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从三十五层娱乐会所传来。白璃穿透三层楼板，看见粉色灯光下十几个暴徒正在撕扯女孩的衣裙。她凌空旋身，长靴划出完美圆弧，最先扑来的壮汉被侧踢扫中脖颈，整颗头颅旋转七百二十度撞碎落地窗。其余暴徒的子弹在触及她发丝的瞬间诡异地偏转，反而洞穿同伴的眉心。
“你们应该庆幸。”白璃的靴尖挑起最后那个纹身男的下巴，看着他涕泪横流地亲吻靴面防滑纹，“至少能亲吻天堂的阶梯。”
当白璃的足跟碾碎他的喉结时，整层楼的镜面墙突然同时炸裂。百万片碎玻璃悬浮空中，折射出无数个白璃的残影，每个残影都在施展不同的腿法——有的高踢踏碎天灵盖，有的横扫击穿胸腔，有的回旋踢将敌人踹向承重柱。
三千六百个房间逐渐被血腥填满。在第四十九层的监控中心，五大帮派首领盯着满墙屏幕瑟瑟发抖。他们目睹白璃在枪林弹雨中优雅踱步，长靴每次起落都绽放血花；看见她在承重墙中自由穿梭，突然从天花板倒垂而下用膝击撞碎敌人鼻梁；更恐怖的是她始终纤尘不染，每当血污将要沾染西装，就会有神秘流光拂过衣角。
“她不是人类......”东南亚毒王扯断念珠，“是湿婆的灭世之舞！”
这句话成为他最后的遗言。白璃从液晶屏幕里踏出的瞬间，毒王的金丝眼镜片嵌入自己眼眶。剩余四人疯狂叩头，额头在地面撞出血花。他们争相爬向白璃的靴尖，像朝圣者渴望亲吻神祇的足履。
“请用我的血擦拭靴底！”军火女王颤抖着捧起白璃的右靴，却被靴跟压断五指。当她的舌头即将碰到防滑纹时，白璃忽然抬脚踩住她后颈，这个曾屠杀整座村庄的女魔头，此刻脊椎断裂的声音竟如风铃般清脆。
最后的首领是身高两米的俄国壮汉，他曾经生撕过北极熊。此刻却蜷缩成胎儿姿态，鼻涕眼泪糊满白璃的靴面。“您...您是天神吗？”他仰头时，视线顺着笔直裤管向上攀爬，在某个临界点突然窒息——那具俯瞰众生的身躯仿佛连接着天地，纯白西装像是云端垂落的圣袍。
白璃用足尖勾起壮汉的下巴，这个动作让他浑身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知道为什么留你到最后吗？”她的声音似雪山融泉，靴跟缓缓陷入壮汉的太阳穴，“我要你看着自己的脑浆，如何装点我的战靴。”
当黎明穿透破碎的玻璃幕墙，白璃站在顶楼停机坪俯瞰城市。晨风掀起她沾着晨露的发梢，那串从血海中走出的白色身影正在渐渐透明。三万具尸体构筑的罪恶之塔在她身后轰然崩塌，而她的长靴依旧雪白如新，防滑纹路里连半点血渍都不曾残留。
在最后一缕晨光中，隐约可见她唇角扬起的弧度。那是对蝼蚁的悲悯，也是对下次狩猎的期待。

大理石穹顶投下的阴影里，白色长靴碾碎了一片飘落的枯叶。白璃仰头望着直插云霄的玻璃幕墙大厦，耳畔传来三百层楼宇间此起彼伏的狞笑。她解开西装第二颗纽扣，纤长食指抚过领口暗绣的银色云纹，这身量身定制的战甲在晨曦中流转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晕。
第十三层爆破声炸响的瞬间，她的身影已穿透二十三面混凝土墙。正在撕扯孕妇衣襟的寸头男人只觉得后颈掠过凉意，视野突然被雪色遮蔽。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倒悬的白色鞋跟，宛如审判之锤凿进天灵盖的闷响与颅骨爆裂声同时绽放。
"第十七个。"白璃收回长腿时，飞溅的血珠在触及靴尖前就蒸发成猩红雾气。她垂眸望着瘫软在地的孕妇，指尖轻点对方隆起的小腹，淡金色光晕渗入肌肤，"孩子会记得这个清晨。"
尖啸的子弹突然从四面八方倾泻而来。三十名持枪暴徒撞破隔间门板，子弹在墙面炸开的火星连成赤红蛛网。白璃唇角扬起极浅的弧度，雪色身影忽然化作流动的光瀑。暴徒们惊恐地发现弹道轨迹上浮动着细碎冰晶——那是高速移动残留的视觉残影。
"太慢了。"叹息声在密闭空间形成环状音浪，白璃修长的身影同时出现在三十个方位。暴徒们持枪的手腕突然扭曲成诡异角度，黑色枪管被纤白手指捏成金属薄片。当第一个暴徒意识到疼痛时，白璃的膝击已贯穿他整个胸腔，断骨刺穿后背将身后五人钉在承重柱上。
二百七十四层监控室里，刀疤脸狠狠掐灭雪茄。全息屏幕上白色幽灵正在楼层间闪烁，每次定格都伴随着监控画面染上血色。"启动电磁脉冲！"他踹翻操作台，脖颈青筋暴起，"我要这**变成焦炭！"
整栋大厦突然陷入死寂，应急灯将走廊染成暗红。白璃驻足在四百米高空的全景玻璃前，指尖轻触钢化玻璃，蛛网裂纹瞬间爬满整面幕墙。她望着脚下蝼蚁般逃窜的黑影，忽然纵身跃入虚空。
下坠带起的烈风掀起她浓墨般的长发，白色西装衣摆猎猎作响。在即将触地的刹那，纤长双腿凌空划出新月弧线，钢化玻璃幕墙轰然爆裂。三百名持弩暴徒还未来得及搭箭，就见白色飓风裹挟着千万片棱形玻璃席卷而来。
"跪下。"清冷嗓音穿透此起彼伏的惨叫。白璃足尖点过满地翻滚的暴徒，白色长靴每次轻踏都精准碾碎喉骨。有个独眼暴徒挣扎着举起淬毒匕首，却在对上她垂落的视线时浑身僵直——逆光中的身影修长得近乎神祇，被水晶尘雾笼罩的面容美得令人战栗，而那双黑瞳深处流转的，是比死亡更冰冷的星辉。
五百米外的狙击手扣动扳机时，白璃正俯身整理靴筒褶皱。12.7mm穿甲弹在触及她发梢的瞬间突然悬停，弹头旋转着蒸发出靛蓝光晕。她漫不经心地屈指轻弹，子弹以十倍音速原路返回，将狙击塔连同二十个射击点炸成齑粉。
"第一千四百三十二个。"白璃踩着满地血泊走向安全通道，污浊在触及靴底前就被无形屏障隔绝。她忽然侧身闪过劈来的链锯，足尖勾住暴徒脖颈将人甩向半空，回身旋踢的力道让那颗头颅如炮弹般贯穿七层楼板。

在顶层宴会厅，刀疤脸疯狂按动着起爆器。水晶吊灯突然迸溅成钻石雨，白璃踏着纷落的光斑从天而降，长靴落地的震动让整层楼面泛起涟漪。上百名持刀护卫尚未靠近就被气浪掀飞，撞碎彩绘玻璃坠入云海。
"知道为什么留你到最后吗？"白璃缓步逼近瘫坐在地的刀疤脸，长靴踏过满地碎钻发出细碎清响。她俯身时发丝垂落如夜色帷幕，西装领口若隐若现的锁骨宛如冰雕，"你眼睛里藏着三年前江南大桥爆炸案的硝烟。"
刀疤脸突然暴起，袖中弹出的合金利刃直刺她咽喉。白璃纹丝未动，刀刃在触及肌肤的刹那碎成银粉。她抬脚踩住男人颤抖的脊背，靴跟缓缓陷入第七节脊椎，"那些孩子坠落时，可曾听过你的忏悔？"
凄厉惨叫中，白璃足尖轻挑将人抛向空中。修长左腿凌空划出完美的半圆，侧踢裹挟着破空声扫中男人下颌。颈椎断裂的脆响尚未消散，那具躯体已如流星般撞穿三十八面承重墙，最终嵌进地下三层的保险库金砖堆里。
当最后一丝惨叫消弭于通风管道，白璃倚着破碎的落地窗轻拂西装褶皱。淡紫色光华流转周身，血迹与尘埃如退潮般从白色衣装上剥离。她垂眸望着靴尖映出的朝霞，忽然听见细微的抽气声。
承重柱后爬出个满脸血污的暴徒，断臂处还在汩汩涌血。这个曾将活人喂食鳄鱼的恶魔此刻却如朝圣者般匍匐在地，浑浊瞳孔里倒映着白璃被晨曦勾勒的身影。他颤抖着伸出完好的左手，试图触碰三米外纤尘不染的靴尖，"女...女神..."
白璃轻轻抬起右足，靴底优雅地悬停在他鼻尖上方。暴徒嗅到雪山松针般清冽的气息，视线沿着笔直修长的小腿攀升，最终迷失在逆光中惊心动魄的身形曲线里。他忽然意识到这是此生见过最完美的杀戮机器，也是最高不可攀的绝美幻影。
"忏悔吧。"靴底温柔地覆上他的眼眶。这是暴徒意识消散前听到的最后圣谕，视网膜残留的最后一帧画面，是白色长靴上流转的晨曦如何一点点吞没整个世界。
当特警部队冲进大厦时，只看见三万名暴徒以各种诡异姿态凝固在死亡瞬间。所有监控记录都显示着雪花噪点，唯有顶楼钢化玻璃上用血珠凝着一行小楷：罪孽已涤。
城市另一端，白璃坐在露天咖啡厅轻搅拿铁。晨风掀起她垂落肩头的乌发，白色长靴在桌下交叠出优雅弧度。服务生红着脸送来焦糖布丁时，注意到客人西装袖口别着的银色山茶花，正随着她翻阅杂志的动作，抖落几星未散尽的血色荧光。

月光凝成的身影站在摩天大楼阴影中，白璃抚过耳垂上的水晶坠子。十二厘米高跟叩击地面的清响惊碎了夜枭的啼鸣，纯白长靴流畅的线条如同冰刀切割夜空，三千青丝在夜风中扬起时，整栋建筑的监控屏幕同时闪过雪色残影。
水晶耳坠突然发烫，她闭目轻笑。意识海中浮现出整栋建筑的立体图景，三千六百个房间化作透明蜂巢，三万多个猩红光点在其中蠕动——那些被罪恶浸透的灵魂，此刻在她感知中如同腐肉上的蛆虫。
钢化玻璃幕墙在她面前泛起水纹般的涟漪。二十七层赌场内，正把筹码推入赌池的刀疤男突然僵住，后脑勺传来的冰凉触感像死神在亲吻颈椎。他听见身后传来素白靴底碾碎筹码的脆响，想要转头时整张脸已重重砸在轮盘赌桌上。
"第十三个。"白璃垂眸看着纤尘不染的靴尖，血浆在距离皮革表面三毫米处自动蒸腾成血雾。赌场警报炸响的瞬间，二十三个持枪守卫同时扣动扳机，子弹却在触及她发梢的刹那诡异地悬停空中。
白色残影掠过赌桌，水晶吊灯忽然剧烈摇晃。第一个守卫发现同伴额头突然凹陷鞋印时，自己喉骨已被靴跟精准点碎。当最后一人轰然倒地，白璃正倚在吧台轻晃红酒杯，雪松混着初雪的清冽气息从她发间飘散，与血腥味形成致命反差。

地下三层的八角笼传来野兽般的嘶吼。白璃踏着满地弹壳走向电梯井，素白长靴踏过钢制轿厢时，三十吨重的电梯如同纸盒般轰然坠落。她纵身跃入竖井的瞬间，皮质战靴侧面擦过混凝土墙面，竟连半丝刮痕都不曾留下。
当白璃的靴尖点在八角笼铁丝网上时，十二个赤膊壮汉正将战俘的头颅按进铁笼。他们只看到白色闪电在瞳孔中炸开，等意识到那是高速移动的残影时，每个人太阳穴都嵌着同款鳄鱼纹压花——那是长靴唯一允许存在的防滑纹理。
"四百七十一。"她对着监控镜头比出枪击手势，足尖轻点地面跃起。混凝土天花板在她面前化作透明屏障，五十二层金库里的三十名守卫还没摸到枪柄，防爆门已连同他们的肋骨一起凹陷变形。

顶层办公室的防弹玻璃映出黑道教父扭曲的脸。他看着监控里那道白色魅影穿过二十道混凝土墙，所过之处手下像被镰刀收割的麦穗般成片倒下。当白璃从壁画中款步走出时，这个掌控地下王国二十年的男人正跪在满地碎玻璃上发抖。
"您...您需要新的奴仆吗？"他颤抖着凝视那双吞噬了三万条人命却依旧素净的长靴，"我愿意..."
足尖点中眉心的瞬间，颅骨碎裂声与整栋大厦的承重柱崩塌声同时响起。白璃站在三百米高空俯视坍塌的建筑，夜风卷起她垂落的发丝时，耳坠里传来清洁魔法的微光。素白长靴踏过虚空时泛起细微波纹，如同踩在透明的水晶阶梯，当最后一块钢筋砸落地面，那抹雪色身影早已消失在月光中，唯留一缕雪山融泉般的冷香萦绕在血色废墟之上。

白璃站在黑色花岗岩台阶上仰起头，睫毛在月光下镀着银边。这座号称"巴别塔"的摩天大厦吞噬了整片夜空，玻璃幕墙映着血红色的应急灯，像无数恶魔睁开的眼睛。
旋转门前的守卫突然僵住，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他们看到月光在女人肩头流淌成银河，白色西装下摆被夜风掀起锐利的弧度，那双长靴踏碎月影时竟比军刀出鞘更令人胆寒。
"拦住她！"对讲机里的尖叫撕破寂静。十二道红外瞄准线同时锁住那道白色身影，却在下一秒齐齐断裂——白璃只是轻轻侧了侧头，子弹便擦着耳际碎发飞过，在身后炸开十二朵混凝土烟花。
她的足尖点地时像芭蕾舞者般优雅，落脚处却掀起飓风。最前排的防暴盾牌手突然感觉天灵盖传来冰凉触感，仰头看见月光被白色靴底切割成碎片。颅骨碎裂的脆响中，白璃已踩着人梯腾空，长靴中筒边缘在月光下泛着冷玉般的光泽。
二楼的钢化玻璃幕墙轰然炸裂，白璃穿透无数晶莹碎片的身影恍若穿越银河的彗星。正在调试重机枪的雇佣兵突然觉得后颈发凉，转头时只看到白色西装下摆扫过鼻尖，接着整张脸就陷入了合金墙面。他的同伴们惊恐地发现，那些嵌在墙里的躯体竟保持着完整的西装轮廓，仿佛被神明随手拍进混凝土的标本。
"在走廊！不...在天花板！"对讲机里的惨叫此起彼伏。白璃的身影时而从承重柱里浮出半身，时而自通风管道倒悬而下。当她纤长的腿横扫而过时，五六个壮汉就像被镰刀割倒的麦穗，头颅碰撞的闷响在走廊里奏出诡异的打击乐。
某个瞬间，整层楼突然陷入死寂。残存的毒枭们发现白璃正倚着断裂的承重梁，靴尖有节奏地轻点地面。月光穿透千疮百孔的建筑结构，给她镀上流动的银边。当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扫过全场，最凶悍的杀手也不自觉屈膝跪地——他们突然看清那些白色西装褶皱里竟纤尘不染，连靴筒内侧的皮革都光洁如初。

"恶魔...是白色恶魔..."纹着毒蝎刺青的男人突然发狂般扯开衣领，他闻到了雪山松针般的气息，这清冽的芬芳此刻比尸臭更令人绝望。当他摸到腰间手雷时，却看到白璃的靴底在瞳孔中急速放大。金属外壳扭曲的哀鸣声中，他的视网膜最后定格的是靴跟处细微的皱褶——那分明是鳄鱼皮天然的纹路。
整层楼的应急灯突然同时爆裂，在绝对的黑暗里，骨骼碎裂的声响变得格外清脆。当备用电源重启时，月光正透过天花板的破洞倾泻而下，白璃站在光柱中心整理袖口，脚下蔓延的血泊在触及靴尖时自动分流，仿佛在跪拜不可亵渎的圣域。

三棱军刺穿透空气的尖啸戛然而止。白璃的靴跟正点在刀尖上，鳄鱼皮纹路与精钢寒芒相触的瞬间，持刀者的腕骨便如同风化千年的石膏般碎成齑粉。她俯视着跪倒在地的东南亚毒枭，看着对方纹满经咒的脖颈在靴底压迫下逐渐弯曲成不可思议的弧度。
"顶楼有直升机..."男人从齿缝挤出最后的筹码，却突然发现自己正对着天花板摇晃的吊灯——他的头颅被靴尖挑着划过整面玻璃幕墙，血浆在钢化玻璃上泼洒出长达二十米的朱砂符咒。
整层楼的承重柱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白璃踏着某具尸体的胸腔跃起，西装下摆掀起的飓风将三个举着防爆盾的雇佣兵卷向半空。当他们撞碎三楼防火门时，正看见那道白色身影穿透混凝土楼板从天而降，靴底还粘着楼下某个枪手的半片头盖骨。
"开火！无差别开火！"蓄着络腮胡的指挥官歇斯底里地挥舞军刀。三十支自动步枪同时喷吐火舌，弹道在空气中织成猩红的蛛网。白璃却在这死亡罗网中跳起了华尔兹，她的足尖每次点地都会引发空间涟漪，那些撞上涟漪的子弹竟调转方向，在射击者眉心绽放出血色玫瑰。
当最后一个弹夹打空时，白璃正倚着满是弹孔的吧台斟酒。琥珀色液体在玻璃杯中泛起涟漪的刹那，她的身影突然分裂成十二道残像。每个残像都保持着不同的优雅姿态：有的正轻晃酒杯端详酒液挂壁，有的将修长的腿横架在吧椅上，有的甚至对着破碎的镜面整理鬓角。
"神...是湿婆..."来自恒河三角洲的毒贩突然跪地诵经，他看见那些残像同时举杯致意，接着整片空间开始折叠。承重墙像被孩童揉皱的锡纸般扭曲，三十具尸体突然悬浮着拼成莲花形状，而白璃的本体正端坐在这血肉莲台中央，杯中的威士忌依旧澄澈如初。
负二层突然传来引擎轰鸣声。白璃放下酒杯时，十二台改装装甲车正撞破消防通道闸门。配备贫铀装甲的钢铁巨兽将沿途尸体碾成肉泥，车载火焰喷射器将空气烧灼成扭曲的幻影。而她只是抬起右腿轻轻跺地，整片混凝土楼板便如波浪般起伏，最前方的装甲车突然四轮离地，像被无形巨掌掀翻的王八般重重砸在后车上。
穿西装的军火商从变形的车门爬出时，正对上悬在空中的白色靴底。他疯狂扣动黄金沙鹰的扳机，却发现子弹全部没入靴跟细密的鳄鱼纹路中，就像石子坠入深潭。当靴底最终触及他的额头时，这个掌控欧洲地下军火市场的男人突然想起儿时被大象踩碎的胡桃——伴随着某种清脆的破裂声，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自己飞溅的牙齿嵌入了防弹玻璃。
整片地下车库开始震颤。白璃的身影在承重柱之间闪烁，每次闪现都会引发局部重力场的畸变。某辆装甲车突然被压缩成两米见方的金属方块，油箱里漏出的汽油在空中聚成悬浮的骷髅头；五个正在换弹的佣兵突然四肢反拧着飘向通风管道，就像被孩童丢弃的破布娃娃。
当白璃穿透三层合金地板回到大厅时，某位女毒枭正举着钻石化妆镜补妆。这个墨西哥女人突然僵住了，镜面里映出的白色身影明明在二十米外整理袖口，镜框边缘却同时浮现出七只相同的长靴——每只靴底都踩着一张熟悉的面孔。她颤抖着旋开口红，却看见膏体突然化为黑蛇钻入自己喉咙。
"真是精致的妆容。"白璃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墨西哥女人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假睫毛正在镜面里燃烧，烈焰中浮现出她过往残害的数百张面孔。当她想要尖叫时，白璃的靴尖已轻轻点上她的后颈，整个头颅顿时以违背解剖学的方式旋转七百二十度，镶嵌着红宝石的唇膏在空中划出凄艳的血色弧线。
整栋建筑突然响起防空警报。白璃踏着某具尸体的肩膀跃向空中，看见顶层正在展开的直升机旋翼将月光切割成碎片。她的长靴在虚空轻点，竟在垂直的玻璃幕墙上踩出圈圈涟漪。当她的手指即将触及起落架时，整架直升机突然像被按下暂停键的电影画面般静止——驾驶舱里雇佣兵惊恐的表情凝固了，螺旋桨卷起的气流定格成透明琥珀。
白璃的足尖轻轻踏上机舱顶棚。随着鳄鱼皮纹路与金属表面接触的细微声响，整架飞机开始从尾部瓦解成基本粒子。驾驶员的嘶吼在消逝的瞬间转化为教堂管风琴般的轰鸣，当最后一片螺旋桨叶片化为星尘时，白璃正站在月光里凝视自己的掌心，那些飘落的金属碎屑在她指尖聚合成微型直升机模型。
"还剩十七层。"她对着夜空低语，手中的模型突然迸发成银色烟火。当灰烬落在白色西装上时，某种无形的波动扫过全身，那些细微的金属尘埃便如朝露遇见晨光般消失无踪。在她身后，整栋大楼正在发出哀鸣，混凝土结构里游走着银色的裂痕，仿佛被月光切割的黑色奶酪。
某间密室里的毒枭首脑突然喷出鲜血，他面前的水晶球炸成碎片。那些棱镜般的碎片里，每个镜面都映出相同的白色魅影：有时是长靴踏碎头骨的慢镜头，有时是西装下摆扫过火焰的残像，最可怖的是一片映着月光的碎片里，分明显示出他此刻瘫坐在真皮座椅上的狼狈模样。
"这是空间的诅咒..."他挣扎着去按核弹发射钮，却发现自己的手指正在汽化。当那道白色身影穿透保险库合金门时，他最后听到的是雪山松针般的清冽气息，这气息温柔地漫过他正在消散的躯体，就像神祇拂

白璃的白色尖头高跟靴踏在监控室的大理石地面时，十五名毒枭干部正在销毁罪证。当先的红发女郎握着碎纸机开关的手突然僵住——那支包裹在雪亮皮料里的纤长小腿正从墙壁里缓缓抽出，如同撕开空间帷幕的神祇。
"这层楼的通风管道有17处暗门。"白璃的声音带着雪水漫过青石的清冽，白色西装下摆扫过跪在地上的刀疤男头顶，"你们不该在监控死角装红外线。"
红发女郎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看着那个比自己高出两个头的女子信步穿过实心墙体，银灰眼影下藏着惊惧的震颤。这是她们第三次转移据点，那些足以屏蔽卫星信号的铅板在白衣女子面前形同虚设。
"砰！"
最先反应过来的壮汉对着白璃太阳穴扣动扳机。子弹穿过残影钉入墙壁的瞬间，白璃的右腿已如新月划过半空。尖头高跟精准点中壮汉喉结，皮革与骨骼相撞的闷响里，200斤的躯体像破布娃娃般砸碎三米外的防弹玻璃。
"注意礼仪。"白璃轻巧落地，靴跟在地面划出半圆，"弄脏我的鞋，你们赔不起。"
五个男人同时扑来。白璃微微侧身，左腿自下而上划出优美弧线，尖头靴面扫过第一人的颧骨时，暗红血液在雪白皮革上绽开蔷薇。清洁魔法在千分之一秒内启动，当靴尖踢碎第二人肋骨时，血迹已化作细碎光尘飘散。
"按住她！"红发女郎尖叫着掏出手雷。她看着白璃突然矮身，修长双腿如天鹅展翅般张开，白色西装裤绷出惊心动魄的肌肉线条。旋转的足尖掠过五人咽喉，带起的风压掀飞整排文件柜。
手雷保险栓弹开的刹那，白璃突然出现在红发女郎身后。包裹在西装裤里的膝盖顶住她的后腰，涂着猩红甲油的手指被迫高举过头，金属圆筒在掌心骨节碎裂声中变形。白璃俯身时发丝扫过女郎耳垂，雪山松针般的冷香让女囚浑身战栗。
"你喜欢在C4炸药里掺荧光剂？"白璃的唇距女囚耳廓仅半寸，声音却清晰传入每个幸存者耳中，"第三储物柜的夹层，需要我教你怎么拆弹吗？"
剩余七名女干部同时后退。她们看着首领被白璃用双腿钳住腰身，那双致命的美腿此刻正展现出不可思议的柔韧。白璃突然腾空后翻，红发女郎的头颅随着她的动作重重磕向地面，却在接触地板的瞬间被靴底抵住天灵盖。
"嘘——"白璃单脚踩住女囚头颅，另一条腿如毒蛇昂首般抬起，靴尖悬在颤抖的瞳孔上方，"你刚才说要把我的脸划花？"
整层楼响起颈椎碎裂的脆响。白璃收腿时，沾血的靴底已恢复雪亮。她转身面对剩下的敌人，白色西装在穿墙时带起的粒子流中微微发光，像披着银河的审判者。
三个持砍刀的女暴徒突然跪倒在地。她们仰视着逼近的白璃，目光扫过那截从西装裤脚延伸出来的靴筒。中跟设计将女神的腿型修饰得愈发修长，皮革表面流转的光泽比任何武器都令人胆寒。
"求您..."最年轻的女毒贩忽然匍匐着亲吻靴尖，"让我做您的..."
哀求戛然而止。白璃的右腿化作残影，足弓精准踢中对方下颚，巨大的冲击力带着躯体撞穿两道混凝土墙。剩下的女干部们尖叫着四散奔逃，却绝望地发现每个出口都站着白璃的残影——那些虚幻的影像或抱臂冷笑，或轻撩长发，每个动作都美得令人窒息。
当最后一个女暴徒被靴跟踏碎胸骨时，白璃正站在整层楼唯一的完整玻璃窗前。夕阳为她镀上金边，清洁魔法让白色西装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她低头俯瞰街道上闻讯赶来的援兵，唇角扬起新月般的弧度。
三十层楼下，举着火箭筒的毒枭们突然集体僵住。他们视网膜上残留着白衣女神从天而降的幻影，鼻腔却已嗅到雪山松针的冷香——那是死亡降临前，神明给予的最后怜悯。

七十九层的恒温酒窖突然泛起霜花，白璃的靴尖在橡木酒桶上轻点，十二名持刀逼近的女毒枭同时捂住脖颈。她们精心护理的皮肤下浮现细密血线，如同被冰晶割裂的丝绸。
"好刀。"白璃垂眸凝视从敌人手中夺来的钻石匕首，刃口折射的冷光映亮她无悲无喜的瞳孔。当第一个女杀手轰然倒地时，其余人脖颈才后知后觉喷出血雾，十二道猩红绸缎在她雪色西装四周绽开，又在触及衣料的瞬间汽化成虚无。
旋转楼梯间忽然传来急促脚步声，白璃抬腿踢飞半瓶玛歌酒庄红酒。深琥珀色液体在空中划出完美抛物线，当酒瓶撞碎在八十层防火门时，飞溅的玻璃渣恰好嵌进五个逃亡者的运动神经节点。
"你们不该穿跑鞋。"白璃的声音如叹息般掠过女人们耳畔。她们僵硬的瞳孔里，那道白色幻影正踏着垂直墙面漫步而下，超高跟靴底在混凝土墙面敲击出月光般清冷的节奏。
最前方的短发女悍匪突然抽搐着跪倒，她引以为傲的格斗肌肉正在皮下诡异地蠕动——白璃方才经过时轻描淡写的侧踢，竟用气劲震碎了她全身运动神经。当另外四人想要摸向腰间毒针时，发现自己的双手早已被钉入墙体的红酒瓶碎片固定。

七十六层环形走廊的香槟色灯光忽然泛起涟漪，十二道艳影尚未完成合围，白璃的靴跟已点在鎏金墙面上。顶级调香师调配的毒雾在触及她发梢的瞬间，竟凝结成细碎冰晶簌簌坠落。
"太慢了。"
染着酒红长发的女杀手忽然定在原地，价值百万的耳坠悬停在距白璃咽喉三厘米处。她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白色西装下摆旋开的水仙花弧度，以及超高跟靴底在防弹玻璃上折射的月华。
十二具躯体同时倾倒的声响，如同名贵瓷瓶被清风拂落绸缎。白璃踏着满地破碎的钻石项链走过，那些曾淬炼蛇毒的刀刃，此刻正安静地插在主人心口，刃口反射的冷光将她侧脸映得更似玉雕。
三道破空声从弧形露台袭来，白璃漫不经心地屈指轻弹。三支淬毒弩箭在空中调转方向，精准没入偷袭者眉心。正举着望远镜观战的皮衣女郎突然浑身战栗——那三个被自己亲手调教的杀手，倒下时精心修饰的妆容竟完好如初。
"该换瞄准镜了。"
轻叹声在耳畔响起的刹那，皮衣女郎的视线突然拔高。她最后感知到的，是白璃足尖点在狙击枪托的震颤，以及自己如断线风筝般飘向夜空时，视网膜上残留的那道雪色惊鸿。
剩余的五名女毒枭突然集体撕开晚礼服，露出镶嵌着微型炸弹的束腰。她们癫狂的笑声尚未出口，白璃已如穿花蝴蝶般掠过。五双戴着蕾丝手套的手腕同时传来凉意，倒计

玻璃幕墙折射的霓虹忽然凝滞，白璃踏着月光织就的阶梯拾级而上。十七层通风管道内，三名毒贩的瞳孔同时收缩——他们分明嗅到了雪山松针般的清冽气息，监控画面却只捕捉到飘落的西装残影。
"太亮了。"
白璃的叹息化开在金属甬道。纹着毒蝎的光头还未扣动扳机，额间突然传来羊脂玉般的温润触感。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白色裤管掠过时扬起的优雅褶皱，如同天鹅收拢羽翼时转瞬即逝的弧度。
第二人只觉肩头落下片月光，整条脊椎便沿着奇经八脉绽开冰裂纹。当他的身躯如琉璃盏般碎落满地时，白璃的靴尖已点在第三人颤抖的喉结，超高跟靴底的寒芒映得他瞳孔里的恐惧结晶成霜。
"安息。"
轻语在管道内泛起涟漪。白璃旋身时扬起的发丝拂过警报器，三具躯体如被月光净化的傀儡，保持着生前最后的惊愕姿态缓缓倾倒。
五十层的镭射网突然扭曲成银河旋涡。白璃漫步其间，雪色西装下摆翻卷如云。十二道防弹玻璃映出她瞬息万变的残影，或抬腿轻点跳弹，或侧身避开激光，每个动作都似敦煌壁画里飞天的惊鸿一瞥。
"幻象！"独眼女干部嘶吼着扣动转轮机枪，精心修剪的指甲突然迸裂。她惊觉每颗子弹都在白璃眸中分解重组，化作漫天冰晶蝶群。当第一只银蝶停在她眉心时，时间仿佛被按下暂停键——二十七名枪手咽喉处同时绽放冰蓝玫瑰，花瓣舒展的刹那，他们的生命已随着融化的冰晶悄然流逝。
负三层的低温白雾忽然凝成莲花宝座。白璃穿透混凝土墙的瞬间，四十双搬运毒品的糙手同时僵在半空。距离最近的花臂壮汉瞳孔里，倒映着她足尖轻点冰柱的仙姿，超高跟靴底叩击冰面的脆响，恰似古刹晨钟荡开层层杀机。
"该净化了。"
纤指拂过钢制货架，四百公斤海洛因骤然升华成淡紫烟霞。六名毒贩呆望着烟霞中若隐若现的曼妙身影，直到颈椎传来雪山融雪般的凉意，才惊觉自己正随着冰雾一同消散在月光里。
六十层空中花园的自动炮台突然奏响安魂曲。白璃踏着音波穿行在枪林弹雨间，每一次鞋跟叩击虚空，就有炮管绽放出冰晶蔷薇。当首领的电子眼终于捕捉到能量波动时，他的机械义肢已开出满树银桂，花雨纷飞中映出白璃凌空作画的惊世容颜。
"二百整。"
计数声混着桂香沁入钢化玻璃。白璃踩着月华穿透到七十七层赌场，轮盘赌桌突然迸发璀璨星河。三名毒枭大佬的太阳穴同时印上冰蓝指印，他们倾倒的姿势竟与二十台老虎机爆出的金币轨迹完美契合，仿佛精心编排的死亡芭蕾。
地下军火库的导弹阵列忽然化作管风琴。白璃的残影掠过每个发射架，足尖轻点的节奏唤醒沉睡的冰龙。五百名佣兵呆望着腾空而起的霜色巨龙，直到龙须拂过咽喉的凉意唤醒知觉，才发现自己的身影正随着冰晶尘埃缓缓升腾。
顶楼停机坪的螺旋桨卷起雪色风暴。白璃迎着狂风舒展双臂，十架直升机引擎同时凝结冰莲。驾驶员们最后看到的，是风暴中心那道永远纤尘不染的白色身影，超高跟长靴踏碎寒冰的脆响，恰似为这场净化仪式敲响的镇魂钟。
"还剩七万九千四百人。"
她对着星空伸出食指，十万个恐惧的倒影在指尖凝成冰棱万花筒。每个棱面都映着不同的杀戮艺术——或踏月穿墙，或凌空点将，雪色西装始终是天地间最纯净的留白。当第一缕晨光刺破冰棱时，所有罪恶记忆已随着融化的霜雪烟消云散。

空气里弥漫着兽人特有的腥臊，混合着地下实验室的消毒水味。白璃站在通风管道出口，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个正在撕咬人形靶标的庞然大物。220厘米的身高让兽人在实验室里不得不佝偻着背，粗糙的皮肤上布满实验留下的缝合痕迹。
当第一个试管滚落地面的脆响还未传开时，兽人已经转身。它的瞳孔在黑暗中泛起幽绿，肌肉虬结的手臂比白璃的腰还粗。那声低吼震得玻璃器皿嗡嗡作响，却在即将形成音浪的瞬间被某种更锐利的声音切断——白璃的靴尖划破空气的尖啸。
「吼——！」
兽人本能地挥出右拳，带起的风压掀翻了三台实验仪器。白璃甚至没有移动位置，只是微微侧身，让那砂锅大的拳头擦着西装领口掠过。真皮战靴在金属地面上擦出细碎火花，她的足尖已经点在兽人肘关节内侧。
「咔。」
清脆的骨裂声在实验室里格外刺耳。兽人尚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右臂已经软绵绵地垂了下来。它怒吼着用左拳砸向地面，试图用冲击波震碎这个渺小的对手，却看见白璃的靴底已经踩在它挥出的拳头上。
「太慢了。」
叹息声从头顶传来。兽人抬头时，正看见白璃借着它挥拳的力道腾空而起，战靴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目的银光。当它试图用另一只手抓住这个讨厌的飞虫时，突然感觉下巴传来山崩般的重压。
「砰！」
白璃的膝撞精准命中兽人下颌。那具庞大的身躯踉跄后退，撞碎了整整一排培养舱。绿色的营养液倾泻而下，却无一滴能沾染到白璃的西装。她轻盈落地时，兽人正捂着碎裂的下巴，血水从指缝间渗出。
「吼！！！」
兽人狂怒地撞向白璃，粗壮的四肢在地面留下龟裂的痕迹。白璃甚至没有移动，只是微微屈膝，在兽人即将撞上的瞬间侧身。战靴弓起的弧度恰好卡在兽人脚踝处，那具庞大的身躯如同被绊倒的巨象，轰然倒地。
「咚！」
实验室的地面震颤了三下。白璃的靴尖已经踩在兽人后颈，真皮与粗糙皮肤的接触处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兽人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觉脊椎传来无法抗拒的重压——那个看起来纤细的女人，竟用一只脚就让它动弹不得。
「结束了。」
白璃的声音依旧平静。她抬起另一只脚，战靴侧面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命中兽人太阳穴。那具庞大的身躯抽搐了一下，瞳孔开始涣散。当它最后一丝意识消散时，视网膜上残留的最后一幕，是白璃战靴上流转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