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一切都像是梦 可为何你的拥吻那么真实
天幕已被夜色吞噬,年久失修的路灯一闪一闪,暗了又亮,亮了又暗。
街道上回响着嘈杂的大排档吵闹声;巷子的尽头传来打闹声,碎掉的玻璃瓶的锋利处一点点逼近一个人的喉咙;邋遢的男子对着视线里的女子吹着口哨。
街道的另一端,一抹白色愈发清晰,是一个身着白纱的女生,眼神空空的,眼里遍布着无助。
在白色的裙摆上一点腥红慢慢晕开。触目惊心。
女生一瘸一拐走进巷子,倚在尽头小角落蜷缩起来,原本身体就瘦小的关系,蜷缩起来只有小小的一团,看着让人心生怜惜。
“忆凌…忆凌…”一个男声在巷子口响起,清脆的声音中听的出焦急。
声音越来越近,女生的身体越缩越小。
男生蹲下伸手想要扶起女生,“忆凌,先跟我回去好吗?”忆凌反而甩开男生的手臂站了起来,出人意料得在嘴角浮现出一抹笑,“至峄,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这没什么好说的了。”至峄一怔,回过神来,忆凌的脸上出现了一种他觉得他永远也不会看懂的表情。
他再一次拉起了刚刚甩开他的手。
忆凌嘴角勾起,脑海中忽然闪过他们第一次牵手的画面,她发现自己原来傻得这么可笑,只甩下一句话。
“分手,可以吗?”
明明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至峄看着她的背影慢慢离开自己的视线,从开始的走,越来越快,变成一种逃离。
至峄一直楞着,他多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没有路灯,这样忆凌就会像以前一样,因为怕黑再跑回来抓着他一起走。
直到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以及撞到东西的声音,他才意识到,忆凌走向的,是随时会有车撞过来的公路!
卡车的前轮,一滩腥红的血,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的司机,和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忆凌。
至峄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过去,抱起忆凌,向着他自己也不清楚的可能是医院方向跑着。
手术室门口,至峄只是傻坐着,回想着,仿佛他只活在自己的回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