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十六岁那年,我认识了她,我的新同桌,我的父母在县城贫困名单上见到她的名字,想要资助,我说我太了解,她是那么的骄傲,和我一样骄傲,如果她知道我的父母——她的资助人,她会恨我的。高三那年,我生了一场大病,全世界也生了一场大病,我却好运地凭借较低的分数考到她高分进来的学校。起初我并不知道,她主动问我考到哪里,我是怀揣着喜悦分享给她的,她却用那种、淡淡的鄙夷说,你也在这个学校?好像我让她的母校掉价。后来我是从别人那里知道她和我同校的。她没有第一时间欢欣于我们在同一个学校。原来在她那里,我曾无意间刺痛她。她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