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她注视那船家撑船而去,长篙一撑,只余划水声不屑于耳,她站在渡口,看那船隐于尽处,看他那青衫一角也无处寻觅,她知道,至此她开始了等待,她却不知道这等待那么漫长,长到渡口的杨柳都弯了枝条,长到渡口的青砖已布了苔痕,长到所有人都说温家出了个疯傻姑娘日日去渡口,长到她已不复豆蔻韶年的春情,但唯一不变的是,这十八年她从未停止等他,不论他人如何劝说,她只说】他说要我等他。我怎能不等?
【她日日倚着垂柳,望着远处执拗地相信终有一天那悠悠白帆,扁扁小舟会载他归来,他说过要娶她的。】
【那年她三十六岁,他三十八岁,她依旧像往日一般来到渡口,对那垂柳道了声好,转眸冲那湖面望去。】
@长孫宸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