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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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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语》二
还是喜欢憩园的幽静,半开发的林园,一半是浮华都市,一半是密林水浅。闲时坐坐,一个人闲,一个人坐,凝望着某张长椅,或是某片绿茵,会认为梦里也多次出现,多像是暮秋时候啊。阳光斜照,从枝叶间穿梭而过,那些不知名的花树,略带着晶莹剔透的蕊,尽情开放,尽情葱绿。在不久的将来,当北风萧萧,一切都是素然,一切都是淡然。然后叹气离去,仿佛它们都已经死去一回。
人老了,心情糟透了,就近处闲走吧。回到可爱的澥浦,去时我喜欢先围着澥浦江几座大桥转上一圈。风景自是令人心旷神怡的,对我这样没去过太多名山好水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了。人的世界应该如此真实的吧——反反复复,来来去去,跋山,心意去了,涉水,心意去了。由他争去抢去,他对我笑,我对镜笑。我毕竟是凡人庸人一个,做不到十全十美人人喜爱。人生聚散无常,许许多多没有个出发点,没有个终止点。此桥此树此路此水,就当我的送别点,所以,我眷念非常。
回途,郑家是要去看看的。不在乎是否是万千人的旅游胜地,对我来说,仅仅是个地名。不过,我欣赏郑家的柳,可能是绿柳成荫,也可能是绿柳如烟。一棵棵茂密的垂柳,不愧是江南,连它们亦是古朴典雅的样子。还有当属大片荷花田了,可能因为喜欢李清照的因素,我更喜欢称之为藕花。
从藕花成田以来,十几年中确有专程专日去观赏数次,倒有一番“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意味。观景观物,看的是个人心境,那煞是好看的朵朵藕花,时间长了,不过就是红的红白的白罢了。
(原创散文 谢绝转载)
袁昌平 2024.11.09 字于宁波 澥浦 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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