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未眠清楚地在泽演脸上反映,眼下的疲惫、青色的胡渣好像过一个晚上就老了许多岁似的。
他觉得很累,但只要一闭上眼想得全是金峻秀离去的背影,早就该猜到的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的痛仍然令人无法招架。
好久不见,虽然我觉得常常见面不是甚麼好事,失眠有多久了?医生轻轻将手覆盖在泽演眼睛上。
音响播著轻缓的音乐,四面都是木头书柜的房间,温暖的空气里挟著木头的淡淡香味和旧书本特有的味道。
一个月左右,断断续续。半躺在铺著软垫的藤椅上泽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工作压力呢?
不至於失眠。
抽菸吗?
偶尔…
最近有服用甚麼药物吗?
没有。
还是因为他吗?
…没有回话。
你还真是个认真又执著的人,你啊…甚麼都没有做错,人本来就有自由意志选择自己想爱的人、想走的路,一昧反省自己到底甚麼地方做错并不会有帮助。
不要觉得自己很坚强、也不要强迫自己坚强。医生的话渐渐消散在泽演慢慢失去的意识中,淡淡、缓慢的语气把他引入了梦里。
害你在圣诞节还要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