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风也渐冷,骑士们在埃奈斯身边生起了篝火。加隆取出自己带的干粮吃了一些,找了个斜坡躺下,闭目养神。
夜渐渐深了。加隆一觉醒来,看到埃奈斯依然保持着刚才的跪姿,但已经停止了在穆耳边的低语。穆安静地躺在他怀里,不再咳血,似乎陷入了昏睡。穆的衣服刚才都被划烂了,埃奈斯用自己的披风将他裹起来,又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自己只穿着衬衫在冬夜的寒风里跪着。他的肩头也有血迹,不象是从穆身上沾到的,大概也在朗格镇的袭击中受了伤。
想到埃奈斯大概已经这样一动不动地跪了几个小时,加隆不由有了一丝动容。
他站起来走到埃奈斯身边,指了指他肩上的伤口,示意他把穆交给自己。
埃奈斯迟疑着。
加隆低声说:“我要害他,不用等现在。”
埃奈斯有些赧然,这才小心翼翼地让穆靠进加隆的臂弯。
他跪得太久,腿已经麻木了,站起的时候趔趄了一下。加隆及时伸出另一只手扶了他一把。埃奈斯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算是致谢。
大概是因为轻微的体位改变牵动伤口,穆突然咳了几声,呼吸也变得急促。加隆以为他会醒,但那虚弱至极的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所在的怀抱已不再是埃奈斯。象是为了逃避夜晚的寒冷,他微微侧过头,将脸转向加隆的怀抱,又没了动静。
-----------------------------
很温暖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