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3
【小曼】
阿飞,那天你莫名的从我身边的座位上消失,我的心突然好凉好痛……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害怕、不是害怕再被你抛弃,是怕你再也不会来——回不来?
因为在那彼岸,我未能寻得你的踪迹。那焦黑的车轮印记深深的烙印在我的心里,即使我不去想不敢去想更不愿去想……
没有你的日子里
我在窗前默问雏菊……
之间的蓝色雏菊宛若你淡淡的笑颜——温柔、温暖却有着不明的隔阂,是名人退缩的距离?亦或者是唯有真爱、才可突破的音障……?
冷色调的小花、一瓣瓣的零落下去——解体,由我的指尖……作痛的心中,我一遍遍问着那个我们都心知肚明的问题……
泪眼问花花不语。
“阿飞……”
看着你的弟弟焦急的等待,我不再有底气在他欲放弃时用你做他的鼓舞。
手机通话列表里,是无尽的、你的名——
“这么多年来都未换的号码不会就这么说换就换了吧……”我苦笑着倚在窗前,看这飞花落尽,如是的安慰着自己——我相信你会回来、坚信!
惊讶于今晨滑过闹市街区的那辆车,能仅用similar来形容么……
“你来过吧,飞”雁过无痕一般地、让我不再有像那时般有逮住你的机会……工具箱摔落的瞬间,我只有怀疑自己眼睛的权利,却无法追上。我惟有叹自己的无力了罢?
人群里投来诧异的目光,是因为我声嘶力竭的呼唤么——呼唤君之名:“飞!”我的心在那不知为何的迷惘中碎了不知多少回。那从淌在眼间到打湿衣襟的,是至战车被毁都未长久的液体么?
我问自己,高小曼怎么会如此脆弱?但那时我毕竟知道你就在不远处,无怨、亦无悔——嘴边的恨与骂有算得了什么呢?
“X、回来好吗?”即使我被你当成傻子骗我也会一直露出你喜欢的笑颜!
终究在阿玲的介入中,他没有再问下去——你的弟弟同你一般的敏感呢……
我望着那被悲伤笼罩的天空、静静地想要风干那未尽的泪。
开始永无尽的短信代替耳畔的“已关机”、述写着我无尽的情殇……想像之前一样放下、一样暂时忘记……只可惜,办不到——我们都已不再是当年在雪地里手牵手、奔跑欢笑的,天真的小孩了吧。
“你知道我们在等你的吧,阿飞……”苦笑。
慢慢走过银色沙滩
听海浪在耳边呼唤
让海风带走我的泪我的情殇……
潮水洗净的海滩边,我坐在那块你再次拉我手的石头上——羡慕地、望着海滩上不知是怎样的男孩为女友摆下的心型——无名,却引起我无限的遐想……?
环抱双膝、将头埋在臂弯间,任泪水孤独滑过脸颊、掠过脚踝。
无声亦无止息……
泪眼恍惚间,似见你牵我沿那海岸漫步。
苦笑、“我还能等到那样一天么……”
深秋的海水那么凉,我还是没有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仿佛被一只手挽留;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在阻止……
住院——急性肺炎。
是快冬天了还总在海风海浪间穿梭的缘故吧?
“Who?”asked myself when I woke.
白衣白墙白被单——白色的世界……或许加上白色的花就解脱了罢。
我把头埋进那逸散着消毒水气息的枕头里默默抽泣,胸口的疼痛已然剥夺了我在这一片寂静中尽情宣泄的权利……
余光映自窗外灰暗的天,昼长夜短的冬笑着降临……
身体已好便再燃比赛的兴致,为了和归来后更强大的你同场竞技……
“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的,阿飞!”我在岩石上大喊,不再干任何傻事……
[“这花……是谁送来的?”“一位很关心您的人,就是送您来医院得人……”]
回想到这里,嘴角轻挑——又黯淡下去……
〔“之前他也住在这个病房,我记得大概是……”〕
“你怎么了,阿飞……”
冬天、说来就来了啊……雪轻飞曼舞地飘零而至——“上一次,是我们仨一起看雪的吧……”闭上眼睛,回望你第一次牵我的手……
恰如还有温度在手。
“去山上玩雪地越野吧!”我在俱乐部里如是地发出邀请,猛虎队中喧宾夺主地承办起了野餐,我微微苦笑点头……
又是雪飞曼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