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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武侠】刺双(中短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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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度娘。
废话在这里:最近各种倒霉,今晚更是一个字的书都看不进去,于是发文宣泄一下。
这篇就是暑假开始吵吵的文,文稿上已完结,十一假期内更完。纯原创,武侠,悬疑,言情......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定义,反正以上这些标签都曾是在下的雷区,那么这篇该叫“扫雷”可能更贴切
故事不长,于是伏笔甚多,很多设定未展开,也许以后还会写姐妹篇吧(青楼文?大误)


1楼2011-09-27 22:05回复
    及晨,天色尚暗,夜露畏寒。
    葫芦巷深处的大宅。
    厚重的赤漆木门“吱呀”地开了一道缝,递出一盏灯笼,跟着闪出一个半大的小姑娘。她把灯笼放在门槛边,回身去取撑杆。竹制的撑杆细长又摇晃,小心够着门外悬过夜的红灯,映得她仰起的小脸忽暗忽红。
    这时,巷口踏过细碎的银铃声,她顿了顿手里的活儿,望向那里。马车一晃而过,只见了车头悬着的四角风灯,便赶忙取下灯笼,跑回园子。
    “满月,快,把前门后门都锁了!”车还未在后门停稳,赶车的就跳了下来,“圆月,去叫老板娘,快去!”
    正要睡下的越枝娘被圆月敲开了门。
    “妈妈!妈妈!”
    越枝娘冷着脸,只披了白丝的亵衣,露着半摸酥胸:“小丫头,规矩学到哪里去了,大半夜不晓得姑娘们都睡了啊。”身后苏合香的半张脸从里屋隐约显了出来。
    “是,是聿西姐姐的车回来了......”
    “这么早?”她狐疑了一下,便看见刚才赶车的小厮向她跑来,她赶紧推开圆月快步地走了过去。
    小厮双手撑膝,喘着粗气:“出,出事儿了,老板娘。”
    夜色开始泛白,城郊的树林里早露微重,整片整片凝滞的苍翠挂上雾霭,沉睡在灰黑的色调里。忽地,视野里闪过一抹深红。猝不及防,似要划开一道口子。
    沈聿西穿着新婚的里衣,长发扬起。身后的青衣男子怀抱着她,一刻不停地驰着马。他的坐骑唤作“夜风”,毛色纯黑,奔跑起来如夜里掠过的凉风。
    他们已经马不停蹄地奔走了几个时辰了,沈聿西轻轻换了声“公子”,马步便渐渐地缓了下来,最终停在了一间破庙外。
    “应该没人追上来,我们暂且进去歇歇吧。”青衣男子跳下马,把新娘子也抱了下来,正要牵着她往里走,沈聿西却顿住了脚步。
    “公子当真想好了么?”
    她低着头,长发垂顺,泛着湿气,身上本来金丝绣纹的里衣,现在早被林间的树丫划得破破烂烂,一晃,看不清表情,“背弃父母,背弃家族,顶着通缉的罪名,只为带我走?公子真的想好了么?”
    青年有些怒气:“沈聿西,我再说一遍,我一早就下定主意,那个一直没有想好的人是你。”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低头摩挲着牵在手里的她的手,“你为什么要嫁给那个老头?”
    “严相国能给我一份安稳的生活。”
    “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么?”
    “公子是好人家出身,聿西配不上......何况,妈妈还要借我继续搭着严大人这根高枝,她是不会让你赎了我的……你又何苦为此得罪严大人?”
    “你又怎么知道我得罪不起他。”沈聿西明显颤动了一下,青衣男子拉着她的手,缓缓走近,“我不叫什么丁尧,我姓宁。”
    


    3楼2011-09-27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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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州府潮湿的地牢里。
      越枝娘回想当初,真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小半年前,一个相熟的人贩子给她带了这对姐弟。说是在郊外荒地里捡的,见俩人着实生得俊秀便想着给妈妈带来。说完就让她狠狠地掐了一把。
      “你要死啦!底细都没摸清就往我这儿领,知道我这儿行走的都是什么客人么!”
      人贩子揉着痛,依旧舔上脸去:“知道知道,妈妈是伺候大人物的,所以不是好货也不往您这儿领。您放一百个心,您想想有哪家烫手山芋会放在城郊被饿死的?肯定是逃难过来的,到时候您好心收留他们,给口饭吃赏件衣穿,还不把您当再造菩萨了?”见越枝娘神色一软,“再说,您好歹先验验货,不满意就不收呗。”
      越枝娘听听有理,先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人贩子还陪着笑往前引路。
      一对十三四岁大的孩子在后院的石桌边拼命吃着点心。女孩个子高挑,立于桌边,穿着破旧的男装短打,露出纤细的脚踝和修长的前臂,松松地绑了头发,衣服下掩不住发育正好的身形。男孩的背影稍显瘦弱,坐在石凳上。
      人贩子一直看着越枝娘的表情,见她看男孩时撇了撇嘴,立马进言:“这对是姐弟,得成双卖,您要呢就得收两个,不行就一个都别拿。”见越枝娘瞪着他,又赔笑道,“当然啦,妈妈您菩萨心肠,俩孩子已经这么可怜了,您肯定舍不得再分开他们,呵呵。”
      这时,不远处的姐姐似乎听着声音,拍掉弟弟刚要拿食的手,嘴里也拼命咽着,转脸看来。这一看不要紧,越枝娘被那双眼睛震了下魂。
      从行这么些年,美人胚子见多了,没见过这般清明山远的,眼眸煞是清泠,黑白分明,又警惕地擒了秀眉,像只不明情况的小兽。
      姐姐急急地整了整破衣,拍着弟弟起身,少年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越枝娘才发现,竟与他姐姐一般高矮,修长的四肢在宽大的袍子里晃着转了身。相似的眉眼在男孩身上倒也贴合。
      姐弟俩立在院子中央,说不出道不明的好看。一下将越枝娘先前的顾虑抛到了九霄云外。
      “开个价吧。”越枝娘淡淡地拿了腔调对人贩子讲。
      “嘿嘿,妈妈是内行人,这对可是奇货,你看看这眼睛,这身形……”
      还要比划,被越枝娘生生打断:“别废话了,开价吧。”
      “嘿嘿,一口价五十个金珠。”
      “你怎么不去抢啊!二十五。”
      “妈妈,可不能这样,我都没得赚了。”
      “你白捡的还没得赚!二十八,最多了,不行你领着走人。”
      人贩子一拍大腿:“行,给您留下了。嘿嘿,呐妈妈,咱哪儿结账啊?”顺势摸上了越枝娘的手。
      “兔崽子!跟我到账房去吧。”
      


      4楼2011-09-27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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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一刻,她一个踉跄被领路的狱卒推进了铁门。继而又把夏几儿和两个丫头都推给了她一间。一弦在隔壁牢房的角落铺了点草,闭目坐下。越枝娘赶忙跑去趴着铁栏招呼她。
        “一弦,一弦你就怪我吧。是我一时贪念,怎么就让沈聿西那个小妖精掺了一脚,你看现在……”
        一弦眼皮都没抖一下,依旧闭目坐着。
        “……一弦,大人出事了我知道你难过,可你不会真万念俱灰,想在这牢里呆着吧。”说完鄙夷地看了看四周潮湿的砖墙,厌恶地浑身颤抖了一下。
        闭目的少妇皱了下眉。
        越枝娘继续念叨:“你跟严大人那是什么感情啊,二十年,从他还是一个无名小吏到一人之下,你没名没份地跟了他二十年,他娶你续弦都不为过,唉,瞧我,他肯定得给你名分,早晚的事啊,我真是糊涂。”
        端坐的美妇终于开口道:“越枝,严大人出事了,我的后台就倒了,事到如此,你拜我还不如拜阿夏,看看她有什么法子送个消息出去。”
        “我?”站在越枝娘身后掸着蚊虫的艳丽女子好笑地接话,“得了吧,张容泉若是真喜欢我,早把我纳进门了,他家可没有能倚仗娘家权势的夫人,再不济也至少像一弦一样,给我置办间宅子把我养起来啊……这次出事的是严相国,他的脑袋早缩进龟壳里去了,还想着他来周转?”说到这儿,夏几儿似乎想到什么,也趴到铁栏边,“一弦,这么算来,严大人是当真地待你好……”
        话音未落,
        越枝娘狠狠地白了她一眼
        ,见一弦垂下眼去:“一弦,你心里清楚,小夏说的不妥但多少在理……一弦,严府的大管家不是一直喊你‘夫人’么,你让他去通融通融,刺客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我们没道理害严大人的呀,你让他放我们回去,保证不跑,软禁在芜园也比在这儿强,你说是吧。”
        同牢的茵陈女也爬到她身边:“一弦,我也替小酒求求你,你想想办法吧,这里这么潮,这么脏,小酒还小,万一有个病祸的,我怎么跟他死去的爹交代啊。”说着便要摸上了泪。
        “一弦,这次是我越枝对不起你,可你心里也清楚,这门亲到底还是严大人说了算的......咱们这么多年的姐妹,你不会真不管我们了吧。”
        一弦幽怨地看了她们一眼,叹了一口气。
        


        5楼2011-09-27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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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郊的破庙,沈聿西倚在门边,望着新月一点一点落下,天边已经开始泛出了快绷不住的光亮。她望着远处的黑暗,听着夜里树林窸窣的骚动声,继而回身看了看靠在墙角边熟睡的宁骁。
          那个人刚刚向她袒露了身世,他姓宁,东城宁将军府的公子。
          她捻着残存的金线,最后干脆脱了破碎的红装,只穿单薄的丝白底衫,漆黑的长发挽在胸前,就刚回身轻瞥的一瞬,勾勒了妙曼的身材。她这年纪,发育得这么好,实在不多。
          “是福气,要珍惜。”这是越枝娘的原话,在她出嫁的前夜,替她梳发祈福的时候说的。
          好一会儿,她才赤脚走回宁骁的身边,闭目,躺下,压动柴草发出的细碎声响,惊动了身边人。宁骁睁开眼,见她恬静安详地靠在他身侧,竟是怎样都看不够,轻柔地替她把滑落的青衫盖好。
          忽地,有风吹来,似乎听到林间的铃铃声,错觉一般。
          他警惕地直起身,全神细听,声响渐进得很快。糟糕!
          “怎么了?”沈聿西也醒了。
          “他们追来了。”宁骁一把拉起她,另一手提剑,一脚踢翻取暖的火堆,冲出门去。
          银铃声很近了,有一下没一下。
          宁骁去牵夜风,这匹平日甚通人性的畜生,突然扬脖长嘶,差点伤到他。他奋力地牵住缰绳,却见背对自己的沈聿西惊恐地后退。
          林子深部的暗处走出来一个黑影。
          宁骁护着沈聿西一步步倒退,最终退到背靠夜风,便无处可退了,身后,是刚才栖身的破庙。
          银铃声止,一共四人。
          宁骁环顾四周,随即提起佩剑:“六人一组,还有两个呢,都给我出来!”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二人随夫人,片刻即到。”
          “她也来了?”宁骁冷笑。
          的确,这时林间传来清晰的哒哒声,不一会儿,另两个黑影归位,林子深处缓缓走来一匹高头骏马,马上的人裹着风衣,帽子掩住了模样。
          宁骁壮胆地举了举剑,横在身前。
          “宁骁,你打算对我用剑吗?”马背上传来的是亮丽的妇人声,语气严厉又带着一丝嗤笑。
          “骁儿自知硬闯肯定过不去,”他看了看分立于四周的六人,光是单人追击他都不太可能突围,何况全组出动,这次是打算生绑了他呀。自己倒是无所谓,绑回去最多就是禁足面壁,可聿西怎么办,他们会怎么对她……他咬咬牙,“我是真心喜欢她,让我们走吧,娘。”
          天明这时跃出一抹亮,很快,驱散了黑雾,晨曦稀薄地从树冠枝桠间透进来,斑驳地打在地上。
          马背上的妇人抖了抖帽子,秀颜在愈发明亮的天色里清晰起来,这样的姿容年轻时该是何等的艳如桃花,黛若远山。
          


          6楼2011-09-27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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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聿西心里一乱。
            传闻十八年前,当时还不满二十的宁将军已战功卓著,加之长姐入宫多年深得帝王宠爱,宁家算是风生水起,可惜好运不长。先帝崩,宁姬无所出,按律陪葬,宁将军闻讯于边塞返回,已赶之不及,痛思难去,流连京城一年有余,最后边情紧急,家国为重,才返程回营。途中捡一弃婴,名骁,收为义子,视如己出,之后也未正式纳娶。
            对此,坊间多有谣言,编排者无不揣度,世子骁实为将军私生子,只是对其母亲出身,或是异族少女,或是勾栏女子,猜测不一。更有甚者,绘声绘色如亲身所见,曰此女子本就是将军青梅竹马之人,在将军丧姐之后细心照料,衣不解带,终成良缘。可好事者问了,既然门户相当为何不娶,说者曰,将军与长姐感情笃深,本欲待周年丧期服满后即刻迎娶,奈何夫人难产先去,真真天妒红颜。挚爱之人相继离去,故将军心如死灰,久驻边关,经年不婚。
            那眼前这位夫人是何方神圣?沈聿西暗度。
            这时,夫人的骏马上前了两步:“宁骁,从你拿剑的那时起我就反复告诉你,你的剑应该用来对抗敌人,而不是指向家人。”语气咄咄,宁骁颤颤巍巍地放下剑,夫人不屑地瞟了一眼沈聿西,“为此她也得死。”
            “不,娘,放了她,我跟你们回去。”
            “此时此刻,你有什么资本跟我谈条件?”
            宁骁一惊:“那,我也不会让你们伤害她的!”他拔了剑,双手死死地握住。
            夫人绷着脸,决绝地闭上眼。
            一个黑影便从左边一下子闪出来,直冲向宁骁。宁骁猝不及防,生生接了他的一记袭击,太快,连兵器都没看清。
            还未缓气,第二袭又来,是一对弯刀。这次一手砍他上路,宁骁抬剑一挡,熟不知对方另一手缩刀走中路,眼见弯刀从腹部划过,就要连腰回砍,对方却手腕一反,前臂狠狠地打在宁骁的腰上,将他一扫倒地,吐了一大口血。
            正在这时,一条锁链飞来,直袭沈聿西。
            “不要!”
            宁骁一跃而起,原本要擒住沈聿西脖子的锁链打在了他身上,抽出一条吓人的伤口。血色很快染湿了衣衫。
            “好了!”夫人扼令制止,手下二人收回兵器,行礼后退,她痛心地看着倒在别人怀里的儿子,牵马回身,“……两个都给我带回去。”
            另一头,华灯初上。
            夜晚最喧闹的勾栏道里几日前住进了一位贵气的客人。
            小厮笑着把小心躲闪生怕碰到周围嬉闹姑娘的少年送进偏院二楼后,识趣地掩门离开。那房的主人此时正在别致的跃台上,眺望围墙外熙攘的灯笼和人群。
            好一会儿,他才转身:“……刺严的行动做得很好,东西呢?”
            少年还站在门边,弯了弯身子:“出了些变故。”
            “哦?”
            “属下保证三日内必定收网。”
            “今天已经一日了。”男人玩味地坐下,“我听说新娘子被绑了?”
            少年一惊,连忙单膝跪地:“一切与她无关。”
            男人不理他:“我的探子来报,绑去她的,是东城将军府的人。”
            “是……是将军府的公子。”
            “那个常年跟着宁陵辛在军营的养子?”
            “是。”
            “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她就安全了,嗯?”
            “属下从未做此想法。”
            “是么?”他眯了凤眼,打量着少年:“好,我再给你三日。别忘了,将军府能绑她走,我也可以绑她回来。”
            


            7楼2011-09-27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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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今天更得有些多,因为大部分是上回更过的,稍有改动而已,这部分算是故事的始因——严国相被刺,新娘被劫,多方势力齐聚京都,究竟所图为何,请听下回分解


              8楼2011-09-27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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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于是猜测一下,那个最后的少年……不会是那个弟弟吧……
                对那位公子……没啥感觉,最近对姐弟大爱╮(╯▽╰)╭原谅我,蹲墙角
                另外对那位大人的莺莺燕燕表示看热闹的心态


                IP属地:广东9楼2011-09-27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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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相国无故被刺,凶手依然逍遥法外,整个京都人心惶惶。尤其是各路官员,他们离消息最近,也最不信什么唬人的情杀论调,如果是个人恩怨倒不必忧心,要是政党之争也还来得及转舵投明,最怕是反朝廷的复辟叛贼,敢拿相国祭刀的组织,想想都脊背发凉。
                  多年不亲自处理政务的皇帝如失右臂,烦躁地看着每况愈高的奏折生气,内侍体恤,冒死进言:“陛下何不召宁将军回都呢?”
                  圣召拟:京都堪危,速召大将军宁陵辛回朝代理国相职务,一则彻查刺严案,二则调度守军加固都城。钦此。
                  次日。
                  沈聿西百无聊赖地倚在房门边看来回忙碌的丫鬟、小厮洒水、清扫。
                  昨日小树林的那幕恍如隔世,宁骁可怖的伤势,由于对方的及时收力并未伤及筋骨,只是皮肉破了许多,出了不少血。押回将军府的路上,少年苍白俊秀的脸一直埋在她的臂弯里,强打着笑脸一路安慰,“没事”“不要紧”,只为她那时着急落下的几滴泪。
                  沈聿西心里掂量了很久,为什么有些人能如此笃定,说要许她一生……
                  昨晚她一宿辗转。他们匆匆一走,也不知严府的情况怎样了?她免不了忧心小忝,是不是现在正到处找她?
                  她决定去看看宁骁。
                  可是守院的武人伸手拦了她。
                  她抬起杏眼:“我又不是逃跑,不过是去看看你家公子的伤势如何了。”说罢,抬步就走。
                  “夫人有令,您暂时不能见公子。”
                  “那宁骁要来见我呢?”
                  “如果公子能自己下床走过来的话。”
                  “伤得很重么?”她的眉目间转瞬满是快溢出的担忧。
                  “属下不清楚。”
                  “这可如何是好?”沈聿西见强闯不行,语气一转:“武士大哥~你也知道,宁公子是因我才受的伤,我懊恼不已,如果连他现在的状况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安心在此处休养?”
                  “这……”
                  “放心,我不会让您为难的,就望一眼,在门口望一眼我就回来,可好?”
                  “夫人有令......”
                  “哎呀,我又不是什么可疑人物,说不定以后也就是宁家人了,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未来少夫人的么?”
                  “属下万万不敢。”
                  架不住她软磨硬泡,门神带她避开人群从小路绕到了东厢。
                  


                  10楼2011-09-28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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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厢临水,一排单间依湖而建。沈聿西赤脚走在木板驾成的廊间,穿过一间间敞着门的房间,另一侧,是祈福而悬的竹片帘子,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经文。正中,是睡寝。
                    沈聿西缓缓地停了步子,她见到那个少年,靠在床头安静地看着兵法,亵衣敞着,胸口腹部一斜一横绑着绷带。
                    倏地,少年抬头,她本能地转身往门边一靠。
                    “是秋兰么?”里屋的人扬声问。
                    “我们回去吧,小姐。”武人小声地催促。
                    她慌神地点点头,转身要走。
                    “秋兰?”里屋的人又问了一声。
                    武人匆匆的步伐踩着木板笃笃作响,他只好窘迫地踮起脚尖,仍然吱呀无序,倒是沈聿西无声地跟在他后面。
                    然后,里屋的人沉默了一下:“……是,聿西么?”
                    她一下,停住了步子。
                    “哈,怎么可能,应该不是聿西,不是的……”
                    接着听到里屋有凳子倒地的声音,待沈聿西回头,他已一手扶门一手捂着腹部靠在门边,神情悲喜地看着她。武人行了跪礼,沈聿西还直直地站立。
                    “你不是说不是我么,怎么还下来?”
                    “我在想,万一是你呢,怎样我都得下来看看。”
                    沈聿西扶他进房,细声软语地问了问他的伤势。
                    “我可是从小在军营里长大的,身板好着呢。”一拍胸脯,疼得直嗞牙,“…换,换别人,得躺好几天…你看,我这不下床了么…”
                    沈聿西笑他。
                    他也傻乎乎地笑,忽地想起了什么,拉过她左左右右地看:“昨天都没顾上,有伤到哪儿么?”
                    “没有…”她犹豫了一下,“就是,昨晚没睡好…”
                    “怎么?下人没伺候好?”
                    “心里有事,担心你…担心小忝。”她怯怯地瞥了他一眼。
                    “哎呀,我倒把这事给忘了。严府丢了新娘子一定会牵怒芜园的人。白及。”
                    屋子的暗处走出一个人影,吓了沈聿西一跳。
                    “别怕,我娘的盯梢。”宁骁转身问他,“我们走后,严府有什么动作?”
                    “严大人被害了,少爷。”他顿了顿,看到宁骁诧异不已的表情,“凶手先纵火引起混乱,再一击击毕严大人,手法干净利落…坊间还传闻,”他看了眼宁骁,“凶手带走了严大人新纳的夫人。”
                    宁骁涨红了脸:“这,这,这算怎么回事…也太嚣张了吧,让本少爷给他背黑锅!有抓到人没有?”
                    “没有。”白及犹豫了一下,“州府抓了芜园的人待训。”
                    “啊?这怎么可以,背马背马,小爷我要去州府。”他蹭地从桌边站起来,好一会儿才衣冠不整地看向白及,“你怎么还不动啊?”
                    “夫人有令,少爷伤势严重禁止出府。”
                    “什么!”
                    “一切等夫人回府再定夺吧,少爷。”
                    


                    11楼2011-09-28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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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照这个速度更文,再三四天大概就更完了,点头。大家踊跃猜剧情哈。(来,来,来,秀个签名档)


                      13楼2011-09-28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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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倒是没问题,可是目前就这么点东西,而且不知名的人物也没呀……我该怎么猜……总不能说这个是最终boss之类的吧╮(╯▽╰)╭


                        IP属地:广东16楼2011-09-28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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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第三方势力


                          17楼2011-09-28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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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沈同学像棋子


                            18楼2011-09-28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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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我看了一下,好像也是,不过线索基本都出现了。这是个连环刺杀的故事,所有人都围绕着那两块阴阳双符。


                              19楼2011-09-28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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