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新月为谁好吧 关注:11贴子: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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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逢时,那便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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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祝我开戏成功


IP属地:福建1楼2024-06-24 14:52回复
    【不知源自哪一位先祖所遗的规矩,要后代子孙不论烈日寒冬,亦需永垂法守,遵循旧制,承袭骑射。满洲的巴图鲁本该是最疏阔跳脱之人,却在这上头犯下轴病,在我屡射不中之下,命我拉弓搭箭一个时辰,美名曰“练心”。而在众兄弟皆以散去之后,方是我“练心”的开始。】

    【漆黑如夜的眸中似有火舌喷溅,企图将这渐暗的夜空撕个粉碎,连同罚我之人,叫他一同品味觉罗之怒。可急转直下取而代之的,却是无尽的黯然。渐渐放松已有些僵持的双臂,把那轻弓一把掷在石阶上,不争气的眼泪险险夺眶。】

    【到底还是半大的孩子,唯一能体现心性坚定的,便是未曾跌坐在地上嚎啕痛哭。有些事,实在并非一句白玉有微瑕便能安慰的了自己。四周皆静,猎猎风中,耳目闻得是一串渐近的脚步声。】

    【猛地回首,看向来人。明月皎洁,于他身后笼了白纱,却模糊了面容,揉了揉眼,方才看得仔细,是他】九哥?

    【生性如此,我与诸位兄弟并不熟络,更何况是他这样早在我落生之前便已开牙立府的兄长。拢了眉首,滞后的转过身来,规矩的垂颈行礼——他们大多是喜欢这样疏离的、礼貌的弟弟,好似这样能彰显为人兄长的高高在上;众人也乐得瞧我们这些子人,伪善的表演着所谓雁行有序。】

    【稚子抬眸的顷刻间,乌云遮月,似是风雨欲来,又或许是藏匿在这温善面皮下一颗鬼心瞒得住世人,却必定将要曝光在天地日月之间。以己度人大抵也能了解,那所谓的尊卑之下,向来藏着一颗颠倒伦常的不轨之心,只是那尚未显露完整的心中难纾的意,是未曾长成的恶兽,未袒露的獠牙。】

    【恶之本性尚在孕育,而今便只是茫然的抬头,一滴雨坠在额首】啊,要下雨了哥哥。


    IP属地:福建2楼2024-06-24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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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困,回不出来, 你这是真把我当白月光
      【议事将毕时,天色已经黯下来。白日招人眼的六角宫灯,正悬在檐角下轻轻着打旋。还未点灯,躬身在前的小苏拉充当着引路人,抬眼衢天光时、已是墨色占据了大半个紫禁城。若是脚程快几步,兴许出宫之前不着风雨。直至数年后我和存麒议起,要是我没去箭亭?】
      ⠀⠀
      【罗伞握在掌心之内,天公十分不应美。在我同他二人将要遭受滔天雨势之前,抢先替他一避风雨。存麒的年纪与我相差几岁,而我历半载磨砺愈发沉稳——四哥说的。弓矢、箭靶,一个哭泣的稚童说明什么,大概是谙达的不用心,都是想同年岁过来的人怎会不知。疾雨来的迅速,在靴边袍角间绽开,少年的哭泣显然被中断,孤零零立在雨中的箭靶与他形成对照】

      下雨了就甭练了,该回四所回四所。阿哥要是病了,更得让谙达奔波。

      【白羽箭尾有些湿润,弓箭上满布水迹】

      要你拉弓搭箭是越练越不得章法,除非像我这样,【肩沉手臂发力,在朦胧里寻找红色的一点】没中。

      【坦然的承认自己的失误,也并不因此而感到懊恼沮丧,有人能百步穿杨、但也会失手;有人即便未能全中,可一击便是靶心。学这些有用吗,这个问题我同样也问过四哥,当时无用可总有一日有用,只是多久才是「恰时」。因桐油罗伞遮蔽看不清他的神情,抹平掌心中的水,一招候着的黄门过来,边擦拭着水珠边道】

      不必气馁,九哥年长你许多不也没射中?可见九哥也不是万能的,刻下什么天气?自己的身体要紧,就别管练箭不练箭了,来日方长。


      IP属地:重庆3楼2024-06-26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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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多年,我曾想起这样一幅画面,身长玉立的少年郎满是慈爱宽纵的,切身为我解释了什么是“人无完人”,而我却也用小半生回复了他的答案,我无法与自己和解,自洽的接受天生落于人后各种秉性。一如此时,他平淡而寻常的,搭弓射箭,看着远离靶心的轨迹,与我而言,不过是另一种程度的羞辱。】

        【他可以坦率面对自己的不足,而我,确实胆怯的、懦弱的。】

        【闪身躲在他的庇护之下,微仰起头时,看不见隐于阴霾之内的明月,而是看似遮天蔽日的华盖。我只恨他来的太晚,我的煎熬已然成型。油纸伞下深处一只孩童的手,细细密密的雨滴溅蜇在嫩白的掌心】谙达说,凝神静气全神贯注身心合一——

        【我并不苟同这些迂腐之人的道理,上书房太傅们学富五车,仍旧要自称奴才,谙达贵为巴图鲁百发百中,也不过屈膝为少年皇子们指点。人的尊卑从来与能力无关,我生而为觉罗,世间万事万物,皆该被我驱使。可他不同,他的尊贵与我一般无贰。】

        【是以,我须得伪作谦卑和善,忝居低位,陪衬血脉同源的尊贵】九哥也曾被如此教导过吗?

        【雨势渐显磅礴,石砖地面所积的雨水,逐渐攀爬上靴面、衣摆,潮湿而阴冷的空气环抱住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儿。收回被打湿的手,并不介意的在身后蹭了蹭,带着潮气攀在九哥的肘窝处】哥哥可愿意帮我?

        【我想,这样切切的目光,与仰望兄长的神情,足以表达了我的诚意】帮我与谙达、皇阿玛说一说,我并不愿做弓摧南山虎,手接太行猱的——

        【兀得垂首,自膺内寻摸出一个妥帖的词】莽夫。


        IP属地:福建4楼2024-06-28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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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不出来我上吊了。反正就这样将就看
          当然?

          【他好像陷入一种偏执的情绪里,这种情形不是头遭在紫禁城里遇见。他们会同自己较劲、再与别人较劲,总之是想获得别人的认同,不奇怪。手掌的水迹还未干涸,小黄门变戏法似的奉上手巾。同往昔四哥的照拂一般,往这小子头上招呼】

          他的话没错,【似笑非笑的睇过他】凡事讲求天时地利人和,所以你以为现在合适吗。

          【撇去肩头浮雨,以过来人的姿态同他闲谈。兄长、而非学徒,身份的陡转显然是让人愉悦的。存麒所历种种,无一不是我的过去,他太过在意了。我在与他相仿的年岁时,同样不能箭箭中靶、沮丧与失望充斥在整年。好在太白一句,天生我才必有用,车到山前必有路,才将将能安慰自己。屈指在他的脑门处轻轻一弹,替他释怀。反笑问一句】

          比对你严厉多了,我还是四哥亲授骑射、他又比谙达严苛多了。 想我怎么帮你?

          【弓摧南山虎,手接太行猱】

          哦,你们学到这句了。XXX(你的满名吧)学箭的目的是什么,做巴图鲁?做勇冠三军的先锋手?射不射的中没那么重要。你还小不易操之过急,谙达要磨练的是你的心性又不是动作,举个几百遍也没意思。【顿了顿】莽夫你还不像。

          【眼见着这小子头上睫下挂着水珠,不知是雨、还是泪。又用渴求的目光锁住我,拒绝的话始终也说不出口,只叹念他一句:这个年纪若生出个好歹也忒麻烦了。装作犹豫的姿态,把玩着那不趁手的弓箭,再回睇着存麒的反应。大声笑过】

          你今日之后若是没染上风寒,我便答允你如何?


          IP属地:重庆5楼2024-06-28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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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刮的泛青的小脑袋被干燥柔软的巾帕轻轻一揉,好似解开了我连日来的愁困,我大抵还未曾开悟,不比他们已然在多方的加持、点拨之下,有了自己已成体系的,擅于传播的道理。微仰起头,在那方略大的帕子下,显得湿漉漉的眼眸有些懵懂、好奇。】

            【这是我第一次向往皇城外的不同,向往如他这样,将一切都能看的如此轻松。他的世界里,似乎谙达的话,上书房的课业,都不过是千帆过尽,偏我却执拗】哥哥是在说,我不合时宜。

            【本可意会,却仍旧“执拗”的道出来。好似宣之于口,便已是融会贯通。这个世上,是没有人心甘情愿对觉罗倾心相助的,谙达一样,他也不会不同】四哥的骑射自然是顶尖的,谙达只不过会墨守成规照本宣科。

            【嘟囔着垂下头,看着他与我眼下尽享同等的待遇,他的靴子也未曾胼手偏受半点儿优待。不知为何,我竟有些畅然,雨中漫步并不算浪漫,更何况是两个年龄相差几岁,同是觉罗的皇子。琉璃檐角勾住一道闪电,将原本和善的面孔映的有些可怖。尤其是,他身后那始终垂着脸的小苏拉。】

            【莫名的打了个冷颤儿,并不满意他为谙达的辩解,撇了撇嘴,双臂却略显防备的抱紧在一处,时不时偷瞄起他身后的人】您崩替他找补,我瞧,他不过就是难以教授我这样的“庸才”想的磨人的法子。

            【宝蓝在雨水的浸润下已渐显墨黑,如同雨夜里漆黑的眸】届时,皇阿玛校场上查考,他的“教导不善”便成了我的“疏于勤练“。他们这些人,惯会用这样的伎俩推卸责任。


            IP属地:福建6楼2024-06-30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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