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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汝昌先生新著《千载书范:周汝昌话兰亭》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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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汝昌先生新著《千载书范:周汝昌话兰亭》出版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06-30 22:07回复
    周老去世后出版的书籍,装帧设计谈不上出色,我基本都是买的旧版本。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4-07-01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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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了一篇评论,与周老的读者分享
      感慨系之:《千载书范:周汝昌话兰亭》编校错误
      周汝昌先生以“红学大家”名世,其实周老对中国古典诗词、中华书学均有极精到的研究。翻翻《千秋一寸心》《永字八法》等书,便可有所领略。我于周老的红学著作涉猎不多,但每翻开周老论诗词、书法的专著,顿觉胜义纷披,真正是开卷有益。发现《千载书范:周汝昌话兰亭》新著出版,第一时间找来拜读。欣喜受益之余,却也留有遗憾。

      本书上下二编,下编收录作者谈论《兰亭》的相关文章,已散见于他书,上编则是周老遗稿,首次面世,作者开笔时自拟书名《兰亭帖的故事》,意欲通过对勘《兰亭》传世的各种版本,追寻右军的真切踪迹。
      “昭陵自一闭,真迹不复存”,古代无照相术,先人虽有双钩廓填的智慧,到底下真迹一等。传世诸墨摹本,并观之下细节已多有不同。更不用说化身千百亿的石刊木刻,面目各异乃至面目全非,正是不可胜数。须知天下第一的书圣禊帖,神妙处正在细微锋芒。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赏兰亭、学兰亭,究竟何所从为是?周汝昌的《故事》,即是将自己收藏的重摹翻刻,逐字逐画细勘对校。这寻求原笔原意的工作,仿佛汇校《红楼梦》,令人想起凝聚周老一生心血的十卷大著《石头记会真》。
      然而这就要说到遗憾。《兰亭帖的故事》2002年7月开写,8月作者妻子重病,9月妻子去世,作者因悲痛而搁笔。再续已是六年后,周汝昌本来只有一目残存0.1的视力,此时已双目失明,靠口述续写,终未完成。《兰亭帖的故事》虽是残稿,能整理出版是大好事,但明显的编校错误不少,虽然责不在作者,读来令人叹息。

      首先是标点脱漏,页24“……却不见世人有什么奇怪相沿相因,人云亦云”,“奇怪”后漏逗号。
      页23“……大抵后代书家临帖之作去原迹及佳摹远甚,不必细究。”“临帖之作”后漏逗号。
      然后是明显的错字,页76影印周汝昌题跋,编者释文“此‘东阳本’真原拓……翁覃溪以为熙宁前人石者”,“人”显应为“入”字。
      页78“他本唐摹本,入石时确仿效‘定武’而加上了竖栏”,“确”应作“却”。
      页21“自昔年故宫影印竞标题为‘唐冯承素临兰亭帖’,于是不察者相沿从之”,“竞”应为“竟”。
      页27周汝昌细析《兰亭》中的“聽”字,然而“‘足以极视聼之娱’句中的‘聼’字”“智永《千字文》中的‘空谷传声,虚堂习听’的那个‘聼’字” ,二句三字均被编者误作‘聼’。
      页116周汝昌比较“右军‘会於会稽山阴……’,这个‘于’,欧公不从,仍然统一作‘於’”,第一个“於”显然是“于”。
      页195“右军一序,句句言“幽情”,言“兴杯”……”,“兴杯”显然是“兴怀”。

      接下来要略作申说的,是跋文的释读误处。
      页45陆继善摹本自跋“因念尝侍先师筠庵姚先生文敏赵公闻双钩填廓之法”,“筠庵姚先生”与“文敏赵公”间缺逗号。可参看53页影印页陈方跋,我释读如下:“继之亲承姚先生,先生与赵文敏皆知书法……”
      页29摘录《薛刻硬黄兰亭》周寿昌跋文,页30、31影印周跋,对照发现“如此之,墨搨精致,神采奕奕如生”,原文无“奕奕”,“如此之”后逗号多余,应作“如此之墨搨精致,神采如生”。
      “或题“潼川宪司本”者”,据影印“或”后漏“有”。
      “……而此帖稀见。殆当日拓本不多,石印无存。”据影印“印”实为“即”字,意思是周寿昌推测,薛绍彭将自藏唐摹本刊石,当日拓本不多,石即无存(毁损、不知去向……),是以此帖稀见。
      页200周伦玲释读周汝昌跋文,“一见惊目动心,曰此盖是右军真面矣。定武直乡愿耳,手摹心追,爱不去手……”“定武直乡愿耳”应归入上句,或独立一句。
      页198周伦玲释读周汝昌跋文,“殷述斋首言唐钩纸古断,为宋以后人所不能伪”,应作“殷述斋首言唐钩纸古,断为宋以后人所不能伪”。“述斋即崇禹舲,于题圣教时称念不去口者也”,殷述斋名寿彭,与崇禹舲(崇恩)是两个人,应作“述斋即崇禹舲于题圣教时称念不去口者也”。周汝昌意谓崇禹舲题某本《圣教序》时提到殷述斋。
      “果然毫发无复,遗恨过三希之刻陆本远矣”,应作“果然毫发无复遗恨,过三希之刻陆本远矣”。
      页52影印黄溍跋语,编者释文“……欲以参较之而不能。不以四者之难并为恨也。”似应断为“欲以参较之,而不能不以四者之难并为恨也”。四者指所跋的此本及其他三本精摹本。
      此外页8“想讲讲《兰亭》的故事,妄欲于大家对冷落的情况下稍存一点儿源流痕迹,庶几不致有广陵之叹”,似应为“妄欲于大家被冷落”。
      以及页9“我总以为,学术不是不可以“大众化”,以一般爱好书法的年纪较小的人来介绍这件震烁书坛两千年的奇迹,毕竟是怎么一回事?”似应为“以向一般爱好书法的年纪较小的人”。

      以上全部显系编校错误,不知为何如此粗疏。周汝昌先生若双目无损,天假以年,则书成全帙,嘉惠学林。上述遗憾,自然荡然无存。此刻念及周老去世前两周的专访,“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多的思想、头绪,可以说文思泉涌,总是有新想法、有新的思考”,但是“我行动不便,听不清、看不见”。
      周老感慨:“最麻烦的问题是,我没有助手,只能靠儿女帮我记录、整理。他们累得够呛,每天往返几个小时过来照顾我。到了我这里,还有很多电话、邮件、各种杂务等着,有时候可能连一个字都写不了。我这本书(《红楼新境》)就是这样写出来的。在这种情况下,书里的语言表达水平、行文结构都不是如我所愿的。我希望国家能够对我多点关心,那么我就如虎添翼了。”
      周汝昌先生这样的老书生、大学人,一生多病,独力单干,临终还在呼唤助手!多少锦绣文章,随其永眠,不可复寻。周老身后,应有许多遗稿待整理出版,这在我是深切期盼的。《千载书范:周汝昌话兰亭》的出版,可称“如愿”。若明了我的心情,自不会以为我写此文是为“泼冷水”。但编校不精造成的缺憾,也是客观实在。不察的读者,更会误以为责在作者。周老一生热爱精研中华文化,爱惜爱护中华汉字,期待周汝昌遗作陆续面世,但务必以精校出之,深望执事者:切莫轻忽职守。草于周老辞世后一纪,以求友应。


      IP属地:浙江3楼2024-07-04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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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4楼2024-07-04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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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续还想写周老受过的气,来自无礼没文化的出版社。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4-07-04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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