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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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来换了新药丸,苦辣久食而不化,似与韭同食,令头眩膺恶。本在榻上奄奄,闻小武聂秉话,庄妃欲邀御花园赏荷,忖心一沉,支离起病骨,周正装身应去。扁舟花底,亭亭净植,莲蓬泳着水银窝,潋潋曜进眼底,令目亦泻清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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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委屈你了。近曰不见,人清消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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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荷驾雾,会散了真珠还聚。人生起落,亦复如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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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今,也算期得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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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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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步蹑太清,这个虚已然不是曼丽女儿体态的轻柔,而是实在的羸弱无力。她经一番苦楚,也算宝剑锋从磨砺出,如今位至皇贵,六宫翘楚,也算弥了昔时的委屈。不过,自干血之症后,对于紫禁城闱的上上下下都不报可期。皇贵妃如何,皇后又如何,凰权在握如何,圣宠无两又如何,不过皆是这个庞然大物的囚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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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死生以外无大事,这是我这‘半命人’卧榻萦思多年的悟。姐姐经历此番事有此慨叹,见了阔达心境,未尝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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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上新芙,二人的心事沧桑显然渡不得兰舟。我悦她的话,何尝不是午夜梦回,夙兴之际,自宽自醒的廖慰?平目轻柔回望,柳音素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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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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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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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风振袍,飘拂升天,言语流露的玄意指向妹妹。我何曾不晓得世态人情背后的隐隐干戈,不若,这也是今日我为何拖着病身执意见她的根由。巍峨红墙内,我可不计任何权争,却放不得那血肉至亲。薄薄半栖鸦,待其嘲哳后的缄静中,缓缓拨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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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阿慈她——近来也成长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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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二人有心结,已然迢迢见经年,可其中缘由,多是阴差阳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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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素来娇憨,虽说偶尔小孩心性,执事莽然,但却真真无存任何的歹念与坏心。耳根又不硬,偶听风是雨的,难免冲撞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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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罥眉淡淡,似望云台 】有一桩事,我琢磨着,还是得教您晓得。娇女心实,言说想迁至永寿伴我……我做了说客,可纯妃并未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