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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冢熊熊至上】【授转】寻觅——逆转法庭刑侦向 By CeriaClauso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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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防吞,度娘您收好~~
外加喂熊~~~


IP属地:上海1楼2010-10-31 10:04回复
    下面开始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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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觅
    CP:TF
    Word by 冰之灵/ceriaclausous
    “拨开迷雾探寻真相,在纷繁的线索中寻觅既定的那个人,这就是我穷尽一生所要做的。”
    “是指案件么?”
    “不,还有你。”
    ——题记
    “手冢检事,被告方情况有变。”
    原告第二休息室里,手冢国光从厚厚的案件资料里抬起头,皱一皱英挺的眉,不怒自威。
    “请讲。”
    书记官是个刚出校园不久的女孩,长长的两条麻花辫厚厚的眼镜,抓着张纸很腼腆的样子:
    “那个,呃……原定出庭的幸村精市律师好像出了交通意外……所以,临时换人了……”
    “为什么现在才说?”
    镜片后地逼视下,名叫龙崎樱乃的书记官低着头纠着手指拼命咬着嘴唇快要哭出来。
    “刚、刚刚、刚刚才知道,就是五分钟前的事故……”
    发现自己无意间又太过严厉,手冢尝试着放缓了声调:
    “情况怎么样,幸村律师?”
    “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没有生命危险……”
    语调还是怯怯地。手冢放弃努力,点点头示意她下去。低下头继续看法庭记录。不用对上人称“神之子”的幸村精市,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虽然,这次的案件也太过简单,清楚地案情脉络,完美的立证,足够的证据,一切都足以让被告那个苍白的妇人盖棺定论。
    走进第三法庭,发现被告方辩护席已经有人在,棕发的青年穿着苍青色的西服,胸口别了金色的崭新地律师徽章,扬着头看天花板,室外晴朗的天仿佛透过楼层化进他眸中,一片沉静的蓝。
    手冢低头看书记官带来的那张攥得皱巴巴的纸:辩护方律师更换,幸村精市→不二周助,律师徽章编号841108,出庭次数零,连助手都没有担任过。这次的案件调查,似乎也没有参与过的迹象。
    抬眼再看过去,不二律师依然是闲适的神情,甚至挂着浅浅的微笑,完全不像一个五分钟前才接过案子又是初次出庭地新手律师应该有的紧张和慌乱。倒是他身边红头发的助手急得上蹿下跳,一摞摞的案卷和资料乱七八糟地不停地往不二面前堆,不二也不看,含着笑意的透明的眸光相当随意地扫视着法庭,注意到手冢探过来的目光后微微一愣,继而正视过去,绽开一个礼节性的清晰的笑容。
    手冢颔首还礼,却皱了眉。他承认不二的微笑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但他却无法容忍不二漫不经心的态度。
    即使是必败的战争,如果是手冢也会坚持走下去。


    IP属地:上海3楼2010-10-31 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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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冢抬手示意书记官。于私心他并不想带第三位证人,被告的儿子。他并不想让他在目睹了父亲的惨死后再亲手把母亲送进铁窗。那个年仅14岁的瘦弱的少年在证人席上害怕地颤抖,结结巴巴却是句句清晰地证言,不时向被告席投去歉疚而依恋的视线。手冢注意到被告看到自己的儿子出庭时明显哆嗦了一下,而对面的不二凝神静听,微微挑起的澈蓝眼眸隐约敛尽了一室光华。
      “辩护律师,可以开始询问了——还是继续放弃?”
      不二微笑,是比方才生动有温度的表情。他缓缓起身,稍欠身行了个优雅的礼:
      “谢谢证人无懈可击的证言。很抱歉,被告。”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一凛,竟是如刀般犀利。
      “辩护方现在立证,被告‘完全无罪’!”
      话音未落,法庭已是一片骚动。
      “不二律师,不是‘正当防卫’,而是‘完全无罪’吗?”审判长敲敲木槌示意肃静,然后发问。
      “辩护方,你必须提出证据。”手冢深黑的目光直逼过去。想要彻底失败么?
      “证人,”不二语气反而是温和的,“你是说看到被告与被害人扭打至床边,然后被告抓起床头灯打了被害人的左边太阳穴是吗?”
      男孩惶恐地点头。
      “打左边,那么用的是右手对吗?”
      “……对。”
      “你妈妈是左撇子呢,你应该知道吧?”
      “我反对!”手冢起身,“台灯灯柱上的的确只留有被告的右手指纹掌纹,左撇子使用右手并非不可能!”
      “只是疑问而已,”不二从容地摇头,“差点忘了,手冢君——应该也是左撇子呢。”
      观察力出乎意料的敏锐……手冢锁眉。他从没在书面资料里填写过这一点,与不二这也是第一次碰面。
      “证人,你看到的被告与被害人,是在床的哪一侧扭打的呢?”
      “呃……右、右手边、靠窗那侧。”
      “没错呢,手冢检事的现场报告也是这么说的哦,”不二还一个安抚的笑,“右手边那侧,拿起了床右边的台灯——啊,你不和你妈妈一起睡吧?”
      “我——我已经快15岁了。”证人低着头小声地说。
      “那就奇怪了,我弟弟——”不二的表情有微妙的游弋,“——手冢君,左撇子的灯,是放在右手边比较方便吗?”
      “反对,”手冢一只手按在桌面上,“这只是习惯问题,算不上证据!”
      “也只是个疑问而已,”不二轻松地笑笑,有些稚气的可爱。身旁的菊丸却有些急了,扯扯不二的衣角。
      “放心,英二,我明白什么是‘藐视法庭罪’。证人,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了,没关系吧?”
      语调柔和令人安心,男孩点点头。
      “为什么要打他,你的爸爸?”
      一片哗然。
      “反对!”手冢在纷乱的吵闹声中重重拍一下桌子,“辩护方问题明显带有恶意!”
      “反对有效!”审判长敲下木槌,“辩护方,请提出证据!”
      “凶器台灯,实在是太干净了呢!”不二蓝眸锋利如刃,“家用的床头灯居然只有被告一个人的指纹,怎样想都不合情理!”
      “那个,不二律师,”急急开口的却是被告,“非常抱歉,前一天我刚刚进行了扫除,擦过台灯,所以……真的非常抱歉——”
      “擦完台灯总要放回柜子上,为什么没有留下指纹?临睡前总要关灯,为什么灯座开关上也没有指纹?!”不二步步紧逼,目光直逼被告。
      “戴清洁手套做扫除,还有睡前根本没有开台灯便可以说得通!”手冢冷下声音反驳,“迄今辩护方只是提出了状况证据,没有提出确实的证物!”
      “手冢君,被害人一连被击打了好多下,是吧?”不二别过脸,轻声问。
      “是的,除太阳穴致死伤外,还有两处颅骨骨折和大出血,灯罩有典型的喷溅型血迹。”
      “灯把和灯座却没有血迹,实在是太干净了呢!”不二厉声喝道,一针见血。
      “……”手冢重重吸气。
      “只能说明,案发后这两处被人擦拭过,然后又印上了被告的指纹,可以这么做的只有被告!而这样做的原因——”
      他昂起头,仿佛能够看透人心的冰蓝色目光直视手冢的眼睛,立刻转向证人席上木然的男孩。
      旁听席一片窃窃私语。手冢捏紧拳头。
      “事实可能是这样的,”不二闭上眼,轻声道,“与被告扭打的被害人企图进行性侵害,这点在检方的立证中提到过,而目睹母亲被欺凌的证人冲上去试图拉架,被推开后,便抓起了手边的台灯……”
      “你是说,被告自己擦掉了灯上证人的指纹,然后盖上自己的?”手冢沉声问。
      “然后告诉自己的儿子,不要拍妈妈会承担下来的……”
      “……妈妈会承担下来的,你不会有事的,不要怕……孩子,你什么都没有做……听话,**来了,就这样说……”
      脑中隐约构现出场景,不二甩甩头:“辩护方证据有限,剩下的,就听证人和被告说吧……在此之前,我想对你们二位说一句话——”
      他稍稍探身,张开苍蓝如天穹的双眼,深深的看不到里面的情绪:
      “法律的惩戒是有期限的,而心灵的桎梏,是会沉重一辈子的。我的询问结束了。”
      天翻地覆。
      之后的审理不二没再多说。手冢要求证人和被告补充证言后,仅仅几个问题案情便如不二所说那般水落石出了。忙乱着重新办理手续的空当手冢扫了辩护席一眼,不二坐在那里微阖了双眼,睫毛很长,白皙秀气的脸上隐隐的蒙上了一层看不透的忧伤。


      IP属地:上海5楼2010-10-31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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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法官宣布隔日重新审理时不二要求发言,因为是未成年犯罪所以请求下次开庭依照未成年人保护法移交家庭法院做不公开审理,并对今天的法庭记录和媒体报道及旁听做相关处理,三言两语简练清晰。另外,要求对于今晨幸村精市律师交通事故一案一并作出调查。
        手冢合上案卷,重重的叹了口气。
        走出法庭时看到门口斜倚着一个人,蓝紫的卷发,五官清丽,右臂打了石膏,用白纱布吊着,藏青的西服沾了灰却不显狼狈。他靠在门口一人高的观赏植物上,自然而然便成一道风景。是幸村精市。
        “手冢检事,”看到手中出门,幸村微笑着直起身,“我刚刚在旁听席上,第二个证人时来的。真抱歉不能和你握手了。”
        “无大碍吧,事故?”手冢颔首致意。他与幸村并不熟,法庭上也没有正面交锋过。听同事真田弦一郎的描述,这是个在法庭上存在感超乎寻常的人。
        “还好,只是骨折,可惜有一段时间没有办法拍着桌子大叫‘我反对’,然后盛气凌人地对证人指手画脚了呢。”幸村低笑着自嘲,“周助果真顺带着指控你们了,我会和他说明的,虽然有些丢人,但确实是我自己开车没注意。”
        “那样就好。”手冢有礼貌没废话,点点头就要离开。
        “手冢君,”幸村叫住他,“刚才的那个物证,手冢君不可能没看出来吧?”
        手冢脚步顿了一下。
        “确实没有。”他用平静无波的语调回答,“有目击证人,又有被告自述,一开始检方的立证方向就很明确。”
        幸村轻笑,转到手冢面前:
        “真是这样的话,周助的法庭处子秀还真是浪费了。手冢检事,依真田君的介绍,你并不是太老眼昏花的人呢。”
        手冢皱起眉。幸村的笑容很美,眼神柔和而冷静。他想起适才法庭中不二第一次正视自己时的笑容,也是精巧的五官细致的弧度,却是完全没有到眼底。如果说幸村的美是气场强烈不容忽视,不二就是浅浅淡淡融入空气之中令人怡然,却会在某些时刻张扬锋芒。
        很像,又完全不一样。
        “有人注意到的,”半晌,手冢敛住目光,神色沉稳,“有人提出过异议,不过在立证过程中被推翻了。”
        “推翻的理由呢?”幸村敏锐地追问,在法庭上他也是如此步步紧逼不留退路。
        “很多,”手冢一言带过,“并且未成年人犯案并不会被重判,被告没有理由妨碍检方。”
        “我来告诉你理由。”
        苍青色单薄的身形从法庭那道门走出来,不二天生柔和的嗓音浮了清冷淡漠的光。
        “理由就是,那个孩子只有十四岁。”
        不二依然是微笑着的,手冢发觉这似乎是他惯用的表情,好看的蓝眼睛弯起来,唇角扬着固定的弧度,初看是温柔亲切的印象。但仔细揣摩,便能察觉他笑容下的淡薄疏离。
        “十四岁的孩子,就算判故意杀人也最多十年,”他在手冢面前两步处站定,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稍抬头直视手冢,不疾不徐地说,“更何况只是过失,自然会从轻。”
        “但是,一个母亲,怎么会让自己还未成年的儿子一辈子背上‘弑父’的罪名?他还要求学,还要成家立业,还要——还要面对流言中伤,理解或不理解的——手冢君,你们只看证据的话,自然是不会想到的。”
        “辛苦了,周助。”幸村用完好的左手安抚地揽过不二比他低一截的肩,“其实——”他放低声音,“这也是我力争‘正当防卫’的理由,虽说有悖事实,不过于情这该是最好的结果,与手冢君的出发点有出入,不好意思。”他抬头半认真地歉意地笑。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二君你还要重新立证?”
        虽然手冢并未往情理的深层去探究,坚持检方立证只是立场所致,但既然辩护方已分析透彻,不二与幸村相反的决定便令人深思了。并且,观点相反的两人——
        “因为,”不二别过视线,笑容浅得看不见。
        “因为精市和被告,都太自以为是了。”
        有一瞬间,手冢认为自己从不二眸中看到一抹冰冷滑过。再凝神已不见。
        “那么明天就交给你了精市,如果身体没问题的话~”不二转向幸村,笑容复又温婉乖巧。幸村回他一个笑,点头。
        “英二在后面整理材料,我先去开车,待会儿见。手冢君——”不二转身,扬一扬手,“就此告别。”
        “昨天,我被禁止现场调查。”
        看着不二抽身离开,手冢突然说,音量刚好能够被不二听见。
        不二顿住,偏过头回转半个身子扬起睫毛望手冢,目光淡淡探询。
        “提出物证异议后。”手冢沉声补充,不知为何面对那双蓝眸他有解释的冲动,“上级驳回了我的不起诉决定,我——目前只是检事正。”
        不二澈蓝的目光投过来,宛如冰峰日初升第一缕折射的辉光,透明冰冷。
        “果真如此,检察方。”


        IP属地:上海6楼2010-10-31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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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之后的两个月,手冢陆陆续续见过几次不二,都是在法庭上,但没有一次是正面交锋。不二多是做助手,安静地微笑着在辩护席上,右手纤细的指间转着一支笔,左手撑着下巴细细地思考。做幸村的助手时他基本不开口,偶尔两人交换一个眼色。幸村作为律师的确气场强大,三言两语便能轻易引导辩论方向,举手投足间仿若整个法庭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他身边的不二却很契合,不凸显也丝毫不会被掩盖的奇妙的气息,只是坐在那里便宁静了一方空间。有两次做菊丸英二的助手,红发的小律师有可爱的口癖,着急的时候会抓头发跳,时不时求救般看过去,不二就会纵容地笑开,低声说几句,菊丸便恍然大悟地大叫。
          有一次确是不二上庭,穿了藕色的衬衣打了深蓝的领带,套一件浅灰的西服,很干净也很好看。手冢在旁听席上听他不紧不慢娓娓道来。不二有独特的敏锐的观察力,列证有条不紊,嗓音很柔和很清凉,他从来不会拍桌子凌空指,遇上检方提出有偏见的问题也只是站起来静静说一句反对,一直弯起的蓝眼睛偶然张开便是无可辩驳的逼人的凌厉。审判长宣布被告无罪时不二低了头淡淡地笑,并不得意忘形,与被告握了手便很快地离开了法庭。
          手冢在他身后看他纤细的背影,长长的黑色风衣下摆逆风般随着步子有分寸地飘摇,长廊窗间打下一格一格晴冬的阳光,碎在他浅棕的发上晕开金色的光圈,足以入画,是单薄但绝不软弱的印象。
          据真田说幸村提过,不二在校的时候就已有了“天才”的名号。他并不似手冢猜测的那般是幸村的徒弟或者后辈,两人同时考取的律师执照,在那次之前却从不出庭,只偶尔做做法律顾问。
          “幸村说不二周助很有灵气,”从真田的语调里听不出一丝情绪,“经常能注意到细小而关键的问题,幸村很相信他。”
          手冢应一声,继续翻看案卷,话题便到此为止了。
          两个月后的一天,手冢在案发现场,死者的卧室遇到不二。
          手冢到的时候不二正在与搜查刑事大石秀一郎交谈,穿着一套米色的便装,细长的手上戴了白手套,托着下巴专注地听。他旁边红头发的菊丸英二也戴着手套,许是考虑到在现场,上蹿下跳也比较有分寸了一些。见手冢过来,不二转过来欠欠身,礼节性地微笑算作打招呼。
          “你接了这个案子?”
          手冢问的有些突兀,不过不二似乎并不在意,含笑点点头:
          “精市去国外进修,要半年才能回来。”
          大石刑事迎上来。他和手冢几乎是同期入行,第一个案子便搭档,新手检事带着新手刑事居然顺利起诉成功,使两人之间别有一种特殊的信赖。大石把现场调查记录递过来,顺口问了一句:“不是真田检事负责的吗?怎么手冢你也过来了?”
          “真田最近状态不太好。”手冢低声道,却见大石下一秒就被菊丸拖走问东问西,那倒是个自来熟。不二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个薄薄的证物袋,偏了头细细地看,手冢犹豫一下,走了过去。
          “是遗书吧,以死者的口吻写的。”他翻了下大石的记录,平稳的说。
          不二略有些吃惊,点点头,秀气的眉拢了小小的壑。
          “可惜是打印的——怎样对辩护方都不利呢。”
          “尸检结果出来了,要看吗?”
          不二这次是真的吃惊了,抬起眸子看手冢,手冢平静地把报告递过去。
          “谢谢……”不二接过来,垂下眼很快地浏览,细密的雪白的齿尖咬上淡色的唇,看完一遍又翻回来,在几行字上反复斟酌,慢慢抿紧嘴角,合拢报告连同遗书一并交还给手冢。
          “有头绪了?”手冢挑眉,问。
          “怎么说呢……”不二若有所思地浅笑,目光游移开,“手冢君,明天是要起诉什么呢?”
          “大致决定是‘故意伤害致死’,间接或直接还在讨论当中。”
          “我只是随便问问……”不二笑得有些脱力,对上手冢认真的目光,咬咬唇,敛了笑意,碧蓝的瞳仁诚恳了许多。
          “谢谢你,手冢君,那么——明天法庭见。英二?”
          他扬声唤,然后向门口走去。在出门时顿了一下,侧过身轻轻呼一口气:
          “那边的药瓶,稍微有点在意——大石君,帮我注意一下好么?”
          昂起头又望一眼手冢,不二微笑着摆摆手,雪白的手套纤尘不染,复又转身离去。


          IP属地:上海7楼2010-10-31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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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者女,23岁,职业为侍应生,有冠心病,解剖记录表明死于前日晚19时至20时之间,死因是心肌梗死并发急性心力衰竭,在救护车到达前心脏破裂而亡。被告男,28岁,职业为公司职员,死者的男朋友。案发地点为死者卧室。
            至于让那个23岁的女孩由“死者”变为“被害人”的原因,手冢传唤搜查刑事大石秀一郎作证。面容俊朗发型独特的刑事一副老好人的样子,站上证言台还挠挠头,证言却丝毫不拖泥带水,简要、严谨而细致,这也是手冢惯与他搭档的原因之一。
            “这是案发现场的平面图,这是取证时的现场照片,”大石拿出照片投影,“被害人卧室不是日式结构,有床,被害人陈尸于此。床上很凌乱,有明显争斗迹象,室内状况倒还正常。被害人衣衫较整齐,无性侵害迹象。”他用激光笔指点着,“令人怀疑的在这里,被害人的颈部,”他放大了尸体的照片,“有明显的倒‘へ’字形指痕,并且经验证与被告左手五指及虎口相符,可以证明在被害人死亡之前。被告曾经用力掐过被害人的颈部。”
            辩护席上菊丸英二似乎在咬牙切齿地嘀咕什么,不二全然不顾,半张着清明的眸仔细观察投影照片。
            “另外,现场的写字台上发现一封遗书,”大石出示证物,“从内容上看是以被害人的口吻写的,但这封遗书是打印的,没有被害人的签名和指纹,只有被告的指纹。另外,检查过被害人写字台上的电脑,打印时间是当天18时52分。证言完毕。”
            “由此,检方立证,”手冢顺当地接过话头,“虽然被害人的死因并非是机械性窒息,但考虑到被告曾采取的暴力行动以及事后伪造遗书的行为,检方认为被告犯有故意伤害致死罪,由于暴力行为导致被害人病发,当场也未采取抢救行为,而是逃离现场,最终导致被害人死亡。”
            “嗯,立证很明确。”审判长是位女性,龙崎堇,虽然上了年纪也能看出年轻时美人的风韵,是出了名的客观公正,铁面无私却容情。她持起木槌敲一下,“辩护方有什么疑问吗?”
            “我有!!!”
            猛地跳起来的却是菊丸,一头红发都要竖起来一般。他气哼哼地抬手就指大石,猫眼瞪得圆滚滚的:
            “这些、这些东西凭什么你昨天不告诉我?!亏我问了你那么半天,你还、还骗我说能说的都说了!!你、你、你算什么朋友???!!!”
            菊丸一跳脚,连不二都差点稳不住。
            “英二、英二你冷静,”大石慌手慌脚地尝试安抚,“我确实、把能说的都说了啊……可是有些东西,它不能说呀……”
            “你骗人!亏我那么把你当朋友,大石秀一郎你太不够意思了!!!”
            “英二,你听我解释……”大石欲哭无泪。
            “朋友,吗……”手冢沉吟,“大石,我不知道你与辩护助手律师是旧识,不然会考虑避嫌的。”
            “不是这样子的,我们昨天才——”
            “肃静!”龙崎审判长连敲几下木槌才控制了愈发混乱的法庭,“辩护方,请不要提出与案件无关的问题。”
            不过她的脸上也有些好笑。
            “那好,我问你!”菊丸直接指着大石的鼻子发问,“遗书的打印时间是六点五十二,那个女的死于七点以后,凭什么说那东西就一定是伪造的?!没有指纹怎么了?就不带打印完了没拿出来——”
            “英二。”
            开口的是终于缓过神来的不二,只清清朗朗唤一声,音量并不大,却神奇般地止住了菊丸的大叫。
            “这场是我的主秀哦,英二不要忘了。”他唇边还噙着温柔的笑,“要是英二被法警以侮辱法庭罪拖出去,我可不管呐。”
            菊丸脸上表情千变万化相当精彩,末了还是瘪瘪嘴坐下来生闷气。不二向大石歉意地笑:
            “非常抱歉大石君,请不要介意我们这边的失礼——关于英二的问题,也请忘掉吧。心肌梗死并发心衰从发病到哪怕是极少见的心脏破裂至死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这一点我很清楚。”
            “对于大石君的证词,辩护方没有疑问。不过证物照片请留下,谢谢。”
            “辩护方菊丸律师的行事作风我确实有所耳闻,”龙崎斜眼看气鼓鼓的菊丸,“跟我描述的审判长闭庭后就住院了,他——”
            “审判长,”手冢轻咳一声,“如果没有问题,检察方要求传唤下一位证人。”
            “也对,这是题外话……书记官,带下一位证人入庭。”


            IP属地:上海9楼2010-10-31 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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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不错的文呢
              但愿作者大人不会坑掉


              IP属地:湖北10楼2010-11-01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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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L+1


                11楼2010-11-01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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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作者大人已经完结了……
                  可是小唯偶怎么都发不上了……
                  死百度非说偶这是广告帖……


                  IP属地:上海13楼2010-11-02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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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这边没有发完……


                    IP属地:山东15楼2010-11-12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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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在长辫子娇小的书记官后的第二位证人是刚刚在这次事件中痛失爱女的母亲,脸色极其憔悴。57岁,职业是家庭主妇,好像很久以前就丧了夫,没怎么接受过教育,只能靠打零工贴补家用。她站在证言席上神色萎靡,轮廓里刻画着深深的伤痛和绝望。
                      “……我们三个人一起吃了晚饭,惠子很高兴,吃了很多……然后他们两个进了惠子的卧室,我在厨房洗碗……”她的证词断断续续,眼神呆滞而木然,雾蒙蒙的,纵是手冢都有些不忍卒视,“没多久,就一会儿工夫,听到里面两个人在吵架……然后动静很大,像是打了起来……他们经常会闹点别扭,也没上心……又过一会儿就看那个男的慌慌张张地冲出来了,里面没动静了……再过去看,惠子就、就已经……”


                      IP属地:上海16楼2010-11-13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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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证人捂住了脸,含混的话语混着哽咽顺着泪水从指缝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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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证人,请控制一下,”龙崎拿起木槌示意了一下,“辩护方,可以开始询问了。”
                        不二闭上眼,似乎是稍稍平定一下,然后张开,语调比平日还要温和柔软。
                        “证人,很抱歉,我只是问几个问题,麻烦您回忆一下……你看到被告冲出房间,是几点钟?”
                        “……不知道,没有注意……”证人茫然若失,“不过……差不多快七点了吧,好像没多久就听到了广播……”
                        “是么,”不二呢喃着,同时在手边的纸上快速地勾画了几下,“广播呐……为什么刚才大石君的证词里根本没有提到‘广播’或者‘收音机’呢?”
                        “现场的确有收音机,”手冢回答得很快,“因为是案件无关项目所以——”
                        “我反对。”不二直截了当地打断了手冢,“既然‘广播’是证人判断时间的依据,检方有义务进行调查确保这件事的真实性!”
                        “反对有效,”龙崎点点头,“手冢检事,请提交有关‘录音机’的资料。”


                        IP属地:上海17楼2010-11-13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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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冢抱胸而立。他知道不二是敏锐的,却没想到他敏锐至此,在绝对劣势的情况下开庭没多久便几乎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IP属地:上海18楼2010-11-13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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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很可惜


                            IP属地:上海19楼2010-11-13 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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