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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木制的屋门被推开了,一股凛冽刺骨的狂风也紧跟着倒卷进来,吹动屋内主人的摆设,白紫交错的幔布、做工精致的玄玉挂坠、还有那复古铜灯上的烛火都随之摇摆起来。
五份A4纸大小的合约摆上了汉白玉制的桌面,均匀的散开,刚好可以让人看到上面的签名。
书桌后面盘坐于蒲团之上的主人睁开了眼睛,如黑夜般深邃的瞳孔紧盯着这五份合约,许久,一只白玉般光洁的右手探出,拿起那五份合约,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会儿后。
“嘭—”
一声闷响,明蓝色的火焰诡异的出现在了他的左手掌心,主人却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抬起左手,将薄薄的五张合约放到火焰上面,看着火苗上窜,开始舔舐那白色的纸张。
一开始那五份合约还在负隅顽抗,不断的在火焰的炙烤下泛黄,发黑,却就是不燃烧,它们试图用自己的坚强和毅力去抵抗即将被焚烧殆尽的命运。
不过可惜,它们失败了。
火焰消失,合约也消失,没有燃烧后的满目灰烬,也没有熄火后的余温之息,有的,只是宫殿主人那依旧雪白的手掌。
“我说了,他们一定会签。”宫殿主人的声音很沧桑,阳刚里带着一分嘶哑,听上去很有男人的韵味。
来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哦?为什么?”
苍白如玉的右手抚过汉白玉的桌面,冰凉的温度触动着宫殿主人的思维:“因为,他们还只是——人......”
来者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他欣然转身,往前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白图,你真的不去么?”
被称作白图的主人笑了笑,并没说话,但是送客的手势已经表达了她的想法。
“吱呀——”
木制的大门再次合上,阻隔了狂风前进的脚步,也隔绝了外界窥探的目光。
宫殿主人起身,宽大的汉服道袍随着他的动作迎风飘起,格外飘逸。
他一拢黑白交错的玄文云袖,踏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回了刻着太极八卦的宽大屏风之后。
“不是不见,机缘未现......”
宫殿外传来一阵响动,随后重归寂静。
......
把玩着手上的这个酷似江诗丹顿的机械表,华表呆呆的出神。他挪了挪臀部,意图让自己的屁股舒适一点。
将这块代表着自己如今身份的机械表戴回左手腕,华表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用宽厚的手掌摸了摸银币的头,然后沉默不语。
银币坐在他的旁边,这头变作人形的金系巨龙妹子此刻早已不现当年在战场上的杀伐凶悍,有的,只是一个邻家小妹般的似水柔情。
“表,表哥?”她尝试着呼唤了一句,却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华表依旧在发呆。
她伸出手,扯了扯华表飞行服的衣角。
“恩?怎么了?”华表转过来,疑惑的看着银币。
银币干笑两声:“没,没什么。”
华表又转了过去,银币也跟着沉默,长长的金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睛(不要吐槽为什么,纯粹贫道个人喜好)。
半响,由远到近的脚步声打破了两个人的沉默。
一份单子递到了华表的面前。
“这是什么?”华表顺手接过单子,下意识的冲面前的人问道。
胡君文神秘兮兮的递过一支中性笔:“董事会给的神秘礼物。”
“哦,你是说那个?”华表想起来了,他还记得在那个新员工考核场景里的事情。
胡君文笑笑:“没错。”
接过笔,华表认真的看了起来。
单子上的内容很简单:身高、体重、性别、然后就是各种零零碎碎的细节调整。
华表不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的,于是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胡君文。
“死物变成活物的故事你听说过的吧?”胡君文却没有正面回答华表的问题,反而问了一个与这件事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华表不解,但也没有急匆匆的去问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胡君文指着华表手上的单子:“你填的这个东西,就注定着一个死物变为活物后的一切。”
闻言,华表眉头一挑:“抱歉,我这个人理解能力太低,还是请你直说吧。”
胡君文半框眼镜后那狭长的丹凤眼眯了眯:“恕我不能直说,这是董事会的意思。”
长出一口气,知晓对方并非有意为难的华表,也只能坐回位子,拿起笔,僵硬的写了起来。
恩,身高么,呵呵,那就跟银币一样吧,172,比我矮一点。
体重,呵呵,不知道好女不过百么?咦,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反正不管了,恩,九十斤,什么,你说不行?那四十五公斤总行了吧!
性别?华表摸了摸已经剃干净胡茬的下巴,恩,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恩,可爱的男孩子,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其他细节?
华表露出了怪大叔的经典笑容。
胸部平平,脸蛋吗,一定要漂亮...他继续淡定的笑着,恩,长发及腰,过膝长裙,嚯呀,哈哈哈哈哈......
华表填好了单子,然后又重新递还给胡君文。
脚步声越来越远,华表的坏心情也仿佛被这脚步声带走一般,很快就好了起来。
“表哥,你到底写了什么?”银币歪着歪着脑袋问道。
华表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这是个——秘密。”
......
徐冰清怡然自得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哼着小曲,看起来格外高兴。
“咦,冰清,看来你今天心情很好嘛。”一个路过的男子看着徐冰清这番悠然自得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徐冰清停住了哼声:“那是。”
“那么,能不能请我们高贵冷艳上档次的徐冰清大研究员向我这个好奇的人介绍一下,
究竟是什么让你这么高兴呢?”男子笑嘻嘻的停下了脚步,凑到了徐冰清的旁边。
“去死。”徐冰清毫不犹豫的就推开了对方,转而笑道:“其实嘛,就是这样的......”
咸鱼道长说:
咳咳,千万不要跟我说节操什么的,因为我早就不要了