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要离开的时候，手机响了。

后来，卡卡西想，如果不是那个电话，他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宇智波家的内幕，而他和佐助的关系，也可能真的就到此为止了。这样说来，他似乎应当感谢那个电话，虽然那个电话本身，未见得是什么好事。

佐助要离开的时候，手机响了。他习惯性的接起，只“喂”了一声，紧接着就站定不动了。然后卡卡西看到了他从未在佐助脸上看到的表情——他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感情，但他清楚那种感情的程度，那是极度的大喜大悲。

“佐助？”他不放心的问，只见佐助攥着手机，目光紊乱，身子发抖。“妈妈，妈妈……”他痴痴的喃喃，猛然醒悟似的转身便跑。“佐助！”卡卡西追上去抓住他，“你去哪儿？”“医院，妈妈……”佐助失了心智般疯狂挣扎。“佐助！”卡卡西冲着他的耳朵大喊，“镇定一点！我有车，我送你去！”佐助仿佛清醒了一点，呆呆的点一点头。

卡卡西飞车把佐助送到市医院，跟着这个神智不清的疯子冲进一个特护病，看着他扑向病床上极瘦极苍白的女病人。“妈妈！”佐助抓着病人瘦骨嶙峋的手贴在脸上，泪水一直流到下巴，再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病人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臂上。氧气罩下，病人呐呐着枯干的嘴唇，艰难的比出“佐助”的口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妈妈，”佐助呜咽着，“妈妈，你终于醒了。”

卡卡西环视四周。两个小护士已经红了眼圈，主治医师模样的人欣慰的叹气。卡卡西向他示意，两人走出来，他才问：“请问这是……”对方打量他：“你是……”“我是佐助的老师。”卡卡西摆出冠冕堂皇的身份，对方立即消除疑虑，“原来是老师啊，怪不得你不知道，佐助的父母三年前出了车祸，他父亲送来的时候已经不行了，他母亲虽然保住了性命，却成了植物人。没想到今天竟然醒了，真是奇迹啊！”

卡卡西的心缩紧，放开，又缩紧。等医生护士们离开，他又回到病房里，见佐助已止住眼泪，眼睛里闪动着狂乱的神采。卡卡西听见他低低的说：“妈妈，我会保护你，我再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再不会了……”卡卡西想上前安抚，突然，佐助的喃喃声停止，卡卡西看到他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嘴角紧紧的抿起来。这时候，他才察觉到屋里忽而变得压抑的气氛。很快的，他明白了原因，——一个人从他身后走过，在佐助身后停下，高高在上的俯视床上的病人。

卡卡西在那人浓黑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病人的目光却陡然热切起来，用力的想抬起另一只手臂拥抱来人，结果只是动了动两根手指。来人俯下身拉住病人的手。卡卡西注意到佐助的背猛的一紧。病人的眼泪落下来，——在那个人轻声唤“妈妈”的时候。

这是卡卡西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鼬。

单从长相上讲，他和佐助惊人的相象。如果用一般人的观点来看，他们的气质也很象，是眼下小女生们喜欢的所谓“酷帅”。但在卡卡西看来，兄弟俩却象硬币的正反面一样截然相反。

一样的眉眼，佐助清丽而鼬艳丽；一样的冷俊，佐助纯粹透明如冰，而鼬混沌厚重如夜；见到佐助，感觉清新的如同呼进早晨第一口空气，而见到鼬，则使人感觉到子夜般的窒息感。

卡卡西眯起眼睛想，这是个非常难对付的情敌呢。这时候，鼬有感应似的回头看他，他一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到鼬的黑色眼眸在一瞬间变得血红。

 

这天之后，他有很长时间没有单独见过佐助。一下课佐助就没影儿，他猜是去医院照顾母亲了。他暗中到过医院几次，听医生说病人的病情不太稳定，需要小心侍侯。卡卡西站在门口隔着玻璃望进去，佐助每次都坐在床边，握着母亲的手，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卡卡西听不到他的声音，但可以确定他很快乐。卡卡西默默注视着佐助脸上丰富的表情，在母亲温柔目光的凝视下，他重又变成了孩子。

卡卡东突然嫉妒起来。

他嫉妒这个躺在病床上只凭目光就可以让佐助如此快乐的女人。“她凭什么！”卡卡西忿忿的想，“她为佐助做了什么，就可以让佐助这样关心她这样爱她？她凭什么！”


随即他惊愕于自己的无理。“我在想什么！”他有点慌张的转移注意力压住这个念头，这个潜意识里冒出的带点恶毒味道的念头。

 

半个月后，那女人死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佐助一滴眼泪也没掉。

“其实我早就想到的。”葬礼上，佐助淡淡的对安慰他的人说，“妈妈的病情一直不稳定，我知道她撑不了多久的。还好，她走的时候很安详。”大家点着头，拍着他的肩。“能想开就好啊。”大家说。没人注意到佐助眼底的寒冰。

葬礼结束，佐助安安静静的跟着鼬回到只有他们两个的家。窗外，雨下大了。这场雨从葬礼进行时就开始了的。“是老天在替我流泪么？”佐助痴痴的想，然后去看在他面前放下一杯热牛奶的哥哥。“喝了早点睡吧。”鼬低声说，佐助突然笑了，鼬皱起眉。“哥哥，”佐助柔声说，“这杯牛奶里，下了毒吗？”

鼬直起身，瞳孔陡然收紧，冷冷道：“你在胡说什么。”佐助不理他自顾自说下去：“妈妈虽然病重，但最后却是因为氧气罩松动才……”他盯着鼬，“这真是个可笑的死因，不是吗？”鼬回视他，慢慢的说：“可能她觉得不舒服，挣扎中弄掉了氧气罩。”“真是个完美的解释啊，”佐助说，笑的让人毛骨悚然，“想出这个办法，费了你不少心思吧。”

鼬突然捏住他的下巴，眼神锋利如刀，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我杀了她？”佐助艰难的冷笑：“当然不是，你又没有对她动刀子，你只是把氧气罩拿开而已，就如同当年，你只是在车子上做手脚……”

鼬猛的一搡，佐助倒在沙发上。他慢慢爬起，哽咽着。“我跟你暗示过，别再动她。可你还是下了手。你知道我爱你，你以为无论做出什么事我都会容忍你，可是这一次，你实在太过分了！”他仰起脸，带着冷冰冰的坚决。“我当然不会告发你，我只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惩罚你……”鼬身子一震，伸手揪起他：“你想，离开我？”佐助不答，鼬面色一寒，咬牙道：“是那个卡卡西对吧。你喜欢上了他，你要离开我去他身边对不对！”

佐助说：“我只是离开你，与他无关。”“只是离开我，”鼬定定的看他，然后撤下右手，一拳击在佐助小腹上，佐助“唔”的一声弯下腰，眼前发黑，鼬象扯一个破布娃娃一样把失去反抗能力的佐助拖进卧室，手一挥，佐助便被甩在床上。然后鼬从容上床，跨坐在佐助身上。佐助喘着粗气挣扎。鼬双手捏紧他的衣领，冷冷道：“你再说一遍离开我试试看。”

佐助停止挣扎，呆呆的望着鼬凶神恶煞似的脸，许久，点一点头。“哥哥，”他轻声说，“如果我执意离开，你会杀了我是吗？”鼬眼中红光一闪，双手交叠着放在佐助的脖子上：“你以为我不舍得吗？”佐助定定的看他，突然笑了，伸手按住鼬的手。“哥哥，”他柔声说，“杀了我吧。这样对你对我，都是一种解脱。”看到鼬的犹疑，他补充道：“只要我活着，我就一定会离开你。”

“你敢！”鼬终于被激怒了。他为了他，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引自某大的回帖原话），可他，宁死也要离开他！他再容不得……

他用力收紧双手，身下人绷紧身体，瞪大眼睛，脸由红变紫。“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鼬怒吼着，佐助的意识渐渐模糊，心却异样的平静下来，幻境中，他看到小时侯鼬温暖微笑着的脸。“哥哥……”在心里轻轻唤着，然后，喉咙上的重压突然消失了。

他蜷起身，双手捂住喉咙，剧烈的咳嗽。鼬呆呆的坐着，看着自己的双手。“为什么……放过我？”佐助侧过头，咳着，喘着，气息微弱的问。“我怎么知道。”鼬嚅嗫着，突然弯下身捏住佐助的双肩。“我怎么知道！”他吼叫，于是，吻，象冰雹一样落下来。

佐助竭力躲避着，记忆里，哥哥从来没有这么疯狂。疯狂中，他嗅到了绝望的味道。于是，他放弃挣扎，忍受哥哥有意的伤害，直到，彻底昏死过去。

 

醒来的时候，雨下的更大了。

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身体很疼，可他只觉得冷，非常非常冷。爬起身，抓过衣服套上，忍着痛走到门边，伸手开门，门纹丝未动。——他被鼬反锁在屋里。冷笑了一声，他打开窗往下看。3楼。


卡卡西一惊，只听佐助说：“大一那年，终于被爸妈发现了，你可以想象他们有多震惊。爸爸向来是个极严厉极保守的人，又极器重哥哥，正打算把公司主要业务全盘交给哥哥，没想到竟出了这种丑闻，他怎能容忍？他做了自认为聪明的事，用继承权逼迫哥哥和我分手，可是这招棋却把他自己逼上死路。哥哥不愿放弃权力和财产，也不愿放弃我，于是，在爸爸修改遗嘱之前，他下手了。”

佐助用手捂住脸，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说下去。“爸妈的车出事，是因为刹车失灵。虽然没有证据，但我知道一定是他！对爸爸下手，是因为他要拆散我们，对妈妈下手，则是因为，我非常非常爱妈妈。”

佐助突然笑起来，笑着咳，咳着笑。“他就是这样，不许我爱任何东西，他要我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可是在我心中妈妈和他一样重要，他便不能容忍。如果他只对爸爸下手，我想我还不会这么恨他，可是他对妈妈……”佐助把手指放在嘴里咬，“我再也不会爱他了。这几年，我什么都顺着他，什么都依着他，只是，不再付出感情。他不在乎，因为他太自信，他总以为我是在耍小孩子脾气，总有一天会体谅他，重回他的怀抱。”他把头扭到一边，轻声说，“这几年，妈妈一直昏迷着，每次他从医院回来，说一切正常的时候，我都可以看到他嘴角的轻笑。”他咬咬牙，低下头，“妈妈好容易苏醒过来，没想到他竟又……”“什么！”“是氧气罩松动，多可笑的理由，我敢确定是他！”

“佐助！”听的心惊胆战的卡卡西打断他说，“这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测。也许事实并不是这样，他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么可怕的事……”佐助摇头，“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不了解他。我太熟悉他了，我可以从他的一个眼神看出他的所有心思。今天晚上，我把话挑明，他默认了。我说我要离开他，他差一点杀了我，后来他对我……”

他停下来，卡卡西的手指突突的抖起来。佐助说：“他把我反锁在房间里，我是从窗口跳下来的。”“什么！”卡卡西吓一大跳，“你疯了！你家几楼？”佐助笑了一笑：“3楼，不过，我是先跳进二楼阳台，然后再跳下去的。”“你这个小东西！”卡卡西咬牙切齿，紧紧搂了搂他，“你再这样胡闹我可不饶你。”佐助闭着眼睛笑了一笑，在卡卡西的怀中埋的更深些。“其实我也不晓得自己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上次你说‘已经晚了’之后，我就决定要疏远你的。没想到……没想到我竟然那么怕冷……”

“我会温暖你的。”卡卡西在他耳边轻声说，“留下来，我会温暖你，我会保护你。”“傻瓜，你怎么还不明白，他已经杀了两个人，不介意再多杀一个。”卡卡西微笑，亲亲他的额头。“我想我闹巧滩槐人停换岬檬值摹！薄翱墒恰薄澳训滥阆胍槐沧由钤谀霞穑课艺饫铮墒潜冉衔屡呐丁！?/SPAN>

“可是……”卡卡西来吻他，佐助僵硬的身体渐渐软化。“就这样吧。”他疲惫的想，“那么，我就自私一次好了。我真的，好冷……”

 

佐助住在卡卡西这里，已经将近一个月了。鼬始终没有出现过。日子平静的让人不安。佐助似乎很镇静，但卡卡西知道他的神经绷的很紧，一点声响都会使他惊跳起来。那天卡卡西在他午睡时出去买番茄，等他回来时看到佐助惨白的脸，被佐助用沙发靠背猛砸在脸上。

其实，卡卡西是见到过鼬的。鼬离着他远远的，却似乎是故意出现在他视线中。令人奇怪的是，鼬看他的眼神，既非嫉妒，也非憎恶，而是一种冷静的审视，就好象是拿着手术刀的大夫在认真考虑第一刀要从哪儿下手。

“看来，他快要行动了。”卡卡西懒懒的想。

几天之后，他接到了鼬的电话。

鼬用的是公用电话。“了无痕迹。”卡卡西嘲弄的笑笑，然后对佐助说他要回父母家一趟，叫他自己吃留在冰箱里的晚饭，不要去吃食堂，那里不干净。佐助埋头忙着写毕业论文，只是“哦”了一声。卡卡西微笑着看他脑后翘起的可爱发梢，然后俯下身吻吻他白皙的后颈。

“我很快回来。”他说。


他在一个极僻静的角落坐上鼬的车。鼬一言不发，把车开动。“谈谈吧。”卡卡西通过后视镜打量鼬的脸色。鼬问：“佐助怎么样？”“很好啊。”卡卡西弯起眼睛，“中午还吃了好大一盘茄汁鸡排呢。”“哦？”鼬说，“他一向不喜欢吃油腻的东西。”“人的口味是会变的哟。”卡卡西勾起嘴角微笑，拉长声音道，“他现在，非常喜欢吃我做的饭呢。”

鼬的眼角抽动了一下。卡卡西双手枕在脑后，眼睛看着前方，语气平淡的问：“你们的父母，真的是你下的手吗？”鼬不做声，卡卡西说：“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鼬说：“我们的家事，与你无关。”卡卡西翻翻眼皮：“如果是真的，这可是刑事案件，我作为公民，有举报的责任哦。”鼬嘲讽似的笑笑：“你可以试试看，且不说你有没有证据，单是佐助，你以为他会让你报案吗？”

卡卡西思索了一下，点点头。“没错，”他承认道，“如果我报案，他恐怕会灭了我。”鼬冷哼，卡卡西接着说：“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纵容你吗？”鼬敛起神色，卡卡西说：“并不是因为他原谅了你或是因为你在他心中的地位比他亲爱的母亲更高，而是……他已经失去了两个亲人，不想再失去你。”

卡卡西不认为自己说出了实情，但他很高兴看到鼬变做铁青的脸色。“你这个人，真的很令人讨厌啊。”鼬一字一句的说，卡卡西笑出声来。

车子拐进一条偏僻的街道，停下。这里已经靠近市郊，道旁是老护城河，行船的话小了点，浅了点，但如果藏一具尸体，可是足够大，足够深。

“你知道吗？”卡卡西喋喋不休的说，“我觉得你象阿修罗。”“什么？”“阿修罗，古印度神祗，性格残忍，凭美貌杀戮。”他上下打量鼬，鼬反感的皱眉，卡卡西咧嘴一笑：“你的外形，也可以和阿修罗相提并论吧，不过，你不是凭美貌杀戮，——你是凭所谓的爱。”

鼬眉毛一挑，卡卡西眯起眼睛，望着前方。“在爱的名义下，你束缚佐助的自由——他的人身自由，他的精神自由。”他微叹一口气，“那孩子爱你，非常爱。因为你，他几乎没交过朋友，可你还不满足，你清空了他的友情，又来清空他的亲情。”卡卡西眼光骤然一寒，“在爱的名义下，你竟然对父母挥起屠刀，在爱的名义下，你肆无忌惮的蹂躏佐助那颗爱你的心。——你，是爱情的阿修罗。”

（偶喜欢用“蹂躏”这个词^ ^ ，好爽！）

鼬从车里摸出两罐啤酒，丢给卡卡西一罐，自己啪的打开，喝了一口，若有所思的说：“你根本不明白，真正的阿修罗，是佐助。”

他在喝第二口的时候停下来，扭过头看卡卡西，卡卡西正掂着另外一罐仔细打量。“放心，密封的，下不了毒。”鼬说。卡卡西笑了一笑，还是没什么动作。鼬一伸手，把自己喝了一口的那罐塞给卡卡西，把卡卡西手中那罐拿过来，打开来就喝。“你不放心，就喝那一罐吧，只要不嫌弃是我喝过的。”

卡卡西抓抓头，尴尬的笑笑，似乎再推辞有些太不礼貌，便把罐子举到唇边，眼睛望着鼬那边的窗外，吃吃的说：“有时候，我觉得佐助就象这水。”鼬扭头去看护城河水，回过头来时卡卡西鼓着腮帮，咕咚咽下一口。

鼬的脸上没什么变化。“什么意思？”他问，“就是……”卡卡西伸出手去指窗外，鼬把身子向后靠，避开他的手，啤酒便随手放在托盘上。“你看，”卡卡西说，“远看，你以为它清波荡漾，必定是清澈的，站在岸边，你才知道，你根本看不透它。”

鼬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耐的皱起眉头。“你在胡说什么？”卡卡西呵呵笑着，拿起啤酒又喝，喝了几口之后，发现鼬盯着他看，有点奇怪的问：“你怎么不喝？”“哦。”鼬拿起啤酒喝下去，卡卡西掂着啤酒罐接着说：“你刚才说佐助才是阿修罗，是什么意思？”“我是说……”

鼬的脸色突然变了，他张开嘴，似乎被酒呛住，想要咳嗽，然后，猛的栽倒在方向盘上。

卡卡西手里还掂着啤酒罐，冷漠的看着，直到对方再也没有动静，才慢慢放下啤酒。想了一想，他小心的检查鼬的右手，拿出纸巾，把鼬食指指甲里的白色粉末擦干净。


在SJ看过......妖精一样的小少

狂顶中、、�

我也去神界看�

这是我看过最强的文，强顶

ding~

卡卡东老师的文，一向很有吸引力

"鼬看他的眼神，既非嫉妒，也非憎恶，而是一种冷静的审视，就好象是拿着手术刀的大夫在认真考虑第一刀要从哪儿下手。 "巨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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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怀念阿修罗~55上礼拜《翼》里头还在讲夜叉帮阿修罗的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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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东老师~好崇拜阿~

以前看了没顶，现在要翻本了

顶顶�

顶一下精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