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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作家的正心修身之旅(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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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作家的正心修身之旅 之12
按:红尘有两句话。之一:善欲人见,不是真善。之二:有善有恶,意之动。
走进生命实相后,才知:
心之本体、道中:既无善也无恶。
当你有善、恶之别时,其实已经出离了道,成为了可道,被赋予了后天人心。
人心都是不究竟的。
人心死,道心才能活。
通常,我们以人心可怜这个、可怜那个,其实都在假相里乱撞。
假里,又怎么可能找到“真”呢?
就好比,你只能看到此生肉眼可见的相,却看不见导致此相此境此景的“因”般。
唯本源为真。
唯,回归本源,方得,真自在。
真正的善,是引流归源。
记得师父引领说:针对无恶不做者,就得让他先学会善良;但对更进一步的求道者而言:善、恶之别都没有。
因为无善无恶,才是心之本体。
《让夙愿着陆》
我6岁时,在城子村的老姑家,我认识了他——没有双腿、走路要靠两只手、两个蒲墩贴地挪动、交替前行的大年子。方脸、魁梧的臂膀,倘不看腰以下,冒似还挺壮实。
“他生下来就那样儿!”那年夏天,表姐带着我一边和大年子在地上玩弹球一边对我说。
按说6岁的记忆当属很浅很薄,然,那个脸上堆满笑容、没有双腿的大年子却深深地种在了我的记忆中。
尤其是那个瞬间:当我把弹球弹出界限时,大年子会快速交替着舞动起手中的蒲墩,将弹球捡回来,继续下一个进程。
前行、转身。他的动作麻利、不拖泥带水,脸上的笑,压根没消失过。
而当太阳下山时,他又会铁定的塞一个弹球在我的掌心。那年月,每次,我都像得了奖励般,美。
有年回家,当老姑告诉我大年子的下落时,我迫不及待地驱车赶往“太师屯镇扶贫助残基地”。
两扇高大的铁门迎接了我。
10分钟后,一名女同志为我打开了门,庆幸的是:
当我说出城子村的大年子时,那女同志爽快的回答:“哦,大年子,知道!跟我走,他在107!今年63了!”
看得出,那女同志很是赏识大年子。
因为她不断地告诉我,大年子是怎样的内秀:又是织毛衣又是缝衣补鞋。
左拐右拐后,终于在食堂,见到了正要打饭的大年子。
仍是记忆中的那张脸:纯粹的笑容透着淳朴,不同的是,当年的蒲墩换成了轮椅。
“大年子,有人看你来了,认识她不?”
“你是?......”
显然,关于“我”的档案他已全无痕迹。
尽管如此,他还是受宠若惊般直了直身子、抻了抻藏蓝色的中山装,频频点头欣喜着说:“走走走,到我那儿坐会儿”。
说着,他飞快地用手转起了车轮,朝着107那个方向。
跟在他的身后,我在想:他记不记得我已经不重要,能带给他类似此刻这样一份惊喜,足够。
进到107,几盆漂亮的倒挂金钟怒放在窗台,屋里干净而整洁。
我将为他带来的樱桃、点心递给了他。
“不用拿东西,看看我就行了,13年我都没回过老家了。”
显然,他把我当成城子村人了。
“在这儿,衣服、袜子、毛巾全都发,每月国家还给零花钱,啥都不缺,就是这耳朵太背......”大年子一派神采飞扬。
我对着大年子比划着问:还记得我么?小时候,在城子村,您,陪我,玩弹球?当年,我,6岁?说完,我用手做了个弹弹球的动作。
许是他的记忆迅速串联罢,瞬间,他的头点得更加频繁,笑容亦更加灿烂!一个劲的重复:嗯,嗯。
我猜想:这一刻,他可能意识到曾经和我玩过弹球,但我是谁,还是对不上号。
二十分钟过去了,怕错过打饭时间,我将大年子重送回食堂餐桌旁,很多正在吃饭的男女老少齐刷刷看着满脸骄傲的大年子。
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崭新的钱币,对他说:“以后,我还会来看您。”
他双手抱拳说什么也不要,我硬是将钱塞到了他的中山装口袋里。
临到门口,我回头,看到大年子并没有转身目送我,而是,将头使劲上扬,上扬,望向高高的屋顶......(文章来自微博“北京-慧智”)


IP属地:江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4-12-31 08:24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