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努非晚1:
【与苏稷相商不过两日——不,甚至一日有余的工夫也未到,卸下官服,也拆了所谓高官侯爵的派头,暂借他与行商打交道所用熟语悄进岛上,所见所闻皆令人心惊,那些大鼻子蓝眼珠的洋人均配有火器枪械,若要同他们硬碰硬,想也无大多胜算。待他二人自毛兵附近的仓库后偷跑出去,再归府时,已是月高挂起,辉减风寒之时了。】
.
【紧皱着眉眼,平素的公子风度荡然无存,他伸手拆卸头上帽顶,随手掷于案上,手中卷成一束的条文业有星点湿痕,一颗心在腑膺中也难停歇。】快将门关上!【催促他时都压低声响,待得喝下几口茶顺缓过气,才敢与苏稷言。】苏兄——咱们这回,可是把沙俄的惊天诡计都给挖出来了,真没想到那些洋人狼子野心,还有他们那个头目,叫……彼得罗夫的,简直胆大包天!
.
乌努非晚2:
【这纸上拓印的洋文不若国文好懂,弯曲佝偻好似土壤里的蚯蚓一般,松阿里八旗出身,如何能懂这些番洋密文道理。好在京中外学盛行,他日送到圣人跟前,也好教翰林院和宫里那些洋画师传教士们都一并琢磨。不——那也不行,眉心凝聚成的川纹始终未展,两人借着烛火默看一遍,他又照着原样叠放好。】
现如今密令已经拓印好了,放在咱们手里——圣人来日也有所见,可得赶紧想办法应对他们,决不能让沙俄的诡计得逞,苏兄可有什么主意不曾?
.
乌努非晚3:
【洋人满肚子弯弯绕,今夜是他们撞上大运得以安全逃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非晚很难不想到方才所见,在夜幕下的军火库中仍可辨认出码放整齐的硝石火油,这些若是用在百姓身上,后果不堪设想,恐怕前人千百年来留下的宝藏、百姓所居住的房屋,统统会在坍灰炮火下毁于一旦。】
你说的是,【先应一声,顿时看纸上字迹,也更觉可恨。】只是你我都不懂俄文,倘要将它详读明了,还是要找些懂洋文的人,好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