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妹妹,还小,”漫不经心地,“我尚且还有些良知。”
但确凿不算剩得太多。除此之外,唯一幸存的或许只有一时的钟情:我从不在她的眼中寻找他人的影。我早有目的所在,故而有十足的耐心与她剖白。刻下正压抑着喧嚣许久的本性,极亲昵地将裴幸圈在怀里。抱她起身近乎无需使力,劳费心神的另有他物。
“既然如此,所以,”目光适时扫向脚底,“这儿……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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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言明的默契兴许生于同样不清不白的耳鬓厮磨之间,况且,如此弦外之音并不隐晦,反而太分明、太赤裸。她当然不会推拒。她怀抱祈愿而来,一呼一吸正落在我心口间,该比我更期待。床笫间、难舍难分时,愿望较业火般的欲望实在太皎洁,才更易彰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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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这样?”
真与假皆无妨。软榻之上、情动之间,要剥开一件外裳太容易。可眼下便袒露什么实在操之过急,我期待她的回应,更期盼于主动,期盼她心甘情愿地落进谎言织就的网中。
“真是为了同我近一些——?”并未留与她答复的余裕,耐性仿佛渐次消磨于诘问之间,唇舌已攻上她的城池,不由分说、近乎狂热地掠夺,直至餍足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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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目光正热切着,从她眼瞳中找寻着答案,“你该如何证明,这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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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近乎无解。床笫欢好中筑起的亲密,本是各取所需,又何来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