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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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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一种植物的种子最终要长到别的地方去,我们不该为此如此操心,就是人不来偷,风会刮过去,鸟的翅膀上也会沾过去,只是个时间问题。


IP属地:山东1楼2024-12-14 01:08回复
    【此刻我正凝望一只寻不到驻足之处的白鸟,鸟的眼睛里,长安是一汪海,不见渔者,也不见浮萍。那么雁塔之下如织的人潮是由什么组成的呢?贩夫走卒、妓子、武人。芸芸众生,朝生暮死,原是蜉蝣。三教九流轻易盖棺定论,轻得像几片鸿羽——我突然很想笑。从高处往下看,佛寺恢弘,隔开尘世喧嚣,也划开王侯与平民的界限,泾渭分明。佛门藏卷之地也分高下么?我没有问李演——李唐杰出的王子,圣人垂爱的晋阳公,他亦危立云端之上,危立水中央。】

    纵然青瓦残缺,塔身古旧,行人亦争先恐后登临此处,荐福寺香火不绝,不是吗?

    【上都冬日渐行渐远,在新雨裹挟着春天钻进我的眼眸之前,我念起兰陵的雪。】我初至兰陵时,鲁地逢大雪,茫茫无垠,漫漫长道辟不开去路,不似长安多山,举目所见的天也是一片银白。

    【从法制到中庸,自遥远的先秦时代到我们如今生活着的盛唐,一种文明向另一种文明的过渡,成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我与李演是漂泊在时代洪流中的两枚浮槎,并立在山水之间,长安、洛阳、兰陵,正由我们各自口中缓缓评说。】

    仁义孝悌之地,自是无风无雨,修建无阻。只是,那里的人似乎并不太瞧得起女人。

    【自喉间溢出轻笑,我侧目看他,回馈他同样的问题。】阿兄,群雄逐鹿的中原想必也有许多见闻。你来时可曾观过洛阳牡丹?


    IP属地:山东2楼2024-12-14 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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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几乎快要忘了身为公主的使命,在成功登上这座高塔时。权力织成行云,我们游走于云巅之上,稍有不慎,行差踏错,万劫不复在如此境遇轻而易举。我曾亲眼望见长安跌落一枝牡丹,倏尔之间,丰润肌骨坠作微末浮尘。直至今日——牡丹残骸仍搁于公主枕畔,像倚了半枚花钗。多么惨痛的教训。野心被潮湿的空气鼓胀得发烂,我妄图探头再看,但牡丹遗骨警醒着我,欲要俯瞰众生,须先借一双洞悉世事的眼睛。】

      【于是我招手唤那鸟来。丹蔻吻上鸟颈,轻轻握住世事命脉。】

      枳生鲁地,非淮水之南,兰陵自然属北。阿兄,你许是记错了。【岂有王侯不知天地之理?我随意笑笑】黑水靺鞨地处极北,孤勇自持的游牧民族始终信奉着「我家之外皆在南」的“天命箴言”。李演,你又是何时入的籍?

      【暮鼓一样的音节敲击在塔顶,我们的玩笑到此为止,呼啸风声刮过耳畔,像刮过一阵狂刀。分明春日乍暖。我的手握得更紧,尾指勾勒着优雅曲线——鸟目变得赤红,躯壳覆上青紫,雪白颈项衍为惨白。掌握一只囚鸟的命运,如同左右一地愚民,顺遂、轻易、漫不经心。】

      如何不算顺遂?当今天下女人为上,心中再多不服,不也要向大明宫里的裙钗稽首?【堕入无边永夜之前,我放开了那只快要窒息的鸟,一只几欲化为鬼魂的血鸟。】若以子孙后代相胁,随意罗织罪名,道是有碍亲族仕途,还不得乖乖配合着兴修他们瞧不起的圣母祠。三跪九叩,比吐蕃的朝圣者更为虔诚。

      【艳彩脱落的古刹自眼前模糊,春风剥蚀了菩提树下佛祖饲鹰的壁画,更为斑驳的梁柱诞生在归鸿惊飞之时。三百年前,“英雄”统不了三国;三百年后,依然看不到石榴裙外,世界精彩纷然。】

      何日为好?【我挑挑眉】自是要待李浮何日闲暇。


      IP属地:山东3楼2024-12-14 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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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的,我向来爱管闲事,乃是大唐第一管闲事大师。【飞鸟的尖喙穿透云层,叩开天门,冲破权力封锁,转瞬无踪无影。它回到纷乱喧嚣的人世了么?我无心问讯。缓步走向李演,与春风、刮落的雨丝一道,状似不经意地形成掎角之势。】

        【晋阳公面上仍旧残存着未能褪去的悲悯,骤然蹙起的眉头又为佛陀慈目平添几分诙谐,我倚上阑干,年久失修的柏木磕出一声脆响,仿若下一刻就要勾住公主腰侧锦帛——裂玉人亡,为李唐皇子奉上献忠的戏码。】可是阿兄,是它们先引诱我的。

        【我一脸无辜,恶质又刻意地,腰身向下压了又压,生与死悬于一线,是李姓王族惯爱的博弈。赌,欲望、权力、生死,我的血液为之兴奋。可是阿兄,我曾拜儒林,全然不认可文人矫饰的道德,纵然那是弘文馆每日研究的课业。你的慈悲太过丰盈,我的仁爱愈加浅薄,春光与天色共筑,遥远的大明宫究竟是困顿的迷宫还是命运的坟场?】

        【也许很多年后我们都不曾找到答案。】

        【生死之间,我体悟到那只囚鸟的挣扎,恹恹停止这般无趣的恶作剧,命途相赌就此终结——太过悲哀。公主不必饰钗,熹辉懒散地打在脸上,温度不够,还需血泪来凑。指尖忽而生烫,或是那只狡猾的飞鸟,或是王的名姓,为这具被命运封住的身躯刻下夐古的烙印。】

        昭祉尚未开府,承香殿自有钩沉一隅。【施然迎上他的笑眼,两弯山月如钩】我是懒鬼,李浮年轻力强,多走这一遭也无妨。


        IP属地:山东6楼2024-12-14 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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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的,我向来爱管闲事,乃是大唐第一管闲事大师。【飞鸟的尖喙穿透云层,叩开天门,冲破权力封锁,转瞬无踪无影。它回到纷乱喧嚣的人世了么?我无心问讯。缓步走向李演,与春风、刮落的雨丝一道,状似不经意地形成掎角之势。】

          【晋阳公面上仍旧残存着未能褪去的悲悯,骤然蹙起的眉头又为佛陀慈目平添几分诙谐,我倚上阑干,年久失修的柏木磕出一声脆响,仿若下一刻就要勾住公主腰侧锦帛——裂玉人亡,为李唐皇子奉上献忠的戏码。】可是阿兄,是它们先引诱我的。

          【我一脸无辜,恶质又刻意地,腰身向下压了又压,生与死悬于一线,是李姓王族惯爱的博弈。赌,欲望、权力、生死,我的血液为之兴奋。可是阿兄,我曾拜儒林,全然不认可文人矫饰的道德,纵然那是弘文馆每日研究的课业。一位不合格的直学士固执认为:你的慈悲太过丰盈,我的仁爱愈加浅薄,春光与天色共筑,遥远的大明宫究竟是困顿的迷宫还是命运的坟场?】

          【也许很多年后我们都不曾找到答案。】

          【生死之间,我体悟到那只囚鸟的挣扎,恹恹停止这般无趣的恶作剧,命途相赌就此终结——太过悲哀。公主不必饰钗,熹辉懒散地打在脸上,温度不够,还需血泪来凑。指尖忽而生烫,或是那只狡猾的飞鸟,或是王的名姓,为这具被命运封住的身躯刻下夐古的烙印。】

          昭祉尚未开府,承香殿自有钩沉一隅。【施然迎上他的笑眼,两弯山月如钩】我是懒鬼,李浮年轻力强,多走这一遭也无妨。


          IP属地:山东9楼2024-12-14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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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兄,你来得很迟。【那朵风中浮荡的地丁花已经远去了,蜿蜒官道更像是卧在东郊酣睡的长龙,我们在蜃龙肚腹中行走,悠然、闲适、格格不入。难得有如此逸兴,日光与绸缎相接,淌过太阳的影子,我折过身,刚好可以将溪畔落花护在影中。】

            【侍从的脚步渐渐近了。鲁莽的武人踩踏着黄昏,连绵身影绘成屏障,挽留着花瓣的枯萎,也加速着黑夜的来临。我的努力成了徒劳,索性弃下那朵残花,望向她濒死前指引的方向。官道左右,疏落几颗辰星,大路市酒的村店,从远处遥看,被夕阳解构成龙的须足。】

            【于是我们再向须足而行,春光与酒香,酿成了烂漫的三月天。】日前蓬莱设宴,阿兄可曾亲往?穹的弈局向来难解,我恨事急不能前去,错过了一招好棋。

            【王家秘辛由晦涩言谈提及,我不免也要一窥皇子神色,晋阳公坐落在乡野里,光风霁月的身姿沾染上烈酒的香,汹涌而澎湃地迎上市井喧嚣,那热闹就此破开,零零碎碎添作行人几句闲言。好的、坏的,灌入耳中。我遂学乡野蛮徒,大马金刀与他对坐。】

            去岁冬时,我远赴兰陵,儒林繁盛之地,亦是前朝势极的岳氏发源之所。说来,我与阿兄,乃至这半数江山,都可窥见岳氏亲族遗留的痕记。


            IP属地:山东11楼2024-12-14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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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后姿影渐幻渐离,标志着王朝最为尊贵的二人远去,脱笼幼兽睁着一双纯真无知的眼睛,在人声鼎沸的飨宴中游移,追寻。琥是胆大妄为的女魁首,迈着矫健悠闲步伐,山林之王眸光锁定宴上一处,铺天盖地的威压迫使淦闭上勘破来人动机的眼,乖乖奉上盘中珍肴。我私以为,这是姊弟之间名为血脉的压制。】

              【我将宴中的一切看在眼底,昭文公主的步调逼近耳侧时,迅捷地将琥珀杯藏入桌底,方持了一方净帕,拭去残留在指间的酒珠。】

              渭水何其渺远,你的目光只向旁人彀中物,看不到我实也正常。昭文妹妹,【文,着实精妙的字眼,冠上琥的身躯,像是封印了一柄古剑。我勾勾唇,加重了咬至嘴边的音节。】陛下秋猎来的祥瑞,你可看清了?


              IP属地:山东12楼2024-12-14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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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遗忘是门造诣,我或许只能算是稚嫩的学子,在踏入这处洛阳燕脂之前,先窃了一枝牡丹。上阳宫的热闹绕过日影,云被烧成野火,黄昏亦被烫得枯萎了,泛黄边缘经由落日镶嵌在公主裙边,曳过数不尽的青砖、玉阶,驻足在春日的绒草地,独享片刻孤寂。昏沉暮色缎一般流淌下来,覆了席间宾客神情。我被包裹在这黑练中了。——颇为恶劣地想。谁人会在意呢?宾客自然不会在意武阳公主的离席,权力、名望,乃至东宫长子的头衔,无不比一位公主的短暂失踪更引人注目。】

                【孤独蹑手蹑脚地走近,与今宵沸反盈天截然不同,孑然在此地格格不入,吴王婚宴岂能游荡一只不知名的魂?我不甚在意,放任牡丹遗骨撞入眼帘,如血的红,又突然想起昔年雁塔之行,与晋阳公有关于权力与忠诚的一场辩论。那只白鸟的眼睛也如凝固的血,鬼魅、幽深,好似今夜东都红纱笼罩的寒潭。吴王的脚步如期而至,实则我并未与他签订“巧合”的偶遇契约,多么冒昧的事,我竟在他身上看出同属一脉的孤寂。为什么所伤?情耶?爱耶?情爱不正被这场盛大的婚宴竭力掩饰着?我回首,朝他敷衍笑笑】

                兄长新婚燕尔,缔结百年之好,应是喜不自胜之际,也会觉席间太过热闹,反至此处寻得片刻清寂吗?【这般话语并不真诚,远不如落日与黄昏下伫立的我们面上神色更为真实。】还是在兄长心中,这是场热闹到让你不适的婚姻?


                IP属地:山东13楼2025-01-08 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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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色、犬马、身份、权势,一切昭彰欲望的象征已然解体,公主们卸下权力外衣,坐落在天仪治平时代最后的黄昏里,无声观望那座宫城。夕阳悄然西坠,黑夜尚未到来,遥远的地平线下,那枚名为永康的圆月蛰伏许久,此刻正志得意满蓄势待发么?】

                  【燕国公主的罗袖闯进眼前,扇不似刀,却足以割破固执春泥,折戟沉沙——如一柄剑倒插进那里。你的手不应执扇,合该去把玩一把名刀,或是更锋锐的武器。风与我的声音齐至,字节被吹得模糊不清,但我想她定是听到了这自心底而起的呼唤。毫无生气的大明宫见证了两代皇权更迭,永恒岑寂如何压制住蓬勃的野望?坐拥权力数年的公主又如何放任大权旁落?锦衣之下不曾卸甲,我的指摩挲着那盏苦茶的杯壁,状似不经意地发问。】

                  太极宫的汤药,燕国公主府的茶汤,究竟哪味更苦?

                  【许多年前,天真童稚的婴孩诞生在神龙终幕,却于更为温柔的天仪治平文明里大放异彩,我们如雏鸟般游走于帝国高空,在冲破天门的路上跌跌撞撞,磕出满身青紫。现如今,二圣临朝拉开新的皇权序幕,蛮横的时代已经到来,我们这群危立漩涡中心的水鸟,势必要严阵以待,迎接更为暴烈的风雨。】

                  上于元年称病,后宫协理诸政,四月赐酒后,数次来这长明宫问疾,看似情真意切,实则——【茶汤氤氲的热气遮蔽了梁国公主的面容,我看不清她们的神情,却自顾自地陈说下去】喝了这么多碗汤药,连长乐坊都浸了药味,只是不知天后想听医官禀复的答案,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IP属地:山东14楼2025-02-03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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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力的痕迹。【太阳的身影藏进山巅,冗长黄昏笼罩了我们,吴王殿下身姿如松,却与此地豪情写下相悖的誓约,歇马杯短暂地容纳进两个格格不入的人。我不由去想:血脉、传承,权力实在是很奇怪的东西,如夕阳解构山峦,权力信誓旦旦剖析着王孙的欲望与野心,当皇权脉络顺着狭窄产道挤压出来时,岳氏亲缘将如何抗衡纵横捭阖的诱惑呢?】也是无情的痕迹。

                    【公主解下腰间勾玉,难得对外人释放浅薄的慈悲。】你、我、宙、穹、瑰,我们中的太多人有着一脉相承的野望,同宗也同源。许多年前,李浮曾共我说,原始丛林的野兽同出一脉,时间日久,随着水草迁徙,陆地衍变形态,有一日再会,既定的结局只会是同类相残,弱肉强食。

                    【光有一瞬黯然,时间在此刻被芳香扼死,粗瓷碗中的酒液如镜,清晰鉴照出丰润无情的唇舌,我好似在笑,手中不免轻晃,澹波摇漾开来,所有神情顷刻间藏进夜的缝隙。蛮徒瞳孔里折射出茫然与不解,待他们擦亮一双双愚钝的眼睛,公主已然换上另一副嘲弄面孔。】

                    世间诸事,难以评说。今朝我往梁国就藩,魏国距权力中心不过一线之隔,而你,阿兄,扬州来年花好日,可有返程之期?


                    IP属地:山东15楼2025-02-13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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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力的痕迹。【太阳的身影藏进山巅,冗长黄昏笼罩了我们,吴王殿下身姿如松,却与此地豪情写下相悖的誓约,歇马杯短暂地容纳进两个格格不入的人。我不由去想:血脉、传承,权力实在是很奇怪的东西,如夕阳解构山峦,权力信誓旦旦剖析着王孙的欲望与野心,当皇权脉络顺着狭窄产道挤压出来时,岳氏亲缘将如何抗衡纵横捭阖的诱惑呢?】也是无情的痕迹。

                      【公主解下腰间勾玉,难得对外人释放浅薄的慈悲。】你、我、宙、穹、瑰,我们中的太多人有着一脉相承的野望,同宗也同源。许多年前,李浮曾共我说,原始丛林的野兽同出一脉,时间日久,随着水草迁徙,陆地衍变形态,有一日再会,既定的结局只会是同类相残,弱肉强食。

                      【光有一瞬黯然,时间在此刻被芳香扼死,粗瓷碗中的酒液如镜,清晰鉴照出丰润无情的唇舌,我好似在笑,手中不免轻晃,澹波摇漾开来,所有神情顷刻间藏进夜的缝隙。蛮徒瞳孔里或许折射出茫然与不解,我不欲理会,待擦亮一双双愚钝的眼,公主已然换上另一副嘲弄面孔。】

                      世间诸事,难以评说。今朝我往梁国就藩,魏国距权力中心不过一线之隔,而你,阿兄,扬州来年花好日,可有返程之期?


                      IP属地:山东16楼2025-02-13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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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力的痕迹。【太阳的身影藏进山巅,冗长黄昏笼罩了我们,吴王殿下身姿如松,却与此地豪情写下相悖的誓约,歇马杯短暂地容纳进两个格格不入的人。我不由去想:血脉、传承,权力实在是很奇怪的东西,如夕阳解构山峦,权力信誓旦旦剖析着王孙的欲望与野心,当皇权脉络顺着狭窄产道挤压出来时,岳氏亲缘将如何抗衡纵横捭阖的诱惑呢?】也是无情的痕迹。

                        【公主解下腰间勾玉,难得对外人释放浅薄的慈悲。】你、我、宙、穹、瑰,我们中的太多人有着一脉相承的野望,同宗也同源。许多年前,李浮曾共我说,原始丛林的野兽同出一脉,时间日久,随着水草迁徙,陆地衍变形态,有一日再会,既定的结局只会是同类相残,弱肉强食。

                        【光有一瞬黯然,时间在此刻被芳香扼死,粗瓷碗中的酒液如镜,清晰鉴照出丰润无情的唇舌,我好似在笑,手中不免轻晃,澹波摇漾开来,所有神情顷刻间藏进夜的缝隙。蛮徒瞳孔里或许折射出茫然与不解,我不欲理会,待他们擦亮愚钝的眼睛,公主已然换上另一副嘲弄面孔。】

                        世间诸事,难以评说。今朝我往梁国就藩,魏国距权力中心不过一线之隔,而你,阿兄,扬州来年花好日,可有返程之期?


                        IP属地:山东17楼2025-02-13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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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力的痕迹。【太阳的身影藏进山巅,冗长黄昏笼罩了我们,吴王殿下身姿如松,却与此地豪情写下相悖的誓约,歇马杯短暂地容纳进两个格格不入的人。我不由去想:血脉、传承,权力实在是很奇怪的东西,如夕阳解构山峦,权力信誓旦旦剖析着王孙的欲望与野心,当皇权脉络顺着狭窄产道挤压出来时,岳氏亲缘将如何抗衡纵横捭阖的诱惑呢?】也是无情的痕迹。

                          【公主解下腰间勾玉,难得对外人释放浅薄的慈悲。】你、我、宙、穹、瑰,我们中的太多人有着一脉相承的野望,同宗也同源。许多年前,李浮曾共我说,原始丛林的野兽同出一脉,时间日久,随着水草迁徙,陆地衍变形态,有一日再会,既定的结局只会是同类相残,弱肉强食。

                          【光有一瞬黯然,时间在此刻被芳香扼死,粗瓷碗中的酒液如镜,清晰鉴照出丰润无情的唇舌,我好似在笑,手中不免轻晃,澹波摇漾开来,所有神情顷刻间藏进夜的缝隙。蛮徒瞳孔里折射出茫然与不解,我不欲理会,待他们擦亮愚钝的眼,公主已然换上另一副嘲弄面孔。】

                          世间诸事,难以评说。今朝我往梁国就藩,魏国距权力中心不过一线之隔,而你,阿兄,扬州来年花好日,可有返程之期?


                          IP属地:山东18楼2025-02-13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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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解下腰间勾玉,难得对外人释放浅薄的慈悲。】你、我、宙、穹、瑰,我们中的太多人有着一脉相承的野望,同宗也同源。许多年前,李浮曾共我说,原始丛林的野兽同出一脉,时间日久,随着水草迁徙,陆地衍变形态,有一日再会,既定的结局只会是同类相残,弱肉强食。

                            【光有一瞬黯然,时间在此刻被芳香扼死,粗瓷碗中酒液如镜,清晰鉴照出丰润无情的唇舌,我好似在笑,手中不免轻晃,澹波摇漾开来,所有神情顷刻间藏进夜的缝隙。蛮徒瞳孔里折射出茫然与不解,我不欲理会,待他们擦亮愚钝双眼,公主已然换上另一副嘲弄面孔。】

                            世间诸事,难以评说。今朝我往梁国就藩,魏国距权力中心不过一线之隔,而你,阿兄,扬州来年花好日,可有返程之期?


                            IP属地:山东19楼2025-02-13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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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解下腰间勾玉,难得对外人释放浅薄的慈悲。】你、我、宙、穹、瑰,我们中的太多人有着一脉相承的野望,同宗也同源。许多年前,李浮曾共我说,原始丛林的野兽同出一脉,时间日久,随着水草迁徙,陆地衍变形态,有一日再会,既定的结局只会是同类相残,弱肉强食。

                              【光有一瞬黯然,时间在此刻被芳香扼死,粗瓷碗中酒液如镜,清晰鉴照出丰润无情的唇舌,我好似在笑,杯中酒经肺腑的震动也轻颤,澹波摇漾开来,所有神情顷刻间藏进夜的缝隙。蛮徒瞳孔里折射出茫然与不解,我不欲理会,待他们擦亮愚钝双眼,公主已然换上另一副嘲弄面孔。】

                              世间诸事,难以评说。今朝我往梁国就藩,魏国距权力中心不过一线之隔,而你,阿兄,扬州来年花好日,可有返程之期?


                              IP属地:山东20楼2025-02-13 0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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