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木罕身上有着贞洁的芳香,她划远时,香气仍随我留在原地。我看着她避开平庸的人群,把自己像抛掷一颗月亮那样抛了出去,洁白的氅袂云块似的扬起,遮住了她半幅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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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浩的心像羊颈上的铃铛,剧烈地响,我现在并非能降服野马、河流的人,但躯干依然响朗,我追随她,踩着翁阿里夫人纳得绵软的靴底,把自己放逐在冬天里——就是那样漫无方向地滑动,和足下流淌的“银色眼睛”一起,膝盖并不疼痛,而我如娜木罕一般,滑行了起来,我终于展眉,用索伦人充满太阳和燧石的温暖嘴唇夸赞她。】你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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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木罕,扎加藏布会结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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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扑进了她的怀里,笑出一缕薄白的雾气,两人冻得彤红的耳贴在一处,抬手摩挲她被剧烈的日光磨砺过的脸颊。】那里一定没有我的家乡冷,但我好想见一见卡瓦格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