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chkhun醒来时身旁已空无一人,微微凹陷的床垫、皱起的被单还留有余温,难得峻秀起得比他早,何况这样适合躲在被窝里的天气里,Nichkhun怀疑今天的太阳是否从东边升起,抓过一旁峻秀专用的史迪奇玩偶、蹂躏似的又搓又揉后难分难舍地在床上滚著,听到厨房传来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还是不放心地套上衣服走到厨房去。
你以后打算走贤淑路线了吗?Nichkhun抓住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小狗似地嗅了嗅,峻秀的头发夹著奶油的味道,柔柔的香甜味。
我做的鲜奶煎蛋卷不错吧?桌上的白色瓷盘上摆著煎得金黄的蛋卷。
你偷叫早餐店外卖吗?还是只有外表能看?Nichkhun揶揄著峻秀,蛋卷看起来松软可口让Nichkhun不禁徒手抓了一小卷塞进嘴巴里,鸡蛋的熟度恰到好处、口感绵密,里头夹著培根和玉米;培根烤得酥脆、玉米粒饱和香甜,看不出你还留有这手,Nichkhun舔了舔手指上的蛋屑啧啧称奇。
Nichkhun不曾看过峻秀下厨,偶尔看到他泡泡面就很难得了,他甚至怀疑峻秀会不会开瓦斯炉,本来以为就算峻秀做早餐也顶多只是把牛奶加热然后加入麦片吃。
好吃吧?峻秀一脸得意把泡好的咖啡放在桌上并坐了下来。
你真的不打算解决你和玉泽演的问题吗?Nichkhun消灭著吐司。
你认为我该试著继续下去,还是乾脆停止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峻秀把盘子中的蛋卷夹了几块放入Nichkhun的盘子里。
莫名其妙的关系?如果是这样为什麼一开始还要答应他,Nichkhun毫不客气的吃掉峻秀给的蛋卷。
我不知道该怎麼回应他那种充满侵略性的爱…不管还是拥抱还是接吻泽演都给他喘不过气的感觉,好像要把他变成身体的一部分才肯罢休。
我们不要再继续这种关系了,Nichkhun停下了手中的叉子看著峻秀。
我们?峻秀摇摇头,我从来不觉得我们之间有甚麼,撕下一角面包慢条斯理地吃著。
正常的朋友不会一起洗澡、睡觉偶尔还上床,这一切都违背常理,Nichkhun起身把空杯、空盘收到流理台,找到新房子前先让我暂住吧。
嗯,峻秀咽下最后一口早餐后把餐具收到流理台,所有的东西都是两人份、成双成对,就像Nichkhun说的,他们之间太违背常理,但所谓的常理本来就来自不同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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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玩甚麼?坐在布满粉红色甜蜜装潢知名甜点里的两人是仅有的两个男客人,尤其泽演特别突出,而他对面穿著紫色毛呢休闲西装外套的人玩著他的草莓蛋糕,沾了泽演提拉米苏上的巧克力粉把自己蛋糕上一片雪白色奶油弄得脏兮兮的。
小姐可以给我一个莓果雪露蛋糕吗?这是第五个店里有著白色奶油装饰的蛋糕,峻秀一口都没吃,提拉米苏上的巧克力粉稀稀落落。
两人进甜点店一个小时以来峻秀就一直重复著这样的行为,热咖啡早已没了温度、满满一杯,奶精和糖包完好如初。
周围的女孩有意无意的打量著两人。
最后丢下被蹂躏殆尽的五个蛋糕,型状完好、颜色却不堪,峻秀从容地喊了买单,轻巧地走出店门外,留下结帐的泽演。
一个礼拜来每天如此,泽演偶尔带著小笔电处理一些公司事务、偶尔带了本深奥的书,任由峻秀胡闹似地浪费食物。
和我约会好玩吗?峻秀笑地像奶油一样,不知道是甜还是腻,泽演把眼镜放在桌上、眯著眼睛看著蛋糕,挺不错的,就是可怜这些蛋糕,浪费这麼多食物好吗?
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很浪费时间吗?峻秀终於吃下一个礼拜来的第一口蛋糕,泽演知道峻秀的话意有所指。
浪不浪费时间就要看这个人觉得做这件事有没有那个价值;有些人做有些事别人觉得在浪费时间,但他不觉得那就好了,泽演也挖了自己的提拉米苏,甜得吓人,让他微微皱起眉头。
买单,峻秀像以往一样走出店外,到底谁是蛋糕?谁是摆弄蛋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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