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喜欢《牛氓》里的一段剧情,男主带着女主去看一个杂技表演,其中有一个小丑在那里拿着自己身体的缺陷卖弄来博取笑点,而周围看的人也在笑话他,甚至去打那个小丑。女主看到了就不忍去看,她很愤怒男主带他来看这些东西而且还看的津津有味。男主就说了一段很让人吃惊的话,大体意思是,他没有看的什么残忍之类的,他只看到了一个不屈的灵魂。原话:你想过那个可怜的小丑也许有灵魂一一个活生生,苦苦挣扎的人的灵魂,系在那个扭曲的身躯里,被迫为它所奴役吗?你对一切都以慈悲为怀一一你可怜那个穿着傻瓜衣服、挂着铃铛的肉体一你可曾想过那个凄惨的灵魂,那个甚至没有五颜六色的衣服遮掩、赤裸在外的灵魂?想想它在众人面前冷翻瑟瑟发抖羞辱和苦难使它透不过今来一感受到鞭子一样的讥笑,他们的狂笑就像赤红的烙铁烧在裸露的为皮肉上。这曾让我大为震惊,原来我曾引以为傲的共情只不过是一些同情或者是高位给予低位的可怜罢了。但现在看看,我自己反而又把这句话给忘了。就像是以前帮助的人,那个依旧在念书的女生,有着抗拒命运的灵魂,当时却只是在同情她的遭遇。当时帮助的被欺凌的小儿麻痹孩子,现在想想,当时在驱逐了霸凌他的那两个小孩之后,他对我说的那句话,我们只是在闹着玩,在玩装死游戏,当时他脸上是在笑的,我当时只能再次警告了那两名男生,其实我观察那名男生很长时间了,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什么疾病,但感觉是不正常的。我好像也是关注了那个孩子的外表而忽视了灵魂。非要去形容他的话,只能说是不知道怎么形容,放了学总是一个人在两栋教学楼之间用前脚掌踩着自己的鞋乱走,像极了想要吸引人注意的小丑在踩高跷一样,头歪歪的,身子斜斜的,两只手,手肘弯曲向内,弓着腰,手指弯曲呈勾状,一只朝地,一只朝天,头上的帽子还是斜斜的,走去路来一瘸一拐,很像是一个小丑。可当我去“帮助”他去驱散那两个男生的时候,他还是替他们解释,他们只是在玩警长游戏,他只是那个被捕的小偷,现在他们对他的踢打只是警长逮捕小偷时的惩戒。我当时也没有其他的话语了,只能警告那两个小孩“玩闹也要有个度”。但是最终让我说出那句话是那个小孩的眼睛,那不是一个说谎的眼睛,一个小孩,踮起脚尖,衣服袖子还耷拉着,手在衣服里蜷着,弓着腰,笑着给你说那是玩笑,眼睛却是真诚的望着你,乌黑的眼睛里透着天真烂漫,和隐藏在深处的渴望。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因为自己确实是办了一件坏事,哪怕是这样的友情,可能也是需要的。我能做的只能是警告,我后来几天也想到去找他们老师反应,但还是没有勇气去承担这些事情,确实不是一个“好人”啊,自己也欺骗了自己。在上楼的时候还要接受大家各种各样的目光,后来遇到了某个好人和其他人,那个真正的好人说了一句“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叫上他”,我也只是回了一句“我不是一个好人”。现在想想自己确实不是一个好人,只顾着自己当时的感受,却没有勇气继续承担下去,却无缘无故收到了许多目光。自己确实不是一个好人。马克思说过人是所有社会关系的集合。一个人受到的观点应该由三部分组成,自己对自己做事的看法,事情令一个主人公对这件事和对我本人的看法,他人对我的看法,以及世界普世价值观对我的看法。我本人比较在意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自己确实没有办法说自己是一个好人,或者说这是一件好事。有人把我的行为解释成不想有道德绑架,我想了想,确实有这方面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