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眼一梦（5）说完了那句无比绝情的话之后，李杰始终古井无波的脸上，罕有的出现了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他不自觉地扭头看向了身边莎莎。愧疚、怜爱、痛苦、仇恨、决绝、愤怒……，数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在那一刻汇聚于李杰的双眼当中，让他原本英气勃发的五官变得扭曲而狰狞，他的双唇急剧抽搐了几下，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两秒之后，却终归还是闭上嘴，低下头去，再次啃起了手边一根早就已经冷掉的烤串，凝固的肉油在他的嘴角留下了几道红色的油渍，仿佛是咬破钢牙之后渗出来的鲜血。人们提心吊胆，近乎于渴望一般注视着李杰，暗中盼望着他能稍微放缓一下态度，把方才不留半分余地的绝情之言圆解两句，哪怕是随便说点什么岔开一下话题也是可以的，至少，也能让场面不至于太过难堪压抑。然而，李杰却始终啃着肉串，神情冷漠，目光呆滞，再也不愿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