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打算令这局面如此失控,要怪就怪他吟喘的弱息藏得太不妥善,或是怪他的额发垂晃起来太叫人心猿意马。自然,我也没好到哪里去——以至于正堂公案之上,这块‘明镜高悬’的牌匾需要在连绵的冷水黄梅中,容忍一场恣为无度的情事。)
(这崽子卖弄着欲拒还迎的把戏,既要推开我,又把腿攀在后腰,致使我意乱情迷之下拂散了桌上的鳞册书卷,难耐地擎着他的两股置在桌案,然后心满意足地重归温存的沃土。腰封连同那条玉穗一道散下,叠在他的外袍上交缠。没刚松快片刻,泰半因他歹念作祟,蓦然收紧的腹窟令我情不自禁低叹起来,甚至还不够尽意——我捉了他的足踝跨上‘榻’,作恶一般将他的膝弯担在了肩颈。)
“这能算什么赏。”
(我笑他竟将自己同乐姬娘子并论,什么玉璧金环,纵然是我佩戴多年的这支羊脂色,也不过是平康坊里作缠头用的。)
“不如我送你一字……”
(我吻向他微仰的下颌,攀折他的意念与动作也愈发汹涌。)
“涣者离也,你既说自己功德涣彰,干脆就叫合德——最衬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