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天策的真挚邀请,叶瘟猴不禁陷入了沉思。对他而言,上将令他易经洗髓,脱胎换骨,相当给予他第二生命,恩同再造,他奉上将潘凤为尊,自认已是拜火教教徒。加入由无双军残部后裔组成的虎牢关五虎寨,无疑是对上将恩泽的最好回报。然而,如今的叶瘟猴已达剑圣境界,清心寡欲,几无欲求,除了对稻神乐怡的那段红尘痴恋,以及对老父叶归林的血亲眷念,天下几乎再没有何事能令其动心了。
叶瘟猴不禁仰头望天,由树木环抱的天空,白云苍狗,千变万化,不禁再次想起那句话:“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任凭天下人熙熙攘攘,纷纷扰扰,历史之轮早已按着既定轨道不断向前倾轧滚动,即便是天下无双的盖世豪杰,谁又能保证自己真可以主宰天下命运。叶瘟猴现今固然强大,但越是强大,他越觉得自己渺小,仿佛有如宇宙中的一粒微尘,逃不脱命运的捉弄。正如武林泰斗张三丰修身养性,不问世事一般,叶瘟猴如今的心性也已超凡脱俗,可谓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叶瘟猴脑中浮起一阵念头,突朝李天策问道:“天策,若我所料不差,在今日来此之前,你应已找布衣前辈推算过我今日会否答应加入虎牢关吧?”
李天策一愣,脸色顿然僵住,不禁与刘基面面相觑,显然印证叶瘟猴所言。
叶瘟猴轻声叹道:“你们既已为此占卜过了,想必也已知晓我心中真实答复,既已知晓结局,何必再作无谓争取?布衣前辈神算奇准,世间一切皆难逃法眼,既有他在你们虎牢关五虎寨,何愁大事不成?多叶某一个不多,少叶某一个不少。”
李天策闻言,肃然说道:“不错,今日前来,布衣大哥早已为我测算过,我们邀请瘟猴大哥加入虎牢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然而,布衣大哥同时亦告诉我,世间万物万事,本来便是充满变数的,即便如他,每次推算也不做绝对肯定之判断。而小弟的性格,向来是争强好胜,哪怕仅有一丝希望,但凡义之所在,天策虽万死亦不辞。”
叶瘟猴转念一想,问道:“那布衣前辈是否为你测算过,你将来最终的成败呢?”
李天策微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不消说布衣大哥不希望为我推算,便是我自己,亦无意知道结局。即使失败又何妨?霸王项羽,力拔山河,破釜沉舟,英雄盖世,虽然垓下遭围,乌江自刎,却丝毫不减其万古威名。结局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曾经为志向而奋斗过,便不枉来此世上走一遭。何况,千百年来,无论圣贤奸佞,还是贩夫走卒,结局终是逃不过一个死字。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齐桓公英明一世,仍落得个饿死宫苑之下场,于我而言,终局若是阴霾,太过沉重,听之无益,我只想放眼今日,扼守当时。”
叶瘟猴闻言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暖意,说道:“本来我以为,世上再没有人能叫我动心了,但天策你却激发起我沉郁许久的热情,我如今一头白发,满面沧桑,面对家父,面对爱人,我心下暗觉卑微,几是信心全无。然而天策你的一席话,却令叶某重拾自信,明白自己虽已不再年轻,但仍未垂老,应当抛却往昔,忘掉未来,放开胸怀,去追求心中真正想要的人生。天策,叶某实为能认识你而感到荣幸。”
李天策连忙敬谢道:“瘟猴大哥,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恩人,今日虽无幸邀你入伙,但只要我待在虎牢关一天,虎牢关的大门将永远为你敞开。”
叶瘟猴点头道:“天策,大哥答应你,我回华山看望完家父,便云游四海,寻觅至爱,待吾了却心中夙愿,必将这副残败躯壳交托于虎牢关,届时再与你、布衣、伯温等人聚首,为上将拜火教诛灭暴元之大计,献上叶某的一己之力。”
刘基看了看二人,点头笑道:“如此已是最好的结果,天策,闲话少叙,我们还是快请瘟猴兄入城休憩,先行沐浴更衣,再为他摆酒设宴,接风洗尘吧!”
叶瘟猴不禁仰头望天,由树木环抱的天空,白云苍狗,千变万化,不禁再次想起那句话:“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任凭天下人熙熙攘攘,纷纷扰扰,历史之轮早已按着既定轨道不断向前倾轧滚动,即便是天下无双的盖世豪杰,谁又能保证自己真可以主宰天下命运。叶瘟猴现今固然强大,但越是强大,他越觉得自己渺小,仿佛有如宇宙中的一粒微尘,逃不脱命运的捉弄。正如武林泰斗张三丰修身养性,不问世事一般,叶瘟猴如今的心性也已超凡脱俗,可谓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叶瘟猴脑中浮起一阵念头,突朝李天策问道:“天策,若我所料不差,在今日来此之前,你应已找布衣前辈推算过我今日会否答应加入虎牢关吧?”
李天策一愣,脸色顿然僵住,不禁与刘基面面相觑,显然印证叶瘟猴所言。
叶瘟猴轻声叹道:“你们既已为此占卜过了,想必也已知晓我心中真实答复,既已知晓结局,何必再作无谓争取?布衣前辈神算奇准,世间一切皆难逃法眼,既有他在你们虎牢关五虎寨,何愁大事不成?多叶某一个不多,少叶某一个不少。”
李天策闻言,肃然说道:“不错,今日前来,布衣大哥早已为我测算过,我们邀请瘟猴大哥加入虎牢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然而,布衣大哥同时亦告诉我,世间万物万事,本来便是充满变数的,即便如他,每次推算也不做绝对肯定之判断。而小弟的性格,向来是争强好胜,哪怕仅有一丝希望,但凡义之所在,天策虽万死亦不辞。”
叶瘟猴转念一想,问道:“那布衣前辈是否为你测算过,你将来最终的成败呢?”
李天策微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不消说布衣大哥不希望为我推算,便是我自己,亦无意知道结局。即使失败又何妨?霸王项羽,力拔山河,破釜沉舟,英雄盖世,虽然垓下遭围,乌江自刎,却丝毫不减其万古威名。结局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曾经为志向而奋斗过,便不枉来此世上走一遭。何况,千百年来,无论圣贤奸佞,还是贩夫走卒,结局终是逃不过一个死字。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齐桓公英明一世,仍落得个饿死宫苑之下场,于我而言,终局若是阴霾,太过沉重,听之无益,我只想放眼今日,扼守当时。”
叶瘟猴闻言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暖意,说道:“本来我以为,世上再没有人能叫我动心了,但天策你却激发起我沉郁许久的热情,我如今一头白发,满面沧桑,面对家父,面对爱人,我心下暗觉卑微,几是信心全无。然而天策你的一席话,却令叶某重拾自信,明白自己虽已不再年轻,但仍未垂老,应当抛却往昔,忘掉未来,放开胸怀,去追求心中真正想要的人生。天策,叶某实为能认识你而感到荣幸。”
李天策连忙敬谢道:“瘟猴大哥,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恩人,今日虽无幸邀你入伙,但只要我待在虎牢关一天,虎牢关的大门将永远为你敞开。”
叶瘟猴点头道:“天策,大哥答应你,我回华山看望完家父,便云游四海,寻觅至爱,待吾了却心中夙愿,必将这副残败躯壳交托于虎牢关,届时再与你、布衣、伯温等人聚首,为上将拜火教诛灭暴元之大计,献上叶某的一己之力。”
刘基看了看二人,点头笑道:“如此已是最好的结果,天策,闲话少叙,我们还是快请瘟猴兄入城休憩,先行沐浴更衣,再为他摆酒设宴,接风洗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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