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年轻,锐利的眼睛,洒脱的笑容,面庞上聚集着扬州的水与北京城的风,我看他既像看自己,也很不像,他只是他自己,作不得燕清都的倒影,也不必作,他应走的更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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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这样热闹。【宋持风聚众唱莲花落,我磕碎了酒盏为他助兴,拍子打错到南大陆齐得隆冬强,西洋人送来了大钟和狮子,每一处银盘都反射着月亮的光华,高高的烛火升起来,另一处的太阳,怎么不算花团锦簇烈火烹油的一片天地?陈年的往事,人在岁月的长河里刻舟求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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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了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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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宋青远也金榜题名。【我笑起来。】他喝大了,那可是醉得相当厉害了。【那大约是提起过去难得的愉快事情,那年能同我喝酒的人,又只剩下了谁?我望着他,来年同他喝酒,又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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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他正色——尽管也并不实在端正,但总是掏过了一点心窝。】仔细把你项上的脑袋揣好。【实则燕氏不仅出过探花,还出过状元,只是那尘封的旧名声已经变的缄默,天祉十三年而后,在也没有人敢同燕水郎讲起,娟秀的小字刻在史书里的过往,它变成一道天理昭彰的隐秘,被三缄其口的藏着太阳光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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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寓言故事,唯独瞒着燕十郎。】琼浆玉液即便管够也有饮尽的时候。【我不想扫我们探花郎的兴致,却总有一点儿话想要说干净。】不管往后去哪儿,总要先在北京城留一段时间,收收你那野性子,不要一味想着出头,把事情要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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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你一齐去作什么,怹年纪大了,没话的时候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有话的时候一长篇,我生了儿子,合该你去受苦受难。【这是戏言。拍了拍他的脸颊,饮过酒,有一点微微发热的面颊,有一点夜的凉。】也不要害怕捅娄子,畏手畏脚的,不大好看。他同你训过话,我晚一点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