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城市,都有属於她们的地标,或是让人留下印象、记忆并反覆陈述的特徵;像是台北有条淡水河,但是过去因为河水常氾滥,所以人们开始筑起一道道的围墙,将河水围起来,以免暴涨的河水侵犯。人们还是记得有这条河,只是大部分的人都看不见,可能未来大家只会记得”围墙外的河”,而不是那条河。
在有点历史的城市裏也可能会看到一些围墙,有些为了防止外面要进来的,有些是为了阻挡里面要出去的。
城市,因为墙而立体,而也因为那些之后消失的墙而留下更深刻意义,像德国的柏林。有些城市,她的存在就是因为有那一道墙,没有墙就没有她了,像西安。
今天前往体育场的路上,车子行进的速度非常慢,司机说正要穿过城市的中心,号志很多。一路上,车辆、行人、商店、住宅、建筑,因为全球化的关系,成了某些城市也会出现的景象。
突然间出现的古城墙提醒了我身在古都西安,然后羊肉泡馍的味道在味蕾上出现,溶化了羊肉香味的油似乎就在唇上;齿缝间有上一摊羊肉串上的孜然,用舌尖将它顶了下来,嚼了嚼将它最后的滋味给萃取出来,但这一切只是回忆,城墙唤醒的回忆。
这城墙是这城市记忆的钥匙,是城市的具体的象徵,没有这城墙,西安的一切就会散落一地,要将这些事物拾起很费力,将它们放入心中更难。台北的墙可以拆,柏林的墙应该毁灭,但是西安的墙却应该永远真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