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璀璨的星空,那些闪耀的星星就如同昨夜他们对我的笑脸——斯人已逝,我身边的人
的名字一个一个被镌刻于慰灵碑上,而他们的魂灵,我更愿相信,就在这瀚海的夜空之下,
日复一日的注视着我,直至有一天,我的灵魂也终跟他们在一起,一起注视着别人一样。—
—题记
忍者,注定着在不知名的某日,就要正视别人的或是自己的死亡。纲手趴在地上,嘴角的
鲜血与春日的草地上那些嫩的要滴出水来的青草形成了最鲜明的映照,也许是离地面太近
了,又或是自己神情恍惚,她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左脚已经跨进阎罗殿的时候,她居然还有
心情闻到了混着泥土的湿润的青草的味道,以及混合着自己嘴角鲜血的猩味。
她不是一个乐观的人,可是每当命悬一线的时候,即使再绝望,她都不会觉得自己就会真的
像个烈士般死去,然后尸身被人收取火化,名字被刻在了那个村落一角的慰灵碑上。
可是倒在自己身边同样奄奄一息的自来也与大蛇丸,告诉了纲手自己今天也许真该给他们
三个划上了生命的终止符。
她有些不甘心。
自己金色的头发在午后的阳光下凌散开来,宛若秋日里最灿烂的菊花;她和自来也,大蛇
丸,甚至都还没有好好在最青春的时候绽放出自己的年华,就这样在某个连自己都没有记清
日子的午后,被扼杀在一个纲手认为特别难看、自大又恶心的人的手里。
即使那个人也负了伤,可是比起纲手三人的伤来,又简直不值一提。他的确有资本“自
信”和“自大”,因为他仅仅只付出了右手受伤,胸口中了一拳之后断了一根肋骨的代价,
就轻而易举的把刚刚名声鹊起的“三忍”,打趴在了地上。
“咳咳……”自来也的心态向来的好,他皱起眉头勉力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却没想到接二连
三的吐出几口血水,他甚至感觉到了自己体内仅有的那一点查克拉,也随着口中的泛着腥味
的血水流的一干二净。他最后能做的一件事,就是苦笑,可是没笑几下,又几口血水谌了出
来。
相比之下,大蛇丸的情况则比他们两个要稍微好一点,并不是说他受的伤不重,只是他是
被纲手和自来也,甚至是师傅猿飞所公认的生命力最顽强的“小强”级人物。自来也和纲手
是趴到在氤氲的草地上,而他还可以勉强靠着一棵粗壮的树干双手支地坐着。“嘶~~~~”每
当他兴奋或者沮丧或者生气,总之情绪有波动的时候,大蛇丸总会不自觉的发出类似蛇吐信
子的声音。而这次,他嘶哑的声音传向着自来也和纲手。
“你两,还没死么?”话未毕,他复又“嘶”了一声,似乎想尽力把体内的浊气或者淤血排
出。
自来也勉力睁开眼皮“死不了……”话音未落,又咳出几大口血来。
而纲手只能勉强发出点声音,示意自己依然还活着。
“那好,自来也,你给我听着,用尽你所有的力气,带着纲手离开!”大蛇丸的口气不容置
喙“死一个总比死三个好,我缠着他!”
话说完,大蛇丸突然如蛇般的尖细的瞳孔放大,紫黑色的双手分两边画出一道笔直的线条—
—“灵蛇缚!!!”
自来也眼见着一群吐着信子和毒牙的蛇鬼魅般迅速的缠上自己与纲手的身体,自己和纲手
被这一巨大的力道顺势带起,如抛物线般被抛向空中。突然蛇群像似突然失去了力道一般,
在最高点的时候突然齐齐松劲,自来也和纲手像风筝一般直直的飞了出去。
大蛇丸知道,自己必须把残存下来的所有的力气,都留给自己面前这位不知何时就会判自
己死刑的人,他更相信,只要自来也还有力气说话,那么他必然能好好保护他自己和纲手安
全着陆,然后离开——这是他大蛇丸唯一能对自己的两位同门所做的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