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


作者: 炎冰
写于2006年6月9日


一池碧波，映着蓝天白云，卷起落花残叶，跟随轻风荡漾……

阳光在墨绿色的林间穿梭，透过树叶的缝隙轻柔的闪动，星星点点，将这悠闲的美景装点的如诗如画，而那些压得低低的，在枝头暗暗辗动的，则是树的影子。

你在光影交错的树下闭目静坐，我缓缓靠近，满怀期待与欣喜，却又深深的恐惧。一席凉风吹过，你轻轻的睁开眼，那是怎样的一双眸，承载着漫漫孤独和隐忍，还有我看不懂也参不透的空洞。

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了，时空在扭曲。

不知何时我已身处屋内，窗外月色如水，万籁俱寂。

“愚蠢的弟弟啊……”月光穿过窗斜斜的洒进屋子，将你的影子拉长。你的脸苍白如纸，腥红的眸子里三轮黑色勾玉连成一体，一眨眼功夫他已痛苦的倒地不起：“为什么，为什么哥哥你要……”

“为了测试我的器量。”你平静的回答，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可为何看上去如此悲伤。

“测试器量么，就为了这个……就为了这个，你杀死了所有人么……”

“这是很重要的。”你闭上眼，握紧了拳。

他不顾一切的冲过来，被你狠狠一拳击倒在地，挣扎着想爬起，却看到父母惨不忍睹的尸体，顿时泪流满面，“好可怕……好可怕……”看他惊恐万分的逃走，沉浸在银色月芒下的你竟有那么一点点落寞。

“……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杀死我的话，怨恨吧，憎恨吧，然后苟活下去吧。逃吧，逃吧，用尽气力逃吧……”空洞的眼神，你毫不留情的诅咒着自己曾经最爱的弟弟。

时空再度扭曲，回到最初的树林。

你依旧坐在那光影交错的树下，微风拂过，秀发飞扬。

“鼬，你快乐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只听见一阵风声，树叶沙沙作响。

“鼬，你快乐吗？”

空气凝固了，你眼中渐渐泛起血色，起身离去，黑袍上的红云迎风舞动愈显妖异。

“鼬……”

“生日快乐，鼬……”

你停步转身，依旧是冷漠寂然的脸，如夜似星的眸子，空洞孤独的眼神……

你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