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这事情太奇怪了，虽然最后一封电报在某些方面使利物浦中心站的官员们略感宽慰。因为如果专车出了事，那么在同一条铁路线上运行的地方列车不太可能看不到它。然而专车未出事故那它又发生了什么呢？它可能在哪儿？是不是因为某种原因它开到支线上去了，让慢车通过？如果出了小毛病要进行修理，那么这个解释是可以接受的。中心站给圣海伦站与曼彻斯特站之间的每个车站都发了一封电报，督察和交通经理在电报机前焦急地等着回电。这些车站的答复将使他们能够有把握地说出失踪的专车出了什么事。那些车站依次发来回电。
克林斯格林站：“专车于5时通过我站。”
艾尔勒斯通站：“专车于5时6分通过我站。”
牛顿站：“专车于5时10分通过我站。”
肯宁交汇站：“专车于5时20分通过我站。”
巴尔通摩斯站：“无专车通过我站。”
督察和交通经理惊愕地你看我我看你。
“我在30年间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布兰德先生说。
“绝对是前所未有和不可理喻，先生。”专车在肯宁交汇站与巴尔通摩斯站之间走错路了。”
“可是我记得，这两个车站之间没有支线啊。专车一定是脱轨了。”
“可是为什么4点55分开的，在同一条线路上运行的议会号列车没有看见专车呢？”
“除了脱轨没有别的可能，胡德先生。肯定是脱轨了。可能地方列车看见了什么，能帮助弄清楚这个件事。我们给曼彻斯特站发电报要求它提供更多信息。再给肯宁交汇站发电报，要求它立即检查从它那里到巴尔通摩斯站之间的线路。”
几分钟后收到了曼彻斯特站的回电：“没有失踪的专车的消息。慢车司机和乘务员确信，肯宁交汇站与巴尔通摩斯站之间未发生事故。线路是完全清空的，未见任何异常。”
“非得解雇那个司机和乘务员不可，”布兰德先生厉声说道，“那儿有个翻车的火车，他们却未发现。专车肯定是脱轨了，但却没有扰乱列车运行。我不知道原因，但我肯定事情一定是这样。一会儿我们就能收到肯宁交汇站或巴尔通摩斯站发来的电报，说他们在路堤底下发现了专车。”
可是布兰德先生的预言注定要落空。半小时后肯宁交汇站的站长发来了如下的电报：
“未发现失踪专车的任何痕迹。我肯定专车已通过我站，并且它未到达巴尔通摩斯站。我们从货车上摘下机车，我本人乘它沿线检查，但线路通畅，未发现任何事故迹象。”
不知所措的布兰德先生急得直抓头皮。
“这简直是疯了，胡德先生！”他喊叫着。“难道在大白天一列火车就消失在英国的空气中啦？这事情太古怪。一辆机车，一辆煤水车，两节车厢，一节乘务员车，还有五个活人，全都在一段直的铁路上不见了！除非在一小时内能得到一些肯定的消息，不然我带上科林斯巡官一起去查看。”
终于得到了一点确切的消息，那是肯宁交汇站发来的一封电报。
“我遗憾地报告，刚刚在荆豆丛中发现了专车司机约翰·斯雷特尔的尸体，地点离线路交汇处二又四分之一英里。他从机车上跌下，掉到路堤上，滚进草丛里。死因可能是因跌倒而致头部受伤。已经仔细地搜索了地面，未发现失踪专车的痕迹。”
上面说过，当时英国陷入了一场政治危机中，而公众的注意力进一步被发生在巴黎的重要的，轰动性的事件所吸引，与这些事件有关的惊人的丑闻可能搞垮政府，使法国的许多头面人物名誉扫地。报纸上报道的都是这些事件，所以奇怪的专车失踪事件得到的关注，没有平时那样多。事件的神秘性也降低了它的重要性，因为报纸都倾向于不相信向报社报告的事实。不止一家伦敦杂志认为此事件是精心编造的骗局，直到验尸官检查不幸的专车司机的尸体时（验尸没有得出任何重要的结论），大家才相信这个意外是场悲剧。
布兰德先生在服务于他们公司的高级侦探科林斯巡官的陪同下，在当天晚上去了肯宁交汇站。第二天他们在这里进行了一整天的调查，但结果都是否定的。他们不仅没有发现失踪的专车，甚至猜测不出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解释那些事实。同时科林斯的正式报告（当我写这篇文章时它就放在我面前）不过表明，各种可能性比预想的还多。
“沿着这两个车站之间的铁路线，”科林斯写道，“分布着炼铁厂和煤矿。有些还在开工，有些已经废弃了。至少有12家炼铁厂和煤矿有小轨距铁道，供矿车在那上面开到主铁道线上。这些小轨距铁道当然可以不予以考虑。可是除此以外还有七家煤矿或炼铁厂拥有或曾经拥有自己专用的标准轨距铁道，通过道岔与主铁道线相连接，供他们将煤等产品从矿井口送到大批发中心。每家专用的标准轨距铁道都只有几英里长。在这七家中，四家煤矿已经停产，或至少他们的铁道通向已经废弃的矿井。其中一家煤矿10年前还是兰开夏的主要煤矿之一。这四条支线（或说是这四家的专用线）可以不予以考虑。因为为了防止发生意外，紧挨着主线的铁轨都取下来了，与主线的连接都没有了。另外三条支线分别通向——
(a)卡恩斯托克炼铁厂；
(b)大本煤矿；
(c)波塞维兰斯煤矿。
这事情太奇怪了，虽然最后一封电报在某些方面使利物浦中心站的官员们略感宽慰。因为如果专车出了事，那么在同一条铁路线上运行的地方列车不太可能看不到它。然而专车未出事故那它又发生了什么呢？它可能在哪儿？是不是因为某种原因它开到支线上去了，让慢车通过？如果出了小毛病要进行修理，那么这个解释是可以接受的。中心站给圣海伦站与曼彻斯特站之间的每个车站都发了一封电报，督察和交通经理在电报机前焦急地等着回电。这些车站的答复将使他们能够有把握地说出失踪的专车出了什么事。那些车站依次发来回电。
克林斯格林站：“专车于5时通过我站。”
艾尔勒斯通站：“专车于5时6分通过我站。”
牛顿站：“专车于5时10分通过我站。”
肯宁交汇站：“专车于5时20分通过我站。”
巴尔通摩斯站：“无专车通过我站。”
督察和交通经理惊愕地你看我我看你。
“我在30年间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布兰德先生说。
“绝对是前所未有和不可理喻，先生。”专车在肯宁交汇站与巴尔通摩斯站之间走错路了。”
“可是我记得，这两个车站之间没有支线啊。专车一定是脱轨了。”
“可是为什么4点55分开的，在同一条线路上运行的议会号列车没有看见专车呢？”
“除了脱轨没有别的可能，胡德先生。肯定是脱轨了。可能地方列车看见了什么，能帮助弄清楚这个件事。我们给曼彻斯特站发电报要求它提供更多信息。再给肯宁交汇站发电报，要求它立即检查从它那里到巴尔通摩斯站之间的线路。”
几分钟后收到了曼彻斯特站的回电：“没有失踪的专车的消息。慢车司机和乘务员确信，肯宁交汇站与巴尔通摩斯站之间未发生事故。线路是完全清空的，未见任何异常。”
“非得解雇那个司机和乘务员不可，”布兰德先生厉声说道，“那儿有个翻车的火车，他们却未发现。专车肯定是脱轨了，但却没有扰乱列车运行。我不知道原因，但我肯定事情一定是这样。一会儿我们就能收到肯宁交汇站或巴尔通摩斯站发来的电报，说他们在路堤底下发现了专车。”
可是布兰德先生的预言注定要落空。半小时后肯宁交汇站的站长发来了如下的电报：
“未发现失踪专车的任何痕迹。我肯定专车已通过我站，并且它未到达巴尔通摩斯站。我们从货车上摘下机车，我本人乘它沿线检查，但线路通畅，未发现任何事故迹象。”
不知所措的布兰德先生急得直抓头皮。
“这简直是疯了，胡德先生！”他喊叫着。“难道在大白天一列火车就消失在英国的空气中啦？这事情太古怪。一辆机车，一辆煤水车，两节车厢，一节乘务员车，还有五个活人，全都在一段直的铁路上不见了！除非在一小时内能得到一些肯定的消息，不然我带上科林斯巡官一起去查看。”
终于得到了一点确切的消息，那是肯宁交汇站发来的一封电报。
“我遗憾地报告，刚刚在荆豆丛中发现了专车司机约翰·斯雷特尔的尸体，地点离线路交汇处二又四分之一英里。他从机车上跌下，掉到路堤上，滚进草丛里。死因可能是因跌倒而致头部受伤。已经仔细地搜索了地面，未发现失踪专车的痕迹。”
上面说过，当时英国陷入了一场政治危机中，而公众的注意力进一步被发生在巴黎的重要的，轰动性的事件所吸引，与这些事件有关的惊人的丑闻可能搞垮政府，使法国的许多头面人物名誉扫地。报纸上报道的都是这些事件，所以奇怪的专车失踪事件得到的关注，没有平时那样多。事件的神秘性也降低了它的重要性，因为报纸都倾向于不相信向报社报告的事实。不止一家伦敦杂志认为此事件是精心编造的骗局，直到验尸官检查不幸的专车司机的尸体时（验尸没有得出任何重要的结论），大家才相信这个意外是场悲剧。
布兰德先生在服务于他们公司的高级侦探科林斯巡官的陪同下，在当天晚上去了肯宁交汇站。第二天他们在这里进行了一整天的调查，但结果都是否定的。他们不仅没有发现失踪的专车，甚至猜测不出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解释那些事实。同时科林斯的正式报告（当我写这篇文章时它就放在我面前）不过表明，各种可能性比预想的还多。
“沿着这两个车站之间的铁路线，”科林斯写道，“分布着炼铁厂和煤矿。有些还在开工，有些已经废弃了。至少有12家炼铁厂和煤矿有小轨距铁道，供矿车在那上面开到主铁道线上。这些小轨距铁道当然可以不予以考虑。可是除此以外还有七家煤矿或炼铁厂拥有或曾经拥有自己专用的标准轨距铁道，通过道岔与主铁道线相连接，供他们将煤等产品从矿井口送到大批发中心。每家专用的标准轨距铁道都只有几英里长。在这七家中，四家煤矿已经停产，或至少他们的铁道通向已经废弃的矿井。其中一家煤矿10年前还是兰开夏的主要煤矿之一。这四条支线（或说是这四家的专用线）可以不予以考虑。因为为了防止发生意外，紧挨着主线的铁轨都取下来了，与主线的连接都没有了。另外三条支线分别通向——
(a)卡恩斯托克炼铁厂；
(b)大本煤矿；
(c)波塞维兰斯煤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