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我参加高考，恰逢中国高校第一次大规模扩招。我报的那个专业是个冷门专业。这个专业有多冷门儿呢？学校计划招生30个人，结果全省只有24个人报考。由于学生没有招满，专业的创办人李主任很难堪。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李主任不顾学校领导的反对，降低了招生门槛儿，分数不够的学生也招录了。其中有一个分数最低的章同学，高考分数距离本省当年的大专线差了200分儿。由此李主任还和学校负责招生的领导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在李主任的一再坚持下学校领导最后妥协了。也不知道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吊诡的事，也就是那个章同学后来成了最让李主任头疼的大麻烦，他不但品行差还是个精神病人。大一开学两个月那个章同学精神病发作了。为了掩盖自己的低级失误，李主任警告我们全班同学章同学是精神病人的事儿，谁都不能泄露出去。我们班的学生无奈和那个精神病人在一个班级待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