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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长篇历史小说《茅十八对达尔巴深沉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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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5-07-16 14:37回复
    《茅十八对达尔巴深沉的爱》
    风掠过西域的戈壁时,总带着沙砾撞在铁甲上的脆响。茅十八攥着那柄磨得发亮的短刀,指腹一遍遍摩挲着刀鞘上模糊的狼头纹——那是达尔巴送他的,说边疆的风烈,得有件称手的物件挡挡。
    他第一次见达尔巴,是在驿站的篝火旁。喇嘛僧袍上的绛红色被火光染得发烫,达尔巴正用粗糙的手掌给受伤的小狼崽喂羊奶,喉间哼着不知名的经文,尾音像经幡一样在风里轻轻晃。茅十八那时还是个凭着一股子蛮劲闯荡的愣头青,见了这般温柔,竟忘了自己本是来寻仇的。
    后来他们一起守过被马匪围困的寺庙,达尔巴的念珠断了三串,茅十八的胳膊挨了一刀。血混着雨水浸透衣袍时,达尔巴把他护在经堂的佛像后,用藏语低声祷告,声音比酥油灯的火苗还稳。茅十八盯着他垂落的睫毛,忽然觉得,比起江湖上的快意恩仇,这样的安稳更让人记挂。
    达尔巴总说他戾气太重,却会在他每回冲动闯祸后,默默替他包扎伤口,往他行囊里塞用油布包好的青稞饼。有回茅十八跟人争地盘动了手,回来时鼻青脸肿,达尔巴什么也没问,只是把滚烫的酥油茶递给他,掌心贴着他的额头,念了整夜的平安经。
    戈壁的月总比别处冷。茅十八常趁达尔巴打坐时,偷偷看他映在石壁上的影子,看他转动念珠的手指,看他僧袍下摆扫过地面的弧度。他知道这份心思惊世骇俗,就像沙漠里开出的花,不合时宜,却忍不住要往有光的地方长。
    那天达尔巴要回藏地,茅十八在山口送他。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疼得像刀割。达尔巴把自己的毡帽摘下来扣在他头上,指尖擦过他的耳廓,说了句“保重”。茅十八没敢抬头,只听见马蹄声渐远,直到再也分不清是风声还是自己的心跳。
    后来他守着那片戈壁,刀还在,毡帽上的羊毛磨得发亮。有人问他等什么,他总是望着藏地的方向,说等一阵风,风里有经文的味道。
    其实他知道,他等的从来不是风。是那个绛红色的身影,是掌心的温度,是比经文更重的,藏在岁月里的惦念。这爱深沉得像戈壁下的泉眼,不为人知,却滋养了他往后所有的年月。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5-07-16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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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8 23:4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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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十八换成岳老三


      IP属地:湖北本楼含有高级字体3楼2025-07-16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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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岛的风总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就像达尔巴抱着襁褓站在海边时,身后突然传来茅十八咋咋呼呼的声音:“这娃娃眉眼倒周正,就是哭声忒像黑风寨的响箭!”
        达尔巴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小家伙,襁褓上还沾着刚从蒙古草原带来的羊膻气,混着江南的水汽,倒生出种奇异的温柔。他本是跟着金轮法王学武的粗人,却在一次乱战里被茅十八这混不吝的家伙救下——那时茅十八正扛着大刀砍得兴起,见他被围攻,脱口一句“蒙古汉子够劲,跟我走”,竟让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凑到了一处。
        “该起个名字。”茅十八挠着乱糟糟的头发,突然一拍大腿,“就叫段誉!听着文绉绉的,正好压压你我身上的匪气!”
        达尔巴没反驳,只是用粗糙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孩子的脸颊。小家伙突然抓住他的手指,咯咯地笑起来,那笑声里既有蒙古草原的辽阔,又藏着江湖儿女的野气,倒真像把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拧成了一股绳。
        后来段誉长大了些,既学了达尔巴的沉稳,又带了茅十八的机灵。他会举着小木刀喊“老子怕过谁”,转头又会乖乖听达尔巴讲草原上的星星。有回在市集上被小混混欺负,他竟学着达尔巴的样子扎稳马步,嘴里却蹦出茅十八教的江湖切口,把对方唬得一愣一愣的。
        夕阳西下时,达尔巴生火做饭,茅十八逗着段誉练拳脚,炊烟里飘着羊肉和米饭的香气。谁也说不清这组合有多荒唐,可看着段誉追着蝴蝶跑远的身影,两个大男人相视而笑,倒觉得这江湖,从来没这么踏实过。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5-07-16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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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的茶花正开得泼天富贵,段誉却在喜堂里偷偷拽了拽红绸,指尖沾着的金粉蹭到彭连虎的袖口上。彭连虎低笑一声,粗粝的拇指擦过他手背:“段公子这是怕了?”
          “谁、谁怕了。”段誉耳尖发红,想起三天前在杏子林,这人拎着他后领从西夏武士刀下脱险,刀光里那双眼睛亮得像北地的寒星,“只是……你从前在江湖上的名声,我伯父怕是要念叨半年。”
          彭连虎挑眉,伸手将他歪了的喜冠扶正:“我杀过的人能填满太湖,救过的人却只你一个。往后段王爷若问起,我便说,是被大理的茶花勾住了脚,更是被段公子的六脉神剑,射穿了心。”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虚竹的高喊:“三弟!吉时到啦!”段誉被他推搡着往前,手腕却被彭连虎牢牢攥住。红烛映着两人交握的手,一个骨节分明带着书卷气,一个布满老茧藏着刀光,倒像是把大理的温润和江湖的凛冽,都缠进了这红绸里。
          拜堂时彭连虎故意弯腰,让段誉的额头轻轻撞在他肩上:“往后你管你的大理江山,我护我的段家公子。”段誉抬头,正撞见他眼里的笑意,比无量山的月光还要清亮,突然就想起第一次见他时,这人站在黑风寨的火光里,刀上还滴着血,却对他说:“小王爷,这江湖路险,不如我送你一程?”
          如今想来,那哪里是送一程,分明是要陪一生。
          入夜后,彭连虎解开他的腰带,指尖触到段誉后腰那道浅疤——是当年在万劫谷留下的。“还疼?”他轻声问,语气里竟有几分难得的软。段誉摇摇头,往他怀里缩了缩:“早就不疼了。”
          窗外的茶花落了一地,像铺了层胭脂雪。彭连虎抱着他,听着他絮絮叨叨讲大理的风花雪月,突然低头咬住他的耳垂:“往后你的故事里,得加上个彭连虎。”
          段誉笑着点头,鼻尖蹭过他颈间的刀痕,突然觉得,这江湖再乱,只要身边有这个人,便什么都不怕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5-07-16 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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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门关外的风沙总带着股血腥味,刀白凤勒紧缰绳时,靴底已沾了三捧黄土。她刚料理完几个西夏密探,转身就见彭连虎斜倚在断墙上,手里把玩着枚沾血的银针——那是她方才射偏的暗器。
            “刀夫人这手法,倒比当年在大理无量山时软了三成。”他嗤笑一声,指尖一弹,银针擦着她鬓角钉进墙里,“是段正淳那厮磨去了你的锐气?”
            刀白凤握刀的手紧了紧。五年前她避世幽谷,曾撞见这人血洗黑风寨,那时他眼里的狠戾能冻住三九天的河水。此刻他却像只偷腥的猫,眼神在她素白的道袍上打转,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
            这是第一戏,他用她的暗器,揭她不愿记起的往事。
            半月后在洛阳客栈,刀白凤追查叛徒踪迹,推开房门却见彭连虎正坐在她的床沿,手里摊着本《段氏内经》。“原来刀夫人夜深还练这个,”他扬了扬书页,指腹划过其中一页,“只是这心法需阴阳调和,你独身多年,怕是越练越滞涩。”
            话未落,刀白凤的刀已架在他颈间。他却不躲,反而往前凑了凑,呼吸扫过她手背:“夫人若想试试调和之法,我倒不介意……”话音被刀风截断,他翻身跃出窗,留下句“后会有期”,窗台上多了朵刚摘的白梅,正是她当年常簪在发间的那种。
            这是第二戏,他用她的旧物,撩拨她早已冰封的心湖。
            终是在太湖边的芦苇荡里撞见第三次。刀白凤被仇家围攻,肩头中了一箭,眼看就要坠湖,手腕突然被人攥住。彭连虎踏水而来,黑袍扫过水面溅起水花,他一脚踹飞追兵,另一只手竟扯开自己的衣襟,撕下布条替她裹伤。
            “你……”刀白凤挣扎,却被他按得更紧。他的指腹擦过她渗血的伤口,动作竟带着几分笨拙的小心:“段正淳护不住你,我来护。”
            她愣住时,他突然低笑,凑近她耳边:“不过夫人这细皮嫩肉,倒比我砍过的所有刀都金贵。”说罢竟在她包扎好的伤口上轻轻吹了口气,趁她怔忪之际翻身入苇,只留下句“下次再戏你,可得给我点甜头”。
            芦苇荡的风掀起刀白凤的衣袂,她摸着发烫的耳尖,突然发现那包扎伤口的布条上,竟绣着半朵白梅——和当年她绣在段正淳帕子上的,一模一样。
            这第三戏,他用三分玩笑,藏了七分连自己都未察觉的认真。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5-07-16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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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泼在石室的青砖上,像一层淬了冰的霜。刀白凤捏着那本泛黄的剑谱,指尖划过“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八个字时,指节泛白得像要碎掉。
              她本是大理镇南王妃,江湖人称“玉虚散人”,一手五罗轻烟掌使得飘逸出尘。可自从段正淳那风流债又惹到了星宿老怪头上,仇家杀上门时,她竟连护着段誉的力气都没有——若非乔峰路过,此刻段家坟头怕是已长满了草。
              “妇人之仁,救不了任何人。”她对着铜镜里的自己冷笑,镜中人鬓角已染了霜,眼神却比年轻时更烈。三日前她在天龙寺的密阁里偷出这本剑谱,寺里的老僧说这是不祥之物,可她只当是救命符。
              第一晚练剑时,血滴在剑谱上,晕开一朵丑陋的花。她咬着布巾没哼一声,只是疼得眼前发黑时,恍惚看见年轻时的自己站在无量山,段正淳摘了朵山茶插在她发间,说她的掌法比花还娇。
              “娇有什么用?”她挥剑劈开烛火,火星溅在手臂上,烫出个小水泡。剑谱上的招式阴狠诡谲,与她往日的路数截然相反,每一招都像在剜她的旧习。有时练到深夜,石室里满是血腥味,她会对着石壁喊段正淳的名字,喊到声嘶力竭,再提剑刺向影子,仿佛那就是负心人。
              段誉来看过她一次,隔着石门哭着说:“妈,我们不练了好不好?我会保护您的。”她背对着门,指甲掐进掌心:“等你能打过星宿老仙,再来跟我说这话。”
              三个月后,她第一次走出石室。江湖上正传言玉虚散人失踪了,却不知一个身着黑袍的女子,在洛阳城外的破庙里,用辟邪剑法挑断了三个星宿派弟子的手筋。她的身法快得像鬼魅,剑招狠得让人胆寒,只是收剑时,袖口滑下,露出腕上道狰狞的疤。
              那天晚上,她坐在屋顶看月亮,手里摩挲着半朵干枯的山茶——那是当年段正淳给她的。剑谱就放在脚边,风吹过纸页,发出沙沙的响。她突然笑了,笑声里有泪,也有释然。
              “段正淳,你看,我现在不用你护着了。”
              月光落在剑上,映出她清瘦的影子,再没有半分昔日的娇柔,却多了股能劈开江湖风雨的狠劲。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5-07-16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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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真敢想啊?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5-07-16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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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8 23:3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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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门关的雪下得正紧,刀白凤的白裙已染了半片猩红。她拄着剑站在崖边,刚避开苗人凤的圆月弯刀,后背突然传来一阵排山倒海的掌风——那掌法刚猛霸道,带着龙吟般的呼啸,她甚至没看清是谁出的手,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像被震碎了。
                  “娘!”段誉的哭喊从远处传来时,刀白凤已重重摔在雪地里。她艰难地转头,看见苗若兰站在不远处,素白的裙裾沾着雪,双手还维持着出掌的姿势,脸上满是惊惶。
                  “我……我不是故意的。”苗若兰的声音发颤,眼泪掉在雪上,瞬间凝成了冰,“我爹说您要伤他,我就……就想起胡斐哥哥教我的这招‘飞龙在天’……”
                  刀白凤咳了口血,视线渐渐模糊。她想起多年前在大理,段正淳也是这样,总护着那些莺莺燕燕,让她在清冷的王府里守着空房。后来她练了辟邪剑谱,以为自己终于能护住想护的人,却没料到会死在一个小姑娘的掌下,还是这江湖中最刚猛的降龙十八掌。
                  雪落在她脸上,冰凉刺骨。她好像看见段誉扑过来的身影,看见他哭红的眼睛,像极了当年她离开大理时,他抱着她腿不肯放的模样。“誉儿……”她想抬手摸摸儿子的脸,可手臂重得像灌了铅。
                  苗若兰还在哭,苗人凤站在女儿身边,眉头紧锁。刀白凤突然笑了,笑声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她这一生,恨过段正淳的薄情,怨过江湖的险恶,最终却死得这样荒唐——死于一个不懂掌法轻重的姑娘,死于她从未想过要伤害的人。
                  最后一口气咽下时,她看见雪地里映出自己的影子,瘦得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远处的雁鸣声划破天际,而她的世界,终于彻底安静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5-07-16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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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林里的花瓣落得正急,云中鹤刚避开钟万仇的毒掌,后腰突然被人狠狠掐了一把。他踉跄着回头,见钟灵叼着颗糖葫芦,手里还攥着半截他刚被扯掉的衣袂,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云中鹤,你这细皮嫩肉的,倒比我养的闪电貂还滑溜。”
                    云中鹤这辈子横行江湖,向来是他用那双铁爪轻薄别人,何曾受过这等对待?他捂着发烫的腰侧,铁青的脸竟涨出几分红:“黄毛丫头,休得无礼!”
                    “无礼?”钟灵挑眉,突然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那这样呢?”她指尖飞快地在他下巴上划了一下,像逗弄小猫似的,转身就往林子里跑,银铃般的笑声惊起一群飞鸟。
                    云中鹤僵在原地,指尖触到下巴上残留的温度,竟觉得浑身的骨头都酥了半边。他闯荡半生,见惯了江湖女子的或嗔或怒,却没见过这般胆大包天的——她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纯粹的戏谑,像把淬了蜜的小刀,轻轻一下就挑破了他那层故作狠戾的皮囊。
                    风卷着花瓣落在他肩头,他突然捂住脸蹲下身。起初只是压抑的呜咽,到后来竟放声大哭起来,哭声比被抢了糖的孩童还要委屈。铁爪无力地垂在地上,平日里梳得油亮的头发乱糟糟地垂着,沾了几片桃花瓣,倒真应了那句“梨花带雨”。
                    路过的几个丐帮弟子见了,都惊得张大了嘴。谁不知云中鹤是四大恶人里最是阴狠的角色,此刻竟蹲在桃花林里哭得上气不接,活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
                    钟灵躲在树后偷看,见他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突然有点后悔:“喂,你别哭了,我把糖葫芦分你一半还不行吗?”
                    云中鹤猛地抬头,泪眼婆娑地瞪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谁、谁要你的破糖葫芦!”话虽如此,声音却软得像棉花,连他自己都惊觉,这哪还有半分恶人的模样。
                    夕阳穿过桃林,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钟灵扔过去一串糖葫芦,正好砸在他头上,他却破天荒地没发火,只是慢吞吞地捡起来,剥开糖纸舔了一口。甜味在舌尖散开时,他突然发现,原来被人“轻薄”的滋味,竟也不是那么难受。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5-07-16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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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山的雪总带着禅意,却在这天被产房里的动静搅得添了几分烟火气。田伯光咬着布巾满头大汗,听得稳婆一声“生了”,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瘫在铺着干草的榻上,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仪琳端着温水进来时,正撞见他盯着襁褓里的小家伙发怔。那女娃皱着眉头,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倒有几分田伯光当年在酒楼里抢酒喝的蛮横。
                      “给她起个名字吧。”仪琳的声音还是软软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女娃的脸颊。
                      田伯光喉结动了动,突然低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就叫念慈。念着菩萨慈悲,也念着……你当年没把我逐出门去。”
                      他本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却在被仪琳的清澈眼神看过后,像被抽去了戾气。后来不知是哪路神仙开了玩笑,竟让他这七尺男儿揣了身孕,躲在恒山后山的破庙里,由仪琳每日送斋饭照料。
                      起初他觉得荒唐又羞耻,见了仪琳就脸红,偏她总捧着经书来读,轻声细语地讲因果轮回,倒让他这颗糙心渐渐生出些柔软的褶皱。有回他疼得直哼哼,仪琳就坐在榻边,用念珠给他按揉手背,说:“田大哥,忍一忍,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如今念慈躺在两人中间,田伯光看着她打哈欠的模样,突然觉得前半生的打家劫舍都像场梦。他笨拙地学着仪琳的样子,想把女儿抱得更稳些,却被小丫头一把抓住胡子,疼得“哎哟”一声,逗得仪琳笑出了眼泪。
                      “你看她,倒像个小土匪。”仪琳擦着泪,眼里的光比佛前的长明灯还要亮。
                      田伯光没说话,只是低头在女儿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窗外的雪还在下,庙里却暖融融的,有婴儿的咿呀声,有女子的软语,还有他这曾经的浪子,第一次体会到的、名为“家”的滋味。
                      后来念慈长大了,既学了仪琳的慈悲,又带了田伯光的爽朗。她会捧着经书跟母亲念“阿弥陀佛”,转头就骑在父亲脖子上,喊着要去山下买糖葫芦。田伯光总叹着气说“女大不中留”,却每次都把她扛得高高的,脚步轻快得像踩在云里。
                      恒山的雪年复一年地下,只是那间破庙里的烟火气,再也没散过。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5-07-16 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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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雨楼的霉味混着血腥味,黄蓉捏着那枚带血的铜菱,指尖凉得像浸了西湖的水。江南五怪横死桃花岛的消息传来时,郭靖在襄阳城头红了眼眶,她却盯着现场那串凌乱的脚印出神——那脚印深嵌在泥里,足尖朝向怪诞,绝不是丘处机所说的“黑风双煞所为”。
                        “得找个懂死人说话的。”她对郭靖道,转身便驾着小红马往建宁府去。江湖人都知宋提刑断案如神,能从白骨里翻出真相,只是这人素来不涉武林纷争,想见他一面堪比登天。
                        宋慈的书房堆着如山的卷宗,他正用银针挑着块干枯的血痂,见黄蓉掀帘而入,只是抬眼淡淡一瞥:“黄帮主的事,江湖传言已沸沸扬扬。”
                        “宋提刑既知,便该明白五怪死得蹊跷。”黄蓉将铜菱拍在案上,“那枚菱角上的血迹,与现场死者的血并不同源;还有那脚印,看似凌乱,实则每步间距相差不过半寸,倒像有人刻意模仿。”
                        宋慈放下银针,取过铜菱凑近油灯:“血渍边缘发乌,是死后被人涂上的。至于脚印……”他突然起身,“带我去现场。”
                        桃花岛的沙地还留着打斗痕迹,宋慈蹲下身,用手量着脚印的深浅:“左脚深,右脚浅,此人左腿必有旧伤。”他又拨开草丛,拾起半片沾着药膏的碎布,“这是西域的‘回春散’,专治骨伤,寻常江湖人不会用。”
                        黄蓉心头一动:“您是说……”
                        “凶手熟悉岛上路径,且与伤者相识。”宋慈指着一棵歪脖子树,树干上有处极浅的刀痕,“这刀痕斜向上挑,发力者必是左撇子。”
                        线索串成线时,黄蓉突然想起那晚在牛家村,杨康握刀的左手腕上,确有块膏药贴着。她转身要走,却被宋慈叫住:“黄帮主,死者指缝里还有些银粉,似是某种暗器上的涂层。”
                        后来在铁枪庙,当黄蓉拿出那半片回春散和带银粉的飞镖时,杨康的脸色比地上的骨灰还白。宋慈虽未到场,却用一纸验尸格目,将所有疑点钉成铁证——从血迹的新旧,到凶器的尺寸,再到凶手跛足的细节,字字句句都像把解剖刀,剖开了那场精心策划的谎言。
                        郭靖在墓前烧着宋慈的卷宗,火光里,黄蓉望着江南的方向轻声道:“原来死人真的会说话,只是得有肯听的人。”风卷着纸灰掠过墓碑,五怪的名字在暮色里,仿佛终于舒展了眉头。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5-07-16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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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山之巅的风裹着雪,吹得欧阳锋的怪笑声在峰间打转。他刚用逆转的九阴真经震退黄药师,癫狂的眼神扫过众人,突然盯住济公手里那只酒葫芦:“那玩意儿里装的,莫非是九阴真酒?”
                          济公嘿嘿一笑,酒葫芦往腰间一塞,破扇子“啪”地展开:“老毒物,你这脑子怕是被华山的石头磕坏喽,洒家这是烧刀子,能治你的疯病哩。”
                          话音未落,欧阳锋已如鬼魅般扑来,掌风带着蛇毒的腥气。济公却不慌不忙,扇子轻点地面,身形竟像片落叶般飘开,嘴里还念叨着“阿弥陀佛,你这掌法忒不地道”。
                          就在这时,一道清越的剑鸣划破风雪。月清疏踏着剑影自半空落下,琼华派的御剑之术使得如行云流水,她手腕翻转,长剑在欧阳锋周身织成光幕:“欧阳先生,回头是岸。”
                          欧阳锋被两人一柔一刚的招式困住,越发暴躁。他左掌击向济公,却被那破扇子轻飘飘引开;右掌劈向月清疏,又被她剑势中的灵力震得发麻。更奇的是,济公时不时往他跟前凑,酒葫芦里的酒洒得他满身都是,那股辛辣气混着佛号,竟让他紊乱的内息越发躁动。
                          “妖僧!女娃!一起死!”欧阳锋狂吼一声,周身泛起黑气,竟是要强行催动九阴真经的禁招。
                          月清疏眼神一凛,长剑直指苍穹,引动天地灵气汇聚于剑尖,正是琼华派的“剑出鸿蒙”。济公见状,突然将酒葫芦往空中一抛,葫芦口喷出的不是酒,而是无数金光闪闪的佛珠,结成一张大网罩向欧阳锋。
                          “铛”的一声,剑光与佛光相撞,震得整座华山都似在摇晃。欧阳锋被佛光罩住,黑气瞬间溃散,他抱着头在雪地里打滚,嘴里胡乱喊着“我是谁”“我是谁”。
                          济公走上前,用扇子拍了拍他的脑袋:“你是欧阳锋啊,好好个人,偏要学那歪门邪道。”月清疏收剑而立,看着雪中狼狈的身影,轻声道:“执念太深,终成心魔。”
                          后来,欧阳锋被两人带回寺中,济公每日用佛法点化,月清疏则以灵力梳理他紊乱的经脉。据说有回他清醒了片刻,望着窗外的梅花喃喃道:“原来我不是天下第一,是个傻子。”
                          华山的雪还在下,只是论剑台上的戾气,已被佛光与剑影涤荡干净。济公喝着酒,月清疏擦拭着长剑,两人相视一笑,倒像是把佛理与道法,都融进了这山间的风雪里。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5-07-16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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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5-07-16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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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8 23:3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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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5-07-16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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