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晨时,却道是风花雪月之地没入低谷之际。
洛阳城内便有这么一地,名为“望月阁”,虽是青楼门弟然阁中所处之人却均为男子。即不受人以迎,却也不致落得门庭冷落。
是日,阁中因晨时才歇落得安静异常,后院茅屋中却有一男子蜷缩于地,低轻沙哑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冒出。屋中黑暗如夜让人分不得方向,屋外下着稀疏小雨更显阴沉。
门蓦然的被无情踢开,却是阁中管教之人又来使坏。男子微有些绝望。被骗到此已有余月,从开始想尽法子逃离至如今只想明哲保身之变怕是离放弃抵抗顺从之日也不会远了。
男子被两个高大强壮的男人从地上扯了起来,约有一米七八左右的个子清秀的脸却是三分刚毅七分阴柔。
“不知今日又得遭什么罪了……”男子暗自想着,本就有些呆滞了的眼睛深处自然的带上了来自心底的恐惧。
手脚上的镣铐摩擦拖拉出难听的声音,一声声像是锣鼓般敲击着男子似乎已经绝望了的内心。“罢了,了不得便是一死,拼了便是。”就算大脑如此给自己下达了命令,却还是不够使唤已经饿得连抬手都做不到的身体,又如何对付身边架着自已行走的两个身强力壮男人呢?
至此。男子还是不懂为何世间会有短袖之人?如此伤风败俗之人却又如何在这洛阳城内立足?
大脑呆滞的运转着,却又被丢在冰冷的地上,缩起身体皱着本就没松开的眉头痛苦的闷哼了声。
“爷,人给您带来了,小的先告退。”是那管教之人的声音,听了余月自是熟悉至极。只是那主人。。。
坐与桌案边的男人冰冷的视线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男子,自顾自的斟了杯酒暖了脾胃。
“还想地上躺多久?”男人的声音也很清冷,隐隐也有些怒意。是了,他是高高在上之人,虽不至像帝王般一人在上万人臣服,却也是说一无二之辈。蓦然被一诈一看像是乞儿之人如此无礼相待连个跪问都不曾有。
男子真是无力至极,却也只得硬撑起身子,泪水早在一路上的风吹中成了泪痕印在清秀却又脏极的脸上。男人皱眉不语,只是看着男子的动作,许久,男子终是能站起身来却也摇摇晃晃。
“公子便是如此待人?见人也不言语问候的么?!”男人有些温怒,似乎从未受到过如此相待。
男子冷哼一声依旧不言不语扭头不再看那男人。只是。久未进食,腹中早已饿得不行,硬逼自己站起身来的力气似乎也在最后那个哼声中用尽,腿一软便向下倒去。男人一惊站起身把倒下的人捞进自己怀中。直到看着已经昏厥过去的男子安静的躺在自己怀里才明白过来刚刚的瞬间是发生了什么。
看了看脏乱的男子冷着声叫来了下人端了澡盆进屋。看了满盆子的热水打发了下人便去解男子的衣物。直到看到瘦弱的身体和背后深一条浅一条的伤痕淤血才明白刚刚这男子抬头的瞬间眼中的倔强和恨意由何而来。
不知为何不想招来下人替他净身,便就亲自将男子洗了干净。男子的发很长,也很乌黑,像是女子的盘发般美丽。给他穿上干净的衣服便将他搁置在一边的床上,招来了那阁中的管教之人训斥一番,后坐与床边俯身端详着那面容俊秀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