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一日喷出一口烟，烟管中的暗红色明灭不定。他手指卷着头发尖，兴致盎然地看着抿酒的百目鬼：“你跟小羽还不结婚？我会好好准备礼物哦。”
百目鬼看了他一眼，“我们不结婚。”他和小羽互相不说破，但内心深处都感到在一起的根基不是爱。以两个人的诚实和骄傲，虽然懂得珍惜，却不愿意给这种关系冠上婚姻的名号。
百目鬼说得轻易，四月一日却听得出乎意料。睁大眼睛道：“为什么？吵架了？吵架也不能这样！”
开口弹指间，隐痛拉开两人的距离，遥远得令人生寒。百目鬼的声音低沉坦然，回答：“没吵架。而是我们决定不结婚。”跟小羽之间，除了爱，别的什么都有——百目鬼清晰地这样感觉到。无限接近那个幻觉，但终究不是。
“也就是说，一直保持现在的样子……吗？”四月一日试探着问。
百目鬼沉默。保持现在的样子，尊敬、了解、牵挂、守护……总还差一点什么。这份混合的感情中，没有元素能点石成金，把光阴一寸一寸煅烧成刻骨铭心。那个元素被耗尽了，就在跟前的人身上。跟百目鬼对小羽刚好相反，与他，除了不能说的禁忌字眼，其他什么都没有。倾尽心血，换得时间的铁壁上反反复复的粉身碎骨。深渊永恒地向下坠落，直到星辰熄灭也没有止境。
夜色中只有灯芯滋滋地幽暗燃烧。过了很久，百目鬼低声说，“是的，就这样下去。”日复一日，跟你错过得越来越远。
繁华无情，岁月无声。
【完】
百目鬼看了他一眼，“我们不结婚。”他和小羽互相不说破，但内心深处都感到在一起的根基不是爱。以两个人的诚实和骄傲，虽然懂得珍惜，却不愿意给这种关系冠上婚姻的名号。
百目鬼说得轻易，四月一日却听得出乎意料。睁大眼睛道：“为什么？吵架了？吵架也不能这样！”
开口弹指间，隐痛拉开两人的距离，遥远得令人生寒。百目鬼的声音低沉坦然，回答：“没吵架。而是我们决定不结婚。”跟小羽之间，除了爱，别的什么都有——百目鬼清晰地这样感觉到。无限接近那个幻觉，但终究不是。
“也就是说，一直保持现在的样子……吗？”四月一日试探着问。
百目鬼沉默。保持现在的样子，尊敬、了解、牵挂、守护……总还差一点什么。这份混合的感情中，没有元素能点石成金，把光阴一寸一寸煅烧成刻骨铭心。那个元素被耗尽了，就在跟前的人身上。跟百目鬼对小羽刚好相反，与他，除了不能说的禁忌字眼，其他什么都没有。倾尽心血，换得时间的铁壁上反反复复的粉身碎骨。深渊永恒地向下坠落，直到星辰熄灭也没有止境。
夜色中只有灯芯滋滋地幽暗燃烧。过了很久，百目鬼低声说，“是的，就这样下去。”日复一日，跟你错过得越来越远。
繁华无情，岁月无声。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