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只好冷漠对待?
看到了吗??我是个坏女孩,,所以你不必对我好...
月光如薄沙倾泻到红尘间的万物,把一位呆呆坐在床边的少女拉进怀里,把一位少年的烦躁带走,把一位站在窗前的少女的忧伤覆盖.
第三天的生活开始了.
“毛利同学,我坐你同桌哦!”园子笑得很灿烂.
毛利兰微微点点头,连目光也没有抬一下.
“喂!这么清高,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啊!”一个不大悦耳的声音不友好地蹿了出来.
园子冷冷地抬起头,目光充满敌意.她刚想开口,毛利兰就说话了:“你说谁呢.”
她的语气到了冰点.
那把声音的主人愣愣,“说你!什么选择性失
忆,是你自己编造出来吧.”
那个人的话像扔在同学中的炸弹,大家议论纷纷.
“滕原惠!!你这浑蛋给我闭嘴!!”园子愤怒地冲那个人大喊.
“哟,才来了几天,和工藤就形影不离,现在大小姐也在帮你喔.”
园子气得全身发抖,工藤新一刚想开口,毛利兰站了起来.
“你…”滕原惠没想到毛利兰会站起来,不由得后退一步,她看到了工藤新一对她责备的眼神,更是愤怒,她已经被嫉妒冲晕了头.
“我是会失去记忆,”毛利兰淡淡地开口,语气一点也不激烈,吵闹的的班级一下子静了,“我只能记得悲伤,忘记美好.”
“谁信啊?”滕原惠冷笑一声.
班上立刻沸腾了,毛利兰笑了.
“你就一直这样对我吧,这样的话,至少我会记得你.”
滕原惠害怕了,因为工藤新一越来越冷的眼神,还有,对面毛利兰身上散发出来的王者独有气质和压力.
“够了!”工藤新一站了起来,向下看着滕原惠,这样的身高差很容易让人没有了气势.他的目光没在她身上多停留,而是瞬间就到了毛利兰身上.
“我突然想起有个案件需要我去跟进,兰,我们走吧!”如此顺口地叫出她的名,工藤新一有一瞬间的恍惚,,当然,恍惚的不只他一个.
园子的目光与滕原惠交汇,园子讥讽地笑了.
园子不是那么容易会露出这种讥讽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是不会,而且如此不注意形象,可现在她就这么笑着,双眼湿润,大家面面相觑,总觉得三人的关系不简单.
滕原惠说到底也是一个大集团的大小姐,她高傲地移开目光,带着几个跟班回到座位上.她的拳头紧握,指甲在她的手掌心留下深深的印痕,她不觉得痛,她早有一天会报仇的.
工藤新一带着毛利兰来到一个拉着警戒线的地方,他今天真的有案件,本来不想请假的,最后还是被迫离开了学校,他不想呆在那个教室里了.
这个案件是团体作案,根据他的推测,那帮人还会来,警方已经隐藏好了,只是...
他看着毛利兰,不知为何会不知觉地把她带到这里.
毛利兰面无表情地说:“不用担心我,我会空手道.”
他顿了顿,看来这个女孩还有很多让他惊喜的地方.
“来了!”毛利兰的提醒让他回到状态.
有三个人正朝他们走过来,其中一个身上的标志清晰可见,想必是目标了.
“我们先出手,警方的位置一旦暴露,就钓不到大鱼了.”他急切而低声地说.
她点点头,冷不防地对一个经过自己的人使出后勾拳,那人呻吟了一声,和她厮打起来.
明明是三对一,而且是个少女,毛利兰却从容应对,一看就知道不简单.
他无用武之地,忽然,有个人出现在她身后.对方有四个人!那个人嗤笑着举起木棍,她干掉那三个男的后,已经闪避不及了.
她下意识地闭上眼,听到一声闷响,预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她睁开眼,只见身材修长的黑发少年逆光背对自己.他伸手挡住攻击的那个瞬间,仿佛是一个永恒的定格.她的目光渐渐向下移,伸手接住了那个身体,一个扫腿,把那个人干掉,木棍落在她的背上,她一个晃神,倒在了他的怀里,眼里柔软的液体润湿了他的胸怀...
第四天,只有毛利兰一个人到学校,她也只是为了请几天假才到学校,办理时间不会很久,工藤新一拗不过她,只好让她一个人去了.
班主任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了,请假很快就被批准了,她走在校道上,因为还很早,没多少学生.她停住了脚步,因为她看见了滕原惠.
“听说你让工藤受伤了.”
毛利兰并没有理睬她,她不想跟这种人有什么关系,于是她绕过滕原惠,目光一点波澜都没有.
滕原惠被激怒了,突然大叫一声,一脚飞起向毛利兰踢去,兰来不及设防,被踢开了几步,昨天的伤口一阵剧痛.
几乎是同时,毛利兰的头痛了起来,“不要这时...”她一边承受着滕原惠的攻击,一边喃喃自语.不知过了多久,攻击停了,她被一个陌生的体温接住.她抬头,想看清那个人,才发现自己眼前灰白的,突然,眼前一黑,她无知觉了.
不是工藤新一...这是她失去意识前的一个念头.
野崎翔同是高二学生,和工藤新一并称校草,另外,他还是空手道部的部长.他只和几个兄弟好,是类对女孩不大感兴趣的男生.
野崎翔每天都早到,只是,他没想到,今天,他会看到两个女生厮打,其中一个女生,丝毫不还手,脸色苍白到了极点.
他仔细辨认了一下,认出是毛利兰和滕原惠.
最近毛利兰人气很火,让他也记住了,记住的原因似乎不单单人气火?
他看不下去了,一个侧腰踢把滕原惠踢开几步,力度控制得很好,没有伤到她.然后,侧手接住了那个虚弱的人,不加思索就要揽住她.
毛利兰的脸比纸还苍白,因各种疼痛的身体微微颤抖,就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让人心生怜惜.
可是,一阵风让他停住了,手上的重量消失了,他回过神,看见绑着绑带的工藤新一正焦急地一遍遍呼唤着她的名.
野崎翔微微笑了笑,转身看见滕原惠那燃烧着的怒火,忽视,直接离去.
“谢谢,野崎.”不大不小的声音.
野崎翔微微点头,他知道已经有人保护她了.只是,为什么不是自己.
工藤新一隐约地听到什么声音,怀揣不好的预感赶到时,已经迟了.当他接过如此虚弱的她时,恨不得把自己暴打一顿.
“有钱人不是只有你一个,看不出你的人品如此好,这样欢迎一个新同学...”工藤新一竭力把自己的怒气压下去,依然风度翩翩,却多了不可违抗的王者威严,“你也只是个初生,如果还有下次,我会...”他不说下去了...
滕原惠睁大眼睛,听着工藤新一的话,一动不动.
“我.会把她受到的伤害...百倍奉还!”
他一字一句地说,抱起毛利兰,向校门走去.
回到家,他那伤口剧痛起来,但他忍着.把毛利兰轻轻放在床上,凝视那张精致的脸,他忍不住去抚摸.醒悟过来后,检查她的伤势,发现不是自己能做的后,他的脸黑沉下来,他是没想到滕原惠出手会如此重.无奈之下,他打电话找阿笠博士帮忙.
电话通了,那刹那,他体力不支,终于也倒在了床上......
工藤新一猛地睁开双眼,这不是自己的家,他闻到了医院那淡淡的消毒水味.
“醒了!!”一阵尖叫让他皱起了眉.
看到他皱眉,全场立刻鸦雀无声.
“兰呢?”
无人回答.
“博士呢?”
话音刚落,博士冲了过来,“太好了,你醒了!”
“博士,兰呢?”
博士的脸色沉重下来,但他依然笑嘻嘻地把同学送走,而后才与他正视.
工藤新一静静地等他开口.
“我已经帮你问清楚了,毛利兰确实是以前那个小女孩,后来跟随父母到了外国.原本幸福的生活,因一年半前的车祸而改变,兰从此落下了病根,每次遗忘前的头痛几乎会让她昏死过去.最难受的是毛利夫妇,他们要一次次承受被女儿忘记的痛苦.他们听说有个地方可以治疗这种病,于是夫妇俩先过去看情况...”博士叹了一口气.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冷漠对待她,让她不会忘记你...二是...做你想做的事,然后让她忘记,直到她离开......”
黑发少年沉默了一会儿,嘴角向上扬,露出一个从未见到过的坚定的笑容,他直视着博士伸出了手指,夕阳把斜晖投射在他的身上,一切都是那么和谐.
三天后毛利兰终于醒来,头因为过久的沉睡变得昏沉,她扶着墙,慢慢走出房间,看见等候在房门的工藤新一,腿突然一软,支撑不住身体.一双手及时地扶住了她.
她静静地注视着他,很久才开口——“你是谁”
如果时间的起点是零,日日夜夜,生生不息;如果缘分就是一个圆,相遇和离别反复轮回;如果悲伤可以像时间一样流逝,一去不复返......
黑发少年微笑着伸出手,“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工藤新一,是你在这里的搭档.”
阳光仿佛被人用色彩修改过,在他们四周,晕开一片缤纷.少年温厚的声音在日后也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