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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兰苕·玉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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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5-01-05 22:20回复
    常在·许兰苕(17)
    【姓名】许兰苕
    【年龄】17
    【生日】11.11
    【家世】从八品下吏部主事嫡长女
    【家庭成员】
    父亲许知远,38,从八品下吏部主事
    母亲张氏,36
    长兄许文轩,20,一次科举没中,正在准备二战
    二弟许文瀚,14
    三弟许文青,8
    【入选方式】正常官选
    【宫女】瓶儿
    【升迁】常在-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5-01-05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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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四月初三
      地点:殿选殿外
      选女·豆卢蕴儿
      阴云漪漪,似蕴着雨水。豆卢女抬起头,见远处宫殿的顶端,覆着一团搅不开的浓墨,跟坊间旅帅的虬髯一般生硬,好像一块铁。她正凝视着,一缕春风悄悄溜进了后颈,她被冷得一激灵:咦。在这方景色萧疏的偏院里,所有人都跟无头苍蝇似的,乱聊着天,各处瞎转,掩饰着自己,抑制着一些或紧张或激动的心绪。豆卢女倚柱而立,莫名地,她闻到一股颇隐秘的暗香,从墙壁里幽幽发散出来:“像沈香。”她凑近一丛窗下,蹲下去,一只只蚂蚁从她青履边行过。豆卢女更加笃定,和相近的一个选女攀谈起来,“天家豪奢,这么僻静的一个殿宇,竟也用沈香沫来泥壁。你说真正的大内,又该是怎样一副气象呢…?”
      选女·许兰苕
      起初由嬷嬷领来刚等在这儿的时候,众人还有个队形,兰苕只是规矩地跟在队末,不多觉紧张的。但渐渐地大家伙都各自散开了,又各自都相谈甚欢,耳边细细碎碎地听见有是京中邻街便相知的,有打江南一齐向北来的,兰苕放眼望去,竟没一个是认识的。于是只得退避柱旁,佯装无事的卷着一管手帕。顺着这声望了过去,“沉香沫?”凑近探了探,“嗯,是有香气。不过这算什么,我听说那流华宫里有一座流晶坞,有西域千种奇珍异宝镶嵌而成的一面玉屏,日夜熏的是更名贵的龙涎香、佛檀香,别提多富丽、多阔气了。”
      选女·豆卢蕴儿
      撑着下巴颏儿,剔透的手指尖儿点在唇角,作思索状道:“是我见识浅了。我原想着,这儿的沉香从林邑舶来,由广东都督府进贡,其价必然不菲,可现在只能随泥湮没,我颇替它惋惜,不过听你一讲,竟也不足为谈了。” 暗中钦佩她眼界儿高,豆卢女朝她一睐,觉得她面相和气,便不觉站了起来,跟人往深了谈说:“我有点好奇了。你知道的这样细体,想来跟宫里沾亲带故了?”豆卢女微微躬腰,藕色的帔帛随着她的动作而微微摆动,裙际绣着的榴花翩跹跃走,缓缓揖去一礼:“恕我唐突,想请教娘子府上?(就是问你的家庭,姓名,什么的。)”
      选女·许兰苕
      在诸位选女当中,许家门户大小,兰苕再清楚不过了,哪里禁得住她这一问?…只得尬笑着回道:“这哪有什么见不见识的,这位姐姐言重了。这些都是街边瓦舍里说烂了的笑谈,偶有几个内官出宫办差传出来的,概说是温成贵妃曾救当今圣上于危难,因此宠冠六宫,才有这富丽堂皇的流华宫。“ 自然也当不得她这礼,紧忙也一福回过去,睨见她裙摆边上的时兴纹路与绣样,更觉得自个这身素样儿不中看了,声儿便暗了下去:“我叫许兰苕,家父今年蒙恩才从雍州迁回京中,是吏部主事…”
      选女·豆卢蕴儿
      身形焕爽,重新板起腰时,脸畔教冷风一吹,多了一抹不自然的粉晕,是以重复着低吟了一遍她的闺名:“兰苕,兰苕…有句诗怎么念来的?对了,念作'花气作阴春昼蒙,蜻蜓斗影兰苕风',怎么样,是不是写得跟你一样漂亮?”豆卢女的“阿姨”(生母)也是兰姓,做了四五年的外室才被纳进家门,谈起来倒颇凄苦。眼前许姓选女,名中恰有一字重叠,豆卢女视为结缘,于是稚嫩未长开的,如豆蔻般的眼珠便里多了层柔和的淡光,她亲切地讲道:“对啦,你别叫我姐姐,我到年才虚十六呢。还有就是,我姓豆卢,祖上是北地的鲜卑,阿爷给取叫'蕴儿',是草字头那个'蕴'。他是个五品武官儿,我哥哥倒更争进一点,未及而立已是兵部员外郎了。”
      选女·许兰苕
      这句诗念出来时,略有两分讶异,“我父曾说过,这诗正是我名字的由来呢!你竟也知道。”抬眼与她对视,此刻整个人也松散下许多,眉目之上也添了几分柔和,听得认真:“那么,你是叫豆卢蕴儿、蕴儿。那我叫你蕴儿妹妹,我长你快两岁呢。”由衷的叹道:“真好啊(你哥哥),我长兄去年曾得会试,可惜不曾登榜,只能再等今年春闱。我见他日夜苦读,发了宏愿要光大门楣,可恨我只是个女儿,不能为家门添光…”
      选女·豆卢蕴儿
      心思惯来细致,很能觉察到她一闪而过的落寞,便不由教她牵动。不等人讲完,豆卢女当即打断了她,并宽慰道:“不要这么说!我们之所以相逢于此,不就为有一隙之机,能够留下来?若佛陀眷顾,真的入选做了天子妃妾,不也就能给自己,给家里挣出前程了么?……” 这厢话未讲完,那头角门里就闪出两个青衣少监,皆手持名簿,端着拂尘泰然进院:“都静一静,静一静!”一时间,众选女面面相觑,浮沉不稳的人心按捺下来,终于没那么聒噪。阉宦拉开尖利的嗓门儿,开始点名儿:“羊弗静,王绥,豆卢蕴儿……这几个,都跟咱家来!” 豆卢女听闻,不知所措地捋了捋反绾髻中的金铜杂花,不敢延迟怠慢,“叫到我了,我得先行一步了。”她有些慌乱,提裙欲走前想起许选女的自轻之论,只好难舍难分地撂下一句:“那个,兰苕,你也能为家里争光。你只记着一句,巾帼亦有抱负,当仁不让于人!我祝你所愿成真,以后若还有机会,我们再好好说话。”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5-01-08 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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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女·许兰苕
        那一嗓门肃静的号令,听得兰苕有些心慌,既怕这会儿是叫到自己了,又好像也不那么怕。豆卢仿佛一下说穿了她的心事,对于入选承恩、飞上枝头,她是期待、梦想、甚至迫切渴望的。谁料思绪很快就被打断,“是,是你的名字。”兰苕也帮着眼、很匆忙地从上到下量过豆卢一遍,重重地点头,将话应下:“愿我们诸事皆顺,心愿都圆。快去吧、快去。”她向渐渐远去的豆卢还招了招手,直到那榴花的红裙消失在门庭的栏边…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5-01-08 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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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元朔二年四月初三
          地点:官驿
          选女·许兰苕
          一路往官驿的马车里,兰苕掀过边帘,京都的花啊草的好像从来没开过那么好,迎面扑来的几片冷风竟也柔煦了起来,她忍不住摸上了鬓边的那朵秋海棠,心里一遍又一遍:我入选了!一紧拳头,攥着的帕子都皱了,指甲盖儿嵌进去丝丝的痛感,这是真的,真入选了!搭着瓶儿的手下车的时候,这抹嘴角的笑一点儿都没有压住,足足给了一两碎银打赏这马前车夫,拿捏起做派来倒也像那么回事,“喝茶使得,不必推脱了”。这官驿是比许府气派许多,但当然也比皇宫差远了,自进门兰苕便压低着眼,不去看那花雕的门栏还有墙边的壁画,便是很乖驯地向诸位等候掖庭姑姑们作过礼,今日的章程便算是全结了。领了瓶儿往楼上厢房去,这才私语起来:“你还记得那普云大师吗?没想到他是真的灵啊…这花是向他所求,”鬓边的手才放下来,顺手就是把门一推,“你说我还有机会向他还愿吗?”
          选女·明颜
          此次自润州府北上的明颜一行三人,静识是明母自身边挑了又选的好人儿。不仅岁数虚长明颜两岁,行事也甚沉稳,在主母的屋里可谓颇为得脸的。却悄没声地在明颜行前半年被拔了过去。起初明颜以为是充作嘉禾、容禾她俩的师傅,左不过十天半月还不打道回府吗。静识自个儿却颇认可这层“亡羊䃼牢”的思虑……
          这不,明颜现下正同嘉禾二人对面站着。绘声绘色地学着今日静识作忠言状的模样。
          “姐儿怎得不知再与姑姑聊几句地方风景、人文乐事呢!”只见明颜略有停顿,轻咳几声,使劲攒眉望向静识笑道:“冷不丁的,我安能生扑上去?也太不诚心了嘛。那句话怎么说的……日日未得三日香,又痴佛祖灵?”自说自话,明颜却乐得不行,转头正欲掰着手指数着,不防瞧见一个丽人,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双唇紧咬,想到刚刚听到的一点只言片语,面上只浮一点笑脸:“还什么愿呢?今日该给的赏钱应尽数散了,我也未见过你,是个面生模样啊?”
          选女·许兰苕
          “啊!”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有人,显见也是被吓了一跳,紧忙压下声来,“这……这不是我的房间吗?怎么有人…”与瓶儿一对视,才反应过来些许,主仆二人匆忙抬头一望,这下尴尬了!左右也不见瓶儿先开口,兰苕红着脸,只好先福了一礼:“这位姐姐,我好像走错了,我们不是来讨赏的。”这时两手都不知如何安放,很局促地:“真对不起,我…我应该是旁屋的,许选女。”
          选女·明颜
          几乎是在许选女开口的那一刻,明颜便反应过来了是怎样一回事了,率先虚虚搭了她的肩,眼睛扑闪闪的,着意打量起来:“许……许选女”明颜心内只道一齐从京外来的官家小姐们,也没听过有个姓许的呀。可论起前头的话,明颜不由得羞恼。于是,尽可能柔声却又未曾错目:“哎呀!我也是个不细心的,她们只顾将从家里带来的这些物件先翻腾一遍,只晓得关门闭户。”一指床边的两个小矮凳,示意她坐:“我是打南边来的,带的东西恐不是京中样式,原先又只是些小物件。许……许姐姐看看,有哪个喜欢的……”铺垫了一圈,明颜才敢老实讲话:“不算大家一样一份的例,只当是我唐突!(的赔礼)”
          选女·许兰苕
          一时感觉也没法儿告辞,只能尽量大方地向前,没几下便见珠玉满桌,牵起笑:“原是我冒然冲撞了姐姐,是我的失礼,哪里敢当您唐突的这句话…”兰苕只是很匆匆地扫过几眼,那红宝石剔透,蝴蝶玉钗也没有杂质,荷包一应的像是苏绣,更别提那几个精雕细琢的木头还是陶泥人了……这些好东西都是兰苕平日里没见过的,“姐姐的东西都是极好的,我算是有福见识过了,天色已晚,我还是先不再搅扰姐姐了。”
          选女·明颜
          明颜不大喜欢,也不大明白许选女。莫不是瞧不上这些,不然又怎会只过几眼……?如此这般,当下便不再与许选女细说,只含笑点头。沉默了一会,静识率先开口,以领着瓶儿先理屋头陈设为由,让二人得以迈开步往外走。许选女略比明颜矮一头,今日这件衣服的袖口也宽宽大大的,明颜思虑片刻,仍是把一个紫晶戒指悄悄的放了进去。而后无非是些寻常客气话罢了,并不着痕迹。
          选女·许兰苕
          直到瓶儿确定关好了门,兰苕在自个屋里坐下,这才松下气来,适才实是尴尬极了…正要倒口茶水来喝,袖管掉出个水晶似的小玩意,捏起来放在灯烛下看,那纹路好像还是朵祥云,与瓶儿面面相觑,“你明儿去打听打听,那位是哪家大官的女儿么…” 瓶儿深以为然:“凭她是谁!叫小姐吃了好大的排场!这末了还塞个这玩意儿,不知道是几个意思。”兰苕听的多少也烦躁起来,不许瓶儿往下说了,那紫晶戒指从此便就撂在了桌上……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5-01-08 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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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元朔二年四月二十二
            地点:摘星楼
            常在·许兰苕
            等爬到楼顶时,兰苕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鬓边也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但在看到整个皇宫内廷、外廷的那一刻,她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累,忍不住哇出声:“瓶儿你快看,咱们承安宫在那,才那么一点儿大呢!”
            美人·姚妙玄
            凭楼远眺,巍巍皇城于脚下也不过如星蚁,姚氏感慨之余已闻声近,移目看去,自是同人感受一笑:“我原以为世人皆爱于夜间于百尺危楼间观星,不料竟有人与我同爱这白日盛景啊…”遥指远方,“娘子且瞧,不仅是承安宫,就连陛下、殿下所居宫室亦如此呢。”
            常在·许兰苕
            兰苕也未曾想到,竟还有第二人愿意登高只为望远,眼前这人她自然认得,此次一同选为宫嫔的一众人中,风头最盛的便是这位姚美人与另一位明美人了。顺着她纤指望去,也是忍不住赞叹:“巍峨皇城,竟都在这楼脚下。”很快又记起来这一礼:“常在许氏见过姚嫔主。”
            美人·姚妙玄
            遥想早年姚家败落于乡野农庄时,父兄伏案苦读,只为得中功名以为家族兴盛,尔后兄长功不唐捐,于朝中行走,今日姚氏方得尽观皇城盛景——此光景不过十年而已,而巍巍皇城十年不变,变的仅是美人们从青丝至白发罢了,姚美人尚不能深切体会,此际只有观景之欢欣与得人看重的快意,目风掠过其面时,自见一派泰然之色,“许常在请起吧,刻下无人,实不必如此讲究礼数。”继而又,“我只觉咱们志趣相投,不知娘子素日还喜欢什么?”
            常在·许兰苕
            一时感觉有被问住:“我…说实在的,诗书词画只能叫我苦恼,我素日里就会一些打璎珞、做绣屏的手艺。”自嘲笑笑:“都是上不得什么台面的,兰苕早有听说,您家学渊源,反教嫔主您见笑了。”
            美人·姚妙玄
            对其恭维之词,似乎不为所动,目风垂下时亦自谦道:“娘子说笑了,与世家相比,谈何渊源呢?国朝女子向少崇文,我之本领不过识文断字,只是与娘子心灵手巧不同,我于抚琴一事上还有些琢磨,届时在女红一项上,还要向娘子多多请教才是哦?”
            常在·许兰苕
            自然相应:“若有什么吩咐,兰苕定竭力办到。”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5-01-08 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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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元朔二年四月二十
              地点:九曲回廊
              常在·许兰苕
              自太液池回来,见时候尚早并不赶脚程,兰苕难能有一次这样好好地观看这回廊两边的红墙绿瓦。衣袖教瓶儿一扯,兰苕才回过神将迎面来人看定,暗暗吸了口气上前去,笑盈盈地施礼:“明嫔主安好呀,这几日总未能见着姐姐,那日官驿之事,我总该要登门致歉,还有致谢的。”想起那枚戒指,那日车马进宫,好像也忘记提一句瓶儿记得收好或是带上了,却还是一面胡诌着:“姐姐送我的戒指,我很是喜欢。那里头好像还有祥云的模样,想是姐姐的心爱之物罢!”
              美人·明颜
              与许氏目光相接,明颜心内实则直犯嘀咕。又是这样完满的一通话,好像她俩之间来回只有车轱辘话好讲……勉力牵起个笑脸,呼吸之间却又有叹息,略扫一眼其周身:“你喜欢,怎么不见戴呢?”
              常在·许兰苕
              一指瓶儿抱着的那团小花,“今儿是二公主殿下的岁宴,承安宫总要装点起来,我怕戴着会碰坏,这才没带的。” 似也察觉到了什么,垂下双睫,轻轻地再叫了一声:“姐姐。”
              美人·明颜
              “嗯?”明颜显然晃神了一下,看到瓶儿手里那团花,试图轻轻揭开刚刚的话。合该问些二公主玉雪可爱、梁贵嫔必然待她很好之类的话,可然后呢?这又是自个儿真想说的吗?明颜剥开心中所思,话说的极慢:“年岁上,本是我比你小些,很不用客气地叫上‘姐姐’。上回姐姐同我在官驿,起初你推门而入,我俩都被吓得不轻。姐姐(道歉)的话,当下就讲毕了,至此为止,便什么都无。”此刻明颜才算真在许氏面前坦率:“我还不晓得你平日里喜欢玩什么,京中以什么为盛呢?”再不愿回避:“你我二人长到如今,宫中时日又如此漫漫。多得是好讲的话,又何须只余一个谢字呢?”抬头望许氏的脸,眉目舒展:“我只是为着这个,才叹气的。我不想,你我一来一往之间只有客气。”学着从前学堂夫子的样儿,轻咳了几声,又摇摇头:“非也,非也!”
              常在·许兰苕
              一路听着,不时点头应是,“明姐儿说得都是。实不相瞒,其实我才来京中不久,月前家父才蒙恩迁入京中为官,京宅还未置办妥当,那日在官驿相见,便也是这个缘故了…”这其中还有许多曲折,谈起来多少有些不合时宜,紧忙笑笑,扯起旁的问道:“姐儿原是要往哪里去?”
              美人·明颜
              明颜起先很想接口就问原先籍贯何处、家中几人这样的话,要说单纯好奇只占很少的一部分,大多数是希望能了解并靠近许氏再多一点。可她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现下,她连一点冒失都不想让许氏感到。于是,明颜就坡下驴,只微微点头,以示对她前话的应答。轻松谈起缘由:“原来想往太液池去观景,静识怕风凉,又回去拿厚披风了。要等她会,所以我便慢慢地走。”
              常在·许兰苕
              面露憾色:“可惜我不能陪姐儿同游了,今日是承安宫的大日子,估摸着时候也差不多了,我得先回啦。” 向人作别:“那么,改日再邀姐儿同游~”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5-01-10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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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元朔二年四月十六
                地点:承安宫东厢房
                常在·许兰苕
                给颂贵人的礼物早在昨日就教瓶儿送了过来,二人便相约了今日午膳。兰苕特意来早了一盏茶的功夫,与颂贵人先闲话起来:“我送予姐姐的那枚璎珞,姐姐可还喜欢?兰苕出身小户,旁的没有,只会一些小的手艺。”目光很柔和地向她小腹那量去,“姐姐的好事我早有耳闻,若姐姐不嫌弃,我将来还要给小皇子再做一个别的呢!”
                贵人·颂雅
                早领了御医的嘱咐,大多时刻是能歇则歇,适时将半倚靠的姿态端正了,与许常在比邻而坐:许娘子,你太有心了,实则我们同住在承安宫便已是天赐的机缘,总是这样送来送去的,岂非显得疏远吗?话虽如此,红豆却已捧了一对精巧的蝴蝶水晶绢花奉至许常在眼前,在她接过后才听见贵人含笑的一问:那么娘子也期盼他是个皇子喽?
                常在·许兰苕
                兰苕有些摸不清颂贵人这话的意思,小心地注意着她的神色,笑着连应过三声“是、是、是”,接着很轻轻地捧起来那朵水晶绢花,这下她又开了眼界了!她惯常戴的都是普通的绒花,临进宫了才置办出一对丝绸的,这种得了好的喜色是难掩的:“自然的,姐姐是万千福气集在一身,当然会平安顺利地为圣上诞育皇子!只是姐姐受累,我往前听说,有孕之人多半是吃不下睡不好的,不知姐姐现下..?”
                贵人·颂雅
                专心摩挲着薄毯子上玉兰花的绣样,间或扭头望一眼许常在的笑颜,心里不免觉得她一派纯真可爱,因而撂下了那句不求甚解的探问,只笑道:他才两个多月大,就已经令我不敢轻易挪动、万事小心了,只怕到陶容华此刻的月份,我连这个屋子都懒得再出啦,许娘子,你在家里时也见过妇人怀孕添丁吗?
                常在·许兰苕
                将水晶绢花先放好,交给瓶儿了,很踏实地回到:“见过的,我娘怀我三弟的时候,我已经是懂事的年纪了。她半途起夜,大半都是我陪着的。那会儿她胃口也不好,我还学过一道酸枣羹,如果贵嫔娘娘准许,不若我改日做给姐姐也尝尝?”转念一想,“不过,姐姐如今好(hào)吃酸的么?”
                贵人·颂雅
                不免想起娘因生育小妹妹而日渐枯瘦的面颊,几不可闻地叹了一息,顺口应道:你母亲很有福气,有你这样一个知情懂事的女儿陪伴。不过我一贯口味清淡,什么酸的辣的,往日便不爱让她们添用,何况如今呢?娘子若是乐意研讨食馔,我倒可为你写几张方谱。
                常在·许兰苕
                “喔?”兰苕眨了眨一双大眼睛,“姐姐竟长于此道吗?那我真是班门弄斧了。我会的左不过都是一些家常的规矩菜式,都是我娘怎么说,我就怎么做的,还不曾学过有方谱的呢!不过我倒是记得,去岁年末时候一个远房表姐的大婚喜宴,她家姑爷威风,听说是曹家旁支的庶长子的妻弟,酒筵说是告老了的御厨做的。”煞有其事地向颂贵人点头:“我吃过,有几道确实很不同凡响。听说也是有一本饮食纪略,是从宫里传出来的。”
                贵人·颂雅
                随着许常在的话音落下,便有一位专司餔菜尝药的小宫女真娥禀说已摆好了膳席,二人便在圆桌旁各自坐下,由人侍奉着净手,自然掀过了关乎自己曾为膳司女史的出身,就着眼前的一盘梅子姜说起:皇家饮食毕竟与民间有别,寻常百姓家食五谷、饲鸡鸭更多是为果腹,家里稍添点新鲜的菜样做法,就已经是稀罕事,可宫里有一众人专司食膳,从用料、烹法、火候乃至菜名都是精心备写,真传到外头去叫人日日效仿着做,只怕是多此一举哦~
                常在·许兰苕
                虽则还未曾聊够十分的尽兴,但兰苕确实也有些发饿了。见着这一桌好菜,自是很满意的,却也时刻谨记着守着规矩来用,轻轻印过唇边才接话:“是,我觉得姐姐说得很是。”于是夹起一块梅子姜来一尝,好酸,暗道并不好吃,便不动声色地撂到一旁去了。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5-01-11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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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元朔二年四月十五
                  地点:承安宫主殿
                  常在·许兰苕
                  拜完皇后不久,兰苕拾掇了几下,便早早的候在了主殿廊下,客客气气地请门口当值的人前去通禀。不多一会,被请进去后,很实心地给梁贵嫔行了磕头大礼,“娘娘恕罪,本该昨日就来的,但安顿下来的时候见天已擦了黑,唯恐惊扰了二公主殿下。”
                  贵嫔·梁筠
                  [贵嫔素喜阔壤,是故殿中屏风隔断一概不见,今夏日里只以青纱高悬,角落间以白瓷瓶供着时令鲜花点缀,又因二公主尚幼,殿内也少见珠饰,是谨防伤着公主,如今看来倒是十分素净,刻下免了许氏之礼,柔声道]难为你这样年青,却这样周全。[示意许氏落座,方又问道]屋子可还适意么?可有什么短缺的?若有什么只管来告诉我。
                  常在·许兰苕
                  “多谢娘娘体恤,一切都好的。今后嫔妾还有赖娘娘关照,有一点小心意,特来献给娘娘。”说话间从瓶儿手上接过来,恭呈上的是两枚璎珞,一大一小的,玉石珠子倒没有多珍贵,只是样式颇有几分奇巧,“这在我们那叫做福珞,万事圆顺、福寿长安的寓意,是嫔妾自己一点拙笨的手艺,还望您与二公主不要嫌弃才是。”
                  贵嫔·梁筠
                  [璎珞由菘蓝接过再递上来,贵嫔细细看来,果然颜色艳丽,样式奇巧,笑道]你才(住)进来,合该是我赠你些见面礼才是,这倒教你先破费了。这珞子有趣,公主会喜欢的。[这是叫菘蓝收下的意思,而后又往内殿取出一方锦盒,是一对蝶恋花树状金步摇,蝴蝶小巧,金叶舞动,行动间更是十分灵巧,贵嫔道]想着你们年青女孩子爱俏,若送什么古籍字画也太沉闷了,正巧库房里还有两只步摇,而今给你戴着正合宜。
                  常在·许兰苕
                  真好看啊!但兰苕不好意思翻着盒子久看,只得先递给瓶儿收着,向人拜下谢礼:“娘娘这么好的赏赐,兰苕都不知该如何报答了。嫔妾今后一定会谨守宫规,勤勉不怠,不会给咱们承安宫丢脸的,还请娘娘放心!”
                  贵嫔·梁筠
                  [示意菘蓝下去扶起来,贵嫔摆摆手道]哪里就这么多礼了,快起来吧,你知礼这很好,我也没什么要嘱咐你的,只一点,颂贵人如今有孕在身,与你相对而居,你往来间要小心些,别叨扰她,旁的你只管安心,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的。
                  常在·许兰苕
                  自然应是。闲话再两三回后,兰苕便先请告辞了。路过东厢房的时候,往里头多看了两眼,指使瓶儿一会儿也跑一趟先送礼物过去,千万不能怠慢——这位颂贵人的轻重,可是她向官驿里的教习嬷嬷使了银子才问出来的。至若那对金步摇,贵重之于又很新巧,很舍不得戴,就放在了妆奁盒子上,很显眼的位置。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5-01-11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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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元朔二年四月二十五
                    地点:坤宁宫外
                    常在·许兰苕
                    向梁贵嫔说过一声,请安罢后便没有随着承安宫的仪驾一起走,待前头众人都已散了个七八,兰苕碎步上前,轻轻唤道:“秋姐儿,秋姐儿么?”
                    常在·秋爱悟
                    本低低地跟在蒙嫔身后迈着小步子走着,却听见有人唤邱之姓。摆了摆头,发现四下只有自己一人姓秋,赶忙回头:“哎,我是、我是。”
                    常在·许兰苕
                    谁知也引来了蒙嫔回头,冲人很规矩地福了一礼,蒙嫔也没坏她们的兴致,便笑笑先走了。拉秋姐儿往另一道,是经九曲回廊往太液池的,兰苕熟门熟路的,已经走过几遍了:“我看见你好多回了,每次咱们两个都是挨着站的,但我每次都找不到机会同你说话!”
                    常在·秋爱悟
                    面对眼前这位高挑纤瘦的漂亮娘子,爱悟很有印象:当初大选时便感慨过,不愧是皇家统选,真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选女的样貌也都是一等一的出挑。入宫问省时碍于皇后威仪,并不敢左瞥右瞧,也就不知道周围者谁了,如此才错失了识友的“良机”。如今许常在立于跟前,爱悟有些害羞地不敢看她的眼睛,微微侧过头,露出一颗圆润可爱的梨涡来:“诶,我该怎么称呼你呢?”随着贵嫔与蒙嫔背影方向看去,“你是不是跟着贵嫔一起住的呀?”
                    常在·许兰苕
                    “诶,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偏头看着她,就大大方方地:“不错,我是梁贵嫔宫里的许常在。花气作阴春昼蒙,蜻蜓斗影兰苕风。你听过这句诗么?兰苕正是我的名字。”瞧见她那模样,忍不住玩笑道:“你多大了?我已过十七。你要是比我小,就叫声姐姐来听听?”
                    常在·秋爱悟
                    爱悟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蒙嫔亲近后也就多与蒙嫔说说话,至于其他宫里的娘子,除却原先宫内的老人儿,其他不甚知晓了。她本望着自己粉蓝色的鞋尖尖,在许常在念诗的时候也不住地抬头夸赞她:“你念得真好听!我记住了,你是许——兰苕。我叫秋爱悟,是秋天的秋,我的名字也没什么大来头,家里人希望我勤于思考、通悟道理,才给我起了这个名儿。”面对这位和善的许常在,爱悟愈发觉得父亲说的话没什么道理:分明大家都很友善,是很值得一谈的呀!于是在此刻,爱悟也不再扭捏,支起一张雪白的小脸,眨巴着眼睛说道:“我刚过了十五岁生辰没多久呢,这样一说,还是兰苕姐姐稍长我些!”实则关于这位许常在与梁贵嫔还有诸多好奇,但自知贸然问话有些冒进了,于是率先夸赞起同宫的蒙嫔,希望她也能推己及人地与自己说道说道贵嫔的秉性:“方才走过去的蒙嫔主是个顶好的人儿,我时常与她吃茶聊天,她也爱听我说话呢!梁贵嫔呢,她是不是也很好相处呢?”
                    常在·许兰苕
                    笑着也叫了几声“爱悟妹妹”,不知道怎地,眼前人那样的娇小可爱,总是让兰苕不由自主地萌生出一种大姐姐的感觉来,于是牵着她的手便更紧了些:“是么?不过我听说蒙嫔主出身贵族呢,她能同咱们玩得好么?”兰苕是下意识地说出这句话,说完才觉得很不妥,紧忙扯去别的:“贵嫔娘娘待我也是极好的,上回给了我一对小树叶金步摇,哎呀,要不别去太液池了,你上我那去吧,我送一支给你。”
                    常在·秋爱悟
                    “不不不。”爱悟连忙摆手,并非是有意推却许常在的好意,而是觉得上位受者应当是有别样出彩的过人之处,自己能力平平无奇,加之相识不过片刻,怎好无端拿别人的东西呢。以至于许常在的“贵族之谈”也浑然没有在意,直接牵起她的手来:“我很喜欢你这个姐姐,但是小树叶步摇是贵嫔娘娘待你的心意,你若送给了我,贵嫔娘娘知道了怕是会不高兴的。”对于相邀,爱悟则是大大方方地接受了:“我想去姐姐那坐一坐,如果可以的话、想再讨一盏牛乳茶,这样可不可以呀!”
                    常在·许兰苕
                    “好嘛!”并没有强求要她收下,反而对她更喜欢了,“当然可以,牛乳茶再配上瓶儿做的酥烙,最好吃了,你一定要尝一尝这丫头的手艺。”于是一同往承安宫去,相谈甚欢自不必提,留人用了饭,才肯放她回去。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25-01-12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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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记】
                      四月三十,听说了姚美人侍寝的事情,跟瓶儿私下聊起几句,大概就是她家世什么的样样都是好的,很羡慕啊很羡慕。想起那日在摘星楼有一面之缘,做了个寓意好的荷包送给她,放的百合香。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25-01-14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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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元朔二年五月十三
                        地点:承安宫西厢房—东厢房
                        常在·许兰苕
                        接连几日的阴雨好歹停了,兰苕在屋里来回踱步,正与瓶儿笑说午后要去御花园采一采这样好的晴光。谁知突然一阵抖动,眼见紫檀桌上的琉璃花樽大摆了好几下,还不等反应,脚下也有一震,兰苕没踩稳,一晃便整个人贴在了瓶儿身上,“快出去!地在震!”二人便慌里忙乱地扎在了院子里。等歇过了这口气,好像四下也不见有什么要紧事,兰苕紧忙往东厢房赶去,顾不得这许多,扬了声在喊:“颂姐姐、颂姐姐,颂姐姐在哪?”
                        贵人·颂雅
                        孕内并不十分安稳,尤进了五月后往往偶觉头昏作呕,是日午后才清爽了一阵,索性歪在窗下打起五彩络子,自地底冷不防涌来的这一阵晃动,起初还误以为是孕相使然,撂下手中线络后方看见眼前一束无端摇晃着枝叶的兰花草,惊异之余听红豆喊起“是地震了!”,心里一惊,腰膝便觉发软,因而许宝林所见到的颂贵人,是由两位稳妥的宫人馋着快步走出房门的,待二人站定在院内无所遮蔽的空地上,贵人才惊魂未定地顺了一阵气,惊诧道:怎么会这样的……
                        常在·许兰苕
                        甫一拐进东厢房的院落,远远便看见颂贵人了,兰苕几乎是冲着过去,满脸紧张又慌乱地,一下就拽上了她的一片衣袖,还喘着气儿:“颂姐姐,可算找着你了,老天保佑、真是保佑!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贵人·颂雅
                        一颗心突突地跳,与许常在两手交握住了,仍然有些慌张:兰苕,这是地震么?我只听人家说过地龙震动时天地摇晃,竟然真是如此。不禁抬头去看宫室高悬的檐角,料定动静不算很大,才略略松了口气:幸好不是房塌樯倾的力度,不然咱们都要受苦了,诶,红豆,你快去问问贵嫔和二公主!
                        常在·许兰苕
                        吸了好大一口气平复下来,跟着安慰道:“哪能呢?向来没听说过京都地震的,想来是不知远方何处倒霉遭灾了。” 也指使瓶儿跟着红豆一块往主殿去,使了个眼色给她(一定要在贵嫔面前露脸),牵着颂贵人在院落里一处石墩去,“姐姐快先歇一歇罢!适才我有些失礼了,我见屋子里那个花樽一下就碎了,很担心姐姐这里有什么事,顾不得什么就跑过来了。”印着额边冒出的汗珠,“咱们一时半会怕还不好进去,姐姐就在这坐会儿,我去打把伞出来。”
                        贵人·颂雅
                        伸手将她拉住了,不免劝道:你这是昏了,据说地震后还会有小范围的余震,这时回房中翻找,与引火自焚何异?兰苕,我不要紧的,你就安安稳稳坐下不成吗?虽这样说着,手心却始终发冷,眼神一再往承安宫门望去,总似在期待什么……
                        常在·许兰苕
                        经她一拉才站定:“哎呀,是昏了。好好好,我就在这儿陪着姐姐。”很自然地也顺着她往门那边望去,什么也没有,再看,是红豆、瓶儿、还有贵嫔身边的见素子,兰苕急切问道:“娘娘那边如何?”待听到平安二字时,显见地松下一口大气,“都无事就好。我见如今形势,想也不会再有什么大碍了。还劳烦见素子姑姑您先一步回禀娘娘我们安好,我这就扶着颂贵人过去。”
                        贵人·颂雅
                        真正承担了这份期盼的,是一行而来的几位宫人,因听贵嫔安好,也便摁下了方才心中一星若有似无的痴想,二人相偕往后殿去了。虽则承安宫保有一方平稳,但颂贵人真正安下心来,则是皇后亲临,又请太医把过脉之后的事,是夜浅眠,难免发梦,总似在地动山摇中未能抽身出来……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25-01-16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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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元朔二年五月初六
                          地点:宫道
                          常在·许兰苕
                          今儿天气实在算不上好,整个都阴霾霾的,但兰苕很坚持要出门,便在拐道处遇见了冯宝林,客客气气地向人问好,“冯嫔主是要往哪里去?今日是科举的大日子,我正想去佛堂为兄长求一求,听说您家兄长也在列中,可要一道么?”
                          宝林·冯以菱
                          昨日宴会上的酒气似乎还未消散,冯宝林握着春松与冬柏的手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等到要出门时,已经将近午后了。如若不是许常在提及,冯宝林几乎忘却了今日正是科举会试开考的日子,于是点头兴许,“一道去吧。”同她错开半步,“你的兄长准备考文还是考武?”
                          常在·许兰苕
                          很规矩地稍稍跟在冯宝林身后,“是文举,我家哥哥只会读几本书,骑射一类的我从前也见他练过,”摇头失笑,“都很没劲。早前就听说过您家是武脉,想来令兄也该是武举啦?我先祝冯嫔主您家兄长蟾宫折桂、金榜提名啦!”
                          宝林·冯以菱
                          点了点头,“父亲在兄长小的时候就教他习武的本领,今年科举也是报的武举。我却担心…”后话没有明说,不过对于许常在这句吉祥话,冯宝林倒是笑起来了,“我也祝你的兄长能够金榜题名。”侧首看她,“说起来,除却给皇后娘娘定省时,我倒还从未私下里见到过你呢,不知道是这宫里太大,还是咱们不爱出门的缘故哦?”
                          常在·许兰苕
                          自然笑眯眯地应承下来,等听到后话,兰苕心里暗道才不是呢,却不敢失礼:“应也不是,大概是因为嫔主您在西六宫,而我住在东边,脚程远,这才难遇见。不过要说往日里给皇后请安,兰苕一向站在后边儿不打眼的地方,与您也隔得远呢。实则…我是很爱出门瞎逛的。”
                          宝林·冯以菱
                          这话让冯宝林不禁“哦”了一声,“那看来是我太过武断,凭己见就定下来这样的结论,期望下回能在西六宫遇到常在的身影。”等二人进入归真观时,负责洒扫的宫女太监们正好从佛堂中提着木桶、握着扫把出来,冯宝林便道,“看来咱们来的正是时候啊。”
                          常在·许兰苕
                          赶忙摆手接话:“嫔主这是哪的话,若您不嫌弃,兰苕是很愿意过宫与您讲话解闷的。”一脚踏进观真观,与冯宝林双双跪于佛前,待祷告完后,面上才显出好奇与不解:“我于佛事上不大通,走这一遭也只是图个吉利,您这么说,莫不是有什么日子上的说法?”
                          宝林·冯以菱
                          “哪里有什么说法呢,左不过是看着他们将佛堂上下都打扫干净,想着应了家里的一句俗话‘除尘拂杂,心诚尽灵’罢了。”在给佛祖上香时手背处不慎沾染了些许香灰,冯宝林用帕子轻轻的拂去,“虽不期望哥哥能成为佼佼者,但也别辜负了几年来的辛苦才好。”而后与许常在再聊过几句闲话,才各自归去了。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25-01-19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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