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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盗跖x高渐离][盗](完)[bl不喜勿入]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1楼给百度。
orz我也学会了。


1楼2010-11-10 14:06回复
    猫儿的主人。。。。你好。。。
    没标不能CL。。于是我回了。如果不行请3掉好了


    2楼2010-11-10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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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说明一下
      这篇文写的时候挺早了
      但是昨天才平了
      所以设定上有几个问题:
      1、是从第二部机关城捣毁处发展原创情节的。
      2、和动画设定有不符处,墨家钜子我一直脑补的是老爷爷orz 所以这里的墨家钜子是爷爷不是太子丹,后面再说就剧透了orz大家觉得不符的情节就54吧QAQ
      3、是bl向的,请一定看好了再进来~~
      


      3楼2010-11-10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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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锐利无比,如同那漫天的冰刃,尖利过头,却毫无破绽。
        这个男人,很危险。
        仔细看男子手中的那一刃,森森冷郁,映着幽蓝的冷光,散着摄人寒意。
        盗跖忽然记起前几日墨老头曾说过新加入了一个伙伴,只是那天并未露面,这几日也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谁都还没见过,大概就是眼前这个吧,竟然在这练剑。
        “出来。”男子忽然说道,声线冷清,淡乎寡味,语调平静,却像是暴风雨前墨黑的海,透着一股无边的暴戾。
        盗跖一怔,才发现自己竟然为这两个字背后出了一层冷汗,才犹疑要不要遁走,就听见一口清悦的女音。
        “水寒剑果然不同凡响,高渐离,雪女今日长了见识。”一个素白衣裙的女子袅袅从暗处走来,浅浅微笑,手中是一只通体莹润的长箫。
        “出去。”收起水寒,几乎是打断了女子,男子背过身,冰冷的吐出两个字,似乎再不欲开口。
        “高渐离,你应该也感觉到了,我们的招式配合起来浑然天成,联手如何?”
        从盗跖的角度,可以看见男子很快的皱了皱细长的眉,抬脚就走,似是不想再听一句。
        “等等,我们既然目标一致,为什么不采用最佳方案呢?”男子的脚步依旧。
        “你难道不是为了伤心之事才操起这等杀人伎俩?”女子的话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般的轻,却成功的绊住了持剑人。
        “难道不想早些报仇雪恨吗?”女人的轻语缓慢而袅娜,像一条蜿蜒的青蛇,竟另盗跖有种被勒住脖子的冰冷错觉。
        男子停下了脚步,终于慢慢的转过身,薄薄的唇角勾起一抹笑,那映衬着红唇的苍白面孔,叫看见的人冷彻心扉,“女人,再说一遍,你叫什么?”
        说话的同时,男子抄起水寒射向盗跖所在的角落。
        ————————————————————
        盗跖的心忽然抽疼了一下。
        贼头子扯开嘴角放肆的大笑起来,又将一口酒灌进皮囊。
        居然想起这么久以前的事。
        后来盗跖才知道,高渐离其实早知角落里有人,本想等外人走了再收拾,以免生出无端纷扰。
        “不过你居然躲开了,真是遗憾!”
        “你的杀气太明显了,这要是还感觉不出来我也别混了!来,喝!”
        后来一起喝酒的时候高渐离也这样说过,即使在大笑,盗跖也知道高渐离并没有开玩笑。
        他是真的打算杀了他。
        高渐离,燕国人,为人不迎世俗,长谈笑诗酒于肆坊,擅击筑,权归重金求而不得闻,加入墨家的理由简单至极,杀嬴政。
        只为寻仇。
        盗跖咧咧嘴角。
        每个来墨家的人都是为了杀嬴政,虽然理由不同,却大多有着种种灰暗过往,连那些活泼可爱的小兔崽子们也都揣着个怨带些恨啥的,那他盗跖算什么?为什么在这?盗跖也不是很清楚,他知道这次不是以前自己和人搭伙偷宝贝盗墓,干成了就分赃,成不了甩下就走。墨家是危险的,和秦国敌对更是危险的,他一个贼处在这两个强大阵营之间,实在没有半分好处,照理早该远远逃去天边逍遥快活了,只要他盗跖想逃,又有谁抓得到?但是他却留下了,为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理由。
        盗跖只顾仰头喝酒。
        那寒气逼人的剑早刺穿了他的心。
        盗跖说他在墨家丢了点东西。
        在没偷回来之前,他不会离开。
        ------------------
        日复一日,机关城里的日子光阴美好,似乎没有尽头,盗跖依然经常神出鬼没,偶尔搞得一身是伤再死皮赖脸的找端木家的冷面美女医圣看个病打发时间,岁月静好,外面的一切战乱,灾荒,死亡似乎都与这里无关,有时候盗跖躺在机关城的屋顶上就想,如果大家都忘了那些恨,是不是能在这个桃园快乐的走完一生,但这就像个笑话一样,想完之后盗跖自己先大笑了起来,惹得墨老头的机关鸟扑棱棱飞了一群。
        这些都是不可能的,自打盗跖看见高渐离的那一瞬间就清楚了。
        冰冷的水寒架在盖聂脖子上,背后是流水潺潺,鸟语花香,高渐离眼中变换着复杂的色彩,一个还没消失,另一个就又开始,最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放下了剑,走过盖聂身边时微微动了动嘴唇:
        


        5楼2010-11-10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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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配。”
          盗跖看着高渐离的嘴型,不配什么?不配被杀?还是不配让水寒染血……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坐在高处的盗圣心却被抽空了,只有他听出了话外全部余音。
          荆轲,你可真是个人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高渐离找上盗跖喝酒,可能是因为墨家规矩众多,很少有人喝酒能像盗跖一样放肆。高渐离提了酒坛就往嘴里倒,晶莹的液体阴湿了他胸前的布衫,氤氲的酒气中依稀显出少年的光景来。
          “那个时候,我们三个就一起在闹市街头喝酒,他耍剑,我击筑……还有盖聂……”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高渐离总要多含上几遍,就好像强迫自己不要忘记似的,盗跖从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结怨,因为高渐离从未提起,他谈起过往时大都是在醉酒,而找盗跖也从来只有三字“喝酒去”。
          而盗跖从来有求必应,他觉得自己似乎成了高渐离的某种需要,虽然是那样的病态癫狂,他亦欣然接受。
          魂魄已经被摄走,万事都由不得自己做主,隐隐的,盗跖竟还在这里面觉察出些许的回味来,简直荒唐。
          只那日又喝到灯火阑珊,高渐离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盗跖笑着要拉他起来,忽然反被拽住了手腕,那只细白的手紧紧地抓着盗跖,从来没有感受过那么大的力气,盗跖的手腕很快红了起来,几乎被抓出血痕,高渐离抬起头来直直的望进盗跖的眼睛,似乎是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着挤出了几个字:
          “荆轲,别丢下我一个人。”
          清亮的眼中分明是盈盈泪光。
          一瞬间,如遭雷击,让盗跖彻底清醒。高渐离不是他应该招惹的人,这样下去,一切都会被毁了。
          盗圣的名号,江湖的逍遥,那份落拓不羁的张扬……
          但,那又能怎样呢?竟然这般难以割舍,盗跖对着夕阳大笑,依旧的狂放不改,却抹上了让人心痛的底色。
          -----------------------------------
          盗跖和高渐离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盗跖活在当下,高渐离却活在仇恨中。
          他的心跟着那个叫荆轲的人一并去了黄泉,这是任何人无法改变的事实。
          几次看着他精美苍白的脸上露出一瞬间的迷茫落寞,盗跖就以为他要哭了,想伸手去触碰,就马上又变回了冷漠和恨意。
          这样勉强着自己,盗跖不能理解,高渐离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日复一日,把自己从时光中捞出来再放回仇恨的水池,难道就不能认仇恨过去吗?过回清淡朴素的平凡日子。
          荆轲。
          仰头一饮而尽,被一个没有见过的死人左右了世界,这是令贼王愤恨的,自然也就对荆轲生出些许不可名状的愤懑与不甘,所以他特地跑去看了看那个人的孩子,被唤做荆天明的臭小子。
          见了他以后,盗跖多少有了一分明了,如果这是父子的话,那大概明白了荆轲是一个怎么胡来的家伙,张扬耀眼而意气用事,这样的人在乱世中是很难长寿的。
          但却也没办法让人讨厌。
          盗跖叹口气,转身却遇见了皱眉看着他的端木蓉。
          “贼骨头,你以为自己真的有九条命?该罢手了吧”。略过盗跖远远的瞥了高渐离一眼,端木蓉眼中闪过一丝担心。
          “呵呵,劳姑娘挂怀,我恐怕一时半刻还死不了。”盗跖只顾笑的不正经。
          从端木蓉手上接过一包药,盗跖赶快逃走了,端木蓉是知道的,她看盗跖的眼神,像极了盗跖死去的娘,攥紧他的胳膊告诉他不要做这行,这个行当太危险,总有一天会没命。
          高渐离也是危险的,会把盗跖拉向毁灭。
          “盗跖,你看这个,要是有这个多好,我们就能用它杀了嬴政那个狗贼,神不知鬼不觉的……”高渐离的眼神疯狂而危险,盗跖知道他早已陷得太深。
          “我可以试试。”
          几天后,贼王一身是伤的回来了,拿着蜀中偏门邪派的密宝无影神针,引得机关城内一片哗然,端木蓉几乎是愤怒的看向高渐离,却发现他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只接了过来。
          “假的。”翻看了一会,他丢下东西,只这一句,转身离去。
          “高渐离,你!你别太……”低头看见盗跖扯着她的衣角,一张苦涩的嬉皮笑脸,端木蓉当下心揪的一疼,眼圈险些红了,“笨蛋!”。
          盗跖不是笨蛋,他知道端木蓉在关心他,医者父母心,乱世中的关怀,没什么比这再暖心了,但却阻止不了任何事的发生。
          后来端木蓉也几次告诫盗跖离高渐离远些,但盗跖都只是笑笑,身上的伤却在不断增加,这些高渐离怎么可能不知道,但他只会在酒醉的偶尔清醒时刻忽然看向盗跖,眼中满是惊恐,抚摸他胸口上的伤,露出比盗跖还要伤心地神色,却不曾道歉。
          盗跖在被高渐离利用着,墨家城里的每个人几乎都知道了。
          “他恨得其实是自己,不能阻止荆轲的自己。”盖聂曾对盗跖这么说,盗跖却是一副早就知道了的笑。
          于是愣了半响,盖聂也只能微微蹙眉,在盗跖肩上沉重的拍了下,“记住,你死了会有人伤心。”
          会吗?盗跖仰头看天,想起那日原野之上的冲动,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加入墨家的。
          乱世中取暖,是为了什么呢?
          盗跖大笑着悲从中来,高渐离,我难道是希望你能记得我?
          


          6楼2010-11-10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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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跖来不及阻止,急得狠狠跺脚,却发现自己手中的孩子也一副恨不得跟着跳下去的样子,“放开我,我要去找大叔!你放开我!”盗跖看看崖下的混战,咬了咬牙。
            “臭小子,别动!”脚下一个发力,盗跖便箭一般飞跃出去,耳边风声呼啸,到处是杀戮和鲜血,昨日还是桃源仙境,今日便作修罗地狱。
            男孩一直在踢打喊着要大叔,盗跖不得已只能打晕了他,到据点时,里面已有了不少人,端木蓉忙得团团转,满手伤者的鲜血,看见盗跖一愣神。
            “盖聂回来了吗?”盗跖扔下男孩问。
            “没有。”端木蓉的身子一颤,扭头看向盗跖身上东一块西一块的血迹,拧起眉头。
            盗跖转身便要跳出窗外,却听见医仙一声疾呼,“贼骨头,你要去干什么!”
            “我去去就回。”盗跖回身一笑,心里却早已毛躁,哪还听得下半句。
            -----------------------------
            找到盖聂便是找到高渐离,盗跖在战场中飞驰了一天,觉得耳朵不灵,连带的眼也盲了,他看不见倒下的尸体,看不见飞洒的鲜血,看不到其它一切,只寻得到那抹赭青色。
            终于在暮色歪倒向残垣的时候,盗跖找到了高渐离。
            机关城外是蓊郁的森林,盗跖循着血迹一路跟到一处断崖,那里,手握水寒的高渐离正指向白袍的男人,男人的半边身子已经被血染红,被卫庄砍伤的肩头深见白骨,却一脸从容,不见丝毫慌乱。
            高渐离似被男人的态度触怒了一般,目中凝着冰冷的烈焰,剑指向男人的咽喉,喝问道:
            “现在可以说了,天明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盗跖恨自己这身贼骨头,总习惯性的躲在树荫中。
            白袍的男人沉静如水,望向咄咄逼人的持剑男子,只淡淡道,“我不能告诉你。”
            从盗跖的角度看去,高渐离持剑的手似颤抖了一下,冷清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尔后竟浸染上深深的落寞,最终化为熊熊怒火。
            “他告诉了你!是不是?他没告诉任何人,却单单告诉了你!”高渐离大喊着,忽然一把将水寒插在地上,徒手揪起盖聂的衣领。
            “我不信,我不相信,他怎么可能告诉你,你骗我……骗我!!”双手的骨节渐渐泛白,高渐离死死抓着盖聂,声音却渐渐低下去,浑身都颤抖起来。
            “小心!”盗跖喝出声时却已迟了,暗处白光一闪,射出的弓弩箭穿透风声,带着啸响冲向高渐离的背心。
            盗跖是快的,却快不过箭,他伸出五指只抓了个空,银辉已至!
            白袍的男人忽然抬手,轻描淡写地在男子胸前一推,高渐离便被推离了一尺,而男人自己却背向后倒去,身后是万丈深渊。
            “不!!”箭射入草丛中,高渐离一把伸手去拽盖聂,却终是迟了,拼命抓握,也只得一缕麻布,如同枯叶一般躺在手心,不生不灭。
            高渐离看向脚下深渊,目中隐现的冰寒让盗跖心生恐惧,还来不及开口,青衫男子便纵身一跃!
            “小高!”盗跖怎也没想到高渐离竟已疯了,这次他却是身体先于思考,一个飞身,紧紧拽住高渐离的腰封,用手一带便拉回了崖边,在空中一挣身,盗跖于悬崖边的矮树上借力,倒回草地上。
            “你干什么!”高渐离一言不发的起身,却还要往下跳,盗跖登时心里火起,印象中还从未生过这么大的气,一把拽上高渐离肩头的衣衫,盗跖把他拉向自己,男子到底受了伤,身子被拉的一晃,盯着盗跖。
            “你给我醒醒!跳下去跟着他送死吗?”盗跖大喊向男子,目中暴露着血丝,声音都嘶哑了,这一天他滴水未进。
            清瘦的男子被喝的一愣,听了这句却忽然身子一震,抬眼望向盗跖,那目光映着夕阳,隐在凌乱的发间愈显癫狂。
            “我就是要陪着他死,我愿意陪他一起死!!我愿意,又关你什么事!!”高渐离低吼着便挣扎起来,眼中已一片狂乱。
            “啪!”清脆的一声打碎了夕阳。
            


            8楼2010-11-10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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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跖喘着粗气,掌心一片火辣,却未消解心中半分郁结,他瞪着眼前的男子。
              “你醒醒!荆轲已经死了!”说话间盗跖抄起插在一旁的水寒猛地掷向身后,暗处便是一声闷哼,夹杂着弓弩掉在地上的脆响。
              高渐离站在原地,头被掴得歪向一边,不知是因为被掌掴了,还是因为盗跖的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跟我回去。”盗跖提剑走回来,手上也沾了鲜血,面目隐在阴影中不可辨,将剑柄塞回高渐离掌中,指向自己的胸口,盗跖死死盯住高渐离的眼睛。
              “跟我回去,否则就在这杀了我。”
              风声骤然大了,高渐离怔怔的望着盗跖不语,一动不动,眼神却渐渐涣散,似被人抽去了魂魄般,再也听不到这世间的声音。
              狂风卷起,嚎啕呜咽,把树叶吹得沙沙作响,盗跖站在风中,身影被残阳染的如血般粘稠,他终是蹙眉拉过了男子冰冷的手,叹息化在飞叶间。
              “我们回去。”
              ------------------------------
              盗跖带回了高渐离,高渐离却成了一个废人。
              在墨家最近处的据点,青衫的男子每日临窗而坐,不言不语,只对着一张琴,一坐便是一天。
              盗跖首领每日都会来看他,却也只是在他对面坐着,高渐离看山,他看人。
              向来妙语连珠谈笑风生的盗圣那一刻却不言不语,眼中渐渐染上一抹落日色。
              端木蓉说高渐离受了刺激,短时间内不能和外界交流,盗跖只抱臂倚在门边不语,让医仙微微蹙眉。
              那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盗跖没有对任何人说,却瞒不了端木蓉。
              “盖聂死了?”屋里只剩下盗跖的时候,端木蓉问道,语气是淡淡的,听不出悲喜。
              盗跖点点头,却又摇摇,“我也不知道。”
              名唤荆天明的小鬼就成了据点里最吵闹的存在,他每天都会去摇晃那抱着琴的男子,“我的大叔呢?你把我大叔弄哪去了,我知道一定是你搞的鬼,你那么恨他!”
              每当这时,盗跖便会观察高渐离的神色,却仍是没有焦点的一片涣散,盗跖便叹口气,拎起男孩的后衣领把他扔出屋子,不理门外的聒噪。
              “你真的就这样下去了吗?”盗跖走到高渐离近旁,蹲下身子看他,那面上无悲无喜,目如深潭,只倒映出盗跖的身影。
              也许这样更好?盗跖伸手触碰男子的脸庞,勾起嘴角时心头传来一阵尖利的苦涩,只有这样,我才能碰到你。
              盗跖笑着笑着就出了声,挑起男子垂在唇边的发丝便吻了上去,辗转迂回,细细品尝,梦寐以求的滋味,却直苦到心尖。
              盗跖按下男子的肩头将他推倒在塌上,那眼中仍没有半点波动,流水都凝成了冰般。
              “渐离……”盗跖在男人颈子和胸膛上落下一个个吻,却觉得眼前模糊一片。
              “你看看我好不好…”盗跖抬起头,双手与男人五指交汇。
              “大哥……”高渐离凝视着屋顶开嘴,发不出声音,那口型却足以摔碎盗圣捧起的真心。
              盗跖冲出门的时候林间的鸟都惊得群起,一时间,空气中尽是振翅的声响,却掩不住那撕心裂肺的悲号。
              -------------------------------
              那日之后盗跖便不每天都来了,却仍然抵不过三日,每每不觉间走到高渐离门前时,盗圣便会摇头嘲笑自己,贼骨头不假,却还是把贱骨头。
              那晚来时已是深夜,高渐离从不点灯,盗跖借着月光看见庭下站着一人。
              白袍依旧,伤势痊愈。
              盗跖走上前去,看到他身后的男孩静静地站着,抓着男人的衣袍对他做个鬼脸。
              “不阻止我吗?”盖聂淡淡的问,盗跖便笑着摇摇头,“这臭小子聒噪的要死,走了还清静些。”
              “……可见了蓉姑娘?”盗跖问,盖聂暗下眼神,摇了摇头,“蓉姑娘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只是……在下无法报答。”
              盗跖淡淡点头不语,人在江湖,几时身可由己。
              盖聂走时给盗跖留了两句话,一句是“别玩火,嬴政绝不是你一个人能对付的。”另一句却看向身后的木屋,踯躅半晌才吐出,“你……保重。”
              盗跖扯扯嘴角表示听到了,盖聂便转身离去,如来时一般无声无息,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缓缓的消失在夜色中。
              盗跖在筹划什么,盖聂发现了,秦人又怎可能不知,只是盗跖在赌,赌他更快些。
              -----------------------------
              躲在石壁后屏住呼吸,盗跖摊开手,那是一张卷曲的羊皮,被手心的汗殷湿了,上面龙蛇样的画着不少纹样。
              右边有三个,左边有两个,盗跖闭目,仔细的把地图揣进怀里。
              “咣!”的扔出一块石头,盗圣飞身极速越过一人,两人……要冲出阴影时,却被人狠狠击中右下三寸。
              “咳……”盗跖一咬牙硬是咽下一口血。
              “贼王,我们终于见面了。”沉稳的声音在响起,一双云锦靴便移到眼前,盗跖想笑,却被人抓住了喉咙。
              “李大人,东西在这。”捏住盗跖喉咙的汉子掏出盗跖怀里的羊皮,对男子道。
              “呵呵。”李斯低下身来看盗跖,笑得温文儒雅,“贼王,我们做笔交易可好?”
              


              9楼2010-11-10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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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2楼
                咦咦)亲是飞轮君的哪位XD?
                表示百度不让我发(下)……


                10楼2010-11-10 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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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0楼
                  我是她2哥,,,嗯。。。。。。。


                  11楼2010-11-10 14:31
                  回复
                    回复:10楼
                    你存成图片形式。。。就行了


                    12楼2010-11-10 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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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人,动手吧。”盖聂闭目引颈,却暗自对躲在阴影中的盗跖做了个手势,盗跖看了一惊。
                      “盖侍卫言重了,陛下日日思念盖侍卫,怎么会忍心让李斯杀你……”李斯淡淡的一笑,眼神却忽然变得凌厉,“把那小孩儿交出来,李斯必会为盖侍卫美言…”
                      话音未落,一道影子飞快的从暗处蹿出,盗跖抄起一个黑衣人腰间长刀,顺势踩在他肩头借力,跃起几丈高,就向着石顶上的缝隙砍去。
                      石室本是就着山体开凿的,上面便是水脉,盗跖一刀砍下去,只劈开了一条小缝,情急之下在空中一个翻身便又用脚狠狠地踹上裂缝,水流登时便钻了出来,眨眼间裂缝便扩大到蜘蛛网一般。
                      盗跖听下面有人喊了一声“撤!”,却已来不及,裂缝终于崩裂,石块被巨大的水压冲碎,大水疯狂的涌进石室。
                      盗跖在被卷入水流的瞬间屏住了呼吸,却被狂乱的暗流席卷着撞在巨石上,背后一震便咳嗽出来,呛了水,随着浊流一路被冲到了外边。
                      阳光刺眼,周围的声音也慌乱嘈杂,盗跖听见有人在喊他,那声音陌生而熟悉,远在天边又近在耳旁。
                      “盗跖!睁开眼!”身子被大力的摇晃着,盗跖想要开口说我没事,却哗地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不许死!你给我睁开眼睛!”声音飘飘忽忽,盗跖睁开了一条缝,看见个模糊的人影,半边脸被发丝遮掩住,那目光却是亮闪闪的,似倒映着水光。
                      “渐离……”盗跖还要笑着开口说我怎么会死呢,一扯开嘴角竟觉五脏六腑都被巨物捣碎了般,疼地他绞拧起来。
                      “端木蓉,这……该怎么办!”男子的声音冰冷依旧,却透着无边的慌乱,仰头喊了些什么,却没人回话,四周一片静默,隐隐的却已有了啜泣声。
                      “撞击伤及五脏,若是仅此而已还有的救……只是…”端木的声音淡淡的,却再说不下去,谁都已看清,盗跖胸口那道深深的剑伤。
                      盖聂没来得及救下盗跖,李斯又怎会留下活口,盗跖已知道太多。
                      “不许死,听到没有!”男人静了片刻,终还是揪起盗跖的衣领摇晃起来,抓着他衣襟的手却抖似秋叶。
                      盗跖无奈,费力地伸出手去,触到男子的脸颊却马上被打到一旁。
                      那里一片湿润。
                      “别哭……”我想看你笑。
                      盗跖觉得脸上一烫,有什么滴了下来。
                      是血?是泪。
                      你死了会有人伤心的。想不到竟被白袍男人一语成谶,盗跖禁不住想嘲笑自己。
                      加入墨家,为的是什么呢?
                      乱世中取暖,为得又是什么呢?
                      渐离,别哭,我想看你笑的样子。
                      “快醒醒,你死了我便恨你一辈子!”男子已不顾周围的牵扯,狠狠地捶打在盗跖身上,带得身下土地都微微震动,声音却越来越远,盗跖用力掐了自己一下,无奈双手无力,眼前也模糊一片。
                      “为什么要惹了我,又去送死,为什么……”不陪我活。
                      “既然要死又何必来管我,为什么………”叫我知晓何为冷暖。
                      男子喊着喊着声音断断续续起来,发丝被风吹得飞扬,看不清眉目。
                      盗跖强撑着想睁开眼再看看男子的脸,却渐渐沉入黑暗中,模糊了一切。
                      袅袅的琴声不知从何处飘来,伴着接引的钟鼓。
                      盗跖提起最后一丝力气勾勾嘴角伸出手,终是无疾而终。
                      有谁在仰天悲戚,似有千百条雨丝入水,八万朵彼岸青莲绽。
                      盗跖想笑,但再也弯不出满意的弧度。
                      恨我也好,高渐离终是记得了他盗跖。
                      一代贼王,落得枭首归尘,身死荒野,可有人悲叹?百年后老病孤舟曲终人散,又有何分别?
                      盗跖已隐隐看到了墨家的下场,天下的下场。
                      又有何用?
                      说到底,他不过是个贼。
                      便偷得到金乌明月,偷得到繁星万点,偷得到草长莺飞花香漫长,却至死,也没偷得高渐离唇边那抹浅浅笑意。
                      偷来的,终不是想要的。
                      道可道,盗可道?
                      盗圣为了一个笑丢了心,最后陪上命,也只换得男人一滴清泪,和着半生的弦断无人听。
                      盗,可道。
                      盗罄世间苍凉悲怆,唯余半缕情思。
                      道不尽。
                      [完]
                      


                      15楼2010-11-10 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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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2楼
                        他放行了orz
                        真不容易XDDD


                        16楼2010-11-10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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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货不是高渐离这货不是高渐离……


                          IP属地:美国17楼2010-11-10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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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7楼
                            这货在三次元统称为[渣]
                            此处是为了发给小跖便当的存在,统称[克夫]=_,=(谁让我不喜欢他哟~~
                            风流一夜就死神马的才不是呢~~~


                            18楼2010-11-10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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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我就知道是这么一回事


                              19楼2010-11-10 14:45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