自己批经营权，那样影响可就太不好了。商会的公信力在哪里，规章和法度又在哪里?
猫川 唉，您误会了。我固然爱做生意，但是经商的乐趣，当然不在于赚走人们手中的最后一枚铜钱。
猫川 唯有财富的源头是一眼活泉的时候，江河才能奔涌，湖海才不至于干涸。我是很乐于帮助大家一起，把产业做大做强的。
猫川 不然，我的客人该从哪里来呢?
猫川 而且,这孩子的货物自有来处。
猫川 毕竟藤原氏的产业遍布各地,定期巡店盘账时，总能收到时新的样品。其中若有可圈可点的……
神秘商人 咳咳,要不诸位还是先去泡泡温泉吧?
神秘商人 在别馆里叫我阿御就好……再说下去，我的神秘商店可要开不下去了！
在阿御的强烈坚持下，这场始终没有触及重点的谈话终于被强制打断了。
猫川为持有手令的众人提供了别馆贵宾级的礼遇，其中还包括两间配有私汤的豪华客房。
八百比丘尼 真到体验的时候才知道，此前铃彦姬所说的恐怕一点不错。
神乐 哪一句?
八百比丘尼 「只要你泡过这里的温泉，就会知道老板绝对不是什么坏人。」
温泉里的蒸汽比外面更要浓郁得多。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之中，神乐只能隐约看见八百比丘尼的影子了。
在温热泉水的浸泡下，连日奔波的疲惫被轻易地一扫而空，沉重的身体也逐渐变得轻盈起来。
神乐 听他说了那么多，感觉老板确实有点像奸商……但做的事情又好像并不是环事。
神乐把毛巾顶在头上，趴在池边认真思考。
神乐 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见到哥哥在哪里，不知道晴明他们在那边有没有碰上他。
神乐 但是，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一向不会让她的话落空的八百比丘尼，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应答。
神乐 ……
神乐 八百……比丘尼……?
神乐 你……
雾气愈发地浓郁起来。少女未说完的词句，在弥散的白雾中轻轻散佚了。
……
？？？ ……喵？

我要看小白变猫

想起来一件事，既然神乐和八百比丘尼泡一个池子，那剩下晴明和小白是泡一个池子……

第三日“梦醒寻真”
神乐 ……
神乐 …………
神乐 八百……比丘尼……？
神乐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正置身于昨天猫川给她和八百比丘尼安排的那间豪华客房中。
她在榻榻米上睡了个好觉。意识清醒之后，便愈发感到身体里因为好好休息而充盈起来的活力。
长久积累的担心和忧虑仿佛被一扫而空，就连精神也变得放松愉快起来。原本一直存在的问题，似乎也能以更积极的面貌去解决了。
神乐 这就是别馆温泉的效果吗，好神奇……
神乐 不过，泡温泉之后的事情，我已经一点印象也没有了。难道是泡了太久，不小心晕过去了？
记忆仿佛终止在了温泉的白色雾气之中。停留在神乐脑海中最后的声音，是她隐约间听到的一声猫叫。
猫 喵——
神乐 啊，原来是真的有猫在旁边叫啊。
神乐伸手摸了摸这小小的不速之客，拿走了它嘴里叼着的那张纸条。
纸条上是八百比丘尼的笔迹。她写道：「跟上它。」
在别馆猫咪的一路指引下，神乐穿过别馆曲折迂回的诸多走廊，最终推开了一扇绘有浮世绘风格猫咪画像的拉门。
这间屋子和昨天猫川招待他们喝茶的那间和室不同，看起来更像是一间账房。
猫川站在柜台里，身后的壁柜被等分成许多方正的小格子，陈列着数以百千计的卷轴。晴明、小白和八百比丘尼则在柜台外等候。
猫川 人已到齐，我们便直奔主题，谈谈几位大人本次的来意吧

猫川 我打算从几位本次住店的费用开始说起。
猫川 毕竟，只有消费了的客人，才有机会在我身后的架子上挑选自己感兴趣的秘密啊。
八百比丘尼 这倒无妨。只是账单我方才看过，我们只在贵店休息了一晚，怎么账上的房钱却记的是两天的呢？
闻言，反倒是猫川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猫川 哎呀呀，大人您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么？那日泡过温泉之后，诸位已经在别馆歇息了一天一夜了。
猫川 几位该不会是事到如今，忽然想要赖账了吧。

神乐 那我的感觉没错……我们在昨晚泡温泉的途中，就已经失去意识了。
八百比丘尼 对这件事，你又要作何解释呢？
猫川 诸位能安享这样无忧无虑的睡眠，是因为敝店的温泉效果可观。如果这也是敝店的错处，那世间真是没有道理可言了。
猫川 总之，如果诸位执意不肯支付账单的话，我也不得不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
猫川从柜台里取出四个式样小巧玲珑的卷轴，上面分别写着四人的名姓。
猫川 这些卷轴里，分别封着你们四位的秘密。如果四位客人想要拒付账单，我可就要将卷轴里的内容上架出售了。
八百比丘尼 你不打算给我们着看卷轴的内容么？那我又如何知道，你不是在证骗我们呢。
猫川 当然，客人您可以选择不信。
猫川 只是我们做情报这一行，口碑往往与诚信挂钩，而我在这方面的口碑一向不坏，您可千万要考虑清楚。
八百比丘尼 呵呵……这样一来，想必哪怕是假消息，从这里传出去之后，也会被当做真消息的吧？
神乐 等等！后面的架子上……那是哥哥的卷轴吗？
几人顺着神乐的目光望过去，果真在架子上发现了写着博雅名字的卷轴。
八百比丘尼 看来博雅那天的潜入算得上成功，只是可惜，还是没能藏到最后。
八百比丘尼 不过，考虑到这位老板与我们相识不过一日，就有信心以我们的秘密作为要挟……倒也不足为奇。

猫川 别馆的客房，可是很紧俏的。敝店从不主动留客，你们所说的这位大人，并不在我的别馆之中。
神乐 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们也是有自己的「必要措施」的。
直到这时，全程都站在一旁没怎么发表过意见的晴明才一拢折扇，轻轻拦下了神乐。
晴明 好了，事到如今，老板还是收收玩心，跳过这恶作剧的部分，将实话和盘托出吧。
晴明 否则真要在您的别馆里打起来，恐怕就对这里的生意有所妨害了，不是吗？
昨夜，猫川别馆内。
夜晚的别馆和白天的时候宛若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在一切陷入静谧之后，灯烛吹熄，只有星月与萤火将错综的回廊微微照亮。
晴明 ……
晴明停在了一处回廊的转角。
晴明 夜色已深，老板还不休息吗？
闻言，在廊间踱步的青年回过头来，向晴明礼貌地笑了笑。阿御被他抱在怀中，也煞有介事地向晴明点了点小猫脑袋。
猫川 我事务繁多，唯有夜晚清静。每到这个时候，难免会不舍得入梦。
猫川 倒是晴明大人您，现在也还没有就寝么？这就让我有些心中惴惴，唯恐是别馆的温泉功效下降，不能让您舒心安眠了。
晴明 恰恰相反，我趁夜出来，并不是因为心中不安，相反，因为刚刚看见小白安然回到客房之内，不是猫而仍是狐狸，我才安下心来。
晴明 神乐和八百比丘尼，现在应该也已经变回人类了吧？
猫川的面颊上浮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却对晴明的疑问不置一词。
猫川 听起来，你早就确信他们会被变回来了。
晴明 假如所有被温泉水浸泡的人都会永远变成猫咪，老板您的别馆就不会是平安京久负盛名的度假胜地，而只会是夏日怪谈的宠儿。
晴明 ……我没有刻意规避泉水给我带来的影响，也并没有被变成猫。所以，我明白了两件事。
晴明 首先，泉水的影响是可以人为控制的。
晴明 所以我在过去的一天里，略微逛了逛老板您的这间别馆……然后无意间发现了您的经营奥秘。

八百比丘尼 ……
神乐 ……

八百比丘尼 原来如此。以猫咪闻名的猫川别馆，之所以有源源不断的猫咪店员，是因为猫咪很有可能就是前一天的客人变成的啊。
神乐 客人变成了猫咪，在别馆里充当了店员。过一天之后失去记忆，又要多交一天的房费。
八百比丘尼 该说不说，真是很会做生意呢。
神乐 所以，我们也已经在别馆里打了一天一夜的工了？
八百比丘尼 老板啊，不给工钱还要倒扣房费，这可不公平。
猫川 唉，我必须得纠正一点。客人们在我的温泉里变成猫咪之后，只需要享受猫咪的生活就好。
猫川 想吃的时候就吃，想睡的时候就睡。想要有人在身边的时候，其它的客人们也会主动成为玩伴。
猫川 没有顾虑，没有烦恼。一天下来，身体和精神都好好休息了。所谓的工钱，不是已经和这种难能可贵的体验相抵了。

猫川 正是因为如此，一位客人或许终身只能有一回这样的经历。而且，也不是每一位客人都能被幸运地选中的呀。
猫川 当然，现在大家都知根知底了，几位如果还想体验一次，我也是完全不会介意的。
八百比丘尼 呵呵，我还是敬谢不敏了。


猫川笑而不语。而听到这里，神乐忽然反应过来——
神乐 我知道了。那天我看见的那只猫咪……就是博雅哥哥，对不对？
神乐 算算时间，应该就是在我们变成猫的时候，他醒来结账离开了。
神乐 哥哥估计不会对账目发表什么疑同……可是他的卷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晴明瞥了一眼袖手站在一旁，仍然笑吟吟地看着他们的猫川。
晴明 那就要说到……这处别馆的另一桩生意了。

第四日“夜尽揭晓”
昨夜，猫川别馆内。
猫川 大人说已经明白了两件事，如今第一件我知道了。那么，第二件呢？
晴明 第二是，你有话单独对我说。
晴明 而且这件事和道纲交代你告诉我的，不是同一件事。
猫川微微颔首，低声笑了起来。
猫川 实话说，晴明大人，您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敏锐一些。
晴明 不敢当。也多亏了我有一位机敏的朋友，告诉了我一些关键的信息。
猫川 ……您是说博雅大人吗？
晴明 说来遗憾，严岛一事后，博雅在藤原氏的人缘可是相当不好。
晴明 简单的乔装改扮。不至于能瞒得过你的耳目。但你还是将他迎进别馆之内，好生招待。
晴明 加上你与道纲往来密切，又在藤原氏身居要职，我便不由得产生一个猜测。
晴明上前一步，与猫川对上了视线。
晴明 藤原氏内部……如今或许也有着不小的分歧。
猫川与怀中的猫对视一眼，阿御露出「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别过了头去。
猫川 呵呵……晴明大人真是敢想敢说。
晴明 我一向不愿让旁人的心思白费。
猫川摆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二人便并肩在静谧的回廊中漫步起来。
纱帘在晚风中轻扬，薄雾丝丝缕缕，四散蔓延。晴明伸出手去试图捉住其中的一缕，然而指间只能留下浅淡的潮意。
晴明 其实，还有一件事让我有些好奇。
晴明 水雾，浓茶，温泉……一个人要在别馆内接触多少水，你才能从他的心里读到想要的东西？
猫川彻底收敛了原本脸上稍显轻浮的笑意。
朦胧的夜色下，他半身落入阴影之中，眼瞳则被月光映亮。
猫川 晴明大人。
猫川放慢了语调，听起来几乎有些严厉。但晴明不为所动，继续说了下去。
晴明 我们也多少听说了一些传闻。譬如你之所以总在商场立于不败之地，是因为你总能估量出所有东西的真实价值。
晴明 许多人会将之归功于经商的天赋，又或是经验的积累……
晴明 但却很难将之与你的温泉旅馆和藤原氏的情报网一同联系起来。
猫川 但对于大人您来说，想必并非什么难事。
晴明 ——还是多亏了我那位机敏的朋友。他被你变成猫之后，无意间撞见了我们谈话的过程，也见到了他的妹妹。
晴明 神乐唤醒了他的一丝神志，让他记住了用猫的眼睛看到的，不同寻常的景象。
猫川 他看到了……
猫川 「猫川」。


晴明 不错。我想，那应该就是小判的真身，也是别馆内温泉水的来源。
晴明 一条不以江河湖海的形式存在，却全由你一人掌控的……有魔力的水系。
晴明 而且正如之前所说，泉水的影响是可以人为控制的。显然，它也不止能把人变成猫吧。
猫川叹了口气，放弃再为自己辩解。他的眉心倏然亮起,一只色彩鲜明的竖瞳缓缓张开。
与此同时，二人身侧的水雾逐渐凝结，最终变成了一只妖异的巨兽，与小巧玲珑的小判简直判若两猫。
小判？ ……主人，您确定这个阴阳师值得信任吗？
神秘商人 别问了，已经晚了。我先说好啊，我可是早就劝过他了。
猫川 如您所见，晴明大人。这只眼睛睁开的时候，一切所见都会在我眼中被标上合适的价格。
猫川 但实际上我所见到的，并不是一个个数字……而是人们心里的声音。
猫川 情绪和思想，甚至个体本身，都能被短暂地溶解在「猫川」的泉水中。我能看见其中的秘密，也能将被「溶解」的个体捏塑成新的形状。
猫川 一旦被有心之人——哦，也不必往远了说。被盘桓在藤原氏的那个幽影发现了……我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秘密在成为对人有意义的秘密之前，都不过是一件不为人知的事。
保存秘密最好的方式，就是用另一套事实掩盖它。
猫川 所以我常常将客人变成猫咪，还有着一张真正的情报网。除了个人喜好，也是为了遮掩泉水更深的秘密。
晴明 阅读人心，这样的能力的确既珍贵又危险。
晴明 用这种能力来做生意，在某些人的眼中，大约是屈才了。不过，你好像乐在其中。
猫川 大人安心。我实在爱猫，这间别馆也是我引以为豪的事业。
猫川 毕竞真正让我感到兴味盎然的，是生意本身。其他事对我而言，并无意义。
猫川 能衡量事物价值的，除了钱币，还有人心。知道人们想要什么，就能知道他们愿意为之付出什么。
猫川 一个人为了获取食物，或许会愿意出卖劳力；行商走南闯北，或许是为了攒够在一个地方落地生根的本钱。
晴明轻轻点了点头。
晴明 所以，金钱不过是媒介……流通的始终是欲望。
晴明 你知道人们心中最想要的是什么，就能找到满足他们的办法，并且开出他们乐意付出的价格。
猫川 不错，晴明大人。交易是实现双方的心愿。我得到财富，对方满足需求。还有比这更有趣的游戏吗？
晴明 不过，这世界上总有什么是无价的吧？譬如回忆，譬如真心。
猫川 确实如此。不过，真认为这些事物无论用什么都无法换取的人，不会求购它们。
猫川 而一旦主动将一样东西放上了天平……它们当然就不再是无价之宝了。
晴明 那么，你找到我，也是想与我做一个交易。
猫川 呵呵，大人实在聪明，也善于保守秘密。我已经认可了您作为生意伙伴的资格。
晴明眼神微动，但猫川神情平静，别无波澜，甚至笑容也已经回到了他的嘴角。
猫川 你想知道的事情已经写在源博雅带出别馆的卷轴里了，不过比起不知是真是假的文书记载，大人您恐怕更想亲眼见证吧。
猫川 我希望大人能成功登上枷岛。只要大人能对今晚的对谈守口如瓶，我愿意将指引枷岛方向的罗盘交给您。
晴明 哦？我听说枷岛是藤原本家的「禁地」。这样东西给了我，藤原氏的人不会对你有意见吗?
晴明 藤原道纲告诉我，本家家主虽然自称体弱多病，却是个相当不好惹的角色。
猫川 他是那么说的？呵呵，倒也没错。那个人如今积成甚重，倒是让人有些怀念当年……
猫川 总之，我的事情，晴明大人不必担心。
猫川 我在藤原氏停留的时间，比你所想象的还要久得多……我是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的。
晴明 ……那么，就在此多谢了。

八百比丘尼 除了这间温泉旅馆，你还掌管着藤原氏的诸多产业。
神乐 如果把平安商会也算上，那就更不得了了。


猫川 唔，差不多吧，不过我给她讲的东西，可能会更有针对性一点。
猫川 毕竟缘结神大人已经无师自通投其所好、抓住商机的本领了。只要打响招牌，不愁生意不好做。
晴明 呵呵，小白好像也很容易上这样的当啊。
神乐 那么，既然哥哥已经带着这次要探听的消息回庭院去了，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告辞了呢？
猫川 神乐大人这样归心似箭，会让身为老板的我多少有些挫败的。
神乐 其实，我还挺想尝试一下变成猫是什么感觉呢。
神乐 下次再来的时候，就不要再消除我的记忆了吧?
猫川 客人的需求，我自然会谨记在心。
猫川 不过……几位现在还不能走。
猫川 刚刚说了这么多，账单还没有结呢。
猫川 敝店不支持赊账，还请赶紧结清房款，不然这四个卷轴，我还是要放到货架上去的。
神乐 这大概……就是人家生意成功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