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他怎麽用沈重的武士刀。“你的麽指食指和中指要放松,否则刀在手里就不灵活。来,抬起手腕。”
他从背后伸过手来,握著他的手腕,抬起,然后挥下。
“即使是一记空击,其实也是在斩断空气。记住这种斩断一切的感觉。”他的嗓音压低后略带沙哑,温热的呼吸在他耳边轻震著,胸腔微微贴靠。
耳朵霎时绯红。
於是他低声笑著揭穿,於是他们又打了起来。
总是这种幼稚的方式,总是没有突破,但今天是要上战场了。受虐狂的战场。
13. Out of Character
漩涡鸣人听到远方疾速飙来的枪声,身旁那个十四岁少年的白马被钻出六七个血窟窿。血溅了满脸。
他的目光呆滞於那些伤口的深邃和激烈,火枪轻易便得到的效果竟是他们练上十年的苦无、手里剑都达不到的。他们的人马冲散在巷子里,被乱枪扫射。
子弹驱赶蟑螂般驱赶著他这些日子来一起练刀、一起喝粥的同僚,十几门大炮和巡游的金枪鱼群般顺溜指来的刺刀阻死巷道豁口。
他觉得体内嗜杀的因子被唤醒,与九尾无关的狂暴侵袭上头脑。
谁是正义的谁是错的,这种问题他一直不明白,但他记得每个早晨,同僚们怎样分食一锅稀粥,沈默专注并爱慕著自己的食物,偶尔也会开口讲几句或荤或素的笑话。
他记得木叶的同伴,曾经一起出任务时守著篝火煮粥。他们专注地看著火势,就像专注地守著自己坚信的、要保护的东西。
身边又是几具躯体绵软倒下了,不知道时自己的身体已经冲了过去。
残暴的因子已经控制不了。完全失控了。
胸口受到一股冲击力,惯性使身体向后侧转。他看到宇智波佐助披著鲜血荆棘一路砍杀过来却一脸惊惶的样子,於是有些想笑。
啊啊,这家夥居然也有这麽不像他表情。
就好像……
就好像、真的、真的、无法失去一样。
14. 可不可以不要上床?
有些人就是很难活下来,如同有些人就是很难死过去。漩涡鸣人作为一百多年后某当红漫画的主角当然是属於后者,并且自然很快恢复。
据说是佐助死扛烂托地把他扯回秘密据点的,逃出来的人数少得连集会室都塞不满。他这个半死不活还能有人救的家夥真是命好到了极点。他们说你有宇智波这个兄弟真是命好到了极点。
鸣人嘿嘿笑著,伸手搭上佐助的肩膀,在同僚各自忙活去了之后凑近佐助的耳朵。
“做吧?”
他以为佐助会吃惊,但实际上佐助一脸了然,哼了声,“少开玩笑了。”
“啊啊啊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鸣人囧得稀饭碗里都映出了红色,但立马从又羞又囧的状态转变为嚣张挑衅模式。
“宇智波佐助你该不会是被流弹伤到小弟弟了吧?!”
“说吧说吧,我不会嫌弃你也不会告诉那些女孩的,我发誓!”
边乐呵呵地扯淡边使劲拍佐助的肩膀,一副哥俩好啥事不能说的样子。
宇智波佐助眉梢跳了跳,合著生冷的唇线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