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唇齿间,曳出一语,不过是绍武朝将尽矣,宸君属臣那一声无谓的哀叹——】“达和苏,为父在粘竿处多年,对诸位王爷的绸缪,岂能不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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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避过了前朝恩怨,使族亲全身而退,甚至斡旋半生,教长瀛解困、华妃登极,未尝期许里,他逐渐陷入泥淖,最后那声太息,不过是为自己唯一的幼子,亦无法回避这些尔虞我诈而惆怅。】“如今,你手握帝君亲兵,无论你如何想的,旁人都晓得,你业已躬身入局,避不开了。”
2、
【乌努自是骁勇之族,曩昔从龙,而后更鸿俦鹤侣、英才辈出。若是碌碌平庸之辈,岂会孑身闯荡,绥靖疆陲呢?但偏非庸才,心计专攻,方会被拉入这无尽的漩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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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缨高门,累世功业,亦是累世枷锁。】“事已至此,你既权重秩高,紫带轻裘,便被之所缚,身不由己。你一人,亦是乌努百人之姓名、荣辱,避而不及,便及早打算,未雨绸缪并无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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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几位滔天富贵的王爷,各有所长。”【僭越之词,被咽回腹中。】“谢伯乐虽聪慧无双,却养於汉人堆里,性子柔软,不属我大清朝脉,难成气候,他乃乌努一脉,你与他亲近,却莫要孤注一掷去。”【说到此句,他颇觉心痛。】“贤王爷,诡谲心思,又与你交游甚少,你弗能琢磨,莫去招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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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宝王......野心最大,狠戾非常,不容小觑。多加小心罢。”
3、
【当日放下话去,道我粘杆处惟对龙椅上的人衷心而已,见风使舵到底不似乌努崇戾惯常的风骨,铮铮帝命,行事如风。但终究是关起门来说的话,而今老觉罗已值暮年,新觉罗蓄势待发,既然诸事未定,便多一分考量、多一分思虑,终不辜负乌努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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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王此人虽著以狠戾,却也非言而无信、刚愎自用之人,与他合作须得谨慎万分,小心驶得万年船,多留些心眼就是。也不要做他刀柄,挥刀向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