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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的工作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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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十年没忘与大佬那唯一的忘年交谈,还有那一句“有事跟我说”。
袁绍者割据一方,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貌外宽而内忌,任人而疑其心。
赵高者乃乱国宦官,长袖善舞,媚上欺下,指鹿为马,结党专权,排除异己,终使世人“只知有高,不知有帝”。
第一章 离职
两年前临近春节的某一天下午我被领导赵高谈话劝辞,我的组长作陪,赵高说因市场不景气决定让我结束工作,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那一刻我的心情还是复杂的。
赵高说:“你要是不同意离职,明年我们就只给你个基本工资别的什么都没有了,等够一年再开了你,到时就是给你算N+1,计算的基数也能给你拉下来,而且如果是我们硬开还会给你不利于再就业的评价。”我笑了回答道:“如果真这样反正我住的不远,到时给工资就来,那就明年见吧,过年还能有一个月工资。”然后赵高去外面请示了领导袁绍后说:“可以给你N+1,自己打报告。但今年的奖金还得给你降1W。”我说:”去年才刚上了4W,临走降不合适吧?“。赵高说:今年效益真的不好,大家都得降并不是针对离职人员。”
后来赵高和我办完离职协议后,寂静的办公室只剩我们两个人,赵高第一次真诚的问了我一句话:“你为什么要承认幼儿园接孩子?”我说:“袁绍如此追问,那一定是有人在他耳边反复强调,最终的结果已经可想而知,而且我不想骗他,他也不配让我骗。”听罢赵高转身走了。临走时我感谢了赵高,赵高问:“你谢我干嘛?”但其实我是真的谢谢他帮我办完了所有手续。
但最终还是获悉那年大家都涨奖金了,除了感慨又能说什么呢?
第二章 道具
和师傅干的某某龙项目是我经历的第二个项目,很快甲方就开始时不时在材料上“找事”。于是我也向领导鲁肃请教。突然有一天师傅跟我说一会儿袁绍问咱们项目的事你得一起过来,跟他们说说甲方是怎么刁难咱们的,你得给我证明一下。各位落座后领导袁绍气愤地问师傅,:“你不是说你跟甲方关系很硬吗?今天人家很不满意,我说换管理人员人家没反对怎么回事?工地问题无非有三,工人、器材、管理。你说是哪个的问题?”师傅说工人和器材都没问题。领导袁绍说:“那就是管理人员的问题吧?”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师傅马上接过话说:“哦,领导啊,有这么个事,昨天晚上甲方给我打电话了”说着抬手指向了站在一旁的我接着说:“甲方说他有问题,就是他一问三不知嘛也不懂。”此时站在一旁等着作证的我呆若木鸡,瞬间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我一个做资料的竟然让甲方如此动怒?此时领导袁绍不由分说拍桌子并对我大声呵斥道:“你来多久了?”并问器材经理:“哪还有别的工地让他去!”坐在一旁沙发的还有赵高和鲁肃二位领导旁听,鲁肃对我笑了笑说:“你说说甲方都问你什么问题了?”我知道他想给我说话的机会,而此时的我刚经历了师傅的背刺又无缝衔接地遭到领导袁绍的咆哮,已无心再解释任何,因为袁绍已经直接定调了,在他的办公室里任何解释都会变成掩饰。我说:“我服从安排。”随后师傅看我真要被撤了说:“他也是受我连累的,求领导再给一次机会,保证甲方不会再投诉了。”于是这个话题就这么突然地又结束了。结果是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就像没发生过,他们这一套简直行云流水就好似对过台词的演员。谁又是观众呢?从领导办公室里出来后领导鲁肃径直朝我走来,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轻轻地说了一句“你呀,长点心吧。”从那个项目结束以后我主动远离师傅,后来从甲方了解到是因为没有按合同让甲方选材料,师傅不顾甲方指令强行施工,甲方投诉后导致好几栋楼做好的立管好像又全拆了一遍。过些日子后有一次领导袁绍看到这个项目的超支问题叫来器材问:“为什么用这么贵的东西”器材支支吾吾说:“领导不好办了,已经下了订单,东西应该都在生产了。”袁绍气愤地问:“谁让厂家推这么贵的了,难道选金子的我也得同意吗?给我撤销了,他敢阴我,我也弄他一把!”。最后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弄了谁。
直到多年后我遇到了那个一样离职的师傅,我问他当年你为什么那样对我,进他办公室之前你不是让我给你作证的吗,我一直都不问你现在能告诉我了吗?他只说当时那间办公室里有某人答应给他2W,于是后面我也就不问了,我想一定是把事办砸了,大家一对眼神找个局外人做替死鬼演戏给谁看吧。而演员和观众当时一定都在那间办公室,而我恰巧很合适做了这个道具,最后我由衷感谢师傅还能说一句实话让一切变得合理起来。
第三章 器重
后来领导袁绍在年底聚餐时突然让我独立负责项目,甚至在师傅反对的情况下还很坚持,我感谢领导的信任也不再计较过去的不开心,小心翼翼地做事。然后我结婚了领导袁绍还专程来参加了我的婚礼,同事来祝贺有的说“领导专程过来可真给你面子啊”定好蜜月日期后我安排好项目的事,告诉甲方我出国了如果联系不上请找我某位同事,可是等我回来后有一天师傅告诉我,我给领导鲁肃找麻烦了,因为领导赵高和袁绍说鲁肃在我没有安排好项目的情况下就给我批准了婚假。可是我记得就在我出发的当天袁绍和赵高还给我打了电话确认了我的假期已经开始了,并没有说别的什么。说到这我才意识到那个电话就是在为投诉鲁肃和我做的准备。我很不好意思的拨通了鲁肃的电话表示抱歉,鲁肃和我说:“跟你没关系,你正常提前好几天打申请我凭什么不批,没事的。”
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父亲,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有一天突然在单位楼下看到了他的车,还听到司机说一会要去开那辆车,心里充满了疑惑。等父亲回来了,经过追问才知道他把自己的车交给了我的公司做通勤,他换了一辆公司的面包车,拉上一帮甲方出去游山玩水好几天,父亲说他们答应事后请这些人出去玩,人家一直等着,结果没人管了,人家都来问我,没办法只能我请他们去了。人多只能换车。听后我明白了领导这份器重的来源,我告诉父亲:“以后不许再管他的事,我不能接受这么使唤人。既然他们不擦屁股以后不许为了我再给他招揽这些事了。”
第四章 大佬的调查表
有一年刚过完年的一个上午,突然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看号码是公司的内部号,电话里问我是不是某某,问我认不认识他,最后让我告诉领导袁绍,并让他带我一起去见面,后来才知道和我一道的还有另外两个小同事。没过一会鲁肃从外面回来了,不多时鲁肃走出袁绍的办公室,走到长廊上抽了一口烟说:“这活TM没法干了!”然后袁绍让鲁肃嘱咐我们三个年轻人,说话要想好,想不好嘛也不许随便说。气氛有点气突苏了。随后我们跟随袁绍一路来到了大佬楼下,一路无话。
只见大佬穿着一双布鞋,戴着眼镜,朴素得就像一位教师。落座后十目相对无语。片刻后袁绍试探地说:“要不我回避一下?”大佬即刻同意并无挽留。大佬问:“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来吗?”两位同事中一个低头说不停地说自己错了,可能试图转移话题,另一个一直说自己是学人力资源的不懂工程,应该是真懵了。最后屋里只剩我和大佬两个人,我说:“叫我来是因为我的调查表是发给您的不应该让别人染指,如果有问题也应该是您找我,而不应有所谓的提前“把关”。”后面我们还聊到了之前的工作经历等,我还请教了作为新来的基层员工关心的收入分配问题,大佬表示这个问题想做到都满意很难,每个项目情况都不一样,他也正在某知名大学继续MBA深造,也有考虑这些问题。听到这我还是有肃然起敬的感觉,虽然我知道不可能有答案但是大佬还是很正面地回应了我的问题并愿意跟我交谈,并没有任何紧张的气氛。最后分手时大佬亲切地跟我握手并说:“你已经有我电话了,以后有事可以找我啊。”我有点尴尬了心想“拉倒吧您那,县官不如现管。”结果着急最后说了句“徐总,再见。”把大佬姓还给叫错了,啊,错就错了吧,又尴尬了。
之后有一年的调查表,建议一栏我写了希望转岗做预算的要求,发送时忘了抄送给袁绍。年后的一天袁绍电话问我是否发了调查表,我说发了。然后袁绍又来电话说:”既然发了他为什么没有收到?”我说当时忘抄送给他了。结果他电话里还是叫我去办公室说话。见面后我说:“领导,那个调查表我真的只是忘了抄送给您,邮件里别的什么都没说,要不现在就打开让您看看?”袁绍看后让我说说对工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还说现在单位里“暮气沉沉(我理解就是管理干部官僚化拉帮结派,谁造成的自己没数?)”,摆出一副要推心置腹的样子。我说“领导,我对收入不满意,这都干两三年了说出去我都觉得丢人,另外我想学做预算补足知识上的不足。”袁绍说:“想挣钱,你就得拿活。”我想他应该是在暗示让我父亲继续给他办事吧。他聊尽兴后讲述了他年轻刚来公司的事情,老板一开始怎么给他撇到一个地方吃苦受累、怎么克服困难的,甚至被老板的亲戚包工头威胁要被打怎么斗智斗勇,虽然具体说的细节已经记不清了,但是那种一路走来的骄傲不言而喻。我问:“那您已经这么成功了还没有自己开公司是不是因为咱们公司这个平台太重要了?”袁绍笑了笑说:“我要想自己干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挣的钱肯定比现在要多很多,但是我觉得没必要。”
后来我把袁绍这句话讲给了某一位领导,人家只是轻蔑地说:“吹吧,他当我的面怎么从来不敢这么说?”看来领导也是人一样喜欢没事吹吹牛逼的。
第五章 尊重
有一次刚过完年上班很多地方都还没有开工,没有什么事就随便整理整理资料在办公室坐了一天,突然想到得去银行柜台打个流水做贷款,再晚银行可能就下班了,银行离单位就隔一条街,我想顺利的话十五分钟也就回来了,如果人多就跟领导说一下。就在我离开五分钟的时候领导袁绍的电话就打来了,问我去哪了,我如实回复说“领导我想去下门口的银行打个流水,马上就回来您有事吗?”只听袁绍得意地说:“我知道现在项目都没事所以我就专门贼着你呢!”当时我心里好似一万只羊驼跑过,于是我用了三分钟就跑回来办公室。只见袁绍还站在我的工位旁一脸阴损的堆笑,手舞足蹈地庆祝胜利一般。大声质问我:“我就贼着你了,嘿嘿,你和鲁肃说了吗?你眼里有没有鲁肃?你尊重鲁肃吗?”说着笑眯眯的把头转向了鲁肃,想看看此时鲁肃能有什么表情。而鲁肃只是低着头眼都没有抬一下说了句:“我不需要尊重。”袁绍爽完走了,我坐在工位上即生气又愧疚,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心想怎么摊上这么个玩意的领导,有事就说事天天整这么多节目干嘛。只听身后传来鲁肃的声音:“知道厉害了吗?”是啊,他好大的官威啊。任何事在他那想大就大,想小就小,就跟土皇帝一样的存在。
因为我们分了组,听说和赵高走的近的同事都已经跟赵高一组了,挑剩下的都跟了鲁肃。我自然是鲁肃的组员,考虑再三我确实不想在这个生态圈里混了,更不想因为我以后有什么事让鲁肃受到连累。于是我先向鲁肃口头申请离职,鲁肃只是安慰我说:“没什么大事不要心事太重了。”再后鲁肃调走了,受批评的小事确实也少了一些,新接任的组长也对赵高惟命是从至少态度上是这样,大家心照不宣的是分组的事马上也将成为了历史。而我再也不用考虑要不要“尊重”他了,省心多了。
第六章 大项目
有一天组长电话通知有一个超千万的项目交给了我,我惊讶地表示:“是不是搞错了,这么大的项目不都是只是另一组的人才能干的吗?”组长明确地肯定就是让我负责并让我立刻去找领导赵高接手。见到赵高后,只是给了我一个电话剩下都让我自己去了解,经过两个来月的努力我协助甲方办理了各种手续,并完成了预留预埋,顺利地收到了预付款后。正要努力实现价值时突然有一天袁绍把我叫到办公室,严肃地问我:“你知道这个项目是另一组F的吗?”此时我都懒得多一句废话了直接回复到:“您说了,我就知道了。”然后我问组长:“您不是说确定是我吗?”组长都不说话,我也就不问了。到了和F交接的日子正好甲方安排了新的工作,可是F就是不想干于是就不交接。我找到袁绍说明了情况,可不是我不交是你说的人不接。袁绍恼火地给F打了电话,可电话那边就是说忙接不了,最后袁绍说:“不行我就给你派人协助,还不行那就我干行吗?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让你从他手里把活给我接过去!”F终于沉默了。此时我心里好是羡慕做领导赵高的组员啊,就是牛逼,这还是不怎么吃香的都能这么横着走。
后来F对我说他早晚也要离职,因为他并不是赵高核心人员,想往上贴也没有好机会,只是刚来公司时跟着赵高干过一段时间。我说那我更没机会了,F说:“你确实不可能有机会,因为你是袁绍同意进来的,赵高不可能放心你。“我说:”真是没考虑过这些。”后来F真的也离开了。
第七章 漏水
有一个项目是某甲方给袁绍的,于是袁绍很感激他,但是过完年后袁绍私自把我换上去,此时年后各专业都已到位,想干的位置都得等别的专业先挑,甲方就让听其他专业的话,而其他专业就让等,最后快验收了,甲方着急了天天催进度,只要满足不了甲方的想法直接开会就给袁绍打电话投诉毫不客气。后来甲方进设备下命令要拆成品,结果拆除位置夜里漏水了,第二天正和袁绍汇报时,甲方给他去电让他来说漏水的事,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看照片我认为甲方小题大做了,而袁绍对我很气愤。见面后甲方也没多说漏水的事,而是一味地埋怨袁绍不经甲方同意强行换管理人员,然后一再强调袁绍承诺的保验收的事。听到这我明白保验收才是这位甲方关注点,别的都是提醒欠的人情债。而我付出的辛苦又会因此被抹杀甚至遭到贬斥。中午回去后袁绍说:“为啥人家就认可之前的管理人员不认可你?”我就直接回答:“我看他就是为了要给他保验收,所以就是拿您换人的事说事而已,至于之前的管理人员是否比我强,您心里自然有比较,谁说比我强我都没意见?”
结果当天下午漏水事就变大了,甲方说造成了多大多大的损失导致以后的产品质量都会受影响,然后我就接到了袁绍将我撤职的指令,撤就撤吧,就这半桶水的量大半年的辛苦都在袁绍眼里付诸东流。然后晚上正在吃饭又接到袁绍的指令要求返回项目,什么事也没有就必须去那见那位甲方。到了项目,甲方笑着说:“袁绍让你过来了吧?你想回家吃饭,我们还没吃呢,你给我过来陪着我们不许走!”然后给甲方送回驻地后我只能一个人在工地“流浪”,天上下着雨,加工区都拆了,连个棚子都没有。我又成了甲方的发泄对象,我觉得跟着袁绍或赵高如果不得欢心就不会有尊严和出路。然后我给鲁肃打了电话说明了当时的囧境后,在鲁肃的同意下我直接就回家了。
后来甲方让赔偿开价15W,简直疯了一样,我去找修缮单位理论,人家说得很直接:“不是我们要这么多钱,是我下面分包要的,分包只听另一个甲方的,他们甲方内部斗争,你们是牺牲品而已。”回去跟袁绍报告了情况,袁绍打电话给自己的甲方,人家压根不管,袁绍无奈地说:”您听听,我的弟兄刚才还问我要这样以后他们的活咱们还干不干?我无话可说了”放下电话袁绍说:“咱们不行抗争一下,你觉得呢?”我说行啊:“领导,咱们得维护公司利益啊,他们这明摆着是碰瓷来的,我有成品保护拆改免责的联络单还有合同关于损失赔偿的处理条款,我回家再仔细研究一下应该没问题。”袁绍说:“好,你去弄吧。”后来袁绍的甲方还让我看监控说怀疑有人恶意开阀门放的水,问我认不认识那个可疑人员,说明他自己对内部斗争的事实也是认可的。
但是结果最后袁绍还是放弃了抗争,让我和组长去谈赔偿数额,经过讨价还价最终给了人家7W左右的现金,袁绍还是认怂了,哎。但愿这欺软怕硬的家伙别把帐算我头上。
第八章 吃味儿
我一直在做服务的甲方准备启动一个新项目,其项目负责人也对我主动透露过新项目的准备工作。可奇怪的是我们却是最后一个收到正式通知的单位,袁绍给甲方领导打电话询问情况,只听袁绍低声说:“是吗?哦,嗯,我的人不跟我说实话啊。“放下电话后便开始对我的咆哮:”我这么好的客户,就被你把关系搞坏了!“我第一反应就是又被背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说:“您的认识的这位领导我都没见过面,他也不管平时的业务,平时我的服务也都能得到甲方认可。我认为他就是不想给你这个活只是在这跟你找理由而已。”袁绍说我这是狡辩但又觉得似乎有一点道理。晚上袁绍给我打电话说:“都怪你和你的组长,是你们俩个人向我汇报说甲方这个人已经失去权力的,所以我后面有事都不找他了,我估计他这是吃我的味儿了!都怪你们!”我说:“您让我们去打听,我们能接触到的甲方说就是这个情况如实向您汇报的。”我心想终于找自己原因了能说出来算不错,就这还不忘赖下属呢,谁让您是领导呢。
后来的报价甲方都不接受,说已经有别家的低价做对比了,组长说:“之前那个小活你为什么不把回扣给人家?”我心想这准又是袁绍跟我组长分析原因从我身上找问题了,天天的就这样,给钱就难受,光收不给就开心,都给你汇报过的事,最后出了点问题就会往下面推责任。当时这个甲方明确说这个钱人家不要为的是以后干别的活顶小变更用,你都同意先不给了,过后有点事就往外赖瞎分析找别人毛病,亏了当时没给他,这要是经我手给了他,恐怕更说不清了吧。
后来袁绍对我说:“我告诉你,你必须把这个活给我拿过来,你去跟甲方说如果这个活不给我,你就会被开除!”我靠,领导啊你是真的狗,合着你这是也说给我听呢?拿我当人质了是吧?最后我去把他这话讲给了甲方,我说:“我们领导现在拿我当你的人了,你看着办吧,你就是给了我这个活也不代表他就不开我,能让我带这话的人应该没有什么下限。”于是甲方又给袁绍电话澄清了是他自己不要回扣的事属实。
之后有一次我有问题要去设计院咨询技术问题,当天限号就找袁绍换了车告诉他我要去干什么,回来汇报时坐在一旁的赵高突然大叫:“谁让你去的?”此时袁绍也立刻变脸并迟疑了一下说:“你没告诉赵高吗?你知道他是领导吗?”赵高又说:“你的活我以后不管了!”我想你俩又在这表演是吧?赵高现在都能即兴演出了?我自觉主动的跑老远去咨询些问题回来给你们汇报就不行了?你俩这是一个要权,另一个想脱责正好合拍一对儿是吧?俩人已经深度命运共同体了?下面人主动干点也是错了?真是人嘴两张皮。袁绍马上给台阶说:“你要知道赵高的地位,我知道的事也得跟他汇报。”赵高坐在一旁讥讽地说:“他懂这种认证设备的要求吗?他干过吗?”我心想你快换你组里懂的人来吧。天天的就在那煽风点火,你俩真是什么人玩什么鸟。
在报价过程中,与负责这个项目的预算员每次沟通都极不顺畅,最早之前她还算随和,后来仿佛抱上了谁的“大粗腿”或抓到谁的“小辫子”一样,总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后来听说她有一个让公司损失300W的巨大失误结果什么事没有,还真有人死保,上面有人就是好啊。尤其对待向我这样在领导眼里浑身“负能量”的人,见人下菜碟也就算了但是她的能力和怕担责的回避态度已经影响了我报价的工作,忍不了我就直接给袁绍发消息反应了问题,袁绍只回复说大家都尽力了。然后有一天临下班我要去和总包商量电柜元件的责任划分,说实话我不太懂,但是预算也不懂又蛮横所以问她也没用,我只能先硬着头皮去看看,把问题带回来再想办法。袁绍看我要出门问我干什么去,我说名情况后袁绍怕不稳妥,问我是否需要预算陪同,我当然说需要但是我知道她根本就不懂更不愿担责。然后袁绍把预算叫了进来,让她跟我一起去,可但是人家预算根本就不听袁绍的,死活就是不去,人家一会要下班了着急回家。袁绍说了不下五遍,预算就一句话:“这有什么难的不需要我去。”袁绍急了大声道:“我告诉你,现在这个项目进展我很恼火,我让你跟他去一趟!”,但是预算依然还是坚持不需要她去。突然袁绍抬眼看见一个做过几个类似项目的人就让他跟着一起去,预算看袁绍找明白人了这才答应一起去,合着袁绍也不懂也看出来预算不懂了,又叫明白人才行,最后袁绍还是不放心亲自“押着”预算一起去的,预算到甲方那一句话也不说。从项目出来后上车后臭不要脸地说:“这有嘛不懂的”,袁绍则回过头看向我说道:“你记住了,我们就来这一次啊!”说的就跟是我求他们来的一样,就跟和他们都没关系一样,人家预算明显抱的是赵高的腿都不屌你了,还是赵高也有你的辫子。
后来报价高了甲方不同意,报价低了领导不同意,我只能把领导外包不想干的活报高些争取让甲方找别家干,把利润高的活报低些。向二位领导汇报时赵高又当着袁绍的面说:“总价报这么高,你怎么想的按的什么心?”事都叫别人干,怎么干都是骂,不给人活路啊。袁绍也不情愿地说这个价格不怎么挣钱(意思是拿下这个活都是靠他让利而已),你得给我想办法把钱省回来,怎么省你自己看着办?后来我把进口阀门求着甲方都改成普通的了省了十几W,施工队都说:“你真是多余操这个心,回来出事了又得赖你。”结果告诉袁绍后连个屁都没有,我想施工队说的对啊。
要说最精彩的节目就是选施工队了,当时有意向竞争的有三四家队伍。袁绍说让我问赵高的意思,赵高说让我和组长定,组长说谁便宜给谁。经过角逐沉沉队专业干水,汪汪队专业干电,两队脱颖而出,综合报价低于其他队伍。我请示组长,组长说问问领导。我先问袁绍是否可以或者还有什么其他“倾向”,袁绍说他没意见让问赵高。我问赵高,赵高说也没有“倾向”,但是就在这最后阶段突然让矿泉水队参与进来。好吧,我认为这可能就是“倾向”,至于是不是看后面发展吧。
矿泉水队来项目上根本不看现场,直接出报价,不由得让我怀疑他就是在别人报价上直接修改了一下。说完就要去单位找赵高有事。果然矿泉水的报价最低,经过我仔细查看其报价竟然缺了整整一个系统。我打电话给矿泉水询问,矿泉水说丢项无所谓到时候他免费施工。我赶紧去汇报给赵高,赵高表示不行,我说人家承诺缺项免费施工可以写进合同。
结果没多久矿泉水来电话了,一改之前的承诺,坚决不能缺项了,必须收费。最终矿泉水的总价就起飞了,远高于之前的水电组合。“怎么办?”我问组长。组长说:“谁便宜给谁?”后来经过两轮竞价竟然打平了。我又问组长,组长说:“怎么能打平了?继续比价,你看着给他们加要求继续比(反正组长就不给任何意见,老同志明白水深水浅啊)”最后矿泉水死活不降价了。我报告组长水电组合竞价胜出。
准备定施工合同的前夕,水设备需要提前订货,收货人就先填了施工队沉沉的名字,然后第二天早上收到领导赵高的信息截图,截图内容是OA系统料单收货人沉沉的名字,其他的什么都不说直接驳回,真是滴水不漏啊。然后就在办公室大厅里赵高跟我大呼小叫。问我“为什么定沉沉?”我说:“按比价他价格更低呀?您二位都说没有倾向,组长说就比价格。”赵高跳了起来大声地说:“沉沉的活你觉得干的行吗?“我说:”沉沉不是一直专业干水?“赵高说:”你之前那个漏水的项目警铃管道做的那行吗?“我说:”您记错了,那个警铃压根不是沉沉干的。“赵高应该是气坏了,已经开始玩指鹿为马了,一直站在那喊:”他干得不行!不行!“期间我问他电让汪汪队干是否也有问题就已经听不见,也不回答了,那状态就跟电脑死机了差不多。我也不说话了赶紧走开,此时组长就在一旁默默坐着一声不吭,我说:”组长,您都听见了吗?您嘛意见?“结果就是组长也”死机“了。我对组长抱怨道:“问他有没有倾向让自己定,定了就在这胡搅蛮缠,施工队有家队都开始不服管了都惹事,一问就说每年给他送钱,现在哪哪都是他的人,施工队惹事就倒打一耙。”组长不说话,示意我小点声别说了。
然后矿泉水顺利的以非最低价承包了项目,果然矿泉水的人是不服从管理的,原因自然不言而喻。刚进场就无证接电导致掉闸,甲方急了让我写检查交罚款并检查点名要求公司最大领导(非袁绍)签字,只能和袁绍汇报后去盖个公章好歹对付过去。这个甲方是外资的要求比较严格,三令五申不允许不做防护直接踩踏吊顶,出了问题维修代价会很大,但是工人没有听话的,怕废工都是直接踩来踩去,只要管就说有事找老板说去。甲方又一直投诉,给矿泉水打电话根本不接也不回,再这样下去出了事袁绍又要拿我问罪,既然是赵高介绍来的,我先找赵高,可是他不管,我直接找袁绍。袁绍说:“明天上午去现场看看,下午他叫矿泉水来办公室说说怎么回事?“结果上午去了,我跟袁绍讲解现场甲方要求,袁绍冒出来一句”你跟甲方某某够近的。“我已经听他这种阴阳怪气麻木了。结果抬头就发现矿泉水的工人违规作业。袁绍到什么也不说了,就跟没看见一样。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和袁绍坐一桌,袁绍问我:“矿泉水不是你定的施工队吗?他怎么还不配合你工作?”我鼓足勇气不怕得罪赵高就把事情经过和袁绍全盘托出,说明了是在赵高的威逼下无奈选择矿泉水队,所以矿泉水有恃无恐,听后袁绍疑惑地拉住我问:“赵高说沉沉不能干水你确定?那他说汪汪为什么不能干电了吗?”我说:“没有,赵高没回答我,但是矿泉水坚持水电全包,组长一直沉默,所以我没有其他选择。”我只期望袁绍能约束一下施工队。
下午矿泉水来了,我和组长也进了袁绍的办公室,袁绍对矿泉水很热情,上来就套近乎:“咱们真是好久不见啊,上个项目见过还是在……“。我一听这开头就知道袁绍可能已经和赵高沟通好怎么分蛋糕了吧,他们或许真把公司当自己家了想怎样都行,一片忠心也是喂狗了。算了。袁绍说:”现场配合有什么问题说吧。我拿出事先准备的提纲。袁绍看我准备了稿子都有点想笑,袁绍对矿泉乐说:“看见了吗?”我念道第5条,袁绍有点坐不住了,我说一共十几条呢,最后也没让我念完。我说:”我好几次都打通了就是不接,过后也不回电什么意思?“矿泉水就说他一直在地下没有信号。我说:“你敢当面把你的通话记录翻出来和我对质吗?”矿泉水有点尴尬了,袁绍迅速把话接走对矿泉水说:“我的人行吗?还跟你现场对记录了,我得跟你说明一个情况,这个活是他拿来的,我和赵高很多事上都得听他的意见,所以我不能把他换下去你明白吗?”看来施工队才是领导亲人啊。
第九章 最后一个项目
有一天组长来电说:“一会领导鲁肃过来,有个工地离你现在的项目就隔一条马路就交给你一起干了。”鲁肃来后带我和组长说了说项目概况并告诉我这个活是大佬的关系,一定干好。又要开始选施工队了,又是跟之前一样在最后报价时刻矿泉水参与了进来,这次直接定给了矿泉水而且是先施工后定合同。后来现场绕弯矿泉水要的管件超量了,成本已定按上限给他就不同意并威胁不给够钱直接撤场。我汇报给袁绍和赵高后,袁绍对我说:“你记住了,这个活本来就没啥利润而且和我们没关系,这是鲁肃他们部门的,我们只是执行,你有事找鲁肃去。”然后我只能找鲁肃了,后面不管是项目申请费用还是提前出报告一律都是“我们只是执行”。真是俩不粘锅啊,然后矿泉水要多少,他们就批多少,还要说是鲁肃同意的。
第十章 施工队
最早和师傅一起的第一个项目是政府的大项目就是汪汪队干的电。记得有一次师傅和总包工长白天说话笑嘻嘻的,但是晚上一块请监理吃饭时两个人就吵架一样。我当时很不解,问了别的同事,同事告诉我汪汪用的电线没按图纸用耐火等级的线,省了大钱了,但是被总包工长发现了,贿赂了3W,所以他俩演戏给监理看呢,我恍然大悟。
刚工作的头一年有一次,我发现汪汪的施工量算多了,但是合同已经办完了,我想也不能让他白占公司便宜,结果我电话刚打过去说了大概多给了几千,汪汪就直接说:“你给我发个卡号,我这就让会计给你转过去。”还可以这样?我更不想被施工队“绑架“。看这意思汪汪是轻车熟路的。我说:“回来别的活记着给抵回来还给公司就行,没有别的意思。”汪汪说:“这都不是事,你把心放肚儿里吧。”从那我重新认识了憨厚的老汪汪。
后来我结婚了,汪汪偷偷摸摸给我塞了2k说是份子。
直到有一个项目开三期了,之前一期是我和汪汪干的,这次汪汪志在必得,电话跟我表示了强烈的想法,我说好好报价肯定推荐你。最后汪汪说:“忘不了你回来给你拿1W“。我心想你能找我说明你还没抱上”留“的大腿,后来汪汪达到价格要求也就让他干了,一直到我离职汪汪也没在提过这事,我也不问了。
从汪汪那独立出来的有家队就比较木讷,有一次袁绍对我说:“有家队服务费有点高,回来跟他再谈谈。”我说:“这个价格从我接手的时候就没变过,不知道原来是怎么定的,我去落实您的意思。”结果刚和有家表明袁绍的意思,有家略带委屈地说:“我根本拿不到那么多,每年这个活给“留”工就得分2W。”突然听到这种虎狼之辞,我也有些不知所措,我当时真不知道他说的“留”工是哪位,因为该项目交接给我的人也姓“留“。我说:“你说的是哪位“留”工我不想知道,但是不管是谁?请你们俩商量好了,既然你们有合作,就不要给我惹麻烦,惹事了你们尽量自己去解决,我不想参与你们的事也不想给你俩擦屁股。”
自从有家告诉我这个秘密后更放肆了,先是换灯停电不给电闸挂牌上锁,结果有人合闸差点出重大事故,甲方安全负责人叫来了袁绍质问,袁绍潇洒地让我写了一份承诺未来绝不会有政府相关部门惩处,即使有任何行政处罚也由公司承担的加盖公章的保证书。
后来快年底了,袁绍让我给那个不收回扣的外资甲方送1W。我估计人家一看信封厚度就不会要,之前就对我经常表达对袁绍各种不满说他成天装傻充愣、抠门吝啬。让我自己去办如果不收,袁绍一定说我办事不利,如果收了人家以后对他还是不配合,又该怀疑我是否私吞。我只好求助于组长,请他和我同行。果然人家看到小小的信奉后轻蔑地挥挥手。
恰逢此行,甲方其他部门投诉有家队服务弄虚作假。甲方部门负责人对我和组长扔出几本日常维护记录,里面每次由有家队检测记录的数据几乎都不修改,次次都是一样的,甲方痛斥:“你们的工人以前挺可靠的,现在明目张胆造假,你们公司合同结束就走吧,并罚合同额20%的罚金。”我和组长回到单位后,组长把信封退给袁绍,然后直接向赵高报告了有家队的作假行为。组长本以为他和赵高一说就能让他整顿一下有家。但是赵高直接问我:“你有责任吗?”组长当时表情从错愕逐渐僵硬,就像察觉到了危险于是一言不发了。赵高无非就是想用领导的身份把那些冠冕堂皇的帽子扣在我的头上。他还以为那些农民出身的施工队会对他们的秘密守口如瓶,哪知这些农民早就迫不及待地用他领导的身份压制公司管理人员。此时听到赵高的声声质问真是让人作呕的感觉,我真想知道如果有一天你的下级或施工队犯了错误你自己会不会主动受罚,还是最多只是嘴上说个“回避”为了隔岸观火的惺惺作态。我说:“这些记录不经我手,有家做完后就直接归还甲方保管了,是有家自己偷工。”赵高听后阴险地看向组长笑着说道:“你听见了吗?他就这个态度的。”这件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了,有家事后对我也没有任何解释。
原谅了上次记录造假的甲方,给我打电话说:“让有家有时间过来把卷帘门给拉个临时电,看看上次是否修好了。”然后我通知有家尽快去配合,可是有家以自己只负责弱电为由直接拒绝,我自然知道是谁给的他底气。我说:“行啊,指挥不动了是吧,你不是说你只能动弱电吗?那我告诉公司以后正式工程项目你就别参与了,因为连接临时电你都不会,上次合闸差点电死的也是你的人吧,应急照明的强电你为什么就能碰,你呀学坏了,分赃不够不想干你就直说吧,我可以帮你从这解脱。”然后有家去找甲方了,到了甲方那又给我打电话还是强调不归他管,我说:“甲方要求也不高吧?不就是让你拉根线吗?你人都去了这是跟谁较劲?”我想毕竟让甲方看到我已经指挥不动自己的队伍还是一件不光彩的事,还是哄哄有家吧。于是对有家说:“好吧,甲方要求可能是多了点,咱们也不是头一天做服务了,毕竟人家也是花了钱的,他们不一直就那样吗,你就算给他们帮个忙吧,好吗?”结果万万没想到有家电话里说到:“您别生气啊,别生气”我说:“有家怎么回事?”有家回答:“刚才我在甲方办公室给你打电话一直开着功放,甲方就在旁边听咱俩说话,他听完你说他们就那样生气走了。”我说:“你是真行啊,行了,我好话说尽,我是管不了你了,你就玩吧,这回看谁保你。”
我这次直接向袁绍汇报了事情经过,袁绍听后都有些不相信这么老实的有家能办出这些事。于是让我现场拨通有家的电话并也打开功放让他悄悄的听,我似乎知道了这招是源自何处了。有家在电话里承认了他不执行工作安排和私自开功放给甲方听的行为,我问他:“现在你说怎么办?公了你就等公司的消息,私了你自己去解决,我等你结果。”有家选择了私了。过后又回复说他给甲方拿了2k,结果人家都不要。袁绍问我还让有家继续干吗?我说:“问我的意见就是从我的项目坚决剔除有家,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突然就开始不服从我的指挥了,如果领导仍坚持留用以后有家会更肆无忌惮再惹事和我无关。”自始至终赵高就在门外却一言不发了。袁绍把赵高叫了进来,上来就问:“有家现在还干着什么活?”赵高说:“也没什么活”。赵高也不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再追着找我要态度了,就这么坐在那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然后袁绍就叫我出去把门带上了。
在我看来有家不是自己犯傻就是受人教唆,最后一次和有家的见面是在从该项目上出来,有家拉开我的车门什么都没说,只是和我对视了几秒钟仿佛千言万语又如鲠在喉,既然各为其主按赵高的话叫“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关门走人,神奇的事后来在车座上发现了几张购物卡,这种好事情可是难得一遇啊。环顾四下熟悉又能接手的就只有有家的老东家汪汪了。尽管我知道汪汪可能也归附了那个有家口中的“留”工。结合这些故事我大抵更加明确了这位神秘“留”工的神通和坐标。但此时的我没有别的选择,我已经预见到最终会被排除异己的结果,这个圈子里他们之间早已盘根错节,根儿上就是袁绍自己说的那个“暮气沉沉”的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问题,无非又是放屁瞅别人的事,他们已经完成了各种利益输送,铁板一块,沆瀣一气了。曾经朝气的少年终将变为恶龙最终侵蚀掉整座大厦。
汪汪听说有机会接手有家的项目特别兴奋,我向汪汪把所有的事包括“留”工一起全盘托出,为的是提醒他要干就好好干,不要复制有家的问题。汪汪听后说他还斥责的有家的行为,我说:“你俩这个关系,你想竞争他的项目还斥责有家,回来有家知道是你接手的会不会和你闹情绪啊?”汪汪表示不用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我说:“你也知道“留”每年光在这一处的服务费都能分2W的事了,别处这么多项目想都不敢想,或许他也只是做白手套的,我这次如果把有家换成你,我将正式被他们视为眼中钉可能很快就会被优化掉了,到时候我走了留下了你,你知道吗?所以我还是要考虑一下。”汪汪说:“我懂,你就把心放肚里吧,咱们认识多少年了你给我帮多大忙操多大心啊,只要这个合同继续,到时候你就是走了一样给你一年2W,这都不是个事。”我想也只好如此只要汪汪好好干而不是来捣乱的就行,我只相信日久见人心,也明白人心隔肚皮,剩下的走着瞧吧。
很快汪汪的儿子开始接手汪汪的一些业务了,因为他儿子和我并不认识于是汪汪儿子和我熟识的一个汪汪的下属请我吃了个饭联络感情。席间我试探性地问了问他们有没有进入“留“工的朝贡系统,汪汪儿子不说话用沉默去回答了一切。只说别管”留“工怎么样,以后咱们好好配合,你要是家里有事就找我们去帮忙千万别客气。”后来我私下问了汪汪的下属,他的下属显然更直率一些,只说:““留”工房子可多了以前都是直接找他去家里干活,后来又添置的一处豪宅再有事就直接找汪汪了,可能是怕我们下面人认识地方,人家真是太成功了。”其实之前关系不错的其他队伍一起吃饭,我都会问问有没有开始朝贡。实在关系不错不好意思说瞎话的都是一阵傻笑来掩饰尴尬,最后也就说:“你想想现在活这么难找,怎么能不进步呢?”然后大家对视一笑也就罢了。
再后来汪汪儿子接替汪汪跟我继续去做了某项目的三期和那个外资的项目,而我已经预感到大限将至,很多汪汪儿子虚报的量我也不去坚持原则,说句不好听的上面如果烂透了下面还有什么好坚持的原则,你们只要不故意和我对着干,不给我故意惹事我一个随时等着被优化的人也就当没看见。而且一旦某天汪汪和儿子也被“招安”那我就能通过你的这些事情的承诺得知。原因很简单就因为汪汪爷俩本质上和有家没有区别都是“小农”。他们一旦报上大腿有了靠山马上就会背弃旧人。
后来我才知道还有其他同事也被汪汪儿子承诺过,当时我刚被赵高和袁绍优化掉了。趁着茶还没凉透,我和那位同事一起约汪汪儿子吃饭,当时已经感觉到人走茶凉的感觉,席间听闻汪汪儿子也承认应该分点,但是明显是一毛不拔了。同事说退一步只要全部的20%即2W就清账,汪汪儿子只说回去看看回去看看开始耍上了“拖”字诀。当然我进行了全程录音,因为我根本就不指望这些小农能以信立人。餐后,我与汪汪儿子在他车里详细历数了最后一年里他所有多报的量,汪汪儿子则随手用纸记录,确认的就打勾,不确认的就回去找自己会计确认。最后我把他写的拍照留存并转发汪汪,原件他不给自己拿走了。我照旧全程录音,然后慢慢周旋毕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待其进入朝贡体系后必无信,事发受贿之人先假意回避明哲保身,而后此团伙必上下通气欺上瞒下。最后汪汪也说大不了以后不跟公司干了,儿子也一再表示赶紧上报无所谓,看来他们已经自认为都在一条船上了,或者已经认为公司姓“留”或“袁”了吧,真是利令智昏。
而后那个同事气愤地对我说真让我说对了,没想到汪汪父子是真小人,竟然独吞,说着就要找赵高帮自己解决。我把他拦了下来,我说:“你冷静一下,赵高是领导不是你的朋友,你这不是给领导出难题吗?赵高办事滴水不漏定不会帮你的,这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说不定还会和袁绍一起背后琢磨你,真没有必要的。”后来这个同事也就释然了,但发誓有机会一定要收拾汪汪儿子这个假实在真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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