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简单介绍下,80初,出生在皖南一座工业城市,工人家庭,小时候家里是比较穷的,80后的一代吃饱饭没问题,但要吃的好,餐餐有肉是不可能,而且我们家两个小孩,母亲又没有正式工作,所以在一帮同学小伙伴里,我家也是比较穷的,这样经历造成了我其实从小是有一点自卑心理的,这其实对日后我的学习、工作、生活是产生了一定影响的。
小学读的是单位的子弟学校,地处当时城乡结合部,初中按照学区也分在了最差的一所中学,这个中学差到什么程度,初中部每个年级因为招不到人只有两个班,但凡家里有些路子的都把子女弄到其他中学去了,然后这个学校剩下的是几十个班的职高,给钱就能上的那种。90年代古惑仔文化风行,学校里就是天天打架闹事,学习的风气那是完全不存在。记得有一年元旦班级搞晚会,又是包饺子、又是煮鸡蛋的好不热闹,部分混社会的同学也喝了酒,然后隔壁栋职高一个班也在搞元旦聚会,我班这几个带头大哥拿着空酒瓶过去闹事,往人教室里砸酒瓶。对方一看,你们这那来的小毛孩,我们那时才初二,人家职高的是高中生普遍比我们高大,双方就打起来了,全班男生几乎都上场了,最高闹到政教处主任出场才镇住了场子。这样的场面 数不胜数,你说这样的学校那里能学习呢。
难能可贵的是,我在这样的环境里一直还是很认真的学习,成绩一直是班级第一,期末全市统考的试卷数学能考到90分,语文能考到80分,这个成绩放到其他中学也是不错的。所以我和老师关系很好,这里要感谢当时的好几个老师,在这样的风气里还是那样认真负责,记得有一个教地理的老师,地理作为副课,中考又不考可以说是谁都不重视的一门课,况且是在学习风气这么差的学校,但这个老师勤勤恳恳认真负责,放学后还拉一批成绩好一点的同学去他家凯小灶。多少年以后特别工作中遇到形形色色的上班摸鱼的人,我总是会回想起这个老师对工作的热情。
我和班里那些混子关系也不错,里面有好几个都是一起长大的发小。这个阶段总体来说是无忧无虑的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初中毕业了考个技校,这个技校是我爸他们单位办的,分数难度和当时的公费中专差不多,但不走的中考,而是考的是单位自己组织的考试,大家可能要问这个单位这么牛逼自己还有考试?不错,这个单位规模非常大有自己幼儿园、小学、初高中、技校、职工大学、报社电视台等等。
读到初二上学期,学校里风气更差了,几个混的同学不但自己不学还上课捣乱,这个时候我感觉这个学校没法待下去了,正好之前班上有个同学转学去了另一所比较好的初中,于是在我的央求下,爸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帮我转了学,并且去了这所中学的重点班(当时8个班5个普通班3个重点班),我自己也非常珍惜转学的机会,成绩在班上不断上升,从刚开始中游到后来的年级前30名,当时班主任的说法,能进入年级前30名就能考上省重点高中,也就进了大学的保险箱,因为我们那所省重点很牛逼本科率90%多 一本率也有60%多,90年代出过两个全省理科状元。
后面一年半我努力学习,痛并快乐着,顺利考上省重点,在家人和亲友的夸赞下去了这所传说中及其牛逼的学校,这个时候我自己也以为自己是天子娇子。然而高中三年对我来说是平庸的,我的自卑心理在这三年又加重了,首先原来引以为傲的的学习成绩优势没了,通过公费考上来的同学都很厉害,其次很多同学家庭条件非常优越,我们那时开玩笑当时同学里有三类人,成绩好的、家里有钱的、家里有权的,成绩好的是类似我这样的公费生;有钱的是自费生,分几个档次,最便宜的8800,往上1万3 1万5,那是90年代末,这笔钱按购买力到现在至少10-15万了;有权的就是找市领导批条子进来的。
而且那几年素质教育的理念刚刚兴起,正逢又有学生离家出走,学校管的也松,我的成绩始终不温不火,高三的几次模拟考试成绩预估只比重点线高个30分,按当时情况自己定的目标就是合工大这种档次的学校,01年高考,当年的试卷老实说是比较简单的,考完数学当时我觉得挺不错的,基本都会,我甚至觉得合工大应该打不住,要往着东南这种985冲,结果可笑的是考完答案发下来我很多题做错了,是那种你以为做出了对的答案,结果被出题人引诱误导去答了错误的答案那种。回头看,还是自己基础不扎实。
那年高考成绩非常不理想,差一点一点到重点线,01年的那个夏天,从高考前紧张复习的生活解脱出来,想过复读,最终还是放弃了,带着[url]http://发 表[/url]一点点的不甘,来到了我们的母校安徽工业大学,开启了人生的一个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