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阳：（投壶描写，本来也不想来，犹豫了一下挨不住策风一直催促，还是来了。这一把所有箭都射出去，20支中了10支）
惟乾：（和策阳一组，锣声响起时尚有一支箭没扔出去，听到昭妃娘娘判二人平手，当即不服气）娘娘，这样算不对吧？策阳用了20支中了10支，我少用了一支箭，也中了10支，我的胜率更高些嗳！
策阳：规则说的是数量而非胜率，我认为昭妃娘娘判我二人平手并无问题。
惟乾：你当然觉得没问题啦！因为我才是吃亏的那个嗳，我不管，昭妃娘娘你不公平，我要抗议！
策阳：（昭妃笑语盈盈过来，让两个人都去太后跟前儿回话，于是也跟着过去，自己本来有些烦躁所以只是给皇太后请了请安，也未言说其他）
惟乾：（听到昭妃娘娘让他们去皇太后跟前辩白，满嘴抹蜜跟上去和太后耍滑头，逗得老太太超开心的）还是老祖宗公正，是我赢了~

策阳1
【前与十二哥试了那“蛇入燕巢”的新奇把戏，这会儿再比试投壶，已经生出一股“不屑一比”的气派来。投壶么，原是天底下最轻松、最惬意的游戏，却要沾染上这世上最无聊、最可恶的习气，非得在里头分出个一二等来。心里头再不自在，投壶会上一众人围观着，总不能临阵脱逃，只能信手去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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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支箭投毕，堪堪中了十支，倒是距离线香燃尽还有小一会儿功夫，便扭头过去瞧惟乾的局面。已是十九投十中，胜负已在一箭之间。坤都今日却颇有些雄赳赳的气势，才蓄势要投，锣鼓却先鸣。吁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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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一点儿——坤都，你原本可以投中这支的。

策阳2
【才是四月头，外头还在倒春寒，但御苑内正是一片热闹喧腾的景象。惟乾对这项活动格外的热情，简直要叫这场盛会的气焰更加嚣张。眉头不自觉地一皱，却发现刻下实属孤立无援：我与坤都在这些无关紧要、鸡毛蒜皮的事情上的争执，往往要通过和卓耿巡善良的劝解，或者苏勒出其不意的调停才能够解决，但二人此刻却均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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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至于，此话才将将出口，才意觉不妙。即使坤都可以“不至于”，也可以如过去一样接受我言不由衷的退让，但在场的其余人正是热烈地展开他们认为极富有意义的一项活动，将投壶场上的胜算作为至高的荣耀。我是“窝里横”，可以对惟乾甩脸子，但不能对场上的其余人出言不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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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声量不自觉地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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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如此。坤都，昭妃娘娘讲得很清楚，入壶数多者胜，你我都入壶十矢，判平手是很妥当的。

策阳3
【惟乾有他的声援者。随着争执的展开，四周围观的人渐多起来，坤都将他们都视作自己的同仇敌忾者，尽情地宣讲他的“奇谈怪论”。规则是早前定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刻下人群里议论更多的却是究竟是数量、还是胜率更能够体现投壶者的能力与水准——这不过是一场游戏，谈得上什么水准不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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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妃的到来并未停息与断绝这场争论，反而将之推到了更高的舞台。在慈眉善目的圣母面前，坚定地做规则的坚持者已近毫无意义，或许将胜利坦然地让与坤都才是更有气度、更显宽宏的做法，但我最终还是以沉默做了无谓的抵抗与坚持，等待一个并不算得上严肃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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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善投壶者”这样的称号，远没有别的事叫我沮丧：为什么在既定的、不可争议的规则面前，还会有秉持着实质正义大旗的新争论出现？人们究竟是为了什么在争论，“公平”又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被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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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命题将会长久地影响我。只是在章业二年的投壶会上，我还不知道这件事，只能半垂着首，撇着嘴，颇不自然地站在一边】

惟乾-1
【 场边鸣起金锣时，尚有一枝翎羽留滞手里，金戈交响声中，悬空的手腕几乎已朝后仰倒，此刻志在必得的一箭教人横空截下，神色一怔，劲道却自然松了，僵片刻，才缓缓垂下来。十九进十，这恐怕得“归功”于索伦图的馊主意，说甚么左右开弓，出其不意——好大一场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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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暂且无心与他论罪，只听昭娘娘这偏颇的仲裁，有理无理，总该辩上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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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道理岂不是好没道理。儿臣所投十九中十 ，十三哥却用尽箭二十支，论起胜率来，岂非我更胜一筹？

惟乾 2
【 那钦是天然的得利人，此刻我与他的楚汉便先有了端倪——我们不再是秉烛手谈的无间兄弟，却成了针锋相抵的对手，这短短一管翎羽，掷出的是胜负，落下来却是人心。但我此刻寸步不让，远不止于眼前一城一地的得失，那钦只是我掌心的利刃，要剖开的却是昭妃营起的这团和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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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哥，若倚昭娘娘的裁判，你自然百利无一失，偏我惨了，上场时，六哥才许我新得的一方砚，我岂不是错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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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十四阿哥尚有这为时不多的稚子面孔可倚，索性将手一摊，朝正主卖起无辜的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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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样，我不依了。

惟乾3
【 这毫厘得失的成败元非必争，但现下分明有了意外之喜——那钦的沉默与四下沸扬扬的热议越发对照鲜明，喧阗声俨然成我拥附，言刀笔刃诚然不曾欺我，一人言微，二人言轻，三人成虎却足以杀人。但这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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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嬷，孙儿求您英明公断！倒不为别的，只前儿宴里，您才夸了孙儿矢无虚发，若今日差了十三哥这一筹，孙儿自个儿短一截倒不为甚么，怕只是堕了您凤眼回春的美名，这是万万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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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心甜蜜话，是我信手拈来的本能，哄得慈壶霁眉开怀，高低便有了定论。下场时那钦并未瞧我，只向他背影耸肩以应。或许不久后他便能明白，今日并非输我，更不是虚文一般的规则，令他俯首的，不过是至贵者的一念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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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火幢幢里，目光流向上首的金碧辉煌，几乎是陶醉地叹了口气——权柄的滋味，真是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